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黑色皇朝:弄權四小姐

章 節目錄 第627節:會痛那就不是夢。 文 / 臭豆腐

    傅雅軒被她的一句話點醒了,整個人跳了起來道:「對呀,會痛那就不是夢,意思是……」

    腦子又不光靈了。

    會痛就不是夢,而胡雨霏有溫度,有心跳……這怎麼可能,鬼怎麼可能……又不是做夢……怎麼可能?

    「我!還!沒!死!明白了嗎?」胡雨霏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字正腔圓地道。

    她還沒死,傅雅軒卻有點想死了。

    傅雅軒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肩頭直搖晃,問道:「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死你扮什麼鬼,你存心嚇本大人嗎?本大人才不怕你。」

    她幾乎瘋了,說起話來語無倫次。

    胡雨霏整個人都幾乎被她搖得散架了,頭暈目眩,有氣無力地道:「你這樣抓住我,讓我怎麼講話?」

    傅雅軒一愣,放開了她,卻道:「我只是抓住你的肩,又沒封住你的嘴,怎麼不能說話了。」

    真是典型的摔到地上還要抓回一把沙子。

    遇上這種人,胡雨霏也只有自認倒霉。

    她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給傅雅軒,從容不迫地道:「你先坐下來,喝杯茶,吃個水果,聽我慢慢說。」

    「茶涼的。」傅雅軒的心也是涼的,她現在也無法接受胡雨霏不是鬼的事實,畢竟從一開始她就認為她是鬼,英明神武的她,居然被騙了,她怎麼接受得了。

    「那吃水果吧。」胡雨霏拿起一個蘋果,拿起水果刀就要削。

    「也是涼的。」

    「水果當然是涼的。」胡雨霏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傅雅軒清清嗓子道:「你別削了,我現在不想吃水果,我只想知道你既然沒死,為何裝鬼來騙本大人。」

    這對她為官的生涯來說,絕對是一個奇恥大辱。

    胡雨霏緩緩放下蘋果和刀具,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她深吸一口氣,幽幽道:「事情要從那天說起,我醒來時,聽見一陣陣的哭聲,哭得好不淒涼,阿娘的痛哭,阿爹壓抑的哭聲,還有下人們的啜泣,蕭遠東的低哭……我當時就呆住了。」

    她輕輕閉起雙眸,思緒已隨她回到了一年前的那段時光。

    胡雨霏睜開眼睛,四週一片漆黑,是晚上嗎?

    她還沒有告訴阿爹阿娘,蕭遠東是一個逃犯,真把他逼急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只記得自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跟他吵了起來,他當時很生氣,就把她打暈了,再後來的事情,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是哪裡?為什麼這麼黑?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不敢亂動,生怕會驚動蕭遠東。

    她依稀聽到阿爹阿娘的談話,才知道原來他們以為她死了,她已經被封棺,這是停靈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就要下葬了。

    她多麼多麼的想大聲喊大聲叫,大聲告訴阿爹阿娘,他們的女兒並沒有死,可是,她不能這樣做。

    同時,她也明白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個密封的棺材裡,明天就要下葬了,那她豈不是要被活埋?

    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她唯有忍著忍著,直到子夜,三更敲過,夜深人靜,她才費力地將棺材蓋撬開,從裡面爬了出來。

    幸好她曾經學過一點武功,不然的話,一個弱質纖纖,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就只能被困死在裡面。

    知道她會武功的人並不多,蕭遠東就不知道。

    從棺材爬出來以後,為了不讓蕭遠東察覺出有異,於是她找了一根跟她自己差不多重要的大方木放進棺材裡,然後把棺材重新釘上,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從那以後,她就過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生活,如一縷幽靈,只能在晚上出沒,白天躲著。

    後來,這消息就傳了出去,鎮上的居民都知道了胡府鬧鬼,沒有人敢來。

    她雖然天天都可以見到阿爹阿娘,可阿爹阿娘看不到暗處的她,他們都以為她死了,阿娘更是哭出了病來。

    胡雨霏看著阿娘天天以淚洗面,心如刀割,她真的很想很想奔上前去,告訴阿娘,她的女兒還好好地活著,可是她不能。

    蕭遠東這個殺人兇手,他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不惜殺她滅口,如果他知道她沒死的話,一定還會殺她滅口的,到時候恐怕還會累及整個胡府。

    蕭遠東狼子野心,他想得到胡府的財產,還想娶胡家的小姐作如花美眷。

    他真的騙過了阿爹阿娘,騙過了胡桃兒,騙過了所有人,成了胡府的姑爺,胡雨霏三個字,將永遠埋葬在那堆黃土下。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遺忘,不甘心兇手逍遙法外,事情真相永遠沉淪。

    儘管她夜半出來興風作浪,可那些人似乎真的遺忘了她,活得是那麼的心安理得,春風得意。

    她怒,她恨,她束手無策。

    她在等一陣東風,等一個機會,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那晚,終於讓她等到了。

    傅雅軒等人的到來,她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傅雅軒的身上有一股貴氣,額上有一股正氣,她瞧出來了。

    她怕蕭遠東會再次殺人滅口,只能扮鬼來求傅雅軒為自己伸冤。

    再後來的事情,傅雅軒都知道了。

    ……

    聽完胡雨霏的一席話,傅雅軒不禁黯然神傷,不是有人想做鬼,只是人迫人成鬼。

    胡雨霏不僅只有美貌的花瓶,她的機智與勇敢,實在是巾幗不讓鬚眉,傅雅軒開始有點明白她何以如此受鎮上百姓的愛戴了。

    傅雅軒輕輕拍拍她的肩道:「你的委屈沒白受。」

    胡雨霏拭去臉上的淚水,道:「現在,大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既然沒有死,桃兒就沒有構成殺人的事實,所以大人是不是應該將她無罪釋放?」

    「慢著。」傅雅軒淡淡一笑,接著道:「你的故事說完了,案情我也全知道了,可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等我把話說完,再作定論,要不要將胡桃兒無罪釋放。」

    「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當然有。你看一下這份胡桃兒親述畫押的供詞,就明白了。」

    傅雅軒將胡桃兒的供詞找出來,丟到胡雨霏面前。

    胡雨霏拿過供詞一閱,臉色已變得鐵青,更陰森得像鬼一樣,她嘴唇微張,微微顫動,將供詞看完,她的眼睛又已蒙上的淚霧。

    她震驚了,原來她真的沒有一個外人清楚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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