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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5米 火哥,抱抱我—— 文 / 姒錦

    瞧著那個不會喘氣兒的手機,連翹右眼皮兒直跳。

    要按咱天朝封建迷信的說法兒,左眼跳財,右眼可就是跳災——

    哎呀媽呀,接到姓艾這孫子的電話准就沒啥好事兒,真是果不其然啊,就連眼皮兒都配合著自個兒。

    她心裡非常明白,那傢伙絕對不是那種閒得沒事兒找人嘮嗑的男人,說什麼送她禮物,更不可能是喝醉了酒隨口放大炮,當然更不可能是因為對她一見鍾情,送什麼定神信物。

    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太蹊蹺了!

    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在拿著資料往行政樓去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著這個問題。

    最後,她覺得似乎以自己有限的智商很難投入到這無限的猜測事業中去,這其中的奧妙半點兒也參不透,於是乎,在見到火哥的第一時間,她立馬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通通都交待明白了。

    現在在她心裡,火鍋同志就是她最值得依靠和信任的男人了。

    哪料到……

    她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大的事兒了,但邢大首長聽了她的話,不過只是略略沉吟了片刻,卻半點兒表示都沒有,反而伸出手來將她拉了過去坐到他腿上。

    望了望空蕩蕩的辦公室,連翹也沒矯情,反正沒人在的時候,他倆這麼膩歪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次數多了,臉皮兒也就厚了,她抱著男人就吧唧了一口,那嘴兒真甜,「想你了!」

    聞聽此等仙樂,邢爺那幽暗深邃的黑眸微微一閃,瞥了她一眼,又再瞥了一眼,再然後便是緊緊地握住了她微涼的小手。

    「天兒涼了,以後在裡面多穿一件。」

    「好。」連翹點著頭直樂。

    捏了捏她的鼻子,邢爺剛毅的面色頓時柔和了不少,「妮妮,給你瞧件東西。」

    微微側眸望他,連翹不知道火鍋同志葫蘆裡賣的啥藥,淡淡地撇了撇嘴:「啥東西?」

    「你猜?」

    瞧著男人眼裡那閃爍不定的目光,連翹腦子飛快地轉動了起來,基於那天的內褲事件,她很快便上綱上線的將『你猜』之事往那件事兒上靠了,伸手環著他脖子,扯著嘴角就樂呵。

    「哇,你該不會也給我買內褲了?」

    「……」

    「啥樣兒的,喂,你該不會也讓我現在試給你看吧?」連翹一臉促狹地笑。

    嚴肅地替她正了正衣領,又替她正了正帽子,邢爺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大白天的,你想什麼呢?不害臊!」

    「假正經……那,該不會是胸罩兒吧?」

    噗!

    她不死心的繼續猜著,臉蛋兒紅紅,女人和男人在這點兒上是不同的,男人喜歡一步到位,女人卻有的是閒功夫瞎猜,還有滿腦子天馬行空般的想像力。

    見她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邢爺頓時有些語塞。

    扣緊她的小手,他一隻手就勢摟緊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從抽屜裡掏出一個包裝好的檔案袋兒來。

    「別他媽瞎猜了,自己瞧吧!」

    雖說火鍋同志這兒滿臉嚴肅一本正經,可是那眼晴裡的兩道柔光直接就洩露了他此時的真實情緒。

    這傢伙,心情倍兒好。

    不滿地撅了撅嘴,連翹裝著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拿著檔案袋顛來顛去的把球,就不打開故意急他,大眼珠子睨著他咕噥。

    「火鍋同志,只能說,丫太不上道了!」

    看著她那副不太樂意的小模樣兒,邢爺差點兒失笑出聲,遂搖了搖頭,問道:「我咋就不上道兒了?」

    丫,還真問呢?

