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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3米 老爸,你就從了吧! 文 / 姒錦

    昨兒從餐廳回家便被父母給『拋棄』了的三七小美妞,第二天不僅沒有賴床,沒有等她老媽來叫她,早早的就自個兒起來了。

    小丫頭頂著亂蓬蓬的頭髮,自個兒穿了一件湖水綠的小裙子,就坐在樓道的階梯上,將兩隻手盤住自己的小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時不時望一眼父母的臥室。

    沒錯兒,她在這兒守株待兔,等她親愛的老爸起床。

    清晨,當邢爺起床準備下樓的時候,一眼就瞧到了蜷縮在樓道口的小丫頭,遠遠的,瞧著她小小的身板有些單薄,心疼得不行。

    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他提了提褲腿兒,旋即也坐在女兒身邊,搖著頭打趣地問。

    「連三七女士,你這是怎麼了?大清晨的悶頭悶腦地坐這兒幹嘛?」

    小丫頭兩隻眼睛紅紅的,扭過小腦袋來望著自己老爸,小臉蛋上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嘟著小嘴兒看了半天,突然她伸出手挽住了老爸的胳膊,狠狠地吸吸鼻子,可憐兮兮地說。

    「爸爸,你能不能……放過愛叔叔……」

    聞言,邢爺心裡一震。

    他知道自己女兒鬼心思多,原本就比其它的小孩子更早熟,但沒想到昨天大人的話她竟然也給聽進去了,今天竟然還這麼慎重其事的跑過來求他。

    老實說,自個兒的親女兒,為了另一個可以稱做情敵的男人來求情,要說他心裡能好受,絕對是扯淡的。

    但是,畢竟艾擎和女兒相處的六年是他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抹過去的,稍微一尋思,他心裡又很能理解女兒的心情了。

    擰著眉頭他望了幾秒她擰著眉頭那可憐見的小模樣,這丫頭小小年紀的五官已經長得極好看了,看著她的樣子,就如同看見一個縮小版的連翹和自己的綜合體,那滋味兒做過父母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可是,他的小女兒在委屈,挑了挑眉,他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問得有些傻。

    「三七啊,你是喜歡爸爸多呢,還是喜歡艾叔叔多?」

    撅了撅小嘴,三七小美妞雙眼崇拜地望著老爸,「老爸,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啊?」

    這鬼精靈,說話還真會拿喬,像個小大人似的。

    邢爺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嚴肅了小臉兒,三七將小臉兒蹭到老爸的胳膊上,認真的望著他,星子般的大眼睛裡滿是璀璨,「如果爸爸要聽假話,那肯定是喜歡爸爸比較多嘍……」

    心肝兒一陣抽疼。

    小丫頭這話讓邢爺多麼的糾結啊,假話是這樣的,他還敢聽真話麼?真假本身就是反義詞。換句話來說,真話那可不就是艾擎在她心裡的地位比自己還高。

    作為親爹,他咬了咬牙,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臉上滲透出來的陰霾都可以遮蔽今兒的太陽了。

    然而,三小望著他的臉,學著大人似的小聲歎了歎,又接著說了:「爸爸,真話就是,你和愛叔叔在我心裡是一樣的。」

    「一樣的?」反問著女兒,邢爺心裡又好受一些了,剛才被她重壓的心臟慢慢復甦了一點。

    老實說,如果沒有受到三七剛才那句話的打擊,估計他會覺得連同這句話也非常的不順耳,可是這麼兩相一比較,她這話簡單就是天籟了。

    小丫頭,還挺懂得語言藝術。

    「爸爸,媽媽她只能愛一個,她愛的是你一個人。可是三七不同,三七可以愛兩個……我愛爸爸,也愛愛叔叔。」

    小三七的聲音清婉,音調兒不大,但說話時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過的認真。

    這些話是小丫頭尋思了好久才說的,她要告訴爸爸,在m國的時候,老媽心情很差,天天想爸爸,為了不想爸爸,就整天捧著外婆給的那些厚厚醫書來研究,外婆又很嚴肅,所以,大多數時候,陪著她一起玩遊戲的都是愛叔叔。

    小三七娓娓道來,邢爺卻攥著拳,為了那一段錯過的歲月而糾結。

    艾擎知識淵博,見多識廣,他哄著小丫頭來又是不遺餘力的,像親閨女一般疼愛。所以那時候,沒有爸爸的三七,潛意識裡是把他放在和爸爸一樣位置的,沒事兒就纏著他給她講故事,帶著她去玩兒,而艾擎也是盡量的滿足她。

