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25 初到南熙國 文 / 月清狂
不待唐芸給紅狐指示,紅狐便已然再度升空,向著客棧的方向飛奔而去,待將二人帶到若玄他們所在的房間之後,紅狐便低嘯一聲,碩大的身子慢慢變小,最後變作小貓般大小,這才撲到唐青兒懷中,不時地撒起嬌來,若不是在場的眾人都見過它碩大的樣子,恐怕真的會被這小東西騙了!
「娘親,娘親!」唐青兒在小紅狐撲到懷中後這才回過神來,方才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一時怔住了,連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看到,只感覺自己彷彿是睡著了一般,而且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而唐軒與她有著同樣的感受,二人奇怪的轉頭對視一眼,這才同時撲向唐芸懷中,在她身上不住地撒著嬌,方纔的感覺讓他們二人有些害怕,但是又說不出來,所以只好跑到娘親懷中尋求安慰。
唐芸伸出雙臂抱住二人,輕輕拍打著他們的後背,抬頭看向若玄問道,「軒若傷得怎麼樣?紫兒亦受了劍傷,需要治療!」
「軒若恐怕暫時沒辦法診治紫兒,先給紫兒服下這藥丸,我這裡還有瓶金創藥,讓他們為軒若與紫兒上藥,我有事要與你商量。」若玄說著,將兩個藥瓶丟到令羽手中,便將兩個小傢伙拉開,伸手拉著唐芸向著房外走去。
待走出房門之後,若玄這才低聲道,「我懷疑這人與上次刺殺你的人是同一個,真沒想到他竟然連江湖第一劍客雪飄紅都能收為手下,此人與肖凌的劍術不分上下,若他與肖凌相鬥,倒可以鬥個平手,但是那幕後之人卻似乎有著更為厲害的手段,如今我們必須馬上起程,不能再耽擱了。」
「我也是如此想的,軒若與紫兒的傷勢都不能再經受任何損傷,而且肖凌也去將人召回,待肖凌等人一到,我們便立刻離開這裡!」唐芸聞言,亦點頭同意,此地確不可久留,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事發生!
若玄伸手拉住她的手,二人雙雙走進房間,對著剛剛忙碌完的眾人道,「待肖凌回來,我們立刻起程,現如今看看東西都帶齊了沒有,萬不可漏下什麼蛛絲馬跡!」
唐震等人都在身上大致檢查了下,感覺並無遺漏之後,這才同時點頭應下,而後便是所有人同時看向窗口處,待看到肖凌的身影出現在窗外之時,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主子,馬車已經準備好,幸好馬車讓暗衛帶到隱蔽處,否則今日我們想走也走不得!」肖凌自窗口躍入房內,恭敬地行禮道,「客棧中所有的馬匹幾乎都被毒殺了,馬車也被全部毀壞!」
「既如此,我們便立刻離開這裡!」若玄聞言,眸色一黯,自他出道以來,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看來那人是針對唐芸而來的,只是唐芸到底有什麼吸引他們的?!
他突然想到了唐芸的身世,難不成,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唐芸,得唐芸者得天下,這是真的麼?!
若真是如此,那以後唐芸的處境便更加危險了,看來他得收起遊戲天下的心,好好對待這些危機了,而那個躲在黑暗中的人,他遲早會揪出來,好為唐芸報仇!
眾人沒有自客棧正門離開,而是紛紛自窗口而出,樓下自有暗衛在接應,待所有的人都坐上馬車之後,便急急地向著南熙國趕去!
天色已經大亮,而整個客棧卻仍舊死寂非常,一間客房中,為防止蝶飛半夜亂闖受傷的東臨瑞仍端坐在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飲著茶,而蝶飛則不安地在房中徘徊著,對於若玄這個僅一面之緣的男子,她甚是喜歡,這次的和親她突然便不想去了,但是如今此事被皇兄知道了,若是她提出來不去和親,定會讓東臨瑞押著去南熙國的,哎,這可如何是好?!
