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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6米 會有一個咱倆的寶寶—— 文 / 姒錦

    火哥究竟要帶她去哪,連翹不知道。

    但大武一將車開出景裡,在問明白了今兒晚上吃飯有衛大隊長之後,她果斷的給爽妞兒掛了電話。

    所謂生命不止,戰鬥不休,作為一名沒執業資格的半吊子人間小媒婆兒,她怎麼著也得通過不懈的努力將自己看中的第一對姻緣給弄妥貼了。

    相信月老看到她這麼費勁巴拉的搓和,也會為自己的消極怠工而汗顏吧?

    咳,不過這個時空距離有點大,也月老完全瞧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在幾聲要死不活的哀怨情歌響過後,電話那端兒很快就傳來了爽妞兒有氣無力的聲音:「連子,天兒黑以後還能接到你的電話,我可稀罕了……那啥,你家不是一入黑就得操練?」

    「操你個頭,丫準備夾著尾巴慫一輩子呢?」

    這人啊還真就是奇怪的東西,心裡邊一時擱了事兒吧,怎麼著都過不了那道坎兒,爽妞兒就是典型的例子,從沂蒙山回來後,據說除了消極上下班兒,其餘時間都在坐吃等死,見天兒宅在家裡,大門兒不出,二門兒不邁,整一個舊社會的大丫頭。

    連翹心疼她,真真兒心疼,所以不管怎麼著,就算碰壁碰死也不能讓她搞家裡窩死。

    她話裡的意思,舒爽自然是聽得懂的,懶洋洋地拖著嗓子問:「說吧,有啥指示?」

    嗤嗤笑著,連翹拿著喬逗她,「給你介紹對像兒。」

    「甭扯閒兒了,吃慣了山珍海味,再去吃清粥小炒,活得動麼?」

    「呔,沒出息,就憑咱姐妹兒這扮相,什麼樣的男人還不手到擒來,是吧?四大天王,四小天王也不是一個鼻子兩隻耳朵一張嘴麼?」

    「那是,你還忘了說,一樣只有一隻鳥兒……」

    「噗,咳,對,說不定鳥兒的型號還不咋滴!」

    耍著貧嘴逗著爽妞兒開心,連翹真真兒就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大型號的轟炸機,突然感覺到腰上的手一緊,再被那冷鎪餿的目光一刺,眼角餘光迅速瞟了瞟那黑臉兒,身子一抖之後趕緊岔開了色女的話題。

    「爽妞兒,趕緊的啊,現在命令你,五分鐘洗漱,十分鐘化個妝,四十分鐘後必須出現在我前面……」

    舒爽什麼表情她不知道。

    不過,聽著她命令式的口吻,邊兒上靠在椅背上抱著她假寐的火鍋同志倒是抽搐了,這小丫頭現在說話的口氣怎麼跟自個兒一樣兒一樣兒的。

    對於這一點,連翹自己也不否認,不過麼,嫁雞隨了雞,被長期改造加塑造後,不管整形成功還是失敗,將這傢伙身上那點兒壞毛病倒是給學會了。

    別說,她的性格從不情不願的開始,被這男人扒拉來扒拉去的,真的改變了不少。

    認識邢烈火之前,她是個俠氣熏天的**女,在認識了邢烈火之後,她變成了俠氣邪氣外加匪氣於一體的**女,雖然怎麼說都是一個二字,但唯一的好處就是,再也不操心嫁人的問題了。

    飛快地告訴了爽妞兒地點,她丟下不見不散四個字兒,不等那邊兒的女人反抗,趕緊地掛了電話。

    然後吧,人間小媒婆正式下崗,火哥的矯情小媳婦兒再次附體,挽住他的胳膊就靠了過去,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肚子,柔膩膩地說:

    「肚皮都餓得癟了。」

    「餓了?」

    原本是關心的話,可男人那聲兒還涼餿餿的,讓連翹不由得直搖頭,萬惡的天蠍座,大酸缸子悶騷男。

    側過頭去,她將自己的臉擺弄成最佳角度,狗腿巴拉的靠在男人硬綁綁的胸前,手指就在那兒劃著圓圈兒,笑得特諂媚。

    「火哥,你這是哪兒不舒服麼?」

    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她稟呈以柔克剛的精神,首先得削弱敵人的戰鬥力。

    「哼!哪兒都不舒服。」

    冷哼聲兒傳來,聽得連翹直冒雞皮疙瘩,這種酸不溜秋的話是火閻王說出來的麼?