    鼻子裡冷哼一聲,連翹故意學著他板著臉的樣子,摸著下巴教訓:「首長同志,禮尚往來是咱華夏兒女的光榮傳統,話說,我都給你買內褲了,你怎麼著也得還我一褲之情吧?」

    一邊說著,她心裡一邊樂呵著,覺得自己其實蠻有才的。

    「一褲之情?」

    低低反問一句,邢爺那張嚴肅的俊臉直抽搐,差點兒沒憋出笑出來,清了清嗓子,才又低沉著聲兒利索地說,「折騰人吧?你讓我一個老爺們去買女內褲,不如直接殺了我。」

    「大丈夫能屈能伸,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揪著他的胳膊,連翹鬱結了,「……那上次我關禁閉時內褲和衛生巾誰買的?」

    眼睛微睞,邢爺輕咳了一聲,放軟了語氣:「」小久……「」……丟人!「」……越說越來勁兒了吧?趕緊打開瞅瞅吧,伶牙俐齒的東西!「邢爺輕歎著,話裡是譴責,可是卻全是道不盡的寵溺,緊緊擁著她,他那動作表情像捧著顆無價的珍珠似的。」得得得,我閉嘴!「

    氣哼哼地閉上嘴瞪了他一眼,連翹慢條期理地拆開檔案袋兒。

    當然,她半點兒都沒有真生氣,不過就是跟這個除了在床上,一切時間都古板的男人逗個樂趣兒罷了。」啊!「

    可是,等她瞧清楚了那檔案袋兒裡裝的那些東西時,不由得捂著嘴輕呼了一聲兒——」火哥……「

    太意外了,太感動了!

    此時此刻,她說不出來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

    輕輕喚了他一聲兒,她飛快地覷了他兩眼,很快又將視線落回到了手上,仔仔細細地翻看,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左左右右,一點兒都不放過,那剛才還在跳災的眼睛裡,滲滿了感動的光芒。

    那喜啊,上了眉梢!

    整個人兒的沉浸在激動的情緒裡,那雙眼睛忽閃忽閃,開心地直發亮,一時半會兒有些消化不良。

    檔案袋兒裡究竟是啥呢?

    能讓她激動成這樣兒的,不是別的,而是一份很詳盡的婚禮策劃書,詳細到了包括婚慶的司儀,攝影和後期製作,化妝師的工作經驗,舞美師的現場佈置,婚禮流程等等不一而足……

    而且,婚禮的主題她也很喜歡——橙色玫瑰,花海彌香。

    策劃書上說,婚禮現場將用9999朵橙色玫瑰來點輟,還有來自加拿大的著名花藝設計大師親手包裝製作。

    玫瑰不是紅色的,可卻是連翹心尖尖裡都喜歡的,這份感動更是實實在在的。

    因為這份策劃書的末尾,清清楚楚寫著邢烈火的名字,這一切全是他自己策劃的……

    之前關於他倆婚禮的事兒,男人是提過兩次的,但卻從來沒有再和她說過他要怎麼樣去準備,甚至連翹覺得這事兒已經夭折了。

    哪裡能料到這個男人,在那麼多工作纏身的情況下,還能抽出時間來為他倆設計婚禮,就連最簡單的細節都精準得非要自個兒來親自把握。

    如果這都不叫貼心,那還有什麼是貼心呢?

    嫁給他,值吧?——值!

    檔案袋裡,還有一張他親手製作完成的結婚請柬模版,同樣是採用的橙色基調,上面清楚的寫著婚禮時間——元月一日。

    一月一日,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暗暗的美!

    呃~不過,不有二個多月的時間呢,老實說,她都有些迫不有待了,恨嫁的新嫁啊傷不起!

    拿著請柬細看,上面有火鍋同志親筆手書的兩行楷體字兒。

    ——新郎:邢烈火。

    ——新娘:連翹。

    看到這兩個名字並排在一起的剎那,那感覺酸酸的從鼻子沖眼眶,連翹覺得眼窩兒一紅,撲上去就抱緊了他的脖子不放手,因為,她差點兒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心,頓時被塞得滿滿的。

    世界上的女子對於自己的婚禮莫不都是充滿期待的,連翹當然也不會例外。

    她記得以前還戀著易紹天的時候,曾經美美的在自個兒的筆記本上寫過,以後跟他結婚時一定要用橙色的玫瑰,用很多很多橙色的玫瑰,讓橙色的玫瑰變成花的海洋……

    可是……

    眼圈兒紅紅的抬起頭,她將自個兒的臉貼在他臉上,小聲啜氣兒:」火哥,你咋知道我喜歡橙色玫瑰?「」我猜的……「

    呸,她能相信麼?這種天知地知,她知和筆記本知的事兒?

