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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8米 小惡魔的協議,歡樂無限—— 文 / 姒錦

    該死的!

    看到門口那個滿臉帶笑的小惡魔,邢爺真的思維混亂了!

    同一時間,他飛快地扯過被子來將兩個人蓋得嚴嚴實實,心裡鬱結得直想罵人。

    凌亂了,為了他這小女人,想他整整禁慾了六年之久,臨門一腳的那隻腳都抬起來了,卻不得不放下來,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靠!

    那股子火苗在下腹竄得他都快要爆炸了,突然被冷水給澆滅,他差點兒急得撞牆。

    而那個小丫頭,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可是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又能怎麼辦?胸口那股子氣兒啊,粗重得讓他的呼吸呼哧呼哧作響。

    很顯然氣得相當不輕。

    「小武——」

    「別叫了,他藏貓貓去了,還等著我去找他呢!」三七微笑那樣子,得意得沒邊兒了。

    可憐的邢爺,苦得臉上都能下雨了。

    同樣兒,連翹剛才也驚嚇得不行,這事兒被孩子撞見多丟人?!

    微張著嘴愣了半晌的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咬緊了牙齒,狠狠地瞪著女兒,「連,三,七,你幹嘛?」

    靠在門上,三七哧哧一笑,無辜地揚了揚手裡的紙片,倚在門板兒上,優雅地嘖嘖作聲,「你們大人真麻煩!咦,老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真好看……」

    撫了撫滾燙的臉,連翹輕咳著很淡定地說,「嗯,天兒有點熱。」

    「是嗎?」疑惑地探出手試了試溫度,三七可愛地搖了搖頭,無害又單純的說,「冷氣開得這麼大,這麼涼,還熱啊你?不對啊,你的嘴巴也有點腫啊,脖子上那是怎麼了?」

    一張俏臉脹得通紅,連翹有些繃不住了,在被子裡狠狠掐了火哥一下,紅了臉給女兒做歪曲教育。

    「不小心被蚊子給叮的。」

    「這兒的蚊子真大!」感歎著說完,三七小朋友突然又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無害笑容,直接把床上的兩個大人給雷住了,「你們啊,不就是玩個親親麼,說得神神秘秘的!切,現在打開電腦,網頁上到處都是,老媽你騙小孩子真沒水準。」

    「連,三,七……」連翹瞪著她,咬牙切齒,「小女孩兒怎麼不學好……」

    「老媽,你別生氣,對皮膚不好,奔三的女人了要注意保養,也不怕被我老爹給甩了。」小小的女孩兒,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差點兒沒把連翹給氣死。

    欲哭無淚的望著女兒,她鬱結不已,「……三七,我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生的。」

    「我也懷疑,就你這智商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說到這兒,頓了頓,三七又換了一副更燦爛的笑臉,沖俊臉黑得不行的老爹招了招手,甜甜的喊了一聲:「老爹,快……」

    連翹心裡一窒,望向了她,這孩子真是!

    瞪大了眼,邢爺心裡更是窒住了,她叫他爸爸了?!

    無辜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三七望著老媽,「sorry,忘了你交待過我不許這麼叫的,不過早晚得叫不是?我提前練練口,預習預習……」

    撫著額,連翹頹廢地躺屍一般倒下了——

    這到底是什麼女兒啊?!

    從小就沒點兒正常的樣子,和同齡的孩子比起來那智商那思維簡直就是兩回事兒,別瞧她才五歲,腦子裡知道的東西簡直可以媲美小百科了,經常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來了。

    問題是,她從出生到現在,連翹壓根兒就沒有教過她,管過她,完全是自由發揮性的成長方式……

    兩個大人臉上,青紅不接。

    而興致勃勃地瞧著他倆,三七的笑得膩歪的面兒上,意思表達得卻很清楚,她不達目的,是不準備走的。

    沉寂在思緒中好半天的邢爺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混沌的思維總算是理清了,也總算是確定了,門口那個壞他好事兒的小惡魔果真是他的親生閨女。

    這麼個鬼靈精怪的東西,想想他就頭痛,真可怕!

    趕緊在被子裡三兩下將衣服裝整齊,他輕輕地撫了撫他女人的臉,又萬般不捨地吻了吻她的臉。

    「我去一下,等我。」

    強壓下心裡那個癢癢,將自己快要發瘋的情緒拚命強制住,默默念叨「來日方長」好幾遍,他才下了床,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小丫頭騙子,什麼玩意兒?」

    小小的粉唇不斷的上彎,到底是孩子不善於偽裝,連三七臉上掛滿了得逞後的笑意,談起條件來一套一套的。

    「帥哥,咱們倆換個地方說話吧,這兒不太方便……」

    剛才還老爸,這會兒又變成帥哥了!

