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4 新婚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聽了季語風的話,齊悅微微頓了頓,接著冷靜的說道,「季語風,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你讓我怎麼好好說,我不光自己一無所有,我還害得身邊很多兄弟一無所有,甚至要失去生命。」季語風滿眼痛苦。
齊悅意識到情況的嚴重,在她心目中,季語風向來是個冷靜的人,今天會突然這樣,定是有原因的,並且她不覺得自己和季北的婚禮對他有如此大的衝擊力。
「季語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也許我能幫到你。」齊悅從他懷裡掙扎出,平靜的說道。
季語風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是啊,這個忙也只有你能幫了,所以我忍受著親眼看到你嫁給別人的痛苦,來參加你的婚禮。」
齊悅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季語風,這些話就不要說了,我沒有多少時間,季北看不到我一會兒就要找來了。」
「那天,季北故意放出風聲,說是單槍匹馬去了中東,我藉著這次機會想除掉他,現在的季家有一部分人是我爺爺當年的心腹,我父親的朋友,他們表面上在給季北做事,課卻是心向我的。」
季語風的話還沒說完,齊悅冷笑著打斷他,「所以你們幾人想借此機會把季北幹掉,然後把你碰上季北的位置,可卻沒想到這只是季北的一個計謀,你們非但沒把季北給除了,反而被他給一網打盡了。」
季語風表情突然冷了冷,黑玉般的眸子瞇了起來,自嘲的說道,「齊悅,你早知道這是個計了吧,可是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往坑裡跳,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還跑來跟你耀武揚威,其實只是季北的手下敗將。」
「不管你信不信,我到現在才知道,季北從來不會跟我說那些事。」
季語風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認真的問道,「那你會幫我嗎?」
「你讓我怎麼幫你?」齊悅冷笑,「季北現在是我的丈夫,你讓我幫著你謀害他?」
「我知道你不會,你是那樣的愛他…」說到這裡,季語風的眸子黯了下去,「我只是希望你能勸勸季北,讓他放了那些兄弟。」
「你知道季北不會這樣做的,季北是我勸也沒用,季北會放過這些人,好讓他們以後再謀害他,他是不會留這些危險在自己身邊的。別說季北了,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嗎?」齊悅說著輕歎了口氣,「季語風,我以為你夠聰明,沒想到你竟如此愚蠢,明知道不是季北的對手,還做著那樣一個美夢,說到底是你的貪心害了你那些兄弟。」
「貪心?」季語風又笑了,笑著淡淡的說道,「我的貪心是為了誰?泥以為我不知道跟季北作對是冒險,可是我還是鋌而走險了,因為我還想你能回到我身邊,我忘不了你。」
「呵,誰知道呢!也許我也只不過是你打擊季北的一個工具而已。」
「齊悅,你是這樣想我的?」季語風一臉自嘲又痛苦的說。
齊悅輕歎了口氣,「算了,季語風,再糾結這些也沒用了。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
季語風的眼眸徹底黯淡了下去,接著用一種卑微的語氣懇求道,「我不求季北會放過那些兄弟,只希望你能在季北面前說說情,放過兄弟們的家人,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婦孺孩童,他們也是無辜的,讓季北放了他們,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
季語風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齊悅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彷彿戳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部位。
「齊悅,你怎麼了?」季語風也被她突然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擔憂的問道,「齊悅,你沒事吧,我不是在逼你,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很過分,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我自己想辦法。」
「齊悅,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季語風擔憂得有些不知所措。
齊悅深呼吸,淡笑著道,「我沒事,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所能勸說季北,至於結果,我不能保證。」
季語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上前一步輕輕抱住她。
「季語風!」齊悅低吼,帶著一絲不悅。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最後一次。」
