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2: 不脫怎麼做？ 文 / 陳暱
一雙有力的手臂纏了上來，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耳邊，「老婆…」
林一茜縮了縮脖子，睜不開眼皮，揉了揉眼睛。
她是幻聽了嗎？她都回娘家了，怎麼還會有那個賤人的聲音？況且她是鎖了門的？
「呃…」胸前被某人的手臂勒的喘不過氣來。
林一茜終於清醒，用力搬開那雙礙眼的爪子，「姓陸的，你怎麼進來的？」
陸然卻皺著眉，眼皮子緊緊闔在一起不吭聲。
林一茜惱了，坐起身又被他拽了下去。
他是強盜還是小偷？居然能悄無聲息的打開她的門爬上她的床？
他忘了自己今天發的短信了嗎？她要離婚？要離婚他看不懂啊？
「咳咳…」
透著縫隙的門口傳來母狐狸的咳嗽聲，林一茜一個激靈鑽進被窩不敢動彈。
摸出手機一看，已經凌晨1點了，那個母狐狸不用睡覺的嗎？故意的-？
身旁的人身上隱隱散發著酒氣，林一茜皺了眉。
怎麼搞的？喝成這個樣子？
林一茜翻了個身準備下床，又被他捉住了手。
他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眉宇間皺起的溝壑看的她心裡一揪。
狠狠的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賤？
「老婆，我錯了…」
心跳亂了一拍，林一茜覺得鼻子有些泛酸，不甘心的白了他一眼，
「放開啦，我去給你倒水？」
「嗯…」陸然像是聽懂了似的，手上的力度輕了下來，舔了舔發乾的唇瓣。
林一茜像做賊似的輕輕打開門，探出的頭晃了一圈，在沒有發現她爹地媽咪的蹤影時吐了口氣，躡手躡腳的去飲水機裡接水。
盛著溫水的杯子在進入26度的空調房時蒙上一層水汽。
陸然的睡姿極其不雅，大概是因為喝多了。黑色的西裝胡亂的被仍在地上，林一茜輕手輕腳的撿起來掛好。
看到他四仰八叉的佔據了自己一大半的床，沒好氣的哼了哼。
在他身旁坐下，陸然感受到她的氣息，頭微微靠了點過來。
「起來喝水，我可不會伺候你哦？」
林一茜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完美的側臉，覺得有些牙癢。
就是這張該死的皮相，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少女的眼睛？
陸然紋絲不動，林一茜只好伸手去托他的頭。
他喝的爛醉，身子愈發讓她覺得重，稍微往上拉了點就已經氣喘吁吁。
陸然倒是在貼上她胸前的時候愜意的巴上她的腰。
嘴角抽了抽，這個賤人？喝多了也不忘記哪裡有便宜往哪裡鑽？
費勁的給他餵了水，他喝下了一整杯，喉嚨的乾渴得到了緩解，舒服的喟歎了一聲。
林一茜微微喘氣，俏臉染上紅暈，知道這還不算完。
無奈的伸手去解他半掛著的領帶，總不能讓他穿著髒衣服睡-？
襯衣的扣子被她一顆顆解開，剝下了袖子又伸手去托他的背，抽走了那件豆沙紅的騷包襯衫。
做完這些，她已經氣喘吁吁。
「不是很行嗎？喝這麼多，怎麼現在掛了？這麼沒用？不會叫你的心桐妹妹照顧你嗎？又來找我幹什麼？」
林一茜碎碎念著，醋意十足。不情不願的去解他皮帶的扣子，「啪嗒」一聲，一隻大掌抓住了她的手。
林一茜驚訝的抬頭去看他，陸然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微瞇著的眸子依舊不懷好意，
「想要了？」
「滾？」
林一茜紅著臉拍開他的手，這個大蘿蔔，沒醉裝什麼醉？存心折騰她的嗎？
陸然的嗓音沙啞的可怕，「我夢見你要非禮我…」
「閉嘴？自己脫？髒死了？」
「哦，嫌棄我了…我沒力氣…」他閉上眼裝死。
「你…算你狠？」林一茜雙手叉腰，思量了半天，趕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難道就讓他穿著全是酒味的髒褲子睡她床上嗎？答案明顯是不可能？
認命的解開他褲子上的紐扣，黑色的d&g露出了邊緣，林一茜別過臉。
「喂，自己脫？」
某人悶哼了一聲繼續裝死。
「姓陸的？不脫就給我出去睡沙發？」
聲音不大，威脅的含量卻很高。
陸然哼了一聲，乖乖脫掉褲子，一把拉過她往自己身上帶。
「要不要脫？」
「什麼？」
「不脫怎麼做？」
「誰要跟你做了？」
「你不是想佔我便宜嗎？」
「你怎麼不去死？」
林一茜掙扎了半天，這個裝醉的男人卻依舊力大如牛。
臉對臉的趴在他身上，她沒有穿內衣，只是隔著薄薄的睡裙，兩人緊密相貼。
「放開，我要睡了？」這樣的姿勢怎麼睡覺？這個男人能不能有點腦子？
陸然側了個身把她放在一旁，依舊緊緊抱著她，「冷…」
林一茜扯過被子蓋上，「現在不冷了，放手？」
「不要，冷？」
林一茜怒目瞪上他，耍無賴？
「離婚？」
想到他白天和卓心桐抱在一起的樣子，林一茜就恨不得立馬把他從床上踹下去？
然哥哥然哥哥不知道叫的有多親熱？他不是幫人家擦眼淚擦的挺認真的嗎？
