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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1米 不睏,那搞點生產建設? 文 / 姒錦

    十分鐘後,易安然狼狽的出來上了這輛勞斯萊斯,雙眼裡儘是空洞。

    不用她開口匯報,看著那一對兒郎情妾意地出了大門,艾擎就已經料到了結果。再看看易安然這幅樣子,腦門上活脫脫兩個大字——失敗。

    艾擎抬手扶了扶面具,有些事情急不得,他在想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資料顯示這邢烈火等了易安然這麼多年,就算現在不愛也不至於這麼冷漠吧?

    不過,那個小騙子,的確有讓男人移情別戀的本事。

    越想越憋屈,早知道她這麼能騙,那天就絕不會上了她的當!

    勾起唇,妖孽似的臉孔帶著淡淡的嘲諷,「易安然,那你回基地吧,留下來沒有作用,反而讓他提高了警惕!」

    「不……不……我能完成任務!」易安然的聲音有些低啞,七年前她是迫不得已的離開,而現在哪怕有一線機會她也要留下來,哪怕只能遠遠地望著他,哪怕她什麼都做不了,哪怕最後粉身碎骨,玉石俱焚,她也鐵了心要留在他身邊。

    執念太深,成了她這輩子永遠的魔障。

    「別說了!」

    艾擎不想聽她怨婦似的嘮叨,想到那個小騙子,心裡也煩躁得不行,便有些不耐地打斷了她,沉聲警告,「繼續可以,但是有一點你得記清楚,要敢背叛組織,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

    回到景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洗漱完,窗外,竟是細雨飄飄。

    屋內,連翹懶洋洋地靠在床頭,腦袋下墊著兩個枕頭,手裡捧著一本兒叫做《軍婚撩人》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兒,別說這作者雖有點二,可那男女主之間平靜的,起伏的,蕩漾的,生死考驗的故事也能混混閒暇時間,當她從他倆從初識,從朦朧的曖昧,到互相交心,再到不得不分別的傷心,她不由得淚眼婆娑。

    她這人就這點奇怪,自己的事兒一般不哭,卻能夠為了電視劇或者小說裡虛擬的角色哭得死去活來。

    這一幕,把剛從浴室出來的邢爺給嚇了一大跳。

    小妞兒哭了?什麼情況?

    冷硬的眉頭打了一個結,他丟掉毛巾就走過來心疼地抱著她,拍拍後背替她順氣兒,嘴裡卻沒冒出好話來。

    「你他媽傻了?哭個屁啊!趕緊睡覺!」

    這一吼,完了——

    本來只是哽咽的女人徹底江河決堤了,這人啊,一旦悲從中來,就會想到許多有的沒的那些不開心的事兒。

    心,很亂。

    而這些亂,有相當大的一部分都是這個男人害的,一念至此,她扭過頭就哭著吼他:「我要你管?我哭我的,你睡你的。」

    「好好,我不管,給老子大聲兒點哭!」

    低咒了一句,他直接倒在床上,沒去扯被她拿去的枕頭,關掉燈閉了眼。

    這小女人簡直就是不明外星生物,慣常的蹬鼻子上臉,一句話都能氣得他夠嗆。

    ……

    黑夜裡。

    聽著她吸著鼻子的小聲哽咽,他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弄得挺鬧心的,實在想不明白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自個兒的心情會受她的影響了?

    攥拳,他克制了半分鐘——

    終究還是輕歎著,將她環了過來靠在自己懷裡,嘴唇摸索著湊了過去,親著,吻著,小聲地輕哄著,寶貝丫頭的喚著,這種事兒要擱白天,打死他都幹不出來,可這不是黑夜朦朧麼,哄哄她也死不了人不是?

    老實說,他這是初體驗,一輩子沒幹過這事兒。

    但,連翹卻驚得差點下巴掉了。

    被嚇的!