    六年時間的相處,而且還是小丫頭出生後最重要的六年,這種感情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聽了女兒的話,如果說邢爺心裡有一千個不甘心,那就得有一萬種無奈。

    歎著氣捏了捏女兒的小鼻子,他瞇了瞇眼,望著女兒,「三七,對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錯過了你成長過程中很重要的幾年,現在感到非常非常的遺憾。如果可以選擇,爸爸絕對不願意讓別人來代替。」

    「老爸,你幫幫愛叔叔,好嗎?三七求你了!」

    三七到底是個小屁孩兒,對於過去的事情和大人的人生哲理自然不懂,爸爸嘴裡的遺憾她當然更不能領悟。不過麼,小丫頭的目的性卻很強,她懂得愛叔叔有危險了,而爸爸卻可以幫他。

    所以,她才來求爸爸。

    皺了皺眉,邢爺摸著她的腦袋,出口的聲音竟是讚許。

    「好孩子。」

    一臉迷茫的三七小美妞望著老爸,一知半解。

    老爸這話這究竟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呃……他是不是?

    「爸爸,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邢爺失笑不已,老實說吧,他還真有點兒醋。

    自家老婆心裡也惦記著那個男人的安危,甚至不惜放低了來求他;女兒竟然比老婆還更甚,說什麼他跟爸爸在她心裡是一樣的,說什麼兩個都愛。

    多肝兒顫!

    失笑之餘,不免又自苦又無奈。

    「那你會不會因為爸爸吃醋就多愛爸爸一點?比愛叔叔多那麼一點點就好……」

    「不會。」三七使勁兒搖頭,斷然給了老爸白眼兒。然而,就在邢爺眸色剛剛一沉的時候,她突然又咧著小嘴說得很認真,「不過麼,三七會因為爸爸幫助了愛叔叔更多愛你一點的……」

    「……」

    無語之語,邢爺覺得誰要敢說她女兒腦子不好使,他準得揍丫的。

    嘻嘻一笑,見老爸臉色緩和,三七猛地撲到他的懷裡,將小腦袋使勁兒往他懷裡蹭,嘴裡嘟囔道。

    「你是我的爸爸,一輩子就只有一個的爸爸……好爸爸……你就從了吧……」

    聞言一愣,幾秒之後,邢爺朗聲大笑起來,一把將撒賴的女兒抱在臂彎兒裡就往樓下走。

    那張笑容綻放的俊臉上,平日的一慣的冷峻和凌厲少了幾分。透過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可以看出平添出來的幾分輕鬆和愉悅。

    ——★——

    那天之後,連翹在抱著火鍋同志談了幾小時的心,又好睡了一宿便大徹大悟了。

    第二天起床後,在一眾人等不解目光裡,她笑嘻嘻地差人找了些柚子葉回來,守著熬成了洗澡水,尋思著給自個兒祛祛霉氣兒。

    當然,心裡這麼想,她嘴上卻沒有這麼說,只說是柚子葉水泡澡能止孕吐。

    嚇得沈老太太趕緊叮囑,丫頭啊,孕婦不宜泡澡。

    她趕緊笑著眨眼睛,我就是意思意思一下。

    結果,泡了十五分鐘柚子水後,她攥著拳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來了,那樣子像是已經得到了四方諸神庇佑的小傲嬌。

    這姑娘,其實也不是迷信,就是覺得應該換換心境,人活著不就是一個心情麼。正如某個電視節目裡說的,笑也是一天,不笑也是一天,誰不願意整天都笑容滿面的過日子呢?

    現在她的任務,就是笑著等到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皆大歡喜,多好啊!

    心情這東西,絕對是能傳染的,她這麼見天兒的笑,似乎惹得整個景裡都喜氣洋洋的,就連平日裡經常面無表情的火鍋同志也總是面含笑容的看她。

    那種眼神兒,別提多纏蜷了。

    沒事兒的時候,她陪著沈老太太嘮嘮嗑,養養花種種草,調戲調戲幸福得冒泡的小久姑娘,覺得她這份小日子,其實過得到也真是挺愜意的。

    那晚之後,她和火哥兩個人再沒有就艾擎和體香的事情有過更多的深入討論。她照常做自己的養胎孕婦,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該孕吐還孕吐,該害喜還是害喜。可是麼,別人懷孕要麼喜歡吃辣,要麼喜歡吃酸,她是酸也愛吃酸也愛吃,摸不準究竟肚子裡的惡魔是兒還是女。

