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墨千華的陰謀(三) 文 / 公子微瀾
一個「滾」字話音方落，驟然之間一股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壓向狐姬，在它心頭籠上了陰影。/它在空中跌了下來，匍匐在地，心中那股強烈的畏懼感不但來自於本身，還來自於剛剛吸收的妖神之力，那股妖神之力，本能地向他低頭。
狐姬的瞳孔緊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成功吸收了妖神之力！為什麼你身上也會有妖神的氣息！」
方離一邊掙扎著想擺脫被墨千華當小雞一樣拎著的處境，一邊好奇地問他：「對啊，妖神之力不是早在千萬年前就被你承襲了嗎？為什麼『萬妖寶鑒』上還有妖神之力？」
「六界大戰之前，妖神封印了百分之一的力量在『萬妖寶鑒』裡，打算留給它的後代。」墨千華邊說邊鬆開了拎著她衣領的手，改為環住她細小的腰肢，將她嬌小的身子往上一提，裹在黑袍之下，掉頭往遠處飛去，看也不看地上的狐姬一眼。
方離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指狐姬背後的斷崖說：「先去斷崖下找冰月。」
「不必，拿了礦石再回來不遲。」說著，他已經帶著她飛進上空濃密的煞氣層中。
翻湧不休的煞氣和其間如電閃般的疾風罡氣交纏，發出刺耳的辟啪之聲，令人望而生畏。可再次置身其中，方離靠在墨千華懷裡，卻感覺不到一絲風浪，無論是煞氣還是罡風，都被自動隔絕在一步之外。
這就是力量的差距！她不由得為剛才下意識跳出去保護他的行為感到好笑，偏頭問：「大魔頭，我是不是很不自量力？」
「嗯？」他低下頭看她。
她噘了噘嘴說：「就是剛才我去擋狐姬的攻擊，差點被她殺了的事啊！」
他說：「境界不同，所想自然不同。」
這算什麼回答？方離悶悶問：「你就是想說我層次太低，思想不成熟吧？」
「有點。」
「我知道我永遠也達不到你的境界！」她氣鼓鼓地別開頭。她清楚剛才是自己不自量力了，但清楚是一回事，想保護他的心意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怎麼能這樣說她？
墨千華儘管能洞悉天機，知人所不能知，但是小女人的心思他卻不懂。他也沒將她氣鼓鼓的表情當回事，摸了摸她的頭，實話實說：「你若恢復紫月的記憶就沒有這種困擾。」
「不要！我說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之事有如昨日死，我擁一個已死之神的記憶之後算什麼？人，還是神？還是不人不神？與其這樣子，還不如現在逍遙自在！再說了，你老是攛掇我恢復紫月上神的記憶，究竟有什麼陰謀？」
這最後一句，純粹是她的欲加之罪，咄咄逼人之詞。
他不以為忤，閒適地反問她：「你恢復記憶與否，與我何干？」
「誰知道，境界不同，想的自然也不同！」
話一說完，她就感覺到他緊貼在她背後的胸膛微微震顫，不由得奇怪，側頭望他，發現他在笑，淡淡的笑意直達眼底，問：「你今天幹嘛老是笑？」
「有何不可？」
「是無不可！」方離匆匆轉過頭直視前方，聽著他胸臆間規律起伏的心跳，想到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緊緊抱著她，心中一絲淡淡的甜蜜不其然地暈開來。她索性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裡感受片刻的安逸，連他的不解風情也忽然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離火緊緊跟在他們大後，不停扇著小翅膀，不悅地瞪著墨千華的背。這傢伙一來，它就不能蹲在方離肩上睡懶覺，還要自己在煞氣中飛行，真是氣死它了！
再說跳下斷崖的妖月，在崖底找到了被罡風刮得遍體鱗傷的大哥——北極冰妖族大皇子冰魂。
「大哥！」它急急來到冰魂身邊，爪子搭在冰魂的額頭，發現它一息尚存，忙低下頭，咬著它的腿拖到崖底背風處，用妖力幫它修復損傷。
冰魂緩緩睜開眼來，立即阻止它的動作，「別浪費妖力了，我的妖元已經爆裂，活不長了！」
冰月狼瞇了瞇眼，沉痛道：「大哥！你為什麼要打開萬妖寶鑒，母后難道沒告訴你，萬妖寶鑒裡封存的妖神之力，只有修為到達妖帝級才能承襲嗎？你這樣是自找死路！」
冰魂聞言狼眼暴瞪，「怎麼會這樣？不可能！我只知道承襲了妖神之力便能力敵三界，統領萬妖！」
