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7米 激動得心臟快要跳出來! 文 / 姒錦
再然後,也不知道對方究竟說了什麼,只聽他騰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閃出狂喜的神色。
拿著話筒的手緊緊地,聲音卻是繃著硬硬的,一句一句傳達著指令——
「……救援小組一定要全力救助……」
「嗯,再讓南疆那邊兒的陸航團協助一下……」
「多多加派人手,對,對……」
「隨時保證通訊暢通……對……」
接著又吩咐了幾句,他才掛斷了電話。即便他竭力地維持著自己一貫的冷硬,可是俊臉上的欣喜已經是半點兒都隱藏不住了。
喜悅,是最容易感染人的一種情緒。
見狀,連翹心裡怦怦同樣直跳著,一直用帶著希望的目光望著他,眸光裡的情緒一覽無餘。
「火哥,是不是謝隊他們……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嗎?有消息了嗎?
這個問題,在此之前她已經不知道問過多少遍了,可是幾乎每一次,她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所以,這話,她問得小心翼翼,似乎害怕失望似的,眼睛裡都是期盼。
而這一次,火哥用同樣激動的大手緊握住了她的雙手,含著淡淡地笑意給了她最準確的回答。
「找到了,找到了,十分鐘之前,偵察衛星拍到在塔克拉瑪干沙漠上出現了一個sos字母,還帶有紅刺的特殊標誌……」一向冷靜自恃的火鍋同志,在說到這兒時,聲音竟然忍不住有些哽咽和沙啞了。
「還有,航空雷達偵察顯示……坐標準確無誤……是他們……連翹,絕對是他們,幸好我們沒有放棄……」
幸好沒有放棄!
是啊,當所有人都覺得這些共和國的衛士們已經全部光榮犧牲了以後,邢烈火,這個從頭到尾悶不作聲的男人,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最後的一絲希望。
遣駐紮a國的維和部隊進入沙漠尋找,讓m國的特工打聽m國部隊尋找的情況,紅刺特戰隊的救援小組更是長期駐紮在與a國交界的一線國界上找尋著,他幾乎用盡了可以想到的一切手段,包括高科技的手段,就連偵察衛星和航空雷達都用上了。
不過,他們都是捨身為國的英雄,為了他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心潮澎湃地聽完他說的這些,連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激動的心情。
如雷,搗鼓!
下一秒,她狠狠地撲到他寬大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抱住了他。
「火哥,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輕撫著她的後背,邢爺冷靜地輕聲安慰她,言語間難掩一絲同樣的激動。
「是,太好了!你也要趕緊好起來!」
「我啊,ok啦!」笑著答應完,連翹倏地又從他身上爬起來,仰著頭望他,自言自語般喃喃著就要下床去,「不行,我必須立刻打電話給小久,讓她也高興高興!」
「先別……」目光微微一凝,邢爺的聲音慢慢低沉了下來,「等他回來了再說吧!」
目前,他們所掌握的情況只是一個坐標,知道還有人倖存著,但卻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存活了下來,又有多少人已經犧牲掉了。
而活著的人裡面,究竟有沒有謝銘誠,他不敢保證!
