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5 一家人團聚了 文 / 妖絮
夜絕漓也覺得這個女子很奇怪，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她……可是，她會是嗎？
「你究竟是何人？」夜絕漓問道，眼角又瞄了一眼床上的那隻小虎崽，它居然正大光明的壓在了他的雙腿上，一雙黑溜溜的眸子還盯著他看。
「我是……」梁暮煙差點就要說出來了，可是一看這情況，她覺得如果現在告訴他，會不會讓他感到難堪呢？又或者，他會不會覺得高興呢？
於是她說，「我叫希諾，是九公主的朋友，多多指教。」
夜絕漓蹙起了眉心，在心裡低喃：希諾？她的朋友？
「你說是公主的朋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夜絕漓反問起來，很明顯他是懷疑她的話的，如果她說自己就是九公主，他還能相信。
「我和她早就認識了，她以前就和我說起過你的。」梁暮煙這麼說道，還將翼翼抱在了身上，不讓它一直壓著他的腿。
夜絕漓蹙起了眉心，見她的手指上居然帶著那枚應該消失不見的木靈神眼！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暮煙說起過你？」他這麼問道。
梁暮煙知道他在懷疑自己，就說了，「沒有提過也不奇怪呀，我一直住在山裡，當初和公主也只是相處了幾天，不過我們情投意合，是很要好的朋友，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夜絕漓不是怕她害自己，只是好奇她的來歷，確切的說，他更希望她就是那個人。
三年了，他的心裡一直很內疚，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暈過去了，也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你是嗎？」夜絕漓突然這麼問道，聲音很輕，可是梁暮煙卻能聽得很清楚。很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現在抱著這隻小老虎，再想想剛才她進來時的樣子，還有她那麼緊張自己的傷勢，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她就是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什麼？」梁暮煙和他裝傻，還笑著轉移話題，「呵呵，我能不能先吃點東西，我從很遠的地方來，走了很久了，都沒有好好吃一頓，我能先吃飽了再說嗎？」
夜絕漓的眼神帶著探究，可是聽她說得那麼可憐，他還是點了點頭。
秦雅萱拿了銀針來過來，夜絕漓就讓她準備一些吃的，順便還讓她準備一套換洗的衣服。
梁暮煙覺得他還是和原來一樣的好，溫柔，可靠，秒殺菲林無數！
「嗷嗚——」翼翼仰頭對她叫了一聲，然後看著床上的夜絕漓，那樣的目光似乎是要說些什麼。
小傢伙的樣子和當年的白虎神獸一樣，此情此景真的讓人會覺得她回來了。
梁暮煙在隔壁的房裡大吃了一頓，還梳洗了一下，然後神清氣爽的回到了他的房間。
秦雅萱也在，看她梳洗乾淨以後，樣子要比剛才的邋遢模樣好多了。
「你從哪裡來？」夜絕漓詢問了起來，聲線也比剛才要溫和的多。
「從冰河川一路走來的。」梁暮煙老實回道，想著這可能是她這輩子走過最長的一次了。
「為什麼要來這裡？」夜絕漓又問，很想從她的話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梁暮煙低著頭在給他扎針，雖然在他們這裡她是消失了三年，可是對於某人來說，她不過才走了三個月，醫術和針法都沒有生疏。
她輕輕的紮下一針，回道，「正巧路過，就來看看你了。」
夜絕漓的眼中閃過了暗光，繼續問，「公主當年提過我嗎？」
「嗯，她說你很好，是她的朋友，如果我以後有困難就來找你。」梁暮煙這麼說道，還問，「如果我真的有困難了，你會幫我嗎？」
夜絕漓看著她的這雙眼睛，繼續問：「既然你是公主的朋友，那麼三年前公主出事，怎麼沒有看見你？」
梁暮煙順口就道，「我有事不在。」
夜絕漓知道她在說慌，她的眼神剛才閃躲了。
「是嗎？」他應了一聲，也不再問了。他想，如果真是那個人，可是現在又不承認，一定是有什麼緣故吧。
梁暮煙看他好像頓時沒了精神，紮下最後一針就問了，「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扎疼你了？」
夜絕漓搖了搖頭。
秦雅萱就站在一旁，剛才聽他們在一問一答，她知道夜絕漓是在懷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的，可是現在看他的表情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失落？