    眼睛轉了轉,她立馬就想到了火哥在小姨家睡過一晚上,一定是他偷看了筆記本,丫丫呸……

    她抿著嘴,低頭嘟囔了一句:」靠之,幸好丫不是敵特,怎麼啥都看到了?「」特種兵必備的能力——偵察和反偵察。「淡淡地說著,邢爺灼熱的眼神兒望入她那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

    此時,那裡充滿了霧氣。

    喟歎一聲兒,他撩了撩她額角垂下的頭髮,聲音裡幾分寵溺,幾分低沉,」我還看到了一隻白玉小獅子。「

    心裡一窒,想到那裡小獅子,連翹默了。」他送你的?「

    呃,這傢伙推理能力太強了……

    心裡掙扎了一下,連翹覺得沒有啥值得遮掩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兒。」我替你處理了!「

    處理了?

    微微張著嘴,連翹不知道該說啥,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她絕對相信這是火哥能幹得出來的事兒,這回只是處理了東西,沒有處理她的人就算祖宗爺大發慈悲了。

    看著她在那兒發怔,邢烈火心裡非常不爽,猛地圈緊了她的腰兒,低下頭就狠勁地折磨她的唇,啃舒服了才挑著眉頭懶洋洋地問。」怎麼著,捨不得?「」呼……哪裡會……處理了就處理了唄,本來都是些過去的東西……誒我說火哥,你那啥心語的玩意兒,也該處理了吧?「好不容易尋到個機會說他那個安然心語,她當然不會放過,一邊喘氣不勻一邊衝他翻白眼兒。

    安然心語,邢爺微微愣了愣,覺得這小妮子真挺能啊,剛說偵察與反偵察,結果就用到他頭上了。

    接著,他一出手就在她腦門兒上狠狠彈了一下。」那個不能處理。「」絲,疼死了,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點燈是吧?「眉目一斂,連翹揉著腦門兒,整個兒地耷拉下臉來了。」傻東西!「一邊替她揉腦門兒,他一邊兒解釋:」那個很重要。「

    挑了挑眉頭,連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酸不拉嘰地洗刷他:」是啊,初戀多麼美好啊,想著那些過往的舊時光,那你儂我儂,那花枝兒綻放,那日光傾城的舊影,的確是值得保存的東西麼,很重要,真真兒很重要。「

    好酸!

    她自個兒都聞到了,可是,斜眼兒掃視著滿眼都是鬱結的男人,丫的,還真挺能繃的啊,瞧瞧人家,不動聲色,一臉鎮定,壓根兒就不理會。

    怪不著說人家能當領導呢,就這份兒淡定就不是蓋的。

    酸味兒飄飄,邢爺能聞不著麼?

    自然不會。

    瞧著她那副不舒服繃著臉的小模樣兒,他眼睛裡全是掩飾不住的憐惜,刮了刮她的鼻子,他輕問。」傻不傻?「」過份了撒!「雖說自個兒有點兒矯情,但連翹絕對不會承認啦,伸出手指就戳他硬綁綁的緊實胸膛,滿嘴的牢騷,」有你這麼做事兒的麼?!不厚道!「

    說著這種賭氣的話,她聲音卻是軟膩而柔和的,除了微微泛酸之外,並沒有半點兒責怪和不高興,要說什麼情緒最多?那就是愛人之間的調侃和撒嬌。

    沒錯兒,她只是泛酸,卻不是犯傻。

    她自個兒從頭到腳都沒有什麼值得男人圖謀的,因此,火鍋同志絕不可能為了她身上的什麼利益而犧牲掉自己的感情。

    更何況,依她的自覺,他也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男人。

    既然他說那東西重要,就絕對不會是為了什麼狗屁初戀的原因。

    只不過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兒,泛不泛酸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誰讓她是一個女人呢?是個女人都會有小心眼兒的時候。

    尤其是現在,當她越來越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感情時,就更加情不自禁地開始在乎一些普通小女人都會在意的東西了。

    大概,這就是有情和沒情的區別吧。

    在意與不在意,是那麼的明顯。

    緊緊環住她的身體,他將小女人整個人地壓在辦公桌與自己的胸膛之間,將她放在中國賭得嚴嚴實實,動作挺流氓的,不過出口的話卻特別嚴肅。」連翹,你不信我麼?「

    嬌俏小臉一仰,連翹面色帶笑地搖頭,」不信。「

    死鴨子嘴倔是啥樣兒?就是她現在這模樣兒了!