「為什麼？」陸然沉默了許久，沙啞的嗓音響了起來。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用力嗅了一下，又把她抱了更緊了點。
「我後悔了，行不行？」林一茜堵著氣。
「不行？」他的語氣強硬又堅決。
「憑什麼？反正我們也沒領證，方便的很，你找你的卓心桐去，別賴在我這裡？」
聽見她聲音裡的委屈，陸然微微睜開眼，語氣卻一點都不溫柔，「然後你去嫁給別人？」
林一茜啞然，嫁給別人？她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陸然咬著牙低吼，「想都別想？」
「自私鬼？」林一茜用力掐他的手臂，奈何不了太結實，擰的自己手疼。
陸然吃吃的笑出聲，「嗯，我就是自私鬼，我就是不會放過你…想跟別人好嗎？下輩子…」
他原本想說下輩子-，只是想了想，下輩子還是不能讓她和別人在一起，遂又加了一句，「下輩子都不可能？」
林一茜要嘔血，這是個什麼爛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下輩子呢，下輩子誰還要遇見他啊？
林一茜悶悶的不說話，被他壓在懷裡不能動彈，閉著眼不再理會他。
「今天是誤會…」他歎了口氣，終於又開口。
林一茜依舊不吭聲，只是稍微動了動被他勒的不適的身子。
陸然稍微鬆了松力道，依舊把她圈在懷裡，
「她是作為卓一凡分公司的代表來提交合作方案的，關於融資的事，卓一凡怎麼可能交給外人來辦呢？我只是問她最近怎麼樣，過的好不好，她就哭了…我安慰了她幾句，也只是作為一個兄長，我對她沒有別的意思…」
他說完，低頭看著懷裡依舊氣鼓鼓的林一茜，笑出了聲，
「還在吃醋？」
「我沒有？」林一茜死鴨子嘴硬，心裡卻有點小竊喜，因為他肯解釋。
暗罵自己賤皮，他說什麼自己就信了，還傻乎乎的偷著樂。
可是嘴角的的弧度卻止不住的往上揚，仗著他看不清自己此刻的表情，咬唇忍著笑。
「還要離婚嗎？」陸然在她耳邊吐氣，惹的她「咯咯」直笑。
「我考慮一下…」林一茜故作正經。
「嗯，那就不離了，睡-…」某男鴨霸的在她額頭上留下一記吻，扯了扯被子把她捂在懷裡。
一夜好夢，林一茜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去公司了嗎？
林一茜暗自肺腑，昨晚忘記問他今天卓一凡酒會的事。
樓下的門鈴響個沒完，林一茜艱難的和她親愛的大床做著主體分離的實驗，終於在第三次和床板成功分離。
「劉嫂？」林一茜一邊下樓一邊試探著喊了幾聲，怎麼沒人去開門？劉嫂不在嗎？
瞄了一眼牆上的鐘，九點半，大概是去買菜了。
拉開門的時候林一茜楞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壓根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卓心桐，她的笑意也在看到她時逐漸從臉上消失。
視線往下移，她的手裡正拉著一隻白嫩的小手，是一個小男孩。
很瘦很小，大概只有三歲左右。
很奇怪的是，不像她見過的那個孩童一樣活潑陽光，這個小男孩的眼睛裡似乎滿是抗拒。
「然…陸然不在嗎？」卓心桐的表情很尷尬，她身旁的小男孩也配合似的往她身後縮了縮。
然？又是然哥哥？這個卓心桐叫的怎麼這麼順口，順口的讓她不舒服呢？
林一茜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
「我哥說你回家住了，我猜他也會來-…」
林一茜會娘家了，那肯定是因為昨天上午在公司撞見她和陸然抱在一起吵架了。
陸然那麼喜歡她，怎麼會不跟過來呢？
卓心桐笑的勉強，「他不在嗎？那我先回去了…」
「你怎麼不去公司找他？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和我在一起-？」林一茜扯了扯嘴角。
昨天不就是去公司找他的嗎？怎麼今天反而找到這裡來了？這兄妹倆一前一後跑到她家裡來，還真是夠奇怪的？
「他不在公司啊…」卓心桐訝異的回頭，身旁的小男孩低著頭。
「茜茜，你在跟誰說話呢？」陸然的身影自身後傳來。
林一茜也驚訝了，他不是走了嗎？「你沒去公司嗎？」v2g0。
陸然搖搖頭，甩了甩還未干的頭髮，水滴晃了晃，「怕吵醒你，我就到樓下洗澡了。」
門外的卓心桐卻在聽到陸然和她親暱的對話時，捏了捏拳頭，低著頭咬緊了唇。
「然哥哥…」
陸然裹著早上他丈母娘扔給他的浴袍，擦了擦頭髮，卻在聽到卓心桐的聲音時皺了眉。
他告訴過她很多次，不要再這麼叫他了，尤其林一茜還站在這裡。
林一茜勾唇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陸然身後，「進來說。」
她有很多疑慮，比如說，卓心桐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又為什麼帶著個孩子？那個孩子是誰？
陸然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見到卓心桐身旁那個小男孩的時候似乎是愣了一下。
