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5 沒有就走人 文 / 妖絮
眼下，他們兩人回到了西泠宮，而小五和小羽就站在門外當守門神，雖然知道百里墨痕不會做出傷害某人的事來，可是他們依舊盡忠職守。
梁暮煙坐在了位置上，神情都顯得很平淡，不像站在那裡的百里墨痕，眼裡的眸光帶著難掩的激動和緊張。
「坐吧。」梁暮煙客氣道。
百里墨痕沒有坐下，而是看著她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梁暮煙挑了一下眉，脫口回道，「sure！你也看見了，我現在住的地方應該不容許我說不好吧！」
雖然百里墨痕沒有聽懂她第一個字是什麼意思，可是他也明白自己是多此一問了。
他抿了抿唇，心裡本來有很多話要問她的，可是現在他卻變得有口難開了。
梁暮煙看他站在那裡有些晃神，就先開口問了，「我聽說范子魏是你殺的？」
百里墨痕點了點頭，當年她掉下海以後他沒有找到她，怒火攻心才大開殺戒的。
梁暮煙也是了然似的點了一下螓首，又說，「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當年救了船上的人，不過，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的？」
百里墨痕回道，「我一直跟著你。」
「為什麼一直跟著我？」梁暮煙又問，這個答案她也有些清楚，不過她想聽他說出來。
百里墨痕直視她的眼，幽幽道：「當年的事我一直想和你解釋清楚，其實我不是經常去那種地方的，只是為了……」
「我知道，你想成為神獸的熔體是嗎？」梁暮煙搶先回道，再次提起當年在妓院發生的事，她居然沒有生氣。
百里墨痕又點了點，還很認真的說，「我發誓，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梁暮煙勾起了笑，暗想原來他也是個處，那當初她也沒有吃虧嘛！
「你也不用我和我解釋了，當年的事我也責任，去那種地方確實會讓人誤會，不過你不用為了這件事一直跟著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很平常，以前是我看不開，才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回想起來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成為白虎的召喚者，總之你也不欠我什麼，以後不各過各的就行。」梁暮煙這麼說道，聽著挺瀟灑的，可是對於百里墨痕來說，未免讓人心寒了。
他跟著她不僅僅是因為當年他做了那檔子事要對她負責，更是因為認定了，相信她應該也清楚的，可是現在她卻說要各過各的的。
「既然我已經找到了你們，我就會照顧你們母子的。」百里墨痕這麼說。
「你覺得我們現在需要你照顧嗎？」梁暮煙反問起來，還說，「你也看見了，我現在住的地方比皇宮還要華麗，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可是兒子我也有份的。」百里墨痕說道，兩人現在就像是在談離婚以後的撫養權歸誰，當然，提出離婚的人是女方，男方是死活不同意的。
梁暮煙皺起了眉，看著他說，「這麼說，你是想和我搶兒子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百里墨痕回道。
「不是最好，總之一句話，兒子是我生的，就是我的，再說了，就算你想要兒子，兒子也不會答應跟你。」這一點梁暮煙可是很自信的，那小傢伙可依賴她了。
百里墨痕也擰了眉心，「我不是要兒子，是你，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找的人也是你，你是明白的！」
梁暮煙是明白，可哪有怎麼樣？她又不愛他，兩人沒有感情，勉強在一起不會有幸福。
「我勸你不要再浪費感情在我的身上，我和你頂多是一夜夫妻，說的難聽點就是露水情緣，你不用苦苦糾纏我，我又不喜歡你，對你半點感情都沒有，而你對兒子來說也是個陌生人。」梁暮煙說的有些決絕，更加有些傷人。
百里墨痕沉默了，只是看著她，可是面具之下的這雙眼睛卻有種讓人心裡難過的情愫在溺出來，看的人心底發慌，好像她做了什麼天打雷劈的事傷害了他似的。
梁暮煙有些不自在了，剛想開口，他就說了，「你真的以為我們只是一夜夫妻嗎？」
「不然呢？」梁暮煙說道。
百里墨痕暗了暗眼，垂在兩側的手掌已經在剛才握成了拳，聽她說他們只是露水情緣的時候，他的心裡很難受。
既然她這麼認為，那他就證明，他們不是一夜夫妻，而是真正的夫妻，更加不是所謂的露水情緣，而是明媒正娶！