    其實她信,真信!

    眸色一黯,環緊她的腰兒,邢爺托起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火熱之吻,過了半晌兒才抬頭,正色道:」等用不著的時候,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咳!

    這爺們兒還真當真了,連翹默了。」哎喲!「雙手緊抱住他的脖頸,她將自個兒的身體毫不保留地送到他的懷裡,咬牙切齒地嚷嚷,」邢烈火,姑娘這是逗你玩兒呢……你以為我真有這麼小家子氣麼,哪能真為這事兒跟你急?「」我知道。「大手順著她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著,他臉上全是認真,」你不但是我必須得跟你說清楚,誤會就不好了。「

    嘿嘿直樂。

    連翹覺得這樣的火哥真真兒的太讓人稀罕了,一是一,二是二,條條理理都得扯清楚,這種男人其實蠻好的,很不容易沾上外面的野花野草的,多讓人舒心和放心啊。

    一念至此,她仰著腦袋就去啃他的唇,甜甜地哄她:」真乖,獎勵……唔……「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反客為主直接將她堵了嘴。

    唔唔地叫喚兩聲兒,她還能咋辦啊?真是一頭野狼王變的,無奈之下主權很快喪失,她除了乖乖認俘,別無它法。

    男人的唇,很熾烈,男人的吻,很用力。

    可是,唇貼著唇,他沒有深入,就是那麼熨貼著,磨蹭著,舔舐著,愛撫著,親吻著。

    被他親得臉兒紅得通透,連翹心裡同樣也是愉悅的,唇角揚著一抹漂亮的弧度,待親嘴兒結束還意猶未盡似的舔了舔唇,嗤笑著湊近他的耳畔,有些霸道地嬌聲道:」邢烈火,你是我的。「」嗯。「」我一個人的。「半閉著眼兒望她,連翹再次重申。」霸道的小東西!「死死將她摟緊在懷裡,邢烈火嘴裡輕聲斥責著,心裡卻越發的柔軟。

    大男人了一輩子的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原本是屬於某個女人的。

    可是這個小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著這句話,霸道的搶佔著自己心裡的地盤兒,直接毫不客氣地告訴他,他是屬於她的。

    屬於麼?一個人真的能屬於另一個人?

    這麼娘們兒兮兮的感覺,換以前絕對是能讓他不恥的,不過如今……

    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她是屬於自己的,那麼他屬於她沒錯。

    不得不說,這兩個落寞的人,其實都有一顆寂寞的心,那顆從來都沒有歸屬感的心,因了一句話,有了著落。

    也因了這一句承諾,便守了心一輩子。

    聽著他清晰可聞的呼吸聲,連翹不停地他脖頸間流連著,一顆心臟跳得怦怦地,聽著他一個字一個字湊成的話,於她而言,都是動人的音符,羽毛一般在耳邊劃過,這感覺癢癢的……

    真好!

    有時候,她自個兒都鬧不明白,為啥變得這德性了,傻逼二貨似的,裝文藝女青年,三不五時的說一些冒得酸泡兒的話。

    鄙視啊,無限地鄙視……

    可是鄙視完了之後,她那嘴巴還是挺不老實在埋在男人頸邊,細細地啃他那上下滑動的喉結,嘴裡還在念叨讓自己鄙視的話。」火哥,記住了啊,就算我不要你了,你還必須是我的……「

    靠,他這小妮子,越發得寸進尺了!

    邢爺有點兒氣結,可是那酥麻感自頸間一點一點傳來,頃刻便蔓延到了全身,讓他不禁微顫。

    小東西,她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結是性敏感帶?

    一把抓過她的腦袋捧在手裡,在她紅撲撲的臉上咬了一口,他沉聲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怎麼著?你不願意啊?「

    她還委屈上了!