    搖了搖頭,邢爺痛苦地撫著額頭,唇齒間又急又惱又無奈地溢出一個字。

    「走。」

    說完,大手一抓就將小丫頭給擒小雞嵬兒似的撈了起來,夾在臂彎裡,大走往書房去。

    ……

    書房裡。

    看著面前明顯小號版本的小連翹,邢爺心裡總有一種時間和空間錯亂的感覺。

    他的女兒,真的是他跟連翹的女兒!

    真是太神奇了,不可思議,想想又覺得老天待他不薄,六年的等待也值得了,到底給了他一個閨女,以前從周益那兒知道連翹很難受孕之後,他就做好了這輩子都有可能沒有孩子的心理建議了。

    然而,這小丫頭也太精了吧!

    銳利的眸光一瞇,他望了一臉故著大人樣滿臉含笑的小丫頭,「現在可以說了吧!」

    哪料到,小丫頭歪了歪頭,想了想又乖巧地爬到他腿上來坐好,笑嘻嘻地在他額頭先獻上一吻,才拿出手裡的那張紙遞給他,甜甜地說。

    「簽了吧!」

    看著她無辜的小樣兒,邢爺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一種滿頭黑線的感覺,這真的是他的女兒?跟他談條件,讓他簽字兒——

    他沒有看她那個東西,反而很嚴肅地盯著她,「臭丫頭,為什麼要騙我?」

    撓了撓頭,三七小朋友很特別無辜,「……我有騙你麼?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小孩子,我可是從來都不撒謊的。」

    「你說你四歲。」邢爺提醒。

    「嘻嘻,一點沒錯啊,我九月十日的出生的,還差兩個多月才滿五歲呢……對了,這個日子你得記牢了,不然吃苦的是你!」

    抽了抽嘴唇,邢爺想到她在車上說的話,那些讓自己鬱結了幾個小時的話,又忍不住瞪她。

    「你說那個男人是你爸。」

    「哦,對不起啊老爸,我人小,語言表達不清楚,我是想說相當於老爸的級別……」

    「什麼?!」

    惡狠狠地咬牙,老爸還有級別,還相當於老爸級別,他接受不了在女兒的心目中還有人和自己相提並論。

    「老爸就是老爸,老爸只有一個,知道沒有?」

    「先看看這個……」笑得像個小天使的三七自動屏蔽了他臉上的不愉快,將手裡的那張紙放在書桌上,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其它事情,以後咱父女倆再議。」

    狐疑的拿起那張紙,老實說,邢爺不太相信這麼小不點兒的孩子能寫個什麼出來。

    果然,上面寫著亂七八糟,歪歪斜斜字裡,還配有圖型,還有oo和xx,點點符號——

    「o有o法,家有家x,沒有xx,不成方o,協議人xo火先生、連三七女士本著自x公平的原o,o立協議r下……」

    一圈一圈的黑線掠過大腦之後,邢爺閉眼再睜眼,勾著唇苦不堪言,「……連三七女士,你這個協議寫得太深奧了,以你老爸的智商實在很難參悟,還是你念給我聽吧。」

    撇了撇嘴,連三七小朋友罕見到有點兒臉紅,不就是寫字麻煩點兒麼?哼,清了清嗓子,他拿著紙就念了起來——

    一,專一原則,從今以後,邢烈火先生只准愛連三七女士的媽咪一個女人,其餘任何女人,一律謝絕往來。否則,連三七女士有權帶走連翹女士。另:為了避免大醋罈媽咪生氣,邢烈火先生對天姿國色的連三七女士可以疼愛,但程度不能超過媽咪。

    二,尊重原則,為了連三七女士的身心健康發育和成長,邢烈火先生不准在違背連三七女士意願的情況下,私自和連三七女士的媽咪睡覺,原則上晚上媽咪是屬於連三七女士的,邢烈火先生可以與連三七女士提前協商,條件另行討論,以連三七女士的意願為主。

    三,互利原則,邢烈火先生每和連三七女士的媽咪睡一次覺,必須答應連三七女士至少一個要求,連三七女士則必須回饋邢烈火先生一個吻,親吻僅限於額頭和面頰部位,因為連三七女士的初吻必須留給未來的先生。