    火哥的日子同樣也是千篇一律,除了景裡就是部隊,因為連翹懷孕和抗洪搶險的關係,兩個人基本上難得出去玩兒。老實說,軍人的生活其實也蠻枯燥的。

    在這期間,被警方滯留了好些日子配合調查易安然死亡案件的易紹天處長,因證據不足沒有批准刑拘,到底是皇親國戚,最後,官復原職了。

    另外一件事,涉嫌易安然案的艾擎失蹤了。

    連翹再打他電話的時候已經關機,問火哥也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他只說警方的人也在找他。

    仔細一尋思,既然警方找不到,她也就能放心了。

    艾擎在國內經營扎根了這麼多年,明面上雖說被禁止離境,但她記得納蘭女士曾經指給自己看過的那個地圖,也記得nua組織的龐大組織網,他肯定有自己的渠道潛回m國。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他那天說的話,似乎就為了和自己告別的。

    走了好,安全就好!

    雖然心裡不免有些小小的感歎,但是也知道對他來說這真的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了。作為朋友,她只有祈禱他回到m國能找到一個可心的女人,過上平靜而安定的生活。

    也許若干年後,等這些事情都雲淡風輕了,彼此還能見個面,聊聊兒女和近況。

    日子一天一天滑過,時鐘上的表盤兒,轉啊轉啊,一圈兒,又一圈……

    終於,轉到了九月。

    九月,京都市的天氣熱得跟悶罐兒似的,人要是呆在室外,雙腳一接近地表就得給燙著。還有更誇張的一種說法,有人將生雞蛋放在正午的柏油路面兒上,能將它烤成熟雞蛋,直接剝殼可吃。

    好吧,國人的大智慧是無窮無盡的,再次做出了一項人類利用太陽能,節約能源的偉大實踐。

    此時,連翹懷孕已經四個月了,肚子已經微微有些凸起,所以,她總是穿著寬鬆的孕婦裙來來去去。

    有了火哥在身邊兒,哪怕只是晚上才回來陪著她,她也覺得這次懷孕比起在m國懷三七的時候,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在這期間裡,她的心從一開始的忐忑慢慢平靜下來,之前所擔心的視線問題,完全像是沒有譜兒的事兒,每次起床照鏡子,發現自己兩隻眼睛圓圓的,錚亮錚亮的,哪裡像要失明的樣子?

    這一切,讓她不得不懷疑,那事兒不過就是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

    時光飛逝中,前方的抗洪搶險工作,也已經進入了決戰階段。捷報頻傳中,全國人民都在翹首以盼,盼望著我威武之師的順利還朝之日。

    ……

    荊江地區,wh市。

    滔滔的洪水,狂肆的氾濫著,如萬馬奔騰,更像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呼嘯而至,將大自然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它行進的一路上,豬啊,牛啊,羊啊,人啊,植物啊,房屋啊一股腦兒往洪水裡捲去,整一個六親不認的變態怪物。

    抗洪,這是一場絕對稱得上偉大的戰鬥,解放軍出動了幾十萬官兵夜以繼日的奔赴在荊江地區的一個個的大小堤壩上,奔赴在營救老百姓的途中。

    有的人倒下了,但總會有更多的人站起來。

    那一年爆大的特大洪水,後來被永遠的載入了史冊。而那一年為了抗洪搶險而英勇獻身的烈士們,同樣也銘記在了國人的心中。

    在很多很多年以後,當已經晉陞為解放軍少將的衛燎同志在寫下《我與愛人,不得不說的故事》這本回憶錄的時候,當無數次和老戰友們聚會被追問和嫂子的愛情故事的時候,他永遠也無法忽略掉荊江邊上這一段。

    可以說,那些情景,記憶猶新。

    這一段,在他的人生中,充滿了感動與感恩,更是一段在他與舒爽的愛情和婚姻裡佔有決定性作用的經歷。

    於是乎,一路危險與感動並存的抗洪之路,在他的故事裡都被愛填滿。

    愛有很多種,戰友情的愛,老百姓的愛,還有,舒爽的愛。

    日曆停留在了9月9日。

    這一天,荊江的第六次洪峰剛剛肆虐而過,已經連續奮戰了四天四夜的紅刺特戰隊員們被總部強行命令,必須下堤駐營休整。這些日子以來,戰士們不管吃,不管是住還是睡都是在大堤上,餓了啃泡麵或者餅乾,累了和衣躺在堤上休息一會兒,醒了繼續戰鬥。

    有的時候能吃上一碗盒飯就是人間美味了,能在帳篷裡睡上一覺更是爽得上天。

    作為這支參與抗洪搶險的特戰隊隊長,衛燎真心沒敢對自己寬容,大少爺毛病和架子更是半點兒都不敢端出來。別人想像的那種拿著大喇叭站在堤上安排戰士們抗沙袋堵管湧?那純粹是扯淡的。大傢伙兒都是戰友,親如兄弟,整個堤壩的人都在忙碌著搶時間,他能看著不動彈麼?敢站那兒偷懶麼?