「回主子,我們的馬匹全都被人毒殺,而馬車也被人毀壞,整間客棧現如今如一座死城,掌櫃與小二全死於非命,所有的住客也都遭了毒手!」一身穿侍衛服的男子勿勿自門口而入,恭敬地躬身道。
聞言,東臨瑞長眉微擰,雙眸迸射出駭人的寒光來,他還未開口,便聽到蝶飛緊張的問,「你是說所有的住客都死了?!是真是假?!」
「這,有幾間房內死的人全是黑衣人,屬下不敢斷定那裡的人有沒有死!」男子聞言想了想便如實道來。
蝶飛聞言,方纔還緊張萬分的面色頓時一喜,飛奔著跑出去,向著遇到若玄的房間而去,東臨瑞見狀歎了口氣,對著那人擺擺手道,「去附近買些馬車回來,越快越好!」
「是!」男子恭敬地應下,而後便轉身離去,不多時就消失不見。
東臨瑞則追著蝶飛向著若玄他們的房間而去,他其實也想看看唐芸到底有沒有出事,但是他卻並不想將這些心事說出來,現如今蝶飛雖然替他說出了理由,但他仍有些無奈,對於這個像是永遠也長不大的妹妹很是無奈!
「蝶飛,別胡鬧了,該準備離開了!」待來到那客房外之時,東臨瑞只微微打量了一眼,便已經放下心來,昨日的刺殺看來損失慘重,唐芸一行人根本沒有人死亡,因為這幾間房內全都是黑衣人,但看著蝶飛在各個房間中跑來跑去,他便立時冷冷的低斥道。
正忙著翻看死人的蝶飛聞言,扁了扁嘴道,「哥,這又不是皇宮,你怎麼可以這樣凶人家,再說了,我是看看他們有沒有人受傷未死的,到時候補上一劍,免得我們的人受害!」
哎!東臨瑞再度歎息一聲,這丫頭真當他不明白,她是不死心,還想再見到若玄,真不知道那若玄到底有什麼好的,唐芸死心蹋地的跟著他,連自己的一個皇姐一個皇妹都對他情有獨鍾!
「哥,你快來看,這人怎麼像是被燒焦了一樣?」蝶飛再度翻開一個死屍,卻在看到那人的面目之後嚇得後退數步,她雖然不怕死人,但是死狀如此恐怖還是會害怕的,畢竟她還是個小女孩!
「燒焦?」聞言,東臨瑞大步走上前來,蹲下來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人,確實是如被燒焦了一般,可是這間房根本沒有起火,而且只有幾具屍體是被燒焦的,這樣的情況難道說是被什麼神獸噴火燒成這樣的?!
一想到此,他便眼前一亮,若是唐芸手中的有神獸,那自己娶到唐芸豈不是更加事半功倍,一統天下的日子將會近在眼前!
怪不得唐芸他們遇到這麼多刺客還能毫髮無損,原來如此,只不知唐芸手中有多少神獸,若是很多的話,那他娶了唐芸之後便訓練些兵士駕馭這些神獸,為自己南征北戰,越想越是興奮莫名!
「哥,這些人都是怎麼被燒成這樣的,真是可怕!」蝶飛低頭看了眼那些被燒焦的眾人,而後便很不忍的別過臉來,再不敢看,生怕多看兩眼自己晚上會做惡夢,真的太噁心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既然沒找到你想找的人,便與我立刻離開這裡,再不起,這裡怕是又要來追兵了!」東臨瑞突然想到若玄他們一行人勿勿離去必有原因,再看一眼這橫屍遍佈的地方,就算沒有刺客也會有人來善後,所以他們不宜再繼續留在這裡了!
「好吧,那我們就回東臨吧!」蝶飛說著,便拉著東臨瑞向房外走去,一雙美眸微微一轉,將自己的小心計很好的掩蓋下去。
東臨瑞聞言,卻搖搖頭道,「蝶飛,你不該答應這和親之事,現如今既然答應了便要做到,否則東臨國與南熙國有可能因為你而交戰,難道你想看到東臨國與人大戰麼?!」
「可是哥……」蝶飛被他這樣一嚇,立時低下頭去,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卻很不甘,若是沒有遇到若玄,她或許會認為與誰成親都一樣,身為皇族,本身就是皇家的犧牲品,讓她去哪裡和親就要去哪裡,身為公主,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卻要將自己一生的幸福獻給皇室,這,就是公主的悲哀!