他當著她的面拿下了臉上的面具，自從他十七歲帶上這張銀面的時候，就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今天，我選擇拿下來，也就意味著世上不會再有百里墨痕，只有軒轅琪！
一瞬間，梁暮煙傻眼了，愣了一秒以後就從座位上霍得一聲站了起來，瞪大了鳳眼看著他，眼中是滿滿的震驚和不置信！
「軒轅琪？！」梁暮煙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她的傻相公怎麼成了這個男人了？「怎麼回事你？」
「是我，煙兒。」他回道，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傻樣和純真，黑瞳裡的光彩是晶亮無比的。
梁暮煙是真的傻了，腦子現在有些混。
「你一直在騙我？」這就是她最後得出的結論，從一瞬間的震驚變成了現在的震怒，清洌洌的眼睛好像染起了怒火。
軒轅琪搖頭，急著解釋，「不是的，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混蛋！你無恥不要臉！」梁暮煙的火爆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軒轅琪皺著一張俊臉，欲要上前好好和她說，可是這個時候他肯定是越說越亂的。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當年我也是……」軒轅琪也急了。
「你給我滾蛋！」梁暮煙怒喝起來，嗓音傳出了門外。
站在門口的小五和小羽聽到聲音以後立即進來了，還異口同聲的問：「怎麼了？」
「煙兒你先聽我解釋。」軒轅琪努力的爭取和她說話的機會，如果今晚不說清楚，他們之間就真的完了。
「說你個球！還有什麼好說的？軒轅琪，你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當初看我渾然不知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過癮？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白癡？」梁暮煙火了，恨不得現在上去把他的這張臉給撓個稀巴爛，在這四年裡，她一直以為自己修身養性，脾氣是變得好多了，可是沒想到被他一刺激，她又破功了，又炸毛了，又不淡定了，真是氣死她了！
「我沒有，我怎麼會這麼想呢？」軒轅琪回道，還說，「你可不要忘記，當初是你讓我進宮的，我怎麼會早有預謀呢？」
「你少扯蛋！要不是你裝傻充愣我會選你？我會讓你進宮？我會嫁給你這個王八蛋？軒轅琪，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某人怒氣沖沖的吼，她的自尊心被傷害了，被踐踏了，她惱羞成怒了行不行？！
小五和小羽見狀，兩人也不敢開口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她，一張利嘴就像連珠炮似的，霹靂巴拉的一直再罵人，嚇得他們都不敢插嘴。
「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你能不能聽我解釋？」軒轅琪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以前這小妖精生氣的時候，他還能裝可憐的去哄她，可是現在，他要是故技重施的話，相信一定會被她大卸八塊的。
「去你的苦衷！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給我滾蛋！」梁暮煙指著他罵，心裡也委屈極了，要不是當初被他吃干抹淨了，她要選夫？她會選一個傻子？最可氣的是，她千挑萬選居然還是選了他！
嗚嗚，梁暮煙現在哭的心都有了，暗想你個賊老天，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煙兒，你能平心靜氣的先聽我把話說完嗎？」軒轅琪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可還是好言相勸，心知這件事是他不對在先，她受委屈了，他讓她，可是上吊也要讓人喘口氣吧，就算被判死刑，也總得讓人把臨終的話說完吧！
「我不聽！」梁暮煙現在可沒有這個心情，利眸一掃看著小五和小羽，殃及池魚的吼，「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讓他走！」
「哦哦！」兩人也傻了眼，連聲應道之後就上前和軒轅琪說，「你先回去吧。」
軒轅琪只能無奈歎息，看著某人說：「你如果冷靜的想想，就會知道我對你根本就沒有惡意。」走了兩步又說，「我不會離開的，就算你不想見到我，也不能阻止我見你和兒子。」