    四,成長原則,為了避免連三七女士不幸患上兒童自閉症,抑鬱症,失語症以及其它疑難雜症,邢烈火先生必須和媽咪一起不定期的帶連三七女士去遊樂園,海洋公園,動物園……園,另外,不許強迫連三七女士上舞蹈培訓班,鋼琴培訓班,繪畫培訓班,以及一切與成長無益的培訓班。

    五,撫養原則,邢烈火先生自願撫養連三七女士,連三七女士帶著媽咪暫住期間,不承擔房租費,水費,電費,氣費,網費,燃氣費以及各類雜費,邢烈火先生必須按月支付連三七女士少兒活動金,原則上不得低於一千元人民幣。

    六,戀愛原則,邢烈火先生不能干涉連三七女士的戀愛自由權,鑒於連三七女士長得國色天香的美麗外表和天才過人的智慧,很容易引起社會動亂以及大小帥哥的追逐,對此邢烈火先生有義務替連三七女士掐滅不喜歡的桃花……

    七,天才的童年總是孤獨的,高處不勝寒的小朋友傷不起,邢烈火先生必須為連三七女士尋找志同道合的小朋友若干,限男性,長相邢烈火先生可以參照自己……

    八,……

    越聽臉越黑,瞧著自己這麼小兒年齡的女兒,又狂又傲嬌得令人髮指,念的條款恨得他牙根癢癢,邢爺就實在想不明白了,這小丫的性格和頭腦,到底是誰遺傳給她的?

    終於,稚嫩的聲音停了下來,邢爺一挑眉頭,「念完了?」

    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三七揮了揮小胳膊,「暫時就這些,不過條款的增減以及上述協議的最終解釋權,歸連三七女士所有。」

    小丫頭騙子!

    冷嗤一聲,邢爺一個爆粟就打到她腦門兒上,覺得自己完全有必要重新樹立父綱,要不然以後還不得被這小丫頭欺負死?

    「臭丫頭,你哪兒那麼多鬼花樣兒?你果真是我的女兒?」

    「如假包換。還有啊帥哥,對你的懷疑我可以暫時保持緘默,但不排除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轉達給我老媽知道!」狡黠的笑著,三七像只小狐狸。

    「別別,千萬別轉達了,好閨女……」一聽這話,邢爺馬上惡寒了,要是他妮兒知道他說過這話,哪怕他沒有那層意思,兩口子有了芥蒂還了得?

    奈何,三十三歲的大男人被一個五歲的小丫頭給弄得沒了脾氣,

    可是,苦惱地看著跟前這個似笑非笑的小惡魔,他心有不甘,「這些條款,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

    三七笑著扭了扭小屁屁,很囂張地衝他扮了個鬼臉,「那我的老媽就不給你玩了……」

    噗!

    這丫頭還把她媽當玩具了!

    一本正經的板著臉,邢爺很認真的和女兒討價還價:「除了第二條和第三條其它都行,你媽必須是歸我的,不過,偶爾借給你也可以!」

    優雅地嘟了嘟小嘴,三七拍了小胸口,「傻了吧?就猜到你會這麼說,好,成交。」

    「這麼好說話?」邢爺有些驚詫了,不知道她肚子裡還有什麼壞水兒!

    「其實吧,本公主向來比較注重自己的權益,那一條麼,不過是跟你玩兒的障眼法,還有啊老爹,我是個善良的小孩兒,只要你給我足夠的優惠,我還能無償為了你提供老媽的情報哦,嘿,你賺大發了……」

    哈哈一聲大笑,邢爺完全不顧形象咧開了嘴,將粉嫩嫩的女兒抱在懷裡,然後拎著她的耳朵,「小兔嵬兒,敢耍你爹,鬼心眼兒真多!」

    擰緊眉頭做痛苦狀,三七舉起雙手投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老爹啊,有你這麼欺負女兒的麼?我可是你親生的,親的……」

    他這女兒能被別人欺負?才怪!