    不能,絕對不能,換了誰都不能。

    這些天,兄弟部隊已經有不少的戰士都因為過度勞累感冒或者其它疾病了,因為水土原因拉肚子的尤其多。和他們比較起來,紅刺特戰隊這批經過嚴苛訓練出來的特戰隊員們,那簡直就是屹立不倒的勇士了。

    身體素質決定一切,什麼叫做『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絕對是真理。

    眼看兄弟們真累了,這次衛燎沒有死撐。帶隊離開了大堤後,找好地方紮好帳篷駐營,他便派了司務長去問附近老鄉家裡找水井打水,大家都需要洗澡洗頭了。這些日子,天天黃泥漿裡打滾兒哪得空捯飭自個兒啊。

    這麼一歇下來,戰士們,都嚷嚷著渾身直發癢癢。

    這天下午,真是閒的。

    到了黃昏時分,天空裡竟依稀露出幾縷夕陽來,為荊江邊上被洪水洗劑過的土地平添了詭異的色彩。

    天兒,放晴了,這是好事兒。

    炊事班的鍋鏟子與鐵鍋摩擦的聲音傳得老遠,年青的戰士們心情愉快地嬉鬧起來。老實說,這都是一群能吃苦耐榮的鐵娃子,稍微有了點兒輕鬆就歡騰的主兒。

    衛燎躺在帳篷裡閉著眼兒抽煙,想著自個兒那點兒破事兒,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戰士喊報告。

    「報告隊長,嫂子來了!」

    嫂子,是爽妞兒來了?

    渾身如同被打了雞血似的,衛燎身子一震,一個鯉魚打挺便身手矯健的蹦噠了起來,一張俊臉兒上滿是驚喜。

    他動作敏捷地大幾步便走過去拉開了帳篷,眼前,風塵僕僕的小女人罕見的穿了一身兒草綠的軍裝,戴著軍帽的小臉兒上顯得容顏略略憔悴,黑眼睛明顯得讓他心疼,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緊緊地抱住她。

    可是,兩人離婚了,而這個女人又特他媽犯倔……

    勾魂眼兒一瞥,他手一抖,掀起唇便笑了,「你怎麼過來了?」

    說完這話,他想到旁邊還有不少的觀眾,趕緊豎起眉頭擺了擺手,戰士們望著自家隊長臉上那種詭異的笑容,趕緊散了開去。

    見到有戰士擠眉弄眼,舒爽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也沒有真和他彆扭,直接切入正題:「我過來,是為了公事兒。」

    微微一愣,衛大少爺擰著眉頭,糾結了。

    為了公事!這女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撇清他倆的關係唄。

    斂了神色,他拉開帳篷,大手虛扶了一下她的腰,無奈地歎氣,「進來再說吧,咱倆用不著這麼生分吧?」

    望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舒服動了動嘴唇,到底沒再多說,跟了進去。

    不大的軍用帳篷裡,陣設簡單得可以用根本就沒有陳設來形容。

    現在,裡面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聽著外面戰士們震天的鬧騰,相對而坐互相望了幾眼。

    空間裡,竟是窘迫的靜謐。

    搓了搓手,衛燎最先打破了沉寂,「你看這兒太簡陋,也沒啥可給你吃的東西……」

    「不用了,又不是在京都。」爽妞兒牽了牽嘴唇,笑著回應。

    她是有嘴饞愛吃零食的習慣的,這個男人也是知道的,難得他還記得。

    想到這兒,她不免有些感慨。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和衛燎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解開的矛盾,結婚後感情更是一直都不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家庭原因,真真兒是一對兒讓人稱羨的恩愛夫妻。

    「說唄,有啥公事兒找我!」

    衛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成功打斷了她的思緒,趕緊丟開了腦子裡那些離題萬里的糾結,將腦袋上的軍帽取下來放在桌上,捋了捋頭髮,斂著神色說。

    「社裡準備了一期宣傳報道,響應中央軍委樹立抗洪勇士典型的號召,這不,為你們這些功臣吆喝麼,現在推薦的你們大隊。本來這事兒不是我來的,可是安排採訪那小姑娘水土不服,拉肚子住院了,社裡暫時抽不出人來,加上咱倆的關係,所以讓我過來了……」