梁暮煙覺得他怪怪的，安慰道：「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不出一個月，你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你又沒有見過我，怎麼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夜絕漓反問起來。
「我當然……」梁暮煙差點就說出口了，可是一看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又打住了，而且秦雅萱也在，如果這個時候說出真相，她一定不會相信，而且還會認為自己心懷叵測！
哎！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真是為難她了。
「我猜的呀，反正就是會治好你的。」梁暮煙應道，還說：「還有啊，人的心情會影響人的體質，你不要這麼消極，想想開心的事，人也就精神了，這樣你的傷也會好的更快。」
「對了希諾姑娘，你這次來皇城有什麼打算嗎？」秦雅萱也開口了，看她為夜絕漓治腿傷，她覺得她應該不是壞人。
「我也沒什麼打算，正好來了這裡銀子就用完了，然後就想起了夜公子。」說著就看向了夜絕漓，問道，「你能不能借我點銀子的？」
真所謂人在江湖走，總有不方便的時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再所難免的嘛。
「你要多少？」夜絕漓居然沒有拒絕。
「一……千兩。」梁暮煙想說一萬兩的，可是自己都說和他沒什麼交情了，也不好意思獅子大口了，想著反正一千兩夠她回暮煙島了，只要和兒子遇上了，到時候他們就會相信自己的身份了。
「那你什麼時候要？」夜絕漓又問，旁人也看出來了，他對眼前的人兒很慷慨。
「不急不急，等你的腿傷治好了再說。」梁暮煙說道，只要他點頭答應了就好。
「那你走的時候再給你吧！」夜絕漓應道，也算是好說話了。
梁暮煙感激不盡的點了點頭，心裡暗暗想，錢不是萬能的，可他奶奶的沒有錢就是萬萬不能的！幸好她梁暮煙在這裡朋友多，而且還都是有錢的主，不然的話，她哪能這麼逍遙！
「恩恩，只要你同意了就行。」梁暮煙彎笑道，舉手投足都和那個人很像。
秦雅萱覺得夜絕漓對她的態度有了轉變，雖然平時他也不是會計較的人，可是對於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來說，他的態度會不會太和善了些？而且那種眼神讓她想起了三年前，他看九公主時的樣子。
難道他把她當成九公主了？
秦雅萱這麼想著，心情也有些低落了，她一個大姑娘都等他三年了，而且還沒名沒分的一直照顧他……
「我先出去了。」她淡聲啟口，眼裡的神采還黯淡了下來，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梁暮煙看她突然失落的走了，又看看夜絕漓，頓時明白了。
「那個……這些年，都是秦姑娘在照顧你嗎？」梁暮煙知道自己現在很三八，也很八卦，可是這姑娘真不錯，都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對眼前的男人死心塌地的，想說世上沒幾個像她這樣的女孩了，應該珍惜才對。
「嗯。」夜絕漓點了點頭。
梁暮煙又道，「她是個好姑娘，我想你應該明白她的心意吧？」
某人想當紅娘了，覺得他和秦雅萱也挺登對的。郎才女貌，如果能在一起，那多好呀。
可是夜絕漓卻說，「那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就是這一句話，讓梁暮煙瞪大了眼！他他他……難道已經知道了？還是亂猜的？
夜絕漓一項觀察入微，剛才她進來的時候明明就喊著：夜絕漓我回來了！而且她手上還帶著木靈神眼，這些都是可疑的，雖然她的樣貌不同了，但是說話的語氣是不會變的，還有這一身醫術，不是她還是誰？
夜絕漓記得當日在萬獸山莊的鞦韆下，她和自己說過的那番話，雖然很匪夷所思，可是因為是她說的，他就信！
夜絕漓看著她的眼睛，一如往昔的一樣，透徹微冷，不是她，還會是誰！？。
梁暮煙啞然了，看著他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三年前，在萬獸山莊，你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嗎？」夜絕漓又問，凝視她的眼睛不讓她再逃避。
梁暮煙沉默著，記憶也回到了三年前，在那夜的樹下，他們聊了一晚上，她和他說了很多現代的事情。
梁暮煙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是真的無法再瞞他了。