    邢爺在她小臉上大大的吧唧了一口,似乎六年來的煩惱通通都一掃而空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日思夜想的小媳婦兒回來了,還附帶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怎麼算都是他賺足了。

    「是是是,我的女兒最可愛了……來,再喊聲爸爸!」

    三七這孩子人小鬼大,眼看老爹眉開眼笑的,自顧自用小手托著小下巴,搖著頭扼腕而歎,「果然陷於戀愛中的人智商都很低,天嫉英才,我怎麼就找不到另一半呢,想變笨點都難!」

    這一下,邢爺笑得更大聲了,點著她白皙的額頭,「不小點兒,你才幾歲啊,不害羞……」

    「老爹,以後我找對象就以你為標準了。」三七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說著又從他腿上跳了下來,一臉調皮的笑,「快去找我老媽吧,不過別說我把她給賣了,要不然她會拿刀砍了我,然後我就……啊……」

    啊!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老爹一晃就已經沒了人影!

    不由得嘖嘖出聲,果然不愧是她三七的老爸,夠厲害,動作夠迅速,魅力夠無窮。

    在心裡,她給這個老爸打了滿分。

    ——

    風風火火的跑到臥室門口,邢爺揉著額頭,鬱結了。

    窗簾大開,陽光灑了進來,而他女人已經穿戴整齊坐了起來,正看著那本烈士證兒發呆。那纖瘦的背影,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落寞與悲傷很容易便看得明白。

    一室沉寂。

    看來某些氣氛打斷不得,一打斷,又被打回了原形。

    僵持在原地好一會兒,他才關上了房間緩慢地邁開腳步一步步走了過去,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片刻,才伸出手緊緊地環住了她,實實在在的將她抱在懷裡,這種真實感讓他喉頭一陣一陣發緊,眼眶有些發熱,嘴裡又重複著那句說過無數遍的話。

    「連翹,我回來了……」

    「火哥……」

    女人輕淡淡的聲音傳來,沒有下文,卻讓他心裡一軟,剛剛吊著的心情又放鬆了不少。

    她畢竟沒有再生疏的叫他邢烈火,這樣就很好了!

    現在對於她,邢爺的要求降低到了只要她肯跟著他在一起就成,至於其它,慢慢的一步一步來吧。

    連翹沒有回頭,望著那本宣佈了她死亡的烈士證,心裡五味陳雜。

    沒錯兒,都以為她死了!她自己也這樣以為。

    她以為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婚姻,自己跟他的過去都永遠地停留在了二十一歲那年,而她將剩下的日子,規劃得只剩下了女兒。

    她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沒有結婚,還會如六年前一樣,那麼強勢的介入了她的生活。

    半晌,兩個人沒有說話。

    身後剛硬的男性軀體,熟悉得讓連翹有些心疼,想了想,她還是低低地問著將這糾結岔了過去:「對了,三七呢?她沒有惹你生氣吧?那丫頭打小皮慣了,那腦子總是發抽……」

    「沒有,自家閨女哪怕再皮,我也稀罕得緊。」

    「那就好……」微微一笑,他喜歡女兒,連翹心裡也開心。

    低垂下頭,邢爺將額頭放在她頭頂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語氣裡滿是憐惜,「寶貝兒,辛苦你了,你懷孕和生女兒我都沒有在你身邊兒。」

    他的話,讓連翹想起了在m國那些日子,想起了這六年來的那些苦楚,心裡不免有些難過。

    那時候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被他給寵壞的小女人,剛剛到m國那些日子,她真真兒的痛不欲生,要不是因為三七的到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信心活到現在。

    可是……

    剛才坐在這兒仔細那麼琢磨,想來火哥這些年日子也不好過吧?工作的壓力,家庭的壓力,他是怎麼扛過來的?

    心裡一疼,她忍不住問得有些酸,但卻是真心。

    「火哥,都快六年了,你怎麼不找個女人照顧你的生活?」

    話剛出口,原本背對的身子就被他狠狠地掰了過去,她心裡一震,還沒做出下一步動作,男人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了,那嘴唇精準無誤的噙住她的,瘋狂地吮吻了好一會兒,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開氣兒了才放開她。

    「幹嘛啊?」連翹暈乎乎的。

    「連翹,你真他媽找抽,你是希望我去找女人呢,是吧?」邢爺淡淡的語氣裡,夾雜一絲慍怒的沙啞。

    「……這不為你著想麼?」

    「少扯淡!」

    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邢烈火側身躺倒在她旁邊,沒有太過份的動作,他心裡知道,畢竟過去了六年,她心裡還有些膈應的事兒,不能嚇到了她,感覺得慢慢培養。