可是,希望之後的失望,比從來都沒有過希望會讓人更加的痛苦。
他不想自家妹子陷入這樣的痛苦。
他更加不敢奢望,謝銘誠帶隊從a國北邊的大沙漠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這麼一段漫長的時間和路線,還有可能會全部倖存下來。偏偏謝銘誠,他絕對是為了戰友勇於犧牲自己的那種人,難免……
「火哥……」
望著他慢慢凝重的神色,連翹再笨也猜到他是什麼意思了。
心情慢慢地又陰霾了下來,看來還是高興得太早了!不過麼,她天性是個樂觀的姑娘,而且她相信一切正義的力量最終都是能戰勝邪惡,這就是當今大家都在倡導的正能量了。
於是,她反過來安慰火哥:「火哥,我相信,謝隊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嗯,一定會的。」輕輕回應著互相鼓著勁兒似的,他喜歡這樣的她,總是抱著美好希望的人更容易活得快樂。
兩個人你眼睛裡只有我,我眼睛裡只有你,幾乎都快要忘記臥室裡還有周益和另外一隻虎視耽耽的女狼了。
過了好半晌,邢爺才又轉回了剛才的話題。
「你身體真的沒事兒?」
「真的,騙你是小狗,健康著呢!」連翹吐了吐舌頭,心情比剛才又好了不少。
見她說得很挺認真的,臉色也比較平靜,邢爺確定不是在安慰自己,雖說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高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一點兒。
「那就好,以後不能像猴子似的爬來爬去了!」
「你才猴子呢!」連翹嗤道。
這時候,周益已經將開好的藥都拿了過來,並說著醫囑:「首長,吃兩三天藥,感冒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吃法我都寫在袋兒上了!不過,嫂子一定要注意少運動……」
冷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邢爺點頭。
「行了,藥放那兒,你們走吧!」
「好的,首長!」
將配好的藥物將在床頭櫃上,周益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而剛才他們倆又摟又抱又激動又失落的一幕情景劇,全都落在靜靜觀望的卓雲熙的眼睛,對她來說,絕對的扎眼。這會兒眉目間還有著淡淡的憂愁淡淡傷呢。
但人家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她臉皮兒再厚也不好意思賴在別人家裡不走吧?
「那……邢師兄,那我們就先走了,嫂子你也要多注意休息,改天我再來討僥!」
既然知道是討僥,改天還來幹嘛?
連翹心裡這麼腹誹,小臉兒上卻擺著一個蠻諷刺的笑容來。
「卓小姐要是不怕我和老公招待不周,儘管來!」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我們夫妻倆沒多待見你,你要是不怕咱倆給你甩冷臉,你儘管來就是了。
要是換了其他的女人,即便再喜歡一個男人,被人家老婆這麼說了,估計咬碎一口牙齒,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再登人家的門兒了吧?
奈何啊奈何,卓小姐是誰啊?
她絕對是李宗吾先生《厚黑學》的踐行者,端正地微笑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將連翹譏誚當成讚美似的回應。
「好的,一定來。嫂子你好好養胎,再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侄子,一兒一女,那邢師兄就圓滿了!」
這女人可真會說話,不管說什麼似乎都蠻妥貼的!
連翹不由得勾起唇角,不經意地望了望她留下的那一束百合花,「這花兒到是挺好看的,似乎和市面上的百合有點兒不太一樣啊。」
「是的,嫂子好眼光。這是剛從日本空運過來的,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每天都派人給你送過來!」
「呵呵,不用麻煩了,我就隨口說說!」連翹一臉的訕笑。
作為一名醫生,她難道不知道懷孕的女人臥房裡最好不要擺放百合花麼?
不過也是有可能的,人家一不是婦科,二又沒有懷過孕。
所以,如果她拿著別人的『好心』來譴責似乎就有點兒小題大作了。
卓雲熙見連翹笑得一臉的燦爛,心裡總算有了點兒安慰,可是自始自終,她都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那個男人的半點兒矚目。
於他而言,似乎看她一眼,都是多餘!
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不喜歡美女,如此冷漠,如此視美女如無物的男人麼?
除了他,她還真就沒有見過。
見到她的美貌,像蒼蠅一樣撲過來的男人比較多,即便不撲的,不過也是矯情擺了。
而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不在乎她。
大概這也就是她為什麼一門心思要得到他的原因吧,人的劣根性如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浮想聯翩。
然而,意識和性格,決定著命運!
