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5: 不介意再髒一點 文 / 陳暱

    回到卓宅的時候，果然沒有看見卓一凡的身影。卓一倩越發覺得，這間屋子裡所有的人，雖然只是為卓一凡做事，從三年前開始就沒有對她太熱情，但也總算會看著小瑞安的面子上不會給她太多難受。

    剛才阿忠的話，和上次周姨幫她逃出去的事，她一直都放在心上。

    周姨早早的就準備著晚飯，卓一倩本想等卓一凡回來，可是小瑞安一直吵著肚子餓，眼看著過了晚飯的點，菜都涼了一半也沒見他回來。什這睡卓。

    周姨催了好幾次，阿忠也說卓一凡晚上有應酬，回來的可能很小。

    「安安，我們先吃飯-，舅舅大概不會來吃了。」卓一倩歎了口氣，給小瑞安夾菜。

    雖然已經和陸然說好了明天不能去法國的事，可是對於護照的事卓一倩還是很著急的。時間越是拖得久，她就越是害怕卓一凡會反悔。

    特別是想起今天婚禮上的鬧劇是由陸然導致的，雖然事實是歐陽敘的錯，給卓家蒙羞是事實了。不知道卓一凡現在處理的怎麼樣，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更討厭陸然。如果他想到自己會和陸然一起去的話，說不定會不同意。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晚飯，卓一倩陪著小瑞安直到他睡著才回了房間。原本是想熬著等卓一凡回來和他要護照，卻因為前一天晚上沒睡好一直打瞌睡。

    眼看著時鐘已經跳到了九點，卓一倩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有心事所以睡的不算沉，卓一倩隱約聞得一陣刺鼻的酒味襲來，朦朧中瞇起雙眼，依稀能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床頭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哥？」卓一倩沙啞著嗓音開口試探，因為沒有開燈的緣故，只能憑借窗外婆娑的月光看見一些輪廓。

    她想能自由出入卓宅的大概只有卓一凡了，不過她的房門是鎖著的，竟然不知道是怎樣讓他走進來的。

    來人沒有說話，甚至站定在原地的身影也只是稍稍晃了一下，卓一倩憑借剛才聞到的酒味能猜測到他一定喝了很多。

    應酬嗎？卓一凡的應酬向來很多，他的酒量很好，平時最多也就是喝的微醺，今天怎麼會醉成這樣？

    「哥，是你嗎？」卓一倩心裡覺得不安起來，神識還不夠清醒，眼皮子怎麼都睜不開。

    「你倒還記得我是你哥？」卓一凡嘶啞的聲音可怕的低沉，讓卓一倩心中一驚。

    聽見他的話，卓一倩更加忐忑，濃厚的睡意被散的乾乾淨淨。坐起身扯了扯被子，仍然不太習慣穿著睡衣暴露在別人面前，即使這個人是她的親哥哥。

    「哥，你說什麼呢？你喝醉了嗎？」卓一倩慌張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脾氣是為何而發。

    「怎麼今天不去陪你的陸然睡覺？」卓一凡哪裡還能去分辨她的慌張和無措，只是勾著唇笑的諷刺。起先扶著牆的手臂也漸漸無力起來，他癱坐在床沿。

    「哥，你在說什麼？」卓一倩緊張的脊背挺直，想起前一天晚上她的確是和陸然在一起，面對卓一凡的譏笑無力反駁。只是這樣隱晦的事被他毫無遮掩的說出口，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低著頭，黑髮洩開垂落在絲絨被上，晃了卓一凡的眼。

    「還要跟我裝？當我是白癡嗎？」卓一凡冷斥著，扯了扯胸口的領帶。

    他的腦袋暈的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再加上屋內漆黑一片，他口乾舌燥的扶著腦袋。感覺到自己呼出的氣都帶著一股濃烈的酒精味，他覺得反胃的只想吐。

    「我…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卓一倩支支吾吾，來不及去想太多，卻被卓一凡突然的壓迫嚇的失聲尖叫。

    「啊…哥…哥…你做什麼？」三年來第一次靠的如此近的距離，卓一倩的心跳驟然加速。

    他陰沉著的臉因為此刻幾乎要貼上她的臉而被卓一倩看的清清楚楚，鷹眸微張，濃眉皺在了一起，「卓一倩，我在想…三年前的事你究竟記起了多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推不開他沉重的身子，卓一倩縮了縮奈何不了他的力道，只能別過臉皺著鼻子逃避這樣刺鼻的味道。

    「聽不懂還是不敢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想和他在一起？你看，他能讓歐陽敘娶不了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只要你想嫁給陸然，他就有那個本事把你娶回家？」