    「這樣啊?那姑娘吃點兒虧,用我的色相換你張笑臉,成不?」

    一如既往的溜鬚拍馬,連翹越來越佩服自己的狗腿兒工夫了,當然還有那不可忽視的睿智大腦。

    「欠抽樣兒。」捏了捏她的臉,聽了這話火閻王繃得厲害的臉果然緩和了下來。

    這麼一瞧,連翹心裡那個樂呵勁兒啊,想不明白這男人現在怎麼經常犯孩子氣兒呢?剛才她不過給爽妞兒倆開開玩笑罷了,新時代色女哪能沒幾句葷話啊。

    咧了咧嘴,這姑娘悄無聲兒的越靠越近,一邊說著一邊那小手就摸了過去。

    「我不欠抽,你還不稀罕呢是吧?」

    話丑理端,一針見血。

    心裡憋著笑,邢爺那雙黑眸半瞇著,將在胸前作怪的小女人的身體箍得緊緊的,俯下頭去就銜住她的唇。

    一口,輕啜。

    真軟,真嬌,這小妮子真有辦法讓他稀罕到骨子裡。

    不過一個簡單的輕觸,連翹卻順勢就攀了過去,兩個人四片兒唇就那麼習慣性的糾纏在一起。

    而前方的大武,早就已經養成了視而不見的習慣。

    舌尖兒在彼此之間纏繞著,不知道究竟是想給予還是需索。

    其實,兩個人都不太明白為啥會越來越膩歪,這些舉動對他們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屬實是瘋狂的。

    同時,也是甜蜜的,這些天,簡直就是蜜蜂的家,甜絲絲的。

    就說這親嘴吧,雖然他倆打死都不會承認,可目前這狀況完全就是那種熱戀小青年兒的典型,晚上睡覺時,半夜幽夢裡,清晨轉醒時,就那麼摟著抱著接吻的時間也往半小時以上翻,就別說干其它事兒了。

    那抵死纏綿的勁兒,誰都不敢往深了去想究竟是對彼此身體還是精神上的依賴,能在這麼極短的時間裡就變成了癮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兒。

    兩個同樣驕傲的男女,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自己的城堡,卻又捨不得撂開另一隻手。

    矛盾期,磨合期,熱戀期,無外乎就是這種狀態。

    「到地兒了!」拂開她額角的頭髮,在她白嫩嫩的小臉兒上蹭了蹭,邢爺一臉的慾求不滿,「妮兒,你說咋就那麼想呢?」

    「走吧,大流氓。」揪了一下他的胳膊,連翹臉兒燙了,夜晚路燈的微光下,對他眸底深處的火焰有些無奈。

    「嗯。」

    這回邢爺挺老實,沒否認她對自個兒的專用稱呼,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摟了摟她,然後鬆開,打開車門兒抱著她就下了車。

    ……

    「喲呵,這妞兒誰啊,這麼刺撓眼睛呢?」

    酒店兒門口站著看上去挺灑脫的舒爽,休閒開衫兒配條仔褲,白白的波鞋披著頭髮,很有點兒文藝女青年的范兒。

    瞧到她還能喘著氣兒好好的站在自個兒面前,除了臉色有點兒蒼白惹人嫌之外,連翹怎麼瞧她就怎麼可愛了。

    跌到了,還能站得好好的,那就成了。

    趕緊脫離了火哥的魔掌,她挽住了舒爽的胳膊跟著男人往裡走。男人麼,在家疼,姐妹兒麼,需要精神安慰的時候她也不能含糊。

    一邊兒走,倆個妞兒一邊兒貧著嘴。

    「丫挺快啊爽妞兒,我以為你得磨蹭好久呢?」

    「得了吧,又不是真處對像兒,非得像你似的,打扮成一朵花兒?」兩個妞兒習慣了無傷大雅的互相貶損,而友情亦在調侃中昇華。

    「滾?姑娘本來就是一朵花兒,需要打扮麼?」

    「別扯了,丫還真當自個兒天仙兒呢?女人還不是衣裝出來的,瞧瞧你身上穿的,喔喲喂,不說別的,就說這根絲巾吧,咱一個月的薪水都買不起好不?」

    舒爽討打的鄙夷著,作勢又撇嘴又搖頭。

    看著她又能侃能說了,連翹心裡真心覺得舒坦多了,「爽妞兒,你別酸,改明兒找個青年財俊,有鼻子有眼還有小鳥兒,咱吃香的喝辣的啊。」

    「去去去,敢情你想幹我的老本行,職業拉皮條?」一說什麼青年財俊,舒爽心裡那股子哀怨勁兒又冒出來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嘴角噙笑,勾人桃花眼兒的衛燎。

