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6節:星殘之夜4 文 / 澹台水月

    花楹的呼吸變得急促難捱，她雙手奮力想要掰開皎月的手指，掙脫窒息的束縛，只要皎月再一用力，她的心跳就將停止。

    「放開她！」另一旁的風軒萬分憂心，可是被皎月的右手制住，兩個人對峙之中，風軒脫不得身。

    皎月的個性，殺人絕不留情，尤其是對背叛自己的人。皎月最恨的就是屬下叛變，他絕對不能忍受花楹的作為。

    「花楹！」較遠處的雪晴望見這一幕，亦是擔憂極了。

    花楹整個臉漲得通紅，眼淚從眼角湧出，順著臉頰不斷滑落。眼淚在月光照射之下，格外閃耀，像是水珠子一般。

    皎月卻沒有再用力，他望見花楹晶瑩的淚水，緩緩鬆了手。

    他耳邊想起了一聲清脆甜甜的聲音：「師父，從今以後，花楹就跟著您，您到哪兒，花楹就到那兒，好不好？」

    還有那一日，皎月被玉琉璃偷襲重傷，他看見花楹滿臉焦急，也是這樣的淚水無止境地湧出，她緊緊抱住皎月……

    在黑暗之域，人與人之間都是冷漠的，這個丫頭的出現，卻讓他黑暗的世界裡，偶然間有了幾絲光明。她是真心待他，真心把他當師父一樣尊敬的。

    花楹感覺到皎月的手在慢慢鬆開，最近揚起一抹笑容，師父不會殺她。

    「你笑什麼？」皎月淡淡看著花楹，不明為何她會笑，另一手不斷輸出力量抵禦風軒的攻擊。

    「花楹知道，師父捨不得殺我。」花楹的笑容比雪地中嬌花綻放要美上一百倍，她的聲音清甜悅耳，像是清泉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這一句話，一個眼色，一個微笑，讓皎月真的再下不了手，皎月放開了花楹，花楹的身子無力地倒在地上。

    「花楹！」風軒傾注全力於破天劍上，依舊動不了皎月分毫。

    「老大，我沒事兒。」花楹沖風軒點了點頭，又望著師父，跪在他的面前，「徒兒不孝，求師父原諒。」

    「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皎月的徒弟。」皎月眸子一閃，像花楹這樣的女孩是不該留在黑暗之域的。

    皎月淡淡一語，花楹心中難受極了，雖然皎月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但是她感覺得到，師父是除了姐妹們，對她最好的人，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如今皎月要將花楹逐出師門，花楹無話可說，她本來就是要追隨老大風軒而去的，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報答皎月的恩情。花楹朝皎月一拜：「師父的好，花楹銘記於心。」

    「你我再無干係，也無師徒之情。」皎月冷絕道，而後朝風軒用力，風軒被震出幾米開外，受了內傷。

    「老大！」花楹趕緊衝到風軒的身旁，風軒遞了個眼色過來，示意無事。花楹再望望皎月，滿眼落寞。

    「諸葛老頭，此刻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皎月說罷，向黑雲子示意，兩個人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祖爺爺！」紫瑩衝過去，撲進諸葛霧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