    於是乎,可憐的火哥就有一句沒一句兒跟她閒聊著起來。

    「咱閨女,你怎麼取了一個那麼奇怪的名字?」

    淡淡地抬起了頭,連翹怔怔地望著他,遲疑了幾秒才問,「我不是學中醫藥麼,隨便取了一味中藥名……你不喜歡?」

    「不,很喜歡,以後她就跟著你姓吧。」邢爺順著她的發,柔和的說。

    聞言,連翹瞅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本來就是我的女兒,當然跟我姓。」

    看到她這個久違的表情,邢爺愣了愣,心裡倏地有些開懷,多少年沒有見過她又調皮又霸道的樣子了,從見面到現在,她給他的感覺,完全就是賢妻良母的知性女人樣子,似乎完全褪化掉了以前那個搞笑又嬌俏的小女人。

    而現在,看到這小表情,他真的特別特別的激動,這樣的感受,這樣的她讓他有一種錯覺,奇怪壓根兒就沒有六年的分別,而她還是六年前說喜歡他的那個連翹。

    手臂越收越緊,他的聲音混合著低沉和激動,不住的拿唇去吻她,嘴裡喃喃,「小乖乖,我的小乖乖……」

    臉上一紅,作為一個27歲的女人,連翹對他這個稱呼不僅僅是久違的陌生,還覺得特別的難為情,不由得推了推他的胸口。

    「別這麼叫,被人聽到笑話,我可不小了。」

    「傻丫頭。」捉緊她的小手,邢烈火將她的人拉得更攏,讓她緊靠在自己的胸前,在窗外光線的映照下,他的黑眸裡流光溢彩,「在我的心裡,不管你是12歲時那個小丫頭,還是21歲時那個活潑的傻丫頭,或者是一百歲那白花蒼蒼的老太婆,都是我的小乖乖……」

    連翹心裡又甜,又酸,又有些澀。

    仔細一琢磨,還有些糊塗,12歲不正是她差點兒溺水而亡那年麼?

    從他認真淡定的話語裡,她推測著那種可能性,越想越亂,心臟也跳得特別的快,「你見過我12歲的樣子?」

    黑眸微微一閃,邢爺想了想,喟歎著摩挲她的臉蛋,「嗯,連翹,還記得你溺水的事兒麼?」

    繃緊的心弦微微一鬆,想到那個她感激了好些年的救命兵哥哥,連翹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眼神裡滿是詫異。

    「難道說,那年救我的人……是你?」

    「有問題?」捏了捏她的小臉兒,邢爺淡淡地勾唇,那冷峻的臉上因為回憶而泛著柔光。

    連翹傻傻地愣住了。

    她的人生,會不會巧合太多了?

    她的救命恩人,她的殺父仇人,她的老公,她喜歡的男人,她女兒的爸爸,竟然全都是同一個人……

    心裡糾結得特別厲害,這麼多關係,讓她究竟怎麼理得清啊!

    想了想,她又有些不太高興地去扳開他攬緊了自己的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那時候你為什麼說沒見過我?」

    哪知道,不僅沒有掰開他的手,反而被他給死死扣住了腰身,接著更加緊實地貼在了他的身上,距離近得沒有半絲兒縫隙,近得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那滾燙得快要噴火的勃發**。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用手摩挲著她的臉,憐惜的語氣真誠而溫暖,「乖妮兒,你身上的味道很獨特,很迷人,我很喜歡,一點兒也不排斥,那味兒我也一直記在腦海裡,很清晰,那次你查酒駕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身子微微一顫,連翹用手撐在他胸前,不像被他給弄得一會兒又沒了理智,於是,淡定地問他。

    「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連安邦的女兒?」

    目光閃了閃,邢爺嘴角浮起一絲莫名的苦澀,環住她身子的大手越來越緊,「在你說你叫連翹的時候。」

    「那時候是想利用我,是也不是?」

    看著步步緊逼的女人,邢爺猶豫又猶豫,好一會兒才真誠的說,「一開始有這種想法,但是——」

    「但是什麼?」

    「你該知道的,沒良心的東西,我對你不好麼?」說到這兒,他猛地一翻身,將自己滾燙的身體覆在她身上,雙手十指微張,與她緊緊相扣,那涼涼的唇湊到她的唇邊兒,啄了啄,就貼在那兒低低問。

    「連翹,我等了你六年,過去的我們就讓它過去好嗎?以後我好好對你跟三七……」

    連翹一怔,思緒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裡,腦子有些沒反應,「你等我幹嘛?」

    「你說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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