她的死不回頭,終將使自己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提著醫藥箱雅致地杵在房門口,她看了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許久,眼神裡是戀戀不捨,在臨出門之前,似乎還是忍不住了,又憋出一句話來。
「邢師兄,再見!」
邢爺還是沒有回應,埋著頭在看周益給開的藥。
對美人兒絕情到這種地步,真是古今罕見。見狀,連翹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人比百合花還要嬌美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再見,卓小姐!」
等到房門再次合上,連翹忍不住爆笑出聲,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後,又輕輕搖了搖頭,學著古人的樣子感歎道。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呵,小東西,你還學會吟詩了呢!」淺笑著倒過來一杯溫開水,邢爺放低了嗓子笑著數落了兩句,又將弄好的藥片兒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哄著她說:「來,乖,把藥吃了!」
雖然不喜歡吃藥,但連翹到底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兒了,不能由著自個兒的性子。
抓過他的手腕,她正要就勢將他手心的藥片兒往嘴裡送,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神經兮兮地望他。
「親愛的,你看過《甄環傳》沒有?」
「甄環傳?!」反問著她,很顯然火哥這個老爺們兒是沒有看過的,不過依它廣泛的知名度,他還是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好像聽說過,不就是一電視劇麼,怎麼了?和你吃藥沒關係啊,別東拉西扯的,來,吃!」
「不行!」連翹大聲反對,順便也推開了他的手。
「怎麼了,多大人兒了,還怕吃藥?我看啊,三七都比你強!」邢爺虎著嗓子訓她,又把藥片往她嘴邊兒送。
拚命地搖著頭,這懷孕的女人啊,神經本來就有些敏感多疑,何況對卓雲熙這個女人也有些發瘆,再加上六年前的往事,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火哥,你想想啊,卓家大姑娘這人心機怎麼樣?她可是喜歡你都快成癡病了,你想想,這樣的女人對我來說多危險啊?」
似乎是怕他不肯相信,她又煞有介事地苦口婆心解釋道。
「甄環傳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宮鬥,知道什麼叫宮斗嗎?宮闈紅牆,明裡暗裡的你拼我殺,你爭我斗為了什麼?斗權謀,斗地位,斗男人,斗榮寵,什麼都斗……而他們最喜歡下手的便是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喂,不是我小人之心啊,我怎麼都覺著這卓大美人兒包藏禍心呢?」
「……」
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她的話很顯然提醒了邢爺,他果真很快就拿開了藥片兒。
雖然他相信周益,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賭不起,和卓雲熙這個女人沾上關係的東西,還是不要碰為妙。
起身之後,他就掛了一個電話,沒幾分鐘小武就上來了。
他將周益給開的藥交給了小武,並囑咐他盡快讓人照這樣的重新開藥過來。說完想了想,又嚴肅地吩咐說。
「完事兒後,你悄悄將這藥拿到藥監局去,看看這裡面有沒有問題!」
之所以悄悄,是怕傷了周益的心。
「是的,首長。」小武做事是從來都不會問為什麼的,他只知道按照首長的吩咐辦事兒就成。
吩咐完了這些,等小武關門離去之後他再轉過頭來,卻見到坐在床上的小女人捂著嘴笑得東倒西歪,好不樂哉。
「……哈哈……火哥,你說,咱倆是不是有點兒傻逼啊?這也太搞了,太無厘頭了!周醫生咱們還是應該信得過的,幾片兒感冒藥罷了。」
蹙起眉頭來,邢爺一本正經地說,「我信得過周益,卻信不過姓卓的女人,剛才幸好你提醒了我。」
「呃……這到是!」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看都到現在這種年代了,可是人心誰又猜度得出呢?
尤其是干他們這行兒的,危險狡詐的事情兒看得太多了,更加懂得人心的險惡,總看生死的人,會更加的珍惜生命,大概也就是這麼個意思。
將自己的身體軟軟地靠在男人的懷裡,連翹半是感歎半是玩笑地說。
「按理說,男人都好色,這卓大美人兒長得也還真挺標緻的,何況人家對你啊,已經把女人的什麼矜持啊尊嚴啊都丟光光了,這麼沒臉沒皮地倒貼過來,你就沒有半點兒想法?反正在嘴邊兒的,不吃白不吃,多可惜啊!」
咦!她說話的聲音不小啊!
可是為什麼摟著他的男人沒有半點兒反應?
也不知道究竟聽到他說話了沒有,她又縈縈叨叨地說一大通話,可是說完了許久,他還是沒有回應。
連翹再次訥悶了。
「喂,這問題你還需要考慮這麼久啊?我說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後悔啊,眼看我這懷上孩子了,沒法兒滿足你那方面的要求了,你是不是特想把她那朵如花似玉的花骨朵給掐掉啊?」
其實吧,她原就是想虛張聲勢地說著玩,緩解一下因為謝隊的事兒給他的焦慮。哪知道,這越說吧她越覺得自己的話特有道理,越想卓雲熙婀娜玲瓏的曲線身段兒,還有那曖昧的視線就越是犯堵。
有句話說,謊話說了一百遍就會成真的。
不僅僅是謊話,假話也是同樣的,有時候在人的心底刻意地反覆強調幾數遍之後,哪怕自己明明知道它的真實性,也會忍不住生出醋酸味兒來。
她知道火哥愛她,可那誰不都說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麼?