    中毒的人,沒有解藥。

    ……

    吃飯的酒店是邢小久提前就安排好的,那小情調兒,老實說整得真跟火閻王這種大老爺們不太搭調,從一進門兒開始,入眼的都是各式各樣溫馨暖色的花束飾物,充斥在這裝得金碧輝煌的地兒。

    進入包間一瞅,盞盞琉璃吊燈兒映射出特別柔和典雅的光線來,經典的意大利式柔和線條的唯美裝修,貴氣卻不顯張揚的陳設,處處透著純粹的上流社會奢華氣息。

    連翹被晃得眼兒花花,側眸一瞧,身邊恢復了出廠設置後冷著臉的男人似乎也皺了皺眉。

    見到他這樣兒,連翹輕咳一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兒說:「真漂亮哈!」

    暗暗地捏了捏她的手,邢烈火有些無奈。

    「小姑娘的心思。」

    連翹想笑,可是等她一進包間兒,看到那麼多『來客兒』時就笑不出來了。

    老實說她真不知道原來這麼多人,別看她跟火哥結婚有些日子了,可是平日裡除了部隊那幾爺子,還真的很少瞧到他其它的社會關係。

    這眼前兒一瞅,個個看上去不是姓官的,就是姓富的,要麼就是姓權的,或者姓黑的,男的衣冠楚楚,女的盤正條順,真像那麼回事兒。

    可這明顯不是火閻王的作風啊?他是最不屑搞這種排場的——

    不過,在看到火爺同時冷下來的眸子時,連翹大抵就明白麼,這麼多二代三代的同齡公子哥兒公子姐兒們,莫不都是想趁著這機會拉拉關係,送送禮,做做朋友,玩兒的那就是感情投資。

    在這京都市,八旗子弟多如牛毛,一個牌匾砸下來,能砸死九個貝勒爺,一個嫡親王爺。

    可是,邢烈火在這些紈褲們心裡,那就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誰不想趁著這機會稱個兄道個弟,多條門路兒好辦事。

    小久是個單純的姑娘,喜歡熱鬧,今兒個自家大哥過生日,就圖個喜慶熱鬧,這麼一整就七七八八弄了十幾個男男女女的來了。

    這熱鬧整得,個個的上來叫大哥大嫂,整個跟黑社會似的,連翹覺著有點兒撓心撓肺了,還不得不虛以偽蛇。

    可是,人不來都來了,即便是邢爺也是一樣,再不舒服也不好多說什麼,這些個哥兒姐兒們,莫不是父輩有權的,就是有錢的,他再不屑於過多接觸,也不好直接得罪人。

    不得不說的是,在一眾身家不凡的公子哥兒堆裡,身著便裝的衛大隊長確實還是挺惹眼球的男人。

    而且衛燎是個會來事兒的,素知老大的脾性,再看到他瞬間冷透的臉就猜了個七七八八,為了緩和氣氛,他蹺著二郎腿大喇喇地笑。

    「呦呵,老大,真是皇帝不急死太監啊,瞧您跟我嫂子這氣色,像是吃飽喝足了才來的?」

    「懂事兒,還知道自己太監呢?」

    面無表情的掃視了過去,邢爺當然知道他這話啥意思,迅速地就抻掇了回去,然後冷著臉牽了連翹就過去了。

    替她拉開座位上的靠椅,自己才坐到了她的身邊兒,那服務態度真是周到得沒話說。

    「呵,糟踐我呢?老大,我可是一夜七次郎……」挑著好看的桃花眼兒,衛燎勾著唇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兒,可這話還沒說完,就瞧到了隨後進來的舒爽——

    話到嘴邊兒打住了,梗著脖子沒了下文。

    連翹熱情的招著手,「爽妞兒,過來坐。」

    剛上了個洗手間過來的舒爽,偷眼兒打量著桌上的位置,瞧著連子那一臉曖昧的表情沒有多說什麼,坐到她身邊,不巧的是,另一邊正好是衛燎。

    心裡已然明鏡似的,連子和他男人是故意的。

    但朋友意,不可逆。

    只不過近在咫尺的男人那身上傳過來的皂香味兒真的很好聞,很熟悉,心裡微微一惻……

    可是,禁閉室裡那句以後大家就是陌生人的話,她沒有忘記,有些緣份,強求不來便不能強求。

    於是,稍稍將自己的椅子往後挪了挪,她與衛燎拉開點兒距離來,同時也是她的心裡的安全距離。

    偏頭看了她一眼,衛燎抿著唇目光黯沉,卻沒有講話。

    「銘誠呢?」冷冷地掃視了一下全場,邢烈火皺著眉問。

    「啊!」愣著神兒的衛燎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哪啥,你家邢大小姐的車路上拋錨了,誠銘去接了……」

    「嗯。」

    微微一點頭,邢爺不用腦袋想也知道自個兒妹子那點兒小心思,喟歎著沒有再吱氣兒。

    這算他媽的怎麼回事兒呢?他原本挺開心的想帶著他小媳婦兒過過生日的心情,就被這麼一大群不速不客給弄壞了。

    煩躁!

