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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5】禁衛軍亂 文 / 浮世紅妝

    涼暖悲絕大叫一聲,忽的吐了一口鮮血,紅艷的顏色,像是地獄的彼岸酴醾花,一下,便是倒了下去。

    她的手中,依舊緊緊地捏緊了那張筆墨未干的信紙。

    宗政晚接住涼暖的身子,看著她悲憤昏迷過去,看著她那一口鮮血噴灑出來,噴灑在她的一身白衣上,嘴角處蜿蜒下來的鮮血,令他抱緊了涼暖昏迷的身子。

    另一邊的溫香,是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道冥王的信中寫的是什麼內容,這監國公主看了便是這反應,但是卻是知道,公主殿下嘴裡喊著的名字,是那個公主殿下在找尋的宮女的名字。

    莫非,那喚作小玉的宮女,遭了不測?!

    溫香低垂著頭,跟緊了抱著涼暖跑進這房椒殿內殿裡的青衫侍衛,一邊叫下面的宮女趕緊去叫太醫過來。

    宗政晚抱著涼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上雕花大床。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眉宇之間,是擦不去抹不平的擔憂與悲絕。

    涼暖袖中的金毛小猴爬了出來,爬上涼暖的胸口處,頓了頓,轉過頭看了看宗政晚,又回過頭撓了撓頭,涼暖懷裡的碧色蠱王也爬了出來,卻也只是仰著頭,左右來回搖晃。

    涼暖是氣血上湧,並非是這毒藥所致,是以,這碧色蠱王和金絲小猴,只能幹干在一邊看著,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宗政晚見碧色和小猴都是無用,便從懷中掏出瓷瓶,倒出一枚玉色瑩潤的藥丸,張開涼暖的嘴,餵她吃下。

    怒極攻心,傷心裂肺,或許,這救命的丹藥,對她來說也是沒用。

    宗政晚拿過床邊的毛巾,潤了點水,擦了擦涼暖的唇,將她唇邊蜿蜒下來的血跡擦乾淨了,

    最後,才握住涼暖的手,她的手緊緊抓住了手裡的信紙,抓地昏迷了卻依舊是青筋冒出,抓得昏迷了卻依舊是不忘它。

    他心疼地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柔嫩中帶了些粗糙的手,歎了一口氣,終於伸手將涼暖的手上穴位點住,涼暖的手一顫,手中的那張已經被捏皺了的幾乎就快破碎的信紙便被鬆開了。

    宗政晚將自己的手放在涼暖的手裡,解開了穴位,

    涼暖的手又下意識地便是握住了宗政晚的手,輕輕的力道,宗政晚緩緩地,將涼暖的手握緊了。

    一眼掃過那張因被捏緊了,連墨跡都是有些印散開來的信。宗政晚的臉色比起涼暖來沒好到哪裡去,整張臉都是黑的,青衫凜冽,

    這玉鳴國的人,果真真一個個的麻煩,竟是動了小玉!

    宗政晚知道,小玉在涼暖心裡的重要性,小玉是陪伴涼暖的人,已經不必婢子了,這人動了小玉,便是逆了涼暖的鱗。

    當溫香急急忙忙地帶著太醫進來的時候,卻是在門口處看著那青衫侍衛坐在公主床前,兩人十指相握,那男人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看到這如墨髮絲披散在腦後,身形瘦削凜冽。

    溫香一下停住了身形,轉過身子讓身後跟隨著進來的太醫在外頭等一等,這才進了內殿裡。

    「太醫已在外頭等候。」

    溫香的聲音不卑不吭,他只知道這青衫男子是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那便無需尊稱,如今進來告知,不過是怕公主殿下這般被人握住手,傳出去被人知道了不好。

    「嗯,進來。」

    那背對著她的青衫男人同樣淡淡地回了外頭等候多時的溫香,令向來都是沉穩淡定的溫香一愣,她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回過頭來,沒有站起來鬆開公主的青衫男人,又低下臉,躊躇兩下,