梁暮煙更火大了，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聽他的意思，她覺得是在向她挑釁！
「滾！」她使出了河東獅吼，氣的全身都在顫抖，估計今天晚上她是睡不著了。
小羽帶著軒轅琪去了東閣，讓他先在這裡住下，還再三告訴他不要亂跑。
軒轅琪現在滿腦子都是某人盛怒的樣子，心情也很鬱悶，想著要如何向她解釋，並且接受現在不傻的他呢？
天一亮，小汐兒就往西泠宮跑來，見門關著，知道屋裡的人一定還沒有起來，他就轉而跑去了小五和小白的北厥宮，見到他們就問：「怎麼樣？昨晚我娘親和那個男人說什麼了？」
小五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他昨晚可是見識了某人的火氣，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事端，相信他會倒大霉的。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我娘親的身邊嗎？」小汐兒見他搖頭，隨即擰起了眉心，一臉的失望。
「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我和小羽在外面。」小五回道。
小汐兒不相信，視線又落在了小白的身上，想從他的身上打聽一些事情。
小白立即說，「你別看我，我昨晚不在小煙那裡。」
小汐兒說，「就算你昨晚不在，那你一定知道那個男人和娘親是什麼關係了？」
小白也是搖了搖頭，昨天聽小五說某人大發雷霆，他才不趟這趟渾水了，要是再讓某人生氣，就算是他，估計也免不了一頓臭罵。
「只不過是朋友而已，交情還不是很深的那種。」小白睜著眼睛說瞎話。
小汐兒是看出來了，他是從他們的嘴裡套不出話來了，心裡有些氣惱，「你們騙我，我去問娘親。哼！」
說完就又跑了，而他身邊的小美也發出了兩聲鳴叫，然後跟著他又去了小羽那裡。
同樣的，小傢伙也沒有從小羽的嘴裡問出什麼來，可越是這樣，小汐兒就越好奇。
用早膳的時候，梁暮煙今天沒有來月上閣，也沒有去暮雲台練瑜伽，從這些細節上的改變，小汐兒覺得昨晚一定有事發生了，於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去找昨天的那個男人問清楚。
這不，小傢伙帶著小美來了東閣，正好遇上要出門的百里墨痕，也就是軒轅琪，今天他沒有再帶面具，而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小汐兒一進門就撞上了他，這一幕就像當日在客棧那樣，小小的身體被撞擊的力道往後彈了幾步，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軒轅琪立即緊張的問，「怎麼樣？傷到沒有？」
小汐兒揚起了頭，還皺著一張小臉，開門見山的問：「你說，你和我娘親是什麼關係？」
軒轅琪皺了一下眉，反問，「煙兒沒有告訴你嗎？」
「我現在問你呢，你應該先回答我。」小汐兒不放棄的又問。
「我想這件事，應該由她告訴你比較好。」軒轅琪說，經過昨晚的事，他想某人的氣一定還沒有消，如果這個時候他再告訴小傢伙他是他的爹，估計他會被梁暮煙怨上一輩子的。
小汐兒鬱悶了，也火了，今早每個人都神神秘秘的，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讓人很不爽。
「小美，我們走！」小汐兒生氣了，沉著一張小臉說。
小美又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跟在他的身邊往西泠宮去。
軒轅琪黯淡了眸子，心想搞不定大的，估計小的也更指望不上了。
小汐兒一大早就來來回回兩趟西泠宮，這次終於見上某人了。
「娘親，你今天怎麼沒有去吃早膳？」小汐兒沒有直奔主題，看得出某人的精神不怎麼好，還是先說說話，做好鋪墊再說。
「沒胃口。」梁暮煙淡淡道，一晚上沒有合眼，害得她現在兩隻眼睛變成大熊貓了。
小汐兒又問，「娘親，你是不是有心事？」
梁暮煙點了點頭，身體靠在身後的軟墊上，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汐兒伸出了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也沒有發熱，又道，「娘親，你是不是不喜歡昨天來的那個男人？」
某人聽兒子提起了軒轅琪，眉梢挑動了一下，反問起他來，「汐兒覺得他怎麼樣？」
小汐兒說，「我認識他，上次和秦姐姐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