夜絕漓見她承認了，也彎唇笑了，還說，「我就知道是你！」他將她抱在了懷裡，歡喜中又帶點暗啞，親念她的名字，「暮煙，你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梁暮煙這會兒倒是顯得有些難過了，被他抱了一會以後就輕輕推開了他，「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夜絕漓說，「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了。」
梁暮煙垂下了眼，這時候翼翼就開始蹭著她的褲管，嘴裡發出嗚嗚聲。
她知道小傢伙是在安慰她。
「其實我……真的只是路過……呃……你……」梁暮煙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也沒有看著他的眼睛，嘴裡吞吞吐吐的。
夜絕漓沉默了一會，竟然說，「我明白。」
梁暮煙驚愕的抬頭看他問，「你明白？」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他會明白？
可是夜絕漓的眼神很認真，他還緩聲道，「其實，你早已選擇了軒轅琪，是嗎？」
啊！他真的明白呀！
梁暮煙的眸子睜了睜，嘴上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全都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夜絕漓繼續道，「三年前我就知道了，在萬獸山莊的時候，當你知道百里墨和軒轅琪是同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已經有了選擇！」
「我……」有嗎？
梁暮煙再次啞然，難道她的樣子那麼明顯嗎？
夜絕漓也沒有顯得很難過，反而釋然啟聲，「這樣也好，能當面說清楚，也算了了我的一個心願。」
梁暮煙最見不得美男傷心了，尤其還是這樣的極品男人，她真是要遭天譴了！
「對不起……我回來其實不想傷害你的，我只是……我其實……」梁暮煙想說，其實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感情！
夜絕漓彷彿有讀心術，他都明白。身為醉鄉樓的樓主，他可是見慣了風月，感情的事他雖然從來沒有奢望會有過，可是也知道何為情，何為愛……
「你不用解釋的，只要是你的選擇，我都會尊重和接受。」夜絕漓說道，已經開始細細的打量她了，還微笑道，「原來你是長這個樣子的，並不比九公主差分毫。」
梁暮煙都感動的一塌糊塗了，眼裡水汪汪的。她真恨自己沒有姐姐或是妹妹，要不然有分身術也好呀，這樣他就不用傷心了。
「你真的不怪我嗎？」梁暮煙又問了一聲。
夜絕漓搖了搖頭，感情的事本就難說對與錯，是與非，就算她沒有選擇他，他也絕對不會怪她的。
梁暮煙說，「夜絕漓，你真好，我保證，你一定會遇上一個比我好一百倍的女人。」
夜絕漓也淺淺揚唇，「你是在安慰我嗎？」
梁暮煙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這樣的極品好男人，當然是要極品的好女人來相配的。
夜絕漓看著她，雖然這張面容是那麼的陌生，可是他卻看的滿眼溫色。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他第一次為之心動的人兒，雖然她沒有絕色姿容，也沒有曠世才情，有時候脾氣還火爆了一點，做事又迷糊了一點，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不是十分完美的女人，卻在無意間偷走了他的心，他想也許比她好的女人，他反而看不上了吧！
夜絕漓雖然看著她淺淺的微笑，但心裡還是難免有些苦澀，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心動呢！
梁暮煙也知道失戀的感覺不好受，雖然她也沒有什麼感情經歷，不過沒有看見豬跑，好歹也吃過豬肉吧。為了彌補自己欠他的這份感情付出，她決定撮合他和秦雅萱。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了。」梁暮煙心中有了決定，扶他躺下後，自己就領著翼翼出去了。
來到六樓的時候，秦雅萱真的坐在那裡，這小妞倒是也癡情。
「秦姑娘。」梁暮煙主動和她打招呼，還朝她走去。
「他休息了嗎？」秦雅萱問道，心裡雖然悶悶不樂的，可還是挺關心夜絕漓的。
梁暮煙點了點頭，在她的身邊做了下來，而一路跟著她的翼翼也很聽話的在她的腳邊蹲下。
秦雅萱看了一眼這隻小老虎，突然有感而發，「以前九公主的身邊也有一隻老虎跟著，不過是四大聖神獸之一的白虎。」
梁暮煙點了點頭，微笑道，「我知道。」
秦雅萱看著她又說，「現在看看你，真的和九公主有些像。」這也難怪樓上的男人會對她與眾不同了。
想到這裡，秦雅萱又無力的低下了腦袋，暗自自己是不是應該真的放棄了？
「秦姑娘很喜歡夜絕漓嗎？」梁暮煙直接問道，反正現在也沒有別人在。