何況這個男人原就是精力充沛,又特別喜歡搞那事兒的男人,接下來長達十個月的零數性生活,讓他這麼見天兒的禁慾著,他會不會產生打野食的思想?要知道現在有多少的婚姻破裂和男人出軌都是因為老婆懷孕造成的。
越想就越委屈,越說腦子裡的畫面感就越強,儼然已經有一個大灰狼惡狼狼地撲倒那顆青蔥水嫩小白兔的旖旎劇情上演了。
「邢烈火——說話!」
「你說什麼?」好吧,不知道神魂跑到哪兒去了的火哥,這回終於反應過來了。
「我說你是不是想撲掉卓雲熙那隻小白兔,我說你現在是不是快要把持不住了,想找她幹那事兒?」說到這兒,孕婦的小氣思想作祟,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委屈加上心澀,鼻子一酸,眼圈一紅,淚水就盈滿了眼眶。
盈盈欲滴,卻沒有滴落,那樣子看著別提多招人心疼了!
對她來得莫名其妙的控拆有些摸不著頭腦,邢爺側過頭來認真望她,「怎麼了這是?吃錯藥了啊?」
「不是沒有吃藥麼?」連翹氣嘟嘟的。
「傻丫!」他掰過她的身體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看,「喲,怎麼還哭上了,連翹,你幾歲了,好笑不好笑?」
冷哼一聲,連翹微微撇著嘴,對他的動作不抗拒,但是也不愛答理他。
「寶貝兒……」歎著氣將女人的腦袋放到自己胸前,邢爺手指摩挲著她的後背,由上到下的順著小聲說,「我說過的,除了你,你對誰都沒有感覺,你怎麼就不信?跟誰較勁兒呢?」
連翹不淡定了,猛地抬起頭瞪他,吸著鼻子賭氣似地說:「那我剛才說她的時候,你為啥不理啊!何況,你對他沒感覺有什麼關係啊,只要你家弟弟對她有感覺就行了唄!」
無理取鬧的女人!
邢爺真是哭笑不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可是,對於這麼一個懷了孕還生上病的小女人,他怎麼忍心責怪呢?
「說你傻,你還真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不對,就你一個人傻!」說他全家太不厚道了,於是她改了口。
瞧著她水盈盈的大眼睛委屈得紅通通,小鼻頭也因為生病被蹭得紅紅的,說話時還隱隱帶著抽泣聲,他除了無奈還能怎麼樣?
唉!女人啦!
低下頭,他吻著她濕漉漉的眼瞼,然而那唇落在她的鼻尖,臉蛋兒,粉粉的嘴唇,最後才很輕柔的一點點轉移到耳側,很寵很憐很纏綿地低聲說:「連翹,除了你,對誰老子都硬不起來,行了吧?」
臉蛋一紅!
騙子!
明明知道這是假話,可女人還都喜歡聽!