    卓一凡咬牙，眼裡的怒火燒得旺盛卻沒有被卓一倩瞧見。看見她對自己的刻意躲避和推搡，心中的煩悶堆積的更加的多。vgj2。

    「我不會嫁給他的，哥，你起來，起來我們好好說，好不好？」卓一倩幾乎要哭出來，低聲乞求著。

    這是他的親哥哥，她不能反駁不能爭辯，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讓她覺得不安。

    「想為陸然守身如玉？你以為你有多乾淨？」卓一凡怒聲吼道，不受控制的一手掐上她的脖頸。

    「唔…」卓一倩掙扎著，身子被他壓的不能動彈，他手下的力度之大，窒息的感覺恐怖的讓她覺得整個身子都在往下沉。

    「卓一倩，告訴我，你想起了多少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著他？」卓一凡怒吼著，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呃…」如果房間裡的燈還亮著，必然能看到卓一倩此刻漲得發紫的臉。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卓一凡掐死，可是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對自己。

    就算她愛陸然，可是在她知道卓家和陸家之間的淵源後就已經徹底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她對陸然的愛不能收回，可是她也知道，她和陸然之間的不可能。

    她不能背叛卓家，不能背叛卓一凡，只是因為，那是他的親哥哥啊…這世上除了小瑞安，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就在卓一倩的意識緩緩模糊，以為自己真的要死的時候，卓一凡的雙手像是觸了電似的忽然跳開。眼底的慌張和錯亂沒有被卓一倩覺察到，他急切的鬆開手，看見卓一倩用力的喘氣，又譏笑著覆上她，「回答我的問題？」

    卓一倩捂著脖子，那裡又疼又麻的感覺讓她腿腳發軟不聽使喚，她慌忙搖頭，「沒有…沒有…」

    卓一凡的笑意越發的大，又越發的可怕起來，「還他媽想騙我？」

    他說著，一把扯開了遮在她身上的被子，嘴角勾起的殘忍弧度讓卓一倩心跳一滯。

    「哥，哥，別這樣，求你了…」她卑微的乞求著，卓一凡卻是在聽見她嗚咽的請求時怒火從胸口竄到了腦袋裡，燒的他什麼都想不了。

    她絲綢的睡衣被大力的扯開，露出的白皙肌膚在月光下泛著亮光。

    卓一凡大大的吞了口唾沫，「卓一倩，你不介意再髒一點-？」

    「不要？不要？你是我哥，我們不能這樣…」她破碎的聲音徹底被他堵在喉嚨裡，發不出任何音節。

    卓一倩搖頭躲避著，淚水噴薄而出，卻絲毫不能影響卓一凡狂亂的動作。

    她不喜歡這樣的接觸，這是他的哥哥，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他發生這樣的事。

    「唔…你…放開…」卓一倩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去推他，大概是因為湊在她唇邊的酒味，讓她有乾嘔的衝動。

    卓一凡瞥見她噁心的模樣，恨意從腳底一直浮到了心口，他覺得胸口悶的無法喘氣，他一定要得到她。陸然能得到的東西，他都要得到？

    「我不是你哥？」卓一凡嘶啞著嗓子低吼，他甚至就要破口而出她的名字。

    她曾經的名字，她真正的名字，不是卓一倩，而是林一茜。

    她是林一茜，不是卓一倩，她應該姓林的，這樣她就可以是自己了。

    這樣濃烈的想法幾乎要把卓一凡逼瘋，她曾經可以嫁給陸然，為什麼不能嫁給他？

    他們在一起三年了，雖然只是以兄妹的關係，可是他們不是真的兄妹。

    她是林一茜，林一茜當然不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是江嵐？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你的妹妹，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卓一倩搖頭，淚水浸濕了她的臉，她覺得全身的力氣幾乎都要被抽離乾淨，可是她不敢鬆懈。

    她不能和卓一凡發生這樣的關係，她是他的妹妹。他是喝醉了才會這樣，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那份dna報告還留在之前那棟房子裡，那份報告可以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卓一凡也說過，他們是親兄妹不是嗎？如果不是親兄妹，她又何必逼著自己離開陸然？

    「假的？我騙你的？你他媽不是我妹妹？」卓一凡痛苦的咬著牙，俯身湊上她的唇，汲取著她的味道和氣息。

    卓一倩哭啞了嗓子，只能不斷的搖頭，死咬著下唇抗拒著他的觸碰。

    嘗到嘴裡的血腥味，卓一凡早就不知道那是屬於誰的血液，「卓一倩…不…你不是卓一倩…你是林一茜…反正你和陸然也睡過了…和我睡一下又能怎麼樣？」

    卓一倩原本已經絕望的放棄掙扎的動作在聽見他的話後清醒了透，「你說什麼？你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