    邢烈火緊摟著他,嘴裡恨恨地抻掇她,」折騰人的小禍害,你都不要我了,憑什麼我還是你的?「」廢話,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得等我啊,等我回來找你!「連翹翻著白眼兒,嬉皮笑臉地玩笑。

    捏著她得瑟的臉蛋,邢烈火無奈地笑罵:」……不要臉!「」哈哈……「

    好吧,她也知道挺不要臉的!

    環著他的頸項,不懷好意地在他嘴上使勁兒」啵「了一聲,笑得花枝兒亂顫,」玩笑呢,你可是我的祖宗爺,我哪能不要你呢?最多跑過三年五載的氣氣你……「

    回啃她一下,邢烈火認真地瞅了她一會兒,突然又沉了臉,一把拽過她的腰狠狠捏。」連翹,又欠抽了不是?「

    湊到他的耳朵根兒,連翹樂呵呵的賊笑著,」首長,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嫁了就是一輩子,甭操心我,把你自個兒的爛桃花處理好就成!「

    爛桃花?!

    可憐邢爺他除了他媽和他妮兒,連其他女人的小手都沒摸過,哪來的爛桃花?

    眉目一冷,他狠狠摸了摸她的頭:」行了,傻樣兒。「」爺,跟姑娘笑一個!「」呵……「

    咧著嘴歪著頭,連翹看著火哥勾著唇的淺笑,心裡特麼的真舒坦啊,那顆心真真兒比啥時候都要平靜。

    成了!

    她可是見識過這火閻王大冰山臉的樣子,那零下五十攝氏度的范兒,能擠出這麼個賊不拉嘰的笑容,那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真想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

    歎口氣,她滑下去握緊了他的手,一愣之事,他也回握住她的手。

    就這麼,大手與小手交握。

    連翹臉上掛滿了笑容。

    ——

    當天際變成了黑幕,大地沉睡在月光中時。

    天,完全黑了下來。

    這時候,天空中,響起一陣陣武裝直升機的轟鳴聲,空氣裡,流動著的全是戰爭的氣息——

    連翹這回享福了,參加反劫持訓練的時候,她是跟著火哥乘武裝直升機直接抵達訓練場的。

    匍一下直升機,站在夜色裡,她沒啥方向感了,耳朵裡好半天都還是直升機嗡嗡嗡的響聲,好半會兒都回不過神兒來。

    苦逼,這就是見天兒呆在機關不訓練的後遺症!

    這次反劫持訓練的地方離京都市有大幾百公里遠,地點是幾天前臨時更換的,這一片兒沒有居民,只是零星的座落著一些小型的加工廠。

    他倆抵達的時候,先頭特戰隊員已經全部集結完畢,例隊等在原地了。

    這次反劫持訓練,是紅刺在除了天蠍大隊之外的幾個大隊中各抽取一隻分隊進行的。

    而現在,那麼多人就靜靜地站在那兒,裝備齊整,挺直了腰桿兒,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身姿挺拔的特戰隊員們,配備著紅刺特戰隊專用的單兵武器,印著紅刺標誌的臂章晃動著,個個看上去都帥氣逼人,特別的有精神頭兒。

    威武之師,果然名不虛傳。

    連翹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荒郊野外的,除了一些明顯廢舊的工廠,啥也看不見了!

    邢烈火神情嚴肅,目光冷冽地掃視著隊例,天上依稀的斑白,微弱的光線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們個人精神抖擻。」同志們辛苦了!「」為人民服務!「

    整齊劃一的回答後,邢烈火就開始冷著臉交待這次武裝反劫持行動的各類注意事項。

    連翹靜靜地站在隊伍裡看他,卻無法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和情緒。

    說白了,所謂訓練就是假的,演戲罷了,一邊演兵,一邊演賊,兵與賊都是自己人。

    可是,他家男人這股子嚴肅認真勁兒,讓人覺得好像真就是要跟恐怖份子拚殺了似的——」同志們,恐怖份子跟小打小鬧的黑社會可不同,他們配備有最先進的武器,個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其中有許多都是咱的同行,來自各國的退役特種兵,其破壞力和殺傷力都是極大的,一定要引起重視……不能僅僅是為了訓練,訓練就是實戰,大家有沒有信心打贏這場戰爭?「」有。「

    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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