    瞧著飯桌上的氣氛不太好,衛大隊長清了清嗓子,提著勁兒的跟那些人侃著大山,他是天生的魚兒,在什麼場合都能如魚得水。

    可是這說著說著,他那視線突然就落到冷著臉的老大身上,更準確的說,是脖子的牙齒印兒上。

    心,又笑得歡實了。

    「喲,老大,這脖子咋回事兒啊……哦……啊……嗯……這個……那個?」

    瞪了他一眼,瞧著這等著看好戲的王八蛋,邢爺面無平靜地摸了摸被連翹咬出了痕跡的脖子,聲音淡定如斯:「小貓兒咬的。」

    貓,小貓兒啊?!

    除了冷著臉的他自己,席間自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但除了衛燎也沒有人敢拿他來逗趣兒。

    「嘿嘿,你家的貓真特別,牙印兒都跟人一個樣兒!」

    瞥了一眼那沒啥表情的小女人,邢烈火板著臉抻掇,「別他媽盡貧了。」

    頓了頓,他又環視了一下來給他過生日的眾人,沉著聲兒說:「今兒我生日,多謝大家捧場,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別太拘束……」

    吁……

    他這一發話,那沉寂了半晌的低氣壓才總算是解凍了,清淨的包間裡立馬又開始有了歡聲笑語,那些個一直在大眼瞪小眼的哥兒姐兒也開始話嘮起來了。

    不肖片刻工夫,鐵青著臉的謝銘誠同志就領著委屈的眼睛紅紅的邢小久姑娘隆重登場了。

    一前一後,一大一小,男人板著臉,女人苦著臉,誰也沒有講話。

    可那情形一眼就能望穿,他倆的事兒大夥兒也都明白。

    連翹樂呵地招呼著小久,沒有直接安慰,而是旁敲側鼓的談論起其它話題來,很快,小久姑娘的心情就開朗起來了。

    到底是年輕的女孩兒,心裡記不得也不裝事兒,辟里啪啦就又活過來了。

    歡聲,笑語,生日宴的感覺直接就出來了。

    流水線似的各類花哨菜式,一樣一樣的傳了上來,別說小久整得挺豐富的,五花八門的色香味兒俱全,紅味白味生猛海鮮應有盡有。

    看到那些海鮮,連翹直接就默然了。

    海鮮啊,她以前是稀罕吃的,可是那癢得發慌的記憶也隨之而來!

    想了想啊,又想了想啊!

    然而,好吃之人大抵就是她這樣兒的,即便有那次慘痛的教訓,她還是沒有忍得住嘴賤的毛病,低著腦袋就一個螃蟹一個蝦的開吃起來。

    過敏症這種事兒,不是常有的,可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卻是多多的。

    嗜吃,嗜睡,嗜男色,這傢伙毛病真多……

    不過,邢爺卻越看越喜歡。

    ……

    一來畢竟是太子爺的生日,二來這些個二世祖們大多都是放得開的,即便心裡有疙瘩也得忍著憋著,一個個的眉開眼笑的樂呵著,誰也不能給太子爺的生日觸了眉頭。

    觥杯交錯,稱兄道弟,這光景兒,恰似一番美好在心頭……

    三言兩語間,慢慢就熟稔了,聊起天來那是又隨便又方便,時不時的冒出點兒葷段子也沒有人說話,一笑而過或者隨聲附合。

    說白了,在這種圈子裡,見面耍葷話,那也是習慣和必須,尤其跟不太熟悉的人在一起,除了葷段兒還能嘮啥呢?

    啥也不能嘮。

    一不小心說溜些不該說的話,那就是給自己或家裡惹事兒,所以,葷段兒在這種場合,是為了避免冷場和避免惹事的必須。

    所以,飯桌上,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連翹這姑娘挺大個優點就是吃東西的時候特別認真,當然主要是指喜歡吃的東西,一頓飯下來她都專注著自己的碗裡,不怎麼跟別人多話,吃麻麻香的樣子,對食物更是近乎崇拜般的熱情。

    席間不斷有人來敬酒,可是有火哥替她擋著,她也就象徵性的喝了幾小口。

    這麼一來,當別人還在喝酒神叨叨的嘮著天南地北的騷嗑兒的時候,她已經吃得差不離兒了,揉了揉肚子,小聲告訴火哥。

    「好飽啊,撐死我了。」

    「沒出息!」無奈地將遞杯溫水給她,邢烈火對這丫頭吃東西那舉動那是又好氣又好笑。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虐待媳婦兒不給吃呢。

    笑瞇瞇地望著他,連翹是肚子有貨心不慌,藉著喝了幾口酒的勁兒就敢上房揭瓦,「老大,你是不知道,這就是我最大的出息了,人生在世,不就圖一吃麼?」

    憐惜地拍了拍她的後腦勺,邢烈火望向對面,「紙巾遞過來一下……」

    呃!