「喜歡有什麼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秦雅萱淡淡回道，都已經三年了，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相處了三年，可是他們之間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秦姑娘別氣餒，他可是絕世好男人，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了！」梁暮煙給她打氣，希望夜絕漓的身邊有個好女人相伴，而這個人選就是眼前的女人。
秦雅萱聽她這麼說，還是有些意外的，微微蹙眉問她，「你不喜歡夜絕漓嗎？」
梁暮煙坦白道，「當然喜歡呀！」
聞言，秦雅萱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還說，「既然你也喜歡他，又何必讓我再堅持？」難道存心看我笑話嗎？
秦雅萱悶聲道，顯然有些生氣了。
梁暮煙知道她是誤會了，解釋道，「可是我的喜歡和你的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秦雅萱不明白，喜歡就是喜歡，怎麼還會有分別呢？
「你的喜歡是想和他在一起，而我的喜歡是將他當成我的好朋友。雖然以前我也這麼想過，如果沒有發什麼其他的事，我們也許就在一起了，因為我們彼此都不討厭對方，可是現在想想，我覺得我們兩人相遇的時間不對，我在錯的時候遇上了對的人，所以根本就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梁暮煙這麼說道，她一項對感情的事木訥，很多時候感情都走了，她才會恍然大悟，原來之間的愛情來臨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秦雅萱不理解，什麼叫錯的時候遇上了對的人？
梁暮煙笑了笑，說，「其實就是有緣無分。」
「哦！」秦雅萱這下明白了，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堅持一下呢？也許你們是有緣有份的。」
梁暮煙笑的有些含蓄，「我有意中人了。」
「是嗎？那恭喜你。」秦雅萱一聽她的話，也歡喜了起來，一邊是真心恭喜她，一邊還暗自為自己高興，心想也許自己和夜絕漓還是有可能的。
梁暮煙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應該是喜歡軒轅琪的吧！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既然夜絕漓說她已經有了選擇，那就一定是了。
「謝謝！等我治好夜絕漓的傷以後，我就要去找他了。」梁暮煙微笑說著，心裡明朗以後，她的神情也和剛才的有些不同了。
秦雅萱聽她說完以後，心請也好多了，而且對著眼前的女人也沒有了剛才的敵意。
「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對你的態度不好。」秦雅萱輕輕道歉，既然不是情敵，那她就不能心存惡念，這可不是江湖兒女的作風。
梁暮煙笑著搖搖頭，一副事不打緊的樣子，嘴裡呼呼道，「沒事沒事，我明白的！」大家都是女孩子，如果遇上情敵，態度肯定不會好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她明白滴！
兩人在樓下還聊了很久，梁暮煙覺得這小妞真心不錯，在得知夜絕漓受傷以後就一直在這裡照顧他，光是這份癡情就是無人可比了，看來選她做夜絕漓的老婆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而在摩爾鎮，小汐兒和軒轅琪已經將這裡找遍了，可還是沒有發現某人的蹤跡，由此可見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娘親也許去了皇城。」小汐兒猜想道，再往前走就是回皇城的方向了。
軒轅琪也是這麼想的，目光幽幽的看著前方，淡淡道：「也許她是去找夜絕漓了。」小汐兒聽他這麼說，眉心微微擰起，道，「也許娘親是到那裡的渡頭坐船回暮煙島呢？如果她回來了，一定會來找我的。」
軒轅琪沒有再說話，他的心裡沒有譜，如果她真是去找夜絕漓了，那他的出現是不是會令她厭惡呢？
「爹，你在想什麼？」小汐兒見他不說話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想往皇城那裡去了。
「如果你娘親最終選擇了夜絕漓，你會跟著她嗎？」軒轅琪問道，雖然也和兒子生活了三年，可是他知道，在兒子心中，他還是比不上她的。
小汐兒肯定道，「娘親不會和夜叔叔在一起的。」
「我是說如果！」軒轅琪又問，世上的事誰能誰的明白呢？尤其是感情的事，這讓他不得不杞人憂天起來。
小汐兒也不說話了，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似乎他也不知道怎麼選擇了。