    她這話沒有避諱他倆的關係,不過還是被敏銳的衛大少爺挑出了漏洞。抿著微微上翹的嘴唇,衛燎望著眼前纖秀的軍綠色小女人,戲謔地笑了。

    「爽妞兒,你啊,甭扯那麼老遠,承認你想我,想來瞧瞧我有這麼難麼?」

    心裡一陣突突,舒爽下意識地瞪了他一眼,表情很無辜。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她就知道這男人會這麼想,老實說,本來採訪這種事兒,還真是輪不到她自己來的。

    但是,她說的也是事實。

    私心裡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想來看看他好不好的想法,只不過,她並不願意承認,只是告訴知道說,畢竟他是衛舒子的爸爸。

    人啊,總是糾結的。

    挑著好看的桃花根兒,衛燎目光有神地笑望她帶著點兒嗔怨的小臉兒,一動不動,如同一個被人奪走了呼吸的傻子似的……

    他覺得自個兒犯賤,他喜歡她瞪她,喜歡她露出這種嬌嗔的小樣子,總比板著臉面無表情來得好。

    這樣,至少兩個人的距離更近。

    對,現在他倆的距離,不足二十厘米,近到他微一凝神就能瞧清楚她濃密的睫毛究竟是怎麼分佈的。

    一時之間,多少個日子以來的相思頃刻之間便化成了潮水,在他的心海裡一波一波湧動著。

    喉結,上下聳動,這是他最明顯的激動特徵。

    只不過麼……

    被他這種露骨的眼神兒死死盯住,爽妞兒很快便紅了臉頰。

    他倆在一塊兒這麼多年了,這男人臉上的微表情和動作,她瞭解得,簡直就是深入到了骨頭縫兒。這種表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隻大流氓發情了。

    「衛燎,你幹嘛,我是在和你說正事兒……」

    差點兒被口水嗆著,衛燎猛地回過神來,連續狠狠地乾咳了好幾聲兒。大流氓也被叫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來就摟緊了她的腰。

    耍流氓這事兒,衛大少爺幹得最在行。

    「是在說正事兒啊,妞兒,要不要我集合一下隊伍,給舒大記者來一個正式的歡迎儀式?」

    「別起膩啊,少跟我貧!」爽妞兒抬手狠狠拍他的手,一本正經的瞪他。

    可是,被他大手不斷摩挲腰部帶來的身子微傾,還有嬌軟的聲音裡帶著的那點兒小小的顫抖,都沒有能逃得過去衛大隊長的眼睛。

    他瞭解她,正如她瞭解他。

    查覺到她的反應,男人的黑眸裡頓時湧上了如同漩渦一般能吸人魂魄的曖昧笑意來。衛大隊長向來是懂得如何勾搭女人的。

    輕聲兒一笑之後,他近乎無恥地納她入懷,深深禁錮。

    「倔啥呢?好不容易見面,多不容易啊!這要換到了真正的戰爭時期,今兒咱倆見著了,明兒能不能見面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會兒話麼?」

    聽了他的話,其實舒爽心裡挺不好受的,但嘴還死強著。

    「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衛燎嗤笑一聲兒,手掌按住了她的腰往自個兒硬實的胸口上湊緊,俯下頭呵著氣兒在她耳朵邊兒調戲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倆不止百日吧,日了成千上萬次都有了……」

    「我呸,你個死不要臉的衛……」瞪起大眼珠子,舒爽扭過腰去就推他。

    可是,一抬頭,迎上他那雙近乎癡纏的目光時——

    唇兒微微一顫,輕輕蠕動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聲來。

    因為,面前的男人,是衛燎,他對她而言,到底是不一樣的。

    「妞兒,什麼都別說……」

    電光火石的一秒後,她的唇和她的話都便被男人含進了那張望求的嘴裡。緊接著,男人靈巧的舌尖幾乎沒有費什麼工夫便利索地頂開了她的唇齒,拖出她滑膩的小舌來,使勁兒吮在了嘴裡。

    對付舒爽,衛燎至少有一百八十種手段。

    狂烈的激吻將暴雨後的空氣滲入了她的嘴裡,她輕啜著快要不能呼吸,覺得自己像是要被這個男人給吃下肚子去似的。而他,粗粗地喘息著大力地啃噬著她,那動情汲取的樣子,如同一隻不知饜足不知疲憊的山間怪獸,非得靠她口中的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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