見它表情，冰月已經知道萬妖寶鑒的事絕對不是冰皇后告訴它的了。它追問：「大哥，萬妖寶鑒的事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根本不是別人告訴我的！是我從白眉和墨千華的談話中偷聽來的，我聽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會有錯的！」
「偷聽？墨千華他不是普通魔修，他甚至可能不是人，以大哥妖王初期的實力，怎麼能躲得過他的靈識探知？他根本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冰魂搖頭說：「不可能，這點我敢肯定，當時墨千華攻入北極界，聲稱要取萬妖寶鑒，白眉在與父皇和長老們商議對策之時，夥同幾位長老趁亂偷襲了父皇和母后，之後這個賣族求榮的雜種把墨千華迎進了皇庭，自願幫他尋找我族聖物，藉以換得北極界的太平，穩固自己的地位。那時我就躲在皇庭大殿的密室裡，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們的談話，這才知道所謂的萬妖寶鑒就是我族代代相傳千萬年的聖物……」
冰魂娓娓道來，原來三個月前，墨千華攻入北極妖界遍尋不著萬妖寶鑒，被白眉迎進了皇庭後，便告訴白眉只要它率領眾妖巨服於他，就給它一個獲妖神之力的機會。白眉為了得到那份據說可以力敵三界統領萬妖的能力，欣然答應了他，並願意在獲得妖神之力後第一時間將萬妖寶鑒奉上。
於是墨千華便告訴了白眉打開萬妖寶鑒的方法，並限定白眉半年之期，然後離開了北極界。白眉為了得到妖神之力，又懼於墨千華的破壞力，一方面急急命人尋找萬妖寶鑒，一方面命人關押了所有冰妖族族人，為的是得到萬妖寶鑒之後能第一時間取得冰妖心頭精血，同時也是防備冰妖們知道消息之後伺機奪走妖神之力。
冰魂等待眾人離開了皇庭大殿後，悄悄出來，用妖力救醒了奄奄一息的冰皇后，從冰皇后那裡得知了萬妖寶鑒的供奉之地是在人間一個煞氣滿佈的地方。冰皇后未來得及告訴兒子更多的事便一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冰魂沒辦法，只能逃出了皇庭，帶著未婚妻幻狐族公主白靈的侍女狐姬白芷闖出了北極界，經過焚骨之地來到了人間。
來到人間後，冰魂和狐姬白芷四處流浪，尋找冰皇后所說的「煞氣滿佈之地」。流浪的時間裡，狐姬誘惑了冰魂，冰魂不慎洩露了萬妖寶鑒的事。開始並不在意，直到它們打聽到了關於七煞嶺的事，在前往七煞嶺的途中，狐姬突然對他發難，意圖控制它，利用它得到萬妖寶鑒和其間封印的妖神之力。
結果因為狐姬只有妖將實力，沒辦法完全控制身俱妖王實力的冰魂，在隱龍谷附近被冰魂打傷後逃入隱龍谷中養傷。而冰魂則獨自來到七煞嶺，整整尋找了兩個月，終於在七煞嶺中的罡風峽谷裡找到了深藏地底數百丈，被妖族迷陣守護著的萬妖寶鑒。
成功找到了萬妖寶鑒並成功將之解封。再之後便是方離和冰月趕到時的情形了。
冰月聽罷，前爪死死地抓著地上的土，而冰魂說完前因後果，已經是奄奄一息。「二弟，我原來一直很嫉妒，因為母后最疼的是你，父皇也有意讓你當下一任的妖主，她甚至一早就告訴你萬妖寶鑒的事，而到臨死，她也沒能將萬妖寶鑒的事全部告訴我。」
冰月解釋道：「大哥，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爭妖主之位，要不然我也不會不顧母后的想法執意來人間歷練。」
冰魂咳出幾口血，雪白的毛髮已經被鮮血染紅，一片一片地貼在身上。它堅持說道：「我知道你不想當妖主，可我就是不甘心。我一直認為我的能力不比你差！可是……」
冰魂說話開始變得斷斷續續了。它說：「二弟，現在冰妖族就靠你了！……我離開北極的時候，聽說，白眉要將冰妖族妖帥以上修為的冰妖都……都殺光以絕後患，現在它們恐怕已經……都沒命了。父皇說你的資質……是數萬年來冰妖族中出現的最好最高的！」
冰魂說著說著又咳出了幾口血，含著滿嘴鮮血說：「只要你努力修煉，將來一定能到達妖帝境界，到時候殺了狐姬，殺白眉，還有……殺了墨千華。是他，是他突然攻入北極，才會引起內亂，害父皇和母后被白眉有機可趁！還有，我忽然覺得，他告訴白眉萬妖寶鑒的秘密，也是為了騙我來人間！」
冰月恨恨說：「我知道，放心吧大哥，我會的，狐姬，白眉，還有墨千華，終有一天我都會殺了他們！」
「聽大哥的，不要衝動！狐姬現在吸收了剩餘的妖神之力，功力一定倍增，你打不過她了……白眉和墨千華……他們就更能對付。你別急……一定要修煉到妖帝期再報仇，否則就是白白送命！」