卓心桐臉色有些不安，小男孩跟在她身後，抬頭看了一眼陸然又連忙低頭。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林一茜說去倒茶，走進了廚房，耳朵卻沒有閒著。
不管怎麼樣，她的心裡很不安，隱約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你怎麼來了？」陸然的語氣不算和善，有些冷冰冰。
「我…我去公司找不到你，哥說昨天來這裡見到了…林一茜，我猜你應該在這裡…」
陸然的眼神往廚房掃了一眼，卓一凡來過？
林一茜心跳陡然加快，她忘了告訴陸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他知道你來找我？」陸然挑眉反問。
卓心桐點頭又搖頭，慌張的眼神無處放，又看向乖乖坐在她一邊的小男孩。
「南南，見過…叔叔…」就一茜的。
那個叫南南的小男孩看了卓心桐一眼，又看了陸然一眼，低著頭不出聲。
「他是誰？」陸然皺著眉，嚴肅的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
為什麼會覺得有點眼熟呢？好像和誰很像…
「昨晚有人送來的…哥說…是馮佳期的孩子…」
卓心桐的聲音越來越低，尤其是在看到陸然冷著臉站起身的時候。
「啪？」林一茜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放回桌上。
她聽錯了嗎？馮佳期的孩子？難道就是那個「陸家的血脈？」
扶著桌沿的手顫抖不止，原來這個孩子真的是存在的，真的被找到了。
林一茜覺得自己好惡毒。
那天馮佳期的電話打來，讓陸然幫忙找那個孩子，找那個「陸家的血脈」。
雖然陸然告訴她，那個孩子和他沒關係。
可是她剛才看到的那張臉分明和陸然有四五分相像。
她覺得自己是個毒婦，很卑鄙，她甚至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那個孩子為什麼要找到？
馮佳期的孩子，陸家的血脈，怎麼會和陸然沒有關係呢？
指甲狠狠的嵌進肉裡，外面已經很久沒有人說話了。
「是你自己送來的，還是你哥讓你送來的？」
他是有和卓一凡提過這件事，卓一凡也說答應幫他找。
可是送到林家，不是卓一凡的作風。
林一茜的茶在此刻端了過來，放在桌上的時候不經意的又看了那個孩子一眼。
她壓著狂跳不止的心，不知所以然的看著陸然。
陸然拉著她坐在身旁，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卓心桐低著頭，兩隻手拚命的搓著，陸然沒有錯過她的舉動。
好歹相處過這麼久，她每次說謊，都是這樣？
「要我打電話給你哥嗎？」陸然顯然開始不耐煩，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電話。
「別？」卓心桐條件反射似的伸手阻止，卻洩露了她的心思。
「是我要帶他來的，是我…」卓心桐洩了氣，雙手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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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卓心桐，林一茜和陸然相對無言。
孩子留了下來，陸然說一會兒送回陸宅，林一茜便也什麼都沒多問。
「茜茜？」
陸然伸手去撫她的臉，林一茜失神，呆呆的靠在椅子上。
「怎麼了？」
陸然歎了口氣，有些事說的越多越麻煩，可是現在他還能不說嗎？
「我先送他過去，晚點我來接你，別忘了晚上的酒會。」
林一茜木訥的點點頭，又聽的他回頭說，「劉嫂在做飯了，記得多吃點。」
目送他抱著孩子離開，林一茜目光呆滯的盯著手上的鑽戒。
真的是他的孩子嗎？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伸手撫上肚子，孩子，她也有了。
林一茜吃了飯便又回房躺著，原本沒有睏意卻在沾上枕頭後連眼睛都睜不開。
暗歎懷孕的女人都傷不起，便又睡了過去。
夢裡馮佳期和卓心桐牽著那孩子的手朝她走來，她們從背後抽出明晃晃的刀子，狠狠刺向她隆起的肚子，滿地的鮮血…
醒來的時候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收拾了一下自己，拿著鑰匙準備出門。
她要去找陸然，她要去問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顫抖的手把著方向盤，卻在即將踩下油門的時候被窗戶外頭伸進來的手抓住。
陸然見她魂不守舍，急忙打開車門。
「怎麼了？」
「沒…沒事…我想去找你的…」
陸然把她拉下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來開。」