    「你這般在裡面,可是不太好。」

    溫香的聲音說得有些委婉,她原本不是這房椒殿裡的人,今日也是第一次見這所謂侍衛,她不知這侍衛與公主殿下之間有何關係,這皇宮裡的人,本就混雜不已,但,過會兒太醫便會進來,這侍衛緊緊握著床上昏迷的公主,終究是不太好的。

    宗政晚皺眉,聽了此話,朝後看去,看到的是一個低著頭畢恭畢敬絲毫挑不出的宮女,

    「我是他未婚夫,有何不好?」

    宗政晚直接便是對那宮女這般說,話裡見不到一絲一毫的羞愧或者卑怯,如此淡定。

    溫香一愣,抬頭看去,只見男子面容清寡,眉目清雅,端得就是一股子淡薄,一身普通素色青衫穿在他身上,比起別的男子穿了錦衫華服來,更是多了分貴氣。

    在即將對上宗政晚視線的那一刻,溫香低下了頭,朝著宗政晚福了福身子,便轉身去喚了太醫進來。

    待溫香再進來的時候,是看見那男子站在床旁的,不似方纔的動作,不知為何,這溫香心鬆了一口氣兒。

    太醫進來,便給涼暖把了脈,

    「公主殿下這是悲痛到了極致,才傷了心肺,一下子氣血上湧,便昏了過去,一會兒我開了藥,你且去細細煎服,這段日子,讓公主殿下少點憂心,這身子半個月後便能調理好了。」

    那太醫看完,就收拾好了這藥箱,給了溫香一張藥帖,便退了出去,絕不多做停留。

    如今,這皇宮裡關於這監國公主,可是多有微言,能少碰觸,還是盡量別碰觸的好。

    溫香送走了太醫,回來的時候,又見那青衫男子坐在公主床前,背影挺直,她默默地拿了藥貼,便出去熬藥了,這男子既然是公主的未婚夫,那她這個小宮女便無需說什麼了,駙馬是誰,不是她一個小宮女可以去言論的。

    ……。

    玉冥進了王府十多年前便是打造好的地下密室裡,密室裡此刻沒有人,只他一人,牆壁上鑲了幾顆夜明珠,照的這密室裡幽光四溢。

    他坐在擺在下面的那張椅子上,靜坐等候,一身黑衣,白面妖嬈,在這樣的一個幽閉的地方,看去也的確是有些詭異了些。

    等了不多時,密室的另一頭,便有人開了機關門悄然而進。

    「屬下見過主。」

    下面跪著的人,不是黑衣,卻是白衣玉冥的下面,跪著五個白衣男子,與那一日去搜尋小玉下落的黑衣男子不同,這些白衣男子,都已白髮蒼蒼,就連眉毛,都是蒼白的,面孔被白色面巾蒙住了,看不清楚,在夜明珠的幽綠光芒中,顯得尤為詭異。

    「有些東西,該重新聚攏了。」

    玉冥沒讓下面的人站起來,下面的人都是恭恭敬敬地跪著,聽到那黑衣男子說出這話,下面之間,紛紛側頭對視幾眼,眼底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都是清楚,那些散了的,是什麼,主子所說的該聚攏的東西,又是什麼,這是不是代表著……。

    「恭喜主上身體痊癒!」跪在五人中間的一個白衣人並沒有對玉冥這一句話作何反應,卻是忽然這樣道,聲音裡不無欣喜。

    主子的病,可總算是好了,如今,主子本就應該大展宏圖的,奈何這身子拖的一拖再拖,主子便將那些都散了去,做那玉鳴國裡擺著好看的宗祠大祭司,如今,主子總算是想著要爭奪了!