冰月急急保證：「好，我聽大哥的！」
冰魂點點頭，閉上了雙眼，頭歪到了一邊，冰月以為它已經斷氣了，大喊了一聲大哥，忽見它又睜開眼來。
「……白靈，幫我救白靈……她不是自願跟著白眉的！」
「好，我一定回去救她！」
冰魂又閉上了眼。這回，冰月等了許久許久，也沒見它再睜開眼來。
冰魂的身體在地上漸漸冰化，從表皮，到內臟，慢慢地，慢慢地，一層又一層的變得透明晶亮，最後全身變成了一尊異獸冰雕。它流出的血，化成了一朵又一朵晶亮透明的冰花，鋪滿了它的遺體周圍，和它的遺體冰雕一起永遠的留在了七煞嶺中一個無名斷崖下。
「嗷嗚——」冰月伏在冰雕上，痛苦的大叫著。它的叫聲響徹了山崖，在山谷中引起了陣陣回音，連罡風的怒吼都無法淹沒一聲高過一聲的嚎叫，直到聲嘶力竭。
此時方離和墨千華已經下到了紫魄生長的火山中，並未聽到冰月的叫聲，但是有那麼一瞬間，主人和契約獸之間的特殊羈絆，讓她的心也突然刺痛了起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她按著胸口，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墨千華和離火也停了下來，一魔一獸的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她踏前一步，拉住墨千華的袖子，「大魔頭，我要回去斷崖那裡，冰月一定是出事了！」
「紫魄就在前面。」她的情緒並未影響到墨千華，在他的想法裡，進到火山深處拿了紫魄，然後第一時間回到那處斷崖，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差不了多少時間。
可對方離來說不同，快一秒遲一秒都不同。她大力搖頭，「不行，我要去看看它，紫魄又不會長腳跑了，不然你在這等我，我一會兒再過來！」
說著，她意念集中，當著他的面旋身一轉，身形就在虛空之門的白光一閃中消失了。而在她消失的瞬間，離火也跟著進去了。
墨千華淡定地看著她消失，然後步履從容地往火山深處走。他的動作看似悠閒，實際上卻是極快地。幾息之間，他已經來到了火山深處的紫魄曠洞，伸手一吸，一塊埋在岩石中幾乎看不見本色的碩大紫魄飛入他的袖中，然後轉身踱步出了巖洞。
突然，火山深處的地殼晃了晃。他低頭看了地面一眼，然後動作優雅的往火山口走。很快，烈焰熔漿破土而出，直往火山口奔湧而去。他看也沒往後看，凌空往上走，一直來到和方離分手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知道方離肯定會再轉移到這裡，所以他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在原地升起一個一丈方圓的結界，靜靜地站著等她來。
大量的火山熔岩從地底噴湧而出，很快淹沒了結界，還有結界裡墨色的身影……
方離轉移到斷崖上，招來梭羅花，急急跳下了斷崖，卻沒想到斷崖下的罡風絲毫不比七煞嶺外圍的罡風弱，而她越往下飛，煞氣也越來越厚重。她冒著狂風下降，恨不得能夠再用自由落體的方法降落，那樣省時又省力氣。但為了能夠準確到達冰月的所在位置，就沒辦法用這一招了，只能勉力往下飛。
煞氣和罡風撞擊著她的靈氣罩，把她撞得搖搖晃晃，進一尺退兩寸，但到底是堅持降落到了崖底。不料，她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一個巨大的白色的影子便向她撞了過來。她抽出靈虛劍，迅速往前一擋，卻在劍尖即將觸及白影時發現它是冰月，趕緊撤了劍，改用手接住它。「小冰冰，你怎麼樣了！」
冰月在撞到她後，凌空一打滾躍起來，擋在她身前說：「我沒事，走！別管我，我們打不過狐姬的！」
「不行！要走當然是一起走！」方離抬頭就見狐姬從遠處飛來，美艷的臉上凶光畢露，心想早知道它沒安好心，應該在隱龍谷把它殺了才對！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就算她後悔也還不及了。狐姬吸收了妖神之力後，功力今非昔比，拼上她和離火以及冰月三人之力也沒有多少勝算。不過嘛，要跑路的話還是不難的！
眼見狐姬就要靠近，方離連忙隔空一劍劈去，剛猛的白色劍氣直撲向它，逼得它不得不停下來出招。趁此機會，她拖了冰月往後退，再次施展空間轉移術。