林一茜被他推進副駕駛座，陸然神色肅然。
看了眼被仍在後座的薄薄文件，那是她的檢查報告。
「那個孩子…」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去問。
「在爸媽那裡，」陸然頓了頓，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的不正常，「哪裡不舒服嗎？」
林一茜搖搖頭，別過臉看見後視鏡裡的一輛黑色越野車。
皺了皺眉，她到底應該怎麼問？還有她懷孕的事，她還要不要說？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陸然的，那她肚子裡這個怎麼辦？
她的眼神黯淡，卻聽得陸然低吼一聲，「？」
後面的吉普車想要超車，可是這是盤山公路，路面很窄。
那車卻沒有避讓的意思，從路的內側緊緊逼了過來，那車左側分明是有很大空隙，卻偏偏朝他逼了過來。
陸然驚覺他根本不是想超車，立刻踩下剎車，可是剎車卻像失靈了似的毫無反應。
車子正向懸崖逼近，陸然去拉手剎，可是已經來不及，整個車身失控一般的飛了出去，撞開了護欄，直翻下懸崖。
車內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林一茜的身子動彈不得，頭上有什麼濕潤的液體在往下流，痛的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似乎有腳步聲，一股奇異的香味飄了過來。
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她恍然想起這味道。那日她被綁架，也曾聞過那女人的香水味。
她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發不出聲音，直到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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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醫院的加護病房外，一群人垂著頭，或時而目光往病房裡看一眼。
「可以進去了，病人還沒有醒，動靜不要太大。」
為首的醫生推開門，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謝謝？」陸鼎義和藍沁匆忙道謝後進了病房，陸淳緊隨其後。
身後是卓一凡和卓心桐，兩人對視一眼，卓一凡的目光有些道不明，似乎是瞪了卓心桐一眼。
卓心桐抬腳欲跟上，卻被卓一凡拉著往靜僻的走廊外走。
「哥，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孩子是你帶去林家的？」卓一凡沉聲。
「是？」卓心桐心有不甘的別過臉，「我怎麼知道陸然也在，我只是想去嚇嚇林一茜的？」
「閉嘴？你把我的臉都丟光了？」卓一凡咬牙，狠狠拽著她的手臂。
卓心桐吃痛，死死咬著唇不出聲。
「哥？你要去哪？你的傷很重？」
「兒子，你別動？媽求你了？」
卓一凡聞聲回頭，卻見穿著病服的陸然腳步踉蹌的從病房衝了出來。
手背上連著吊瓶的輸液管被他一把扯了下來，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我再問你們一遍，林一茜呢？她在哪裡？」陸然的眼神駭人，眼眶泛紅，他的腿粉碎姓骨折，根本不能下床，幾次差點摔在地上，索姓有陸淳攙著。
卓一凡見狀，急忙趕了過去扶著他，歎了口氣，「陸然，你冷靜點。」
陸然力氣驚人的大，甩開了他的手，又被他和陸淳從身後緊緊扣住了肩膀不能動彈。
「林一茜呢？她在哪？你們啞巴了？」陸然奮力掙扎著，不顧身體的疼痛，拳頭四處亂砸。
「啊？」醫生和護士不知何時趕到，陸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刺痛，小護士扎完了鎮定劑，終於鬆了口氣。
陸然閉上眼昏了過去，又被抬進了病房。
藍沁捂著臉痛哭出聲，她就知道會這樣。可是她實在沒辦法和陸然說出口，她要怎麼和她兒子說，說林一茜現在都沒人能找到？
再次醒來的時候，陸然的手腳都被固定在床上。
他微微睜眼看了眼守在他身旁的人，動了動手，無果。
「媽，我只想知道林一茜在哪…」
聽見他嘶啞低沉的嗓音，藍沁不出聲，只是扶著頭的手顫抖的不能控制。
「告訴我-…」
藍沁抬頭看了眼靠著牆的陸淳，點了點頭。陸淳別過臉，手握作拳狠狠的砸在白色的牆壁上。悶哼了一聲，咬咬牙，「嫂子，現在還沒找到…」
陸然緊緊閉上眼，睫毛微顫，冷笑，「那你們救我幹什麼？」
藍沁終於抬頭去看他，覆上他冰冷的手掌，「兒子，所有人都去找了，你不要這樣，你不要嚇媽？」
不去看母親慌亂的神色，陸然笑，笑的胸口起伏，顫的他冷，顫的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