    邢烈火這人絕對算不得會討女人喜歡的男人,要讓他嘴裡說一句動聽的話,那可比登天還難,平日裡就沉默寡言,冷言冷語,又悶又裝酷,可現在這感覺,多像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在哄著自個兒鬧脾氣的小媳婦兒。

    又溫柔又多情。

    這種憐惜,這種心疼,這種像稀罕她到骨子裡的感覺,她有多少年沒有享受過了?

    「火哥……」

    輕喚一聲,她緊緊環著他的腰,埋入他懷裡,將他的胸膛濕得透透的……不過,與愛情無關,她是突然想到了過世的老爸,還有那個不管多大了還喜歡給她唱搖籃曲的漂亮老媽。

    親情,讓她心碎了,她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不去想也就罷了,但越是有人呵護你的痛楚,就更疼——

    可這樣一來,邢爺急了。

    老子渾身解數都使盡了,咋還越哭越厲害了?

    好吧,在感情方面,他其實就是一個白癡,琢磨半天覺得也沒惹著她,唯一能讓她哭的事兒……

    難道,因為……

    一隻手有節奏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頭髮,邢烈火忽然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嚴肅地說:「連翹,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是個結了婚的男人,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家庭,我會負責,這是我的原則。」

    話說,他這意思?

    連翹懵了片刻,他倆果然不在一個頻道。思緒很快從孤女的往事穿越回到現實,她有些尷尬地抬起頭看他,知道她說的是易安然的事,這麼一尋思,就又想到了那個讓她糾結的問題,易安然是他過去的女人……

    女人,女人,越糾結這詞兒,越容易想到他倆在床上翻滾的畫面。

    不太舒服,但她知道,是個人都會有過去,何況火哥這樣的男人,沒點兒風流過往才不符合社會發展規律不是?

    可,他說,這是責任,責任與其它都無關吧?女人麼,誰又不期盼那啥呢?

    於是,不吭聲兒。

    見他不說話,邢烈火的聲音在黑夜裡掠過一絲別樣的硬氣來,「總之,肉麻的話老子也說不明白,但是,還是那話,絕不負你!」

    呃……

    邢爺,這句話已經很肉麻了知道不?還一口氣說這麼多字,完全不是邢爺的風格。

    但是,這味兒是拿捏得當的。

    連翹錯愕良久,心裡某個角度在不停地龜裂,但……

    她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大煞風景的問了一句:「火哥,你沒發燒吧?」

    原諒一個被愛傷過的小女人吧,不是她小白,也不是她誠心破壞這氣氛,而是太過虛幻和溫柔的東西在現實面前,她覺得自己傷不起。

    像被又氣極了,邢爺彪悍地吼,「不早了,快睡!」

    「嗯……」

    「要是睡不著,那咱搞點生產建設?」

    一聽這話,連翹臉上有些發燒,不過沒人瞧得到。

    白天衣冠,晚上禽獸的男人句句話不離小腹那三分地,還生產建設呢……

    不對,生產建設?

    生產建設幾個字一入腦,猛地提醒了她一件奇怪的事兒。

    即便她再大咧也是個女孩子,基本的生理常識還是清楚的,她跟火哥在一起這幾個月,辦那事兒挺勤快的,而且每次都給弄裡面,也沒給過她避孕的機會……那為什麼?她居然一直沒「中獎」?

    她沒問,但心裡有點小糾結了,想想又有點兒小期待,如果有那麼一個孩子,是像他,還是像自己?

    懷裡丫頭那彆扭樣兒,讓邢爺善心大發了,哪怕下面那根兒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到底,還是控制了自己。

    誰讓她哭了呢?

    「乖,睡吧。」

    淺淺的一聲兒,熟悉的磁性裡少了些許冷冽,而他的下巴就抵在她柔順的髮際,很快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火……哥?」

    連翹有點弄不明白了,野狼變成了灰太狼,這簡直就是世界級奇跡啊?

    睡著了?

    甜甜地窩在他帶著體溫的懷抱裡,讓她原本四季常冰的身體越發暖和起來。

    很放鬆……

    再放鬆……

    她將自己整個安心地貼近了他壯實的胸膛,也漸漸跟上了周公的腳步,而那梨渦蕩在臉頰上,是否就是幸福的味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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