齊悅還是推開了他。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回大廳,齊悅走到轉角處就看到了匆匆走來的季北,季北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視線冷冷的掃向她身後的季語風。「
齊悅知道季北是誤會了,她也懶得解釋,只疲憊的問了一句,」婚禮還有多久結束,我累了。「
季北視線重新回到她身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離開。
齊悅沒想到季北竟然是帶她回家。一路上季北把車子開得很快,只聽到他的手機鈴聲不停的響著。季北不去理會,飛速的開著車。
不一會兒齊悅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齊萱打來的。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季北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在生氣還是幹嘛,齊悅按下了接聽鍵。那頭急切的聲音離開響起,」妹,你在哪?「」我跟季北回家了。「
齊悅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響起了週一航暴怒的聲音,」你們兩個也太好玩了,婚禮還沒結束,新郎新娘跑了,這是我見過最極品的婚禮。好啊,你們回家洞房了,把爛攤子交給我,讓我一桌一桌的給人陪酒,喝死我算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週一航明顯喝多了,在那頭大呼小叫的,罵了一會兒電話才又回到齊萱手中。」齊悅,那你們先回去休息,反正婚禮也差不多了。「」姐,你照顧下週一航,讓她少喝點。「
齊萱歎了口氣,說道,」他沒少喝,已經去吐了,真不知道誰才是新郎,喝成這樣。「
齊悅一臉擔憂,強調著,」姐,別他喝了,讓司機送他先回家,婚禮差不多就行了。「
和季北到了家,以為季北會生氣,他卻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先回房休息。「
齊悅看他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問道,」你要去哪裡?「
季北淡淡的回答,」婚禮還沒結束,去善後。「
說完就往外走去。
齊悅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袖子,」那個,我和季語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做,就是說了兩句話,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誤會。「季北雖這麼說,臉色卻不太好。」那婚禮差不多就好了,你別去喝酒了,早些回來。「
他簡單的說了聲」好「便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齊悅只覺得身心疲憊,她也不知道這麼隆重的辦這婚禮是在折騰誰,她和季北現在的關係便是這種不冷不熱,還能指望憑這場婚禮讓彼此的關係溫熱些?
——
那晚齊悅大概是真的累了,呼呼的睡著了,睡得正香的時候聽到樓下很大的動靜,他才被吵醒。
無奈的披上衣服下樓,原來是大夥兒都回來了,週一航還在發著酒瘋,大喊大叫的。
一看到齊悅從樓上走下去,週一航立刻朝著她撲了過來,嘴裡含糊的說著,」齊悅,以後要改口喊嫂子了,泥以後可要對我北哥好啊,北哥可是為了你做了很多。「」週一航,你喝多了。「齊悅歎著氣道。
週一航卻不罷休,拉著齊悅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大聲嚷了起來,」嫂子,我北哥是真愛你。為了你,他都不像北哥了。如果哪一天你傷害了我北哥,我第一個饒不了你。我週一航今兒就把話擱這兒,你敢傷害我北哥,我跟你同歸於盡。「
齊悅皺著眉聽他說,求救的眼神望著季北。
季北這才有所行動,招了招手讓兩兄弟架著週一航回了房。
老爺子今兒也高興,這會兒也累了,由季南扶著回了房。
等所有人都去休息了,齊悅和季北才上了樓。」你去洗個澡吧,睡衣我給你準備好了。「
季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裡似有某種情緒閃過。」快去,別發呆了。「齊悅打發他去浴室。自己則坐在床上發呆。
她嫁給了仇人的兒子,天堂的父母應該死也不會瞑目吧。
躺在床上,齊悅怎麼也睡不著了。直到聽到浴室潺潺的水聲停了下來,她才假裝閉上眼睛。
身邊的床凹陷了下去,齊悅立刻聞到一股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專屬他身上的味道。
季北並沒有伸手去抱她,更別提做其他事了,他啪的一聲關了燈,臥室立刻陷入一片黑暗,齊悅這才睜開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悅怎麼也睡不著,她不敢翻身,不敢歎氣,像個死屍似的躺在床上。他們倆算是新婚了,可怎麼也不像是新婚的夫妻,怎麼看都有點像鬧彆扭的老夫老妻。
忽然」啪「的一聲,燈又亮了,齊悅沒來得及閉眼,就被季北抓了個正著。」睡不著?「沒等齊悅回答,季北已經壓上了她的身體。」你幹嘛呀!「齊悅冷哼。」洞房。「季北清晰的說了一句,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俯身含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