以前的蝶飛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現如今卻因為若玄而心動,而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沒有幸福過,除了吃穿不愁以外,她想做的事情只要是不容於皇室的,都會被扼殺,甚至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想法全都變了,變成唯命是從,只是對著下人做著些事不關己的囂張跋扈!
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是個公主,就注定了這一生只能嫁給皇室,而那個人明顯不是皇室之人,她永遠也不可能嫁給他!
「蝶飛,若你不想成為整個東臨國的罪人,就去南熙國和親,」東臨瑞聽她低低哀求,心中一動,不著痕跡的轉身低聲道,「若你能說服你的未婚夫婿放你一馬,或許你不用毀婚便可回到東臨國!」
說完這話,東臨瑞便再不回頭,逕直向著樓下走去,他這唯一的親妹妹,哎,他雖然很是疼愛,但是因為皇室中女子生來就是犧牲品,他也沒有辦法去救她,只能靠她自己去救自己,誰讓蝶飛不是皇長女,誰讓父皇只喜歡鳳舞,任由鳳舞在外做出多少荒唐事,父皇都有心要把皇位送給鳳舞!
她到底有什麼好!恨恨地握緊拳頭,東臨瑞的眼中充滿仇恨,若不是自己的母親與北漠國有些許關係,怕是自己也會直接被立為皇儲的吧,可惜,真是可惜!
蝶飛在東臨瑞走下樓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她想了想,便歡喜的跑下樓來,一把挽住東臨瑞的手臂道,「謝謝皇兄,還是皇兄對蝶飛最好了!」
「你呀!」東臨瑞見她又恢復了平時的調皮樣子,不由苦笑著搖頭,深深地看她一眼,便再不開口,有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改變的,除非他奪得皇位,到時便會將東臨鳳舞送作別族和親,把自己的蝶飛留在身邊極盡寵愛,也讓東臨鳳舞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覺!
「回主子,」方才出去買馬車的侍衛已然回轉,他恭敬地跪在地上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何時出發?」
「馬上!」東臨瑞聞言,便一把拉住蝶飛,快步向著門外走去,這死氣沉沉的客棧讓他很是不舒服,多待一刻都不爽,必須馬上離開才行!
蝶飛任由他拉著,突然感覺到什麼,轉頭一看,立時驚得瞪大雙眼,但卻因為太過驚訝而沒能發出聲音,只怔怔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二樓處,便被東臨瑞拉出了客棧,她只記得,當時她轉過頭去,竟看到了無數黑衣人站在二樓,靜靜地盯著自己與皇兄,待他們離開客棧之後不久,那客棧便失火了,後來還聽說,那客棧被燒得什麼也不剩,不知為何,蝶飛總覺得那些黑衣人看到了自己,直到有一日她落入一個魔頭的手中,才知道當時的一切並不是眼花!
與此同時,通往南熙國的官道上,城門前,正有一隊隊兵士不停的巡邏,看樣子竟像是拉起了門禁,而那高高的城門上張貼著皇榜,奉命先行探路的肖凌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那皇榜,便突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沒有繼續留在城門前,而是迅速轉身,連著幾次閃身縱躍,確定身後沒有跟蹤的人之後,這才來到一處小樹林裡,恭敬地朝著坐在馬車外的幾人行禮道,「回主子,肖凌已經探到消息,現如今南熙國的城防特別的嚴密,皆是因為當今皇帝病重,卻不知是何病,正到處尋訪名醫!」
「竟有此事?」若玄聞言,眉頭微皺,有些不敢相信,他們才剛來到南熙國,竟然就聽到這樣的消息,難道說南熙國的皇帝是真的病了麼?
惜雲郡主一聽這話,便有些急了,「皇兄他以前身子很是健碩,現如今怎麼會突然病重?」
「我倒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唐芸微一思索,便想到現代看到的無數宮斗電視劇,裡面皇帝一病,必是皇宮中生了內亂,於是她試探性的問道,「肖凌可看到皇榜上所蓋何印?」
「這個……」唐芸這樣一說,肖凌立時也明白過來,他拱手道,「主母果然厲害,那皇榜上本應蓋的是皇上的御印,現如今蓋的卻是皇后的鳳印,我卻說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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