    因為人多菜多,桌上都擺滿了,紙巾盒剛好是放在衛燎和舒爽背面的餐櫃上的。

    舒爽看了看自己紙巾,又偷偷看了一眼兒坐在邊兒上沒有動彈的衛燎,思忖幾秒後,她起身轉過了頭就去拿紙巾。

    不得不感歎時間的恰到好處和二貨作者配對兒的超能力,瞧那速度,那力度,那精確度,稍微差那麼一點兒都成不了事兒……

    衛大隊長顯然跟她是同樣的想法兒,兩個人同一時刻轉過身去拿那盒紙巾,再同時發現對方在拿,然後同時回過身就那麼碰到了一塊兒。

    這一塊兒,不是那一塊兒,而是男人的嘴唇不偏不倚的剛好擦過她的額頭。

    意外之下的輕觸,突發而來的狀況,讓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互視了幾秒,兩個人又同時若無其事的重新坐在凳子上。

    心,漏跳了幾拍,當彼此再次在對方的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時,腦袋就那麼華麗麗的短路了。

    舒爽覺得腦袋瞬間就空白了幾秒,小鹿亂撞似的感覺,可是——

    當她坐下來看到衛大隊長將紙巾遞給連子男人後,自己也抽出一張來狠狠在唇上擦拭的時候,心裡那股子無名的怒火就上來了。

    呵,他這是在嫌棄她呢?

    奶奶的,她還沒嫌這花心蘿蔔噁心呢,誰知道那嘴又親過了多少人?

    攥緊了拳頭,他的舉動讓爽妞兒心裡無比的搓火兒,但是畢竟得顧念這是連子男人的生日,死咬著唇到底還是啥話兒也沒說就站了起來。

    「你們吃著,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轉身就出了包間。

    她覺得自己走得像他媽個敗軍之將似的——落荒而逃。

    而他倆這電光火石似的一幕,連翹卻看了個大概,瞧著爽妞兒倉皇離去的背影,翹妹兒卻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爽妞兒或許只看到了衛大隊長擦嘴巴的動作,卻忽略了他觸上她時那下意識舔唇的小動作。

    彆扭的男女啊!

    連小媒婆的視線落在了衛大隊長身上,掠過那小插曲,看到他這會兒正跟人划拳喝酒,好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兒。

    與正用眼神兒瞅她的火鍋同志默默對視了一眼,她突然咧開嘴笑了——

    「誒誒誒,我插個話兒。」

    「嫂子,您說……」終於見到正主兒說話了,眾人都聲聲兒附合。

    狡黠的目光環視了一下飯桌上的『青年才俊』們,連翹笑得像只小美狐狸,「帥哥們,剛才我邊兒上的美女大家都瞧見了吧?我姐妹兒,名花還無主呢,咱這兒誰沒對象兒的,我給拉個線兒?」

    此話一出,幾家歡喜一家愁。

    小伙子們那熱情立馬像冬天裡的一把火在燃燒,而衛大隊長那臉色卻黑得像包拯的臉又抹了一層煤鍋灰。

    一些紅,一個黑,對比煞是好看。

    瞅到這些不靠譜的東西,有沒對象都在那兒瞎摻和,衛燎心裡像吃了只蒼蠅似的難受,他心裡明白得勁,這桌子上那些男人,壓根兒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怎麼配得上爽妞兒。

    嫂子這腦子是咋想的?再看向老大,完了,這傢伙徹底妻奴了!

    猛地將手裡的酒杯杵在桌面兒上,衛大隊長拉開椅子就騰地站身,黑起臉來的樣子氣勢還是挺駭人的。

    「我說哥幾個,把心思都給老子裝回肚子裡,人家有男人了。」

    說完,也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跟著就衝出了包間。

    熱火朝天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幾爺子搞得什麼名堂,但連翹卻是心領神會,勾著火哥的胳膊,開始撫著腦袋裝醉,「……你摸摸我腦門兒熱不熱,好像是醉了!」

    嘴裡這麼說著,桌子底下那隻腳,直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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