梁暮煙皺緊了眉心，身體還坐直了，繼續問：「你是說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對啊，上次我們遇上秦姐姐的時候，他也在的。」小汐兒認真的回道，他的記性可好了，絕對不會弄錯的。
這下梁暮煙更生氣了，想著軒轅琪口口聲聲的說想念他們母子，可是背地裡卻和別的女人開房間，還不要臉的讓兒子遇上了。
梁暮煙一宿沒有消下去的火苗蹭的一下躥得更高了，一手抓著軟墊用力的擰，好像手裡的東西就是軒轅琪一樣，眼看就要把昂貴的布料被抓破了。
「他現在還在莊內嗎？」梁暮煙又問，靈機一動的時候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某人主動滾蛋。
「嗯，住在東閣，今天居然沒有帶面具了。」小汐兒一五一十的回道。
「哼，他就是沽名釣譽，故意裝神秘，切！」梁暮煙憤憤道，現在她是看軒轅琪哪裡都不順眼。
「娘親，你是不是很討厭他？」小汐兒小心翼翼的問，冷不防的已經開始步入主題了，準備套某人的話了。
「當然了，你看他的這張臉就是長得讓人討厭。」梁暮煙回道。
小汐兒倒是覺得那個男人長得也不差，雖然比起小五，小白和小羽要遜色了一點，可是他們三個是神寵，人類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再者，小傢伙覺得對方還是青龍的駕馭者，本事一定也不小，就單憑這一點，他還是會給軒轅琪加一分的。
「娘親，那你們就不是朋友嘍？」小汐兒又問。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和他做朋友？」梁暮煙立即反駁，她才不要和軒轅琪扯上人任何關係呢！
「哦，既然這樣，那娘親手裡的青龍魔石一定也不會給他了吧？」小汐兒接著問。
「他想的美！我就是扔到海裡也不會便宜了他。」梁暮煙說著氣話，其實已經把四神魔石的事情給忘記了，要不是兒子說起來，她還想不起來呢。
小汐兒卻揚起了嘴角，笑著點了點了頭，道，「那好吧，既然娘親這麼討厭他，那我就讓小白、五和小羽一起去教訓他，我想就算是青龍，也打不過他們三個吧？」
梁暮煙這會倒是冷靜了下來，眸光熠熠的看著眼前的兒子，想著自古以來只有老子教訓兒子的，哪有兒子打老子的？要是他讓小白他們三個去打軒轅琪，會不會招雷劈？
不行不行，這種事不能讓兒子去幹，就算要打，也是要由她吩咐下去。
「兒子，你忘記娘和你說過的話了？有些時候，想要教訓地方，武力不一定是唯一的辦法。」梁暮煙壓下心頭的怒火開始教育起兒子來，都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她可要給他樹立好學習的榜樣才行。
「可是娘親也說過，以物置物，以武止武，以暴制暴是最實際，也是最簡單的方法。既然娘親這麼討厭那個人，而且他還騙我說是你的朋友，像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給他一點教訓麼？」小汐兒說道頭頭是理，最關鍵的是，他懂得拿某人說過的金玉良言來反駁她。
梁暮煙頓時語塞，看著屁點大的兒子竟然有種甘拜下風的感覺。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笨呢？我說的那些方法也是要看事情決定的，如果不用動用武力，你卻打打殺殺，這不是瞎胡鬧麼？」梁暮煙說道。
小汐兒擰了眉心，還從來沒有人說他笨呢！
他撓了撓腦袋，瞄了一眼身邊的小美。
梁暮煙說，「能駕馭神獸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你看娘就知道了，駕馭兩隻神獸，你覺得娘親是好欺負的麼？」
小汐兒搖搖頭，表示想要欺負她很困難。
梁暮煙勾起了笑，繼續開導兒子，「兒子，你要記住，做什麼事之前，絕對不能讓自己吃虧，你如果讓小白和小五他們去對付他的青龍，豈不是讓四大神獸自相殘殺？這麼愚蠢的辦法是絕對不信的。」
小汐兒恍然大悟，說，「哦~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嗯，娘親說不能吃虧，那我們就在不吃虧的基礎上去對付他。」小汐兒機靈道，雙眼裡都閃著精明的光。
「賓果！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對付他？」梁暮煙想聽聽的意見，看他和自己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
小汐兒嘴角掠起，娓娓道來自己的偉大計劃，說，「既然不能動用武力，那我們就來一招溫柔的剝削，他如果還想在這裡待下去，那就要給伙食費和住宿費，咱們一天就要個七八萬兩銀子吧，相信就算他有金三銀山也支持不了幾天的。」