    那些個白衣人心中不無喜悅,他們從王爺出生,便是一直相伴到今,對他的厚愛,不是一般人可比擬。

    小姐離開的早,留下的這個主子,自然要好好護住。

    「將暗裡明裡相助玉昭羽的朝臣一個一個連根拔起,無論用何種方法。」

    一字一字的,玉冥說得清晰,這皇位,他本是不要的,本是幫著皇兄,暗地裡相助這皇孫侄的,怎奈,這皇孫侄真是處處都讓人心寒了去,這皇帝之位,既然他坐不得,那便換一個。

    下面的白衣人聽了玉冥此話,白眉都是顫了兩顫,十分欣喜,但其中一人卻開口詢問,

    「主上,那這朝雪公主……?」

    畢竟,這玉鳴國的皇位,可不僅僅是一個玉昭羽在爭奪,還有一個玉朝雪,玉朝雪的手段心計,可是絲毫都不亞於玉昭羽的。

    玉冥冷哼一聲,陰柔俊美的臉上,那顆鮮紅硃砂痣襯著夜明珠幽暗綠光,印出華艷來。

    「朝雪公主,自有人處理。」

    小玉一事,對涼暖的打擊,絕對是可以說當頭一棒,傷心欲絕地一個重擊,重擊過後,相信她會出手的,那宮女對她來說,看著便知道不單單是宮女了。

    這種時候,自己來會更好。

    不過真是沒想到,他那個皇孫侄女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心計深厚,不是常人能比擬。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些不明,這朝雪公主,還會有誰來處理?

    玉冥說完這個,便不再多言,站起身子,就朝上面走,那些白衣人恭送他離開,一直目送到他離開了這密室,才一個個陸續地從另一頭離開此處。

    五個白衣長老,五個黑衣精衛,是玉冥的娘親,曾經的玉鳴國皇帝的第二任皇后家族帶來的,那皇后不是來自玉鳴國貴族,而是來自羅姜國,是羅姜國裡曾經顯赫一時的貴族,只是如今越來越隱世,到了如今,許是這羅姜國裡,已經漸漸將這家族遺忘。

    如今,羅姜國裡,已經不見這個家族的人有所動靜了,稱霸羅姜國的,只剩下皇族與齊安侯府。

    玉冥,繼承了她母親那裡帶來的一切,包括她母親的五大長老,五大精衛。

    玉鳴國浮於表面的平靜,終究是要被打破。

    ……

    朝雪殿裡,待涼暖離開了這裡,玉朝雪便又揮退了所有奴才,以身子不適為由,獨自一人鎖在了這臥殿裡頭。

    那些個奴才見此,便以為是這監國公主與他們公主殿下說了什麼,公主殿下才會像現在這樣,不禁便是又多加厭惡了一些那監國公主。

    恐怕朝雪殿裡的奴才們,到死都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高貴雍容的朝雪公主一手所策劃,一手所造成。

    一切皆為假象,看得最清楚那人,才會免受災難。

    玉朝雪關上殿門,去了內屋裡,原先那白蓮女還在,神色恭敬地站著,等著玉朝雪吩咐下來。

    「去將那玉戒偷來,查清楚,是否與開啟那地方的東西一致,」玉朝雪此刻臉上哪還有什麼悲痛,哪還有什麼傷心,臉上除了兩隻眼睛旁邊看去有些浮腫外,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心,在外頭謠傳的,外頭看到的,不過是個表皮。

    「公主殿下,那東西,白蓮偷不來。」

    玉朝雪沒有想到的是這白蓮竟會這樣說,臉色一下子便有些難看,

    「不能?何意?」

    這天下,還有白蓮偷不了的東西?這萬種聲音都是學了去,這偷盜本領更是一流,怎會連一個小小玉戒,還是在一個女子身上的玉戒,都是偷不得?!