心裡喜歡了,但她沒有忘記剛才自說自話的尷尬,又藉機撒潑起來,「那你剛才想什麼去了?我說了那麼多話你都沒聽著。」
「得理不饒人的小東西,老子咬死你!」說完這話,邢爺還當真俯下頭咬了一下她的脖子,直到有了紅紅的印子他才抬起頭望她,蹙緊了眉:「你那個甄環秘籍裡面,要害孩子除了下藥,還有沒有其它的陰招兒了?」
「有啊,可多了,那簡直就是一部墮胎記!」連翹笑著勾起他的脖子,然而又在他唇上反咬了一口。
唇剛觸上,她突然停住不動了,然而用極慢極慢地動作抬起頭來,望向他,再慢慢轉向那束百合花,抬起手輕輕一指。
「火哥,你把那百合花拿來我瞅瞅!」
邢爺身子猛地一僵,趕緊下床將那個花籃拿了過來,但是卻沒有讓她摸,而是自己提著。
「看個屁,丟了得了,以後凡是她送的東西,都不要!」
摸了摸自己有點兒發暈的腦袋,連翹又扯了張紙巾過來擦了擦鼻涕,才開始認真地觀察起來那束百合花來。
別說,甄環傳裡還真就有這麼一出,關於用百合花裡置催情藥物讓孩子小產的。
她是學過中醫藥的,她知道百合花是含有一種特殊的興奮物質,這種興奮物質會讓人產生興奮感,但普通的百合花含量都極其低微,其實對人並沒有多大的害處,這也就是孕婦不宜放置百花的原因。
但是,她越看這花越不對勁兒,這個卓雲熙口中日本空運的百合,越看越像她曾經在一本書上見過的麝香百合。
這種花可以入藥,對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麼關係,可要是像她這樣胎象本來就不穩的孕婦久聞……
將自己知道的這些知識說給火哥聽完後,他的拳頭都已經攥緊了,惡狠狠地吐了兩個字。
「賤人!」
老實說,火哥雖然對女人冷漠,可是連翹還真就沒見他用這麼惡毒的話罵過任何一個女人,再一瞧他額頭上青筋暴漲的樣子,那寒氣森森的真有些嚇人!
「火哥,你打算怎麼辦?」
「你說呢,我能放過她麼?」邢爺眸色一沉,說話間那冷冽的餘光掃過來,讓連翹都嚇了一跳。
忖了忖,她反對地說:「可她到底是卓上將的女兒,且不說她跟你家的那層關係,就說其實咱也沒有任何證據不是?她完全可以說她壓根兒就不懂,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得一乾二淨了。這種花市面兒上也不是沒有賣的,她說是無心的又能怎麼辦?」
「有心無心,這還用問?」邢爺的拳頭都攥緊了!
他的火兒越燒越旺,似乎周圍都有一層比西伯利亞寒流還冷的冷空氣在流竄——
一個想害他們孩子的女人,該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連翹知道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姓卓的,但是,那樣的對付對她來說完全沒有意義。即便讓她死了又怎麼樣呢,生命多可貴啊,讓她活著看他們幸福不是更好麼。
目光閃了閃,她輕聲兒一笑,「火哥,耳朵拿過來……」
聞言,邢爺怔了又怔,這女人要幹嘛?
見她又招了招小手,他無奈地將耳朵俯了過去,溫軟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劃過:「我有一個辦法……」
聽她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說完,火哥猛地抬起頭來,蹙了眉。
「有必要麼,懶得麻煩!」
「……貓捉老鼠的時候都得逗弄逗弄才有趣不是?何況,我真的很想看看,在撕掉那層高貴的偽裝後,她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一閃而過的詫異後,邢爺歎了口氣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你這個女人啊!」
「我誰啊我,我怎麼了我……」
「你誰啊?你是我老婆!」
情不自禁地摟緊了她,他就像吻不夠似的折騰起來,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失去理智般大力地吸吮,將靈活的舌尖在她口腔裡橫衝直撞地刺探了一會兒,又像想到什麼似的慢慢地柔和下來,彼此的舌尖兒纏綿在一起。
情切切,意濃濃,這樣的場景讓他恨不得,恨不得能溶入她軟膩的身體裡去。
這一吻,又是一場天上人間的來回,直到連翹覺得再吻下去自個兒都快要氣絕身亡了,他才喘著粗氣兒放開了她。
她紅著臉瞪他,輕咳了一聲。
「你也不怕被我傳染,我是病人!」
瞧著自個兒懷裡的寶貝女人,邢爺那顆心都軟成漿糊了,輕輕地抬她的臉來,又情不自禁地啄了一口,寵溺聲裡帶著點兒憋屈:「乖妮兒,都快要憋死我了。」
「那就憋死你好了!」連翹輕輕軟倒在他懷裡,與他灼熱的視線對撞間,只見裡面有一汪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很柔,很暖!
這種柔暖讓她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像火哥一般的寵愛她到極致,寧願自己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