梁暮煙滿意的笑了，可是還覺得兒子要價不夠狠：「總統套房有的一天也要幾十萬呢，我的萬獸山莊可比那些酒店的套房可要好上幾百倍了，七八萬兩太少了，起碼也要二十萬兩起。」
「嘻嘻，娘親，你可真貪心！」小汐兒不禁嬌嗔道，一雙眼睛眨了眨，補充一句，「還要是黃金，對不對？」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哈哈哈……」梁暮煙笑了，一晚上的陰霾心情終於消散了。
而門外，小五、小白和小羽正往這裡走來，每人的手裡還端著一道精緻可口的點心，在聽到他們母子兩的笑聲以後，三人都面面相覷，心裡納悶她的心情怎麼又變好了？
「那我現在就去問他要銀子，如果拿不出就讓他走。」小汐兒說完就干了。
「嗯，去吧。」梁暮煙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小汐兒領著他的小美離開了西泠宮，出門的時候見小白他們來了，還停下腳步仰頭和他們說，「我娘親現在的心情很好，我看這些吃的應該不夠，還是多去準備些吧。」
小白好奇的問，「你是怎麼讓小煙的心情變好的？」
小汐兒傲嬌起來，「哼哼，不告訴你！」
小白和小五對視一眼，顯得有些失望。
小羽說，「那你告訴我吧！」
小汐兒瞇著眼睛，晃著右手的食指說，「不行。」
三人都很無奈，但是又很好奇。
小汐兒道，「想要知道也行，拿我不知道的消息來交換，怎麼樣？」
三人一致不同意，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要是讓眼前的小不點知道東閣的男人就是他爹，屋裡的人兒一定剝掉他們的皮！
「算了，我們不想知道的了。」三人同時開口，才不要因為一點好奇就把自己陷入火坑裡呢！
「哼，不要知道拉倒！」小汐兒現在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三都有事情瞞著他，而且還是不能讓他知道的高度機密。
三人扯了扯嘴角，沒有和他繼續談下去，各自端著食物進入了西泠宮裡。
而小汐兒帶著小美往東閣走，心裡有了一個決定，他想就算不靠他們，他也會自己找出這個不能說的秘密來的。
「煙，我做了你喜歡吃的松花拔絲糕，你嘗嘗吧。」小五端著自己的心意上前，還一臉的討好。
小白不甘於後，也端著食物上前，說道，「小煙，你今天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還是先喝一碗雪耳黑米粥暖暖胃吧？」
小羽則說，「煙兒喜歡吃炸雞腿和薯條，我做了很多口味的，你嘗嘗吧。」
梁暮煙各自看了他們手裡的托盤一眼，上面的每一樣食物都很精緻，引人食慾。
「嗯。」她應了一聲，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她確實餓了。
三人一聽她有胃口了，又爭先恐後的說，「先吃我的，先吃我的……」
梁暮煙見狀，不禁笑了出來，道，「你們放心，我氣已經消了。我才不會那麼傻，為了那種男人氣壞了自己呢。」
小羽和小白他們也鬆了一口氣，就擔心她耿耿於懷，到時候真的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那你想先吃哪一樣？」三人也不爭了，站成一排問道。
梁暮煙胃口大開，說，「先喝小白的粥，墊墊肚子，再吃小羽的雞翅和薯條，最後小五的松花拔絲糕當甜點。」
「煙兒吃的下這麼多嗎？」小羽問道。
「當然吃得完了，你都不知道，生氣很耗費體力的，哼，這還要怪那個臭男人，讓我生氣，吃完以後一定又要胖兩斤了。」梁暮煙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還是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她就是那種每次嚷著要減肥，可是每次看見吃的又忍不住，於是乎每次都是吃完了再減，卻永遠也瘦不下的人。
小白和小五他們都笑了，很有默契的回道：「放心吧，你是最美的，大不了你吃完了我們陪你做運動！」
「真的？吶，這話可是你們說的，可不准到時候又都跑了。」梁暮煙指著他們道，不准他們再賴皮。
「這次一定不會。」三人同時回答，雖然那所謂的瑜伽動作很娘們，跟著做，會有損他們英偉不凡的男兒形象，可是這次為了她，他們也豁出去了，反正到時候去了暮雲台也沒人看見，娘們一回就一回吧！
「嗯嗯，那開吃吧，我還要一杯奶茶，多奶多糖的！」梁暮煙開吃起來，臨了還又點了一份高熱量的飲品。
小羽點了點頭，立馬就去給她準備了。
話說回來，某人自從優哉游哉的在島上生活以後，她可真發福了不少，小肚腩已經增了一圈，可是由於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