    玉朝雪不知道的是,那白蓮早已動過賊心,前去到那監國公主那兒,卻是沒一次下手成功,她的身側有兩個極其厲害的人保護,幾次暗探,都是被打了回來。

    「莫非,你曾去過?」玉朝雪見這白蓮沉下臉,便猜測道,問完話後,就看到這白蓮的神色越加難看了些,便不再多問。

    這暖妹妹倒也真是厲害,一個將軍府上來的小庶女,竟有那麼多貴人相助。

    「公主殿下,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那白蓮躊躇兩番,

    玉朝雪第一次見她有這般神情,自以計讓這能人相助自己,便不曾見到她臉上有何為難的表情,這會兒,倒是看見了。

    「監國公主的那青衫侍衛,是羅姜國齊安侯府的小侯爺,宗政晚。」

    白蓮說出來的時候,眉頭又是皺了一下,齊安侯府,宗政小侯爺,是她都摸不透的人。

    如今她已年近四十,那小侯爺不過虛長二十六,她卻是看不透他。

    「什麼?!」

    玉朝雪擰眉,羅姜國齊安侯府的小侯爺,不是常年在外,怎的和那小小將軍府裡的她,牽扯到了一起?!

    白蓮沒多說,只候著這朝雪公主吩咐話下來。

    「今晚召集所有部署,一會兒我寫了信條,你去交予本宮手下的朝臣。」玉朝雪板著一張臉,神情有些難看。

    若是羅姜國齊安侯府,都是插了進來,若她這暖妹妹發現了那婢子一事,發起狠來,不知會做出什麼事,這女人,一向發怒起來,是比起男子更加猛烈!這一點,她從來便都是深信不疑。

    白蓮應了一聲,便在旁等候,待玉朝雪寫下信條,便閃身離開了這朝雪殿。

    偌大的朝雪內殿裡,只剩下濃郁的熏香,還有那沉沉深思的女子。

    ……。

    ……。

    第二日的朝堂,格外的空寂,朝堂之上朝臣的人數,屈指可數,坐在做上面監國的太子,來了這朝堂,便是一臉怒火。

    等了一刻,卻是發現這人依舊是這麼些,那些個朝臣裡,他自己知道,基本都是自己那一邊的朝臣,還有幾個便是中立的。

    除了這些,在沒有多餘的朝臣。

    一個在位者,再怎麼厲害,下面沒有人,那也是失敗的,因為,發號了施令,無人前去實行,那便不過似如做戲一般。

    下面的群臣也是疑惑,今日怎的這般多的朝臣請假?

    一時之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噤了聲,只站在下面,沒說話,這太子手下的幾大重量級朝臣,也都是選擇了閉口。

    這一日的朝堂,或許是玉昭羽監國以來,最荒謬,也是最短的一次朝會,

    退了朝,回了太子殿,玉昭羽春風笑顏便霎時一變,寬袍衣袖一甩,

    「查清此事緣由!」

    「是!奴才這就去查!」

    玉昭羽身側的大太監也是個機靈的,應了聲,便趕緊出去了,否則多停留一會兒,便要受這太子更多的怒氣。

    ……。

    這一日,過得似乎特別慢,卻又特別快時間悠悠而過,午時一刻之時,忽的便是從外面跑進了一個駐守盛京郊外一片區域的禁衛軍,神色匆忙。

    小太監接了那禁衛將軍的意,進了太子殿的書房,

    「太子殿下,外面禁衛將軍求見。」

    玉昭羽正在查看方才回了他這早上各朝臣的名單,忽聞一個小太監如此匆忙進來,有些不悅,一聽是這禁衛將軍,神色一緊,

    「宣!」

    那禁衛將軍進來後,重重地便是跪倒在地,衣甲上有些塵灰,

    「太子殿下,盛京城郊禁衛軍兩萬人被遭到偷襲,如今城郊禁衛營大亂,還請太子殿下即刻派人手過去!」

    ------題外話------

    親們,國慶節好累,休息比不休息還累,存稿都是用完,就讓俺偶爾偷偷懶吧,因為木有存稿了,日後或許不會日日萬更了,望親們諒解,謝謝大家的支持,文有不足,也謝謝大家的包容了。

    猜是誰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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