父子兩人沉默了一會，小汐兒又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找到娘親再說。」話音落地時，他也召喚出了小美來。
「爹，我們還是早些去皇城吧！」小汐兒決定坐魔獸前往那裡，一來可以早些見到他們要見的人，二來，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娘親是不是真的要選別的男人當他的爹了。
軒轅琪有所猶豫了，畢竟時隔三年了，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到自己的？
「也許她不願意看見我……」軒轅琪猜測道，其實心裡是有些不自信了。
「不去怎麼知道呢？如果娘親因為你沒去找她，生氣真的嫁給了夜叔叔，你後悔就來不及了。」小汐兒嚇唬他，還說，「只要我們兩一起去，我就能幫你，好歹也是2比1，你沒那麼容易輸給夜叔叔的。」
軒轅琪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他好歹手裡還有皇牌在手呢！兒子就是他最強的後盾，如今有他的支持，他還擔心什麼呢？
「好，那出發吧！」軒轅琪暗了暗眼，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比起前幾天的鬱鬱寡歡，現在的他才像當年死纏爛打的軒轅琪。
不管怎麼說，他和小妖精之間可是名正言順的，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這條血脈是無法被代替和阻隔的。
軒轅琪的眸子閃著精光，每當他展露這樣的眼神時，就是他精神振奮，心中燃有鬥志的時刻。
乘坐魔獸前往皇城根本不用半天時間，天亮十分，他們父子已經置身在了皇城中心。
三年前，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他們兩人就沒有再回來，和梁暮煙一樣，這是離開以後第一次回來。
光陰如箭，可是這裡好像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今天梁暮煙和秦雅萱一起去了城隍廟拜城隍，某個癡情的小姑娘說要給夜絕漓求道平安符，於是梁暮煙就跟著她來了，心裡還想著給兒子求一個，而且既然來了，她也不在乎再多求一個嘍！
自從兩人昨天談心以後，感情那是突飛猛進，秦雅萱也將她當成了朋友。
兩人步行前往那裡，可是在路過西城河的時候，某人看見河面上居然建立了一座雕像，遠遠看去，怎麼那麼像……
「那是什麼？怎麼那麼像九公主的？」梁暮煙站在橋中央問道。
秦雅萱說，「那就是九公主的雕像，自從三年前她捨生取義以後，太子就提議在這裡建一個公主的雕像，以供百姓敬仰，讓她美名流芳百世。」
梁暮煙的嘴型微微張開，這個是不是誇張了一點？而且就算要讓萬人敬仰，好像也應該刻她的雕像吧，現在這樣算啥？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哎，算了算了，她也不和一個死人計較了，好歹她還活著，可是那九公主連個屍骨都沒有，想想也挺可憐的。
「原來是這樣啊。」梁暮煙故意淡淡道，又繼續往前走了，一路上還能看看湖光之色。
秦雅萱說，「九公主確實是一名奇女子，她可是史上第一個可以同時駕馭兩隻神獸的人，而且在危難時刻，她不懼生死，捨身成仁，這種精神是值得後人學習的。」
梁暮煙聽她這麼說，臉上都樂開了花，還順口道，「哪裡哪裡，其實還好啦……」
秦雅萱卻很認真的說，「九公主確實是女中豪傑，江湖兒女就應該向她這樣，不計較個人得失，現在回想起來，以前的我實在是任性了，公主那麼仗義，我卻嫉妒她，實在不應該。」
梁暮煙被她誇的都不好意思了，暗想自己有那麼好嗎？回想起來，他們去找范玉清的時候，她可沒有想過自己會死，要不是後來情況變了，她被傷的只剩下半天命，不死也沒用，她才不會那麼大義凜然的和月影同歸於盡呢！
「呵呵，你也別這麼說，其實九公主平時也挺任性的。」梁暮煙乾笑道，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誇獎她的，不過她就算臉皮再厚，也會不好意思的。
秦雅萱卻不這麼認為，兩人一邊走一邊說，「九公主是性情中的女子，大家都喜歡她，雖然貴為金枝玉葉，可是卻從來不擺架子，和大家相處的也好，而且她的一生都很傳奇，聽說在宮裡的時候就斗妃子，嫁入丞相府以後她又鬥妯娌，可厲害了。」「呵呵，那是因為她閒著沒事幹。」梁暮煙又道，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往日自己的潑辣形象放到現在來說，全都變成了英雄事跡了，而且還多了一層傳奇的色彩。
梁暮煙心想，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