空中白光一閃，人影妖影具失，追過來的狐姬什麼也沒有捉到，心有不甘地東張四望，恨恨道：「人類臭丫頭，下次讓我識破了這法術，非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殊不知，它說這一句話的時間裡，方離已經帶著冰月和離火成功轉移到剛剛和墨千華分手的火山口裡。
只是此時的火山裡和方離離開時的景色截然不同了。甫一出虛空，她就被鋪天蓋地的火焰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轉移錯了地方，但在看到安然站著的墨千華後，立即又否定了。
她走向墨千華，環視周圍一丈外的火海，不解地問：「這裡……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笨蛋，這顯然是火山爆發了。」離火看到鋪天蓋地的火焰卻是顯得十分興奮。它飛了起來，衝出了隔火結界，小身衝進烈焰中，歡樂地翻滾著。
方離沒好看地白了它一眼說：「我當然知道是火山爆發，只是沒聽說過七煞嶺的火山會爆發，師父也和說過這座火山是死火山。」她深信師父不會在這個上面騙自己。
「以前是死活山，從今以後不是。」墨千華一邊走向她一邊說，來到她身邊後，將碩大的一塊紫魄放進她手裡。
沉甸甸的一塊紫魄比方離的頭還大，塞了她一個滿懷，她將紫魄放進乾坤戒中，心中很感動。不是因為他幫她找到了紫魄，而是他竟然在原地築了這麼大的結界等她回來。他怕她回來時被熔岩所傷，她知道！
墨千華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輕輕在她額上彈了一記。「走，該去找碧雲晶石了。」
「嗯！」方離的心被溫暖和感動脹得滿滿，軟糯的童音變得更加甜脆了。
她轉頭想要招呼冰月到她手裡來，卻見冰月正目光陰沉地盯著墨千華，悄悄傳音問它：「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大魔頭一樣！」
「沒什麼！」冰月垂下眼瞼，別開頭不再看墨千華，踩在地上的爪子指甲卻已深深地嵌入了泥土中。它知道以它現在的能力，想碰墨千華一下都不可能，所以它會忍，直到有能力與他一較高下的時候為止！
它咬了咬牙，身形縮成巴掌大小，縱身跳入方離掌中，蜷身在她手心躺了下來。
墨千華閒適地瞟了方離手裡的小東西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伸手輕輕摸過它的雪白皮毛。
冰月雪白的皮毛在他的手指伸到之時全部豎了起來，張開爪子就往他指上抓去。
墨千華沒有躲，手指瞬間被它抓破一道深深的口子，數滴血珠立即滾了出來，然後那道口子在它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眨眼就變得完好無損。他這才緩緩收回手，看向方離。
方離也看見他手上的傷自動復元了，詫異地望著他。
「不老不死，不傷不滅，我，就是這樣一個怪物！」他淡淡的目光又移向冰月，說道，「所以小傢伙，隨時歡迎你來殺我，若你能殺了我會很開心！」
冰月藏起了爪子，仰望著他，不語。它會的，等它有足夠的能力以後。
方離莫名其妙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捲起方離，以及熔岩裡還在歡樂翻滾的離火，一起飛出了火山口，往碧晶石生長的峽谷飛去。
離火惱火地掙脫他的控制，冷哼著說：「老子自己會飛！」
它無限怨念地瞪了方離一眼，對她一邊被墨千華摟在身側一邊雙手抱著冰月的樣子極度不爽，屁股一扭，飛到了遠離他們的一丈之外的空中。
對於離火時不時鬧彆扭的性子，方離早見慣不怪了，索性沒理它，低下頭和冰月繼續溝通。「你不是追你大哥去了，它呢，怎麼沒和你一起？」
冰月無精打采的縮在她的手心，黯然道：「它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大哥是被狐姬殺了嗎？」
「別說了，讓我靜一靜。」
「那好吧！」看出冰月不欲多說，方離只好停止傳音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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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這一章又太卡了，但承諾過寶貝們一天更新不停於6千，所以一直趕到現在，最後一分鐘才更新上來，還不知道審核編輯能不能通過，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