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2 涅槃 文 / 妖絮
夜幕降臨，天空中再次出現了兩隻神獸，最近一段時間裡，青龍和朱雀經常會同時出現，這也令在暗中一直觀察他們的人做事倍感謹慎，可是如今他們分道揚鑣，也是時候再次出擊了。
范玉清聽完下屬的回稟後，又看著身邊的人兒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再動手？」
月影一臉淡漠，她都等了四年，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天，「你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對付他們麼？」
范玉清蹙起了眉，眼色還有了微變，現在她只剩下了一隻邪鷹魔獸，想要對付夜絕漓的朱雀，或是百里墨痕的青龍，她都沒有把握，如果這次再失敗，那她連一隻魔獸沒有了。
「那此事你想就這麼算了？」她又道。
月影挑起了眉梢，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頓時閃著寒光，「罷手？哼，他們一天不死，我豈能就此罷手？」
百里墨痕殺了她的范子魏，這筆賬她不會就這麼算了，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她也要他們血債血償。
「那你這次打算對付誰？夜絕漓？還是百里墨痕？」范玉清又問，以前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可是自從自己的兄長出事以後，她們兩人就一直相互扶持，而且她的兩隻魔獸也是在她的幫助下才找到的，相處了四年，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變了。
月影眸光暗暗，心裡最想殺的人是百里墨痕，不過先她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便道：「夜絕漓！」
上次她已經領教過了朱雀的本事，要不是百里墨痕突然出現，她早就先解決了朱雀。所以這次她還是會從這個男人下手，逐一將四大神獸一一剷除。
「那你什麼時候動身？」范玉清繼續追問起來。
「不用急，就讓他回到大周以後再說。」月影淡淡道，她要等朱雀和青龍之間的距離足夠遠以後再追上去，這一次，她一定要將夜絕漓的朱雀置諸死地，讓它就像黑魔獸一樣，灰飛煙滅。
范玉清明白了她的用意，還說，「他們兩人一直在找那個賤人的下落，可是至今半點消息都沒有，我們派出的手下也沒有回應，不知道她躲到哪裡去了？」
月影聽她提起了梁暮煙來，面色就微微染寒，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她而起，所以她最大的仇人不是夜絕漓，也不是百里墨痕，而是還沒有死的大周九公主。
「你放心，你哥哥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我要讓當初都害過他們的人，不、得、好、死。」月影陰沉著眼說，每一個字都是摻雜了濃濃的恨意，凡是有份害死她愛郎的人，她都要他們萬劫不復。
范玉清亦是如此，這四年來，她從任性刁蠻的三公主蛻變成了能做事冷靜無情的女強人，就連她的父皇也對她抱有了很大的厚望。
而另一處，整件事的關鍵人物此刻卻在廣闊無垠的海面上觀星賞月，逍遙自在，身邊還跟著三個絕世無雙的美男伺候著，時時刻刻都對她噓寒問暖，過著讓世上女人都艷羨的生活。
梁暮煙坐在夾板上，兒子就依偎在她的懷裡，身旁坐著三個美得掉渣的男人。
「娘親，你有沒有覺得還是海上的月兒比較美，就連星星都比較亮？」小汐兒問道，仰著腦袋看著海平面上的夜幕星辰，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臉色，令他的肌膚看上去更柔亮，彷彿有種銀光在閃爍一樣。
梁暮煙點了點頭，應道，「是啊，在海上看月亮，好像它們就在咫尺一樣。」
小汐兒笑著說，「那我摘一顆星星送給娘親。」說完，他就真的抬了小手朝著天幕伸去，選了一顆最大最亮的抓在手裡，彷彿他的掌心真的有那顆星星一樣。
梁暮煙笑了，看著兒子如此有孝心，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間被填的滿滿的。
「汐兒真乖，娘親有你就夠了。」梁暮煙溫聲道，還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小白和小五相視一眼，一口同聲的問，「那我們呢？」
梁暮煙莞爾，又道，「你們也很好，我有你們就夠了。」
大家都滿意的笑了，一雙雙異色的眼瞳比起此刻的天幕還要耀眼，彷彿他們的眼睛就是天上最亮最璀璨的星辰隕落而來的。
剛才小五在上船以後就偷偷的問了小白，原來他們今天在衣裳店遇上的兩個男人分別是朱雀和青龍的駕馭者，其中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還是汐兒的爹，幸好小白剛才沒有出聲，不然那兩個男人一定會跟著他們。
小五也贊同了小白的想法，覺得他們母子兩有他們三人照顧就夠了，如果突然冒出其他男人，而且還是駕馭神獸的人，那一定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小煙，汐兒，回船艙休息吧。」小白開口提醒道，雖然海上夜景很美，不過海風也很涼。
「嗯。」梁暮煙點了點頭，和兒子站起來以後又吩咐一聲，「小五，反正晚上也沒有其他船隻，你讓船早些抵達北海吧。」
小五點了點頭，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是讓他用特別的方法加速前行。
「太好了，那明天我醒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到家了？」小汐兒笑著說，出來個把月了，他也很想念住在島上的香芙居。
「嗯。」小五應道，金色的瞳色由淺到深發生了變化，在他們母子進入船艙以後，他就跳到了海裡，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平靜的海面就浮現了一頭巨大的海獸，金色的眼瞳在被海水沖刷過以後變得更加的晶亮了。
小白和小羽都看了他一眼，很放心將今晚的行駛任務交給他負責，兩人也尾隨在了梁暮煙的身後進入了船艙。
星輝隱沒之後，黎明從東方漸漸染起，破曉的光輝無限的柔美。
梁暮煙和兒子一夜好夢，醒來以後，小白和小羽已經準備好了早膳，而小五也完成了他的任務，已經將船駛進了北海流域的乾坤位，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只有找到準確的入口才能進來。
「娘親，我們到家了！」小汐兒一出船艙就看見了前面的那個小島，那裡就是他們居住了四年的地方。
梁暮煙就站在他的身邊，視線也落在了前方，還記得當初離開這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們母子又回到了這裡，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好了。
「是啊，我們終於又回家了。」梁暮煙頗有感觸的說，雖然離開這裡只有幾個月，可是再次回來，她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似的。
小汐兒仰頭道，「不知道我種的海棠還活著不？」
梁暮煙摸了摸他的頭，垂眼看他說，「沒關係，回去以後我們再重新種，以後好好的打理就行了。」
「嗯，我還要去看花奶奶，她這麼就沒有看見我，一定想我了。」小汐兒又道。
「是啊，汐兒又長高了。」梁暮煙說，當船慢慢靠岸以後，小白和小五先下船，小羽則抱著小汐兒從甲板上走了下來。
「煙兒，這裡就是你們以前住的地方嗎？」小羽環視了一眼四周，看上去這裡的環境很不錯，而且這個島的附近都布了陣，他們從島上可以看見海上的情景，可是在陣外的船隻卻看不見這個島，一切就像海市蜃樓一樣，與他常年居住的冰河極地的那座山一樣。
「對啊，離開了不過幾個月，這裡就變得沒有生機了。」梁暮煙看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枯死了，落葉滿地，真的有種人走茶涼的淒涼感。
小五和小白感覺到了她眼中的淡淡感觸，隨即說，「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把這裡打掃乾淨的，一定和以前一模一樣。」
小汐兒道，「我也幫忙！」
小羽也說，「嗯，大家一起。」
梁暮煙笑了笑，啟聲道：「那大家開始吧！」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開始了忙碌的打掃工作。
潮汐潮落，當他們頭頂的那輪驕陽落下海平面時，他們終於將這裡徹底打掃乾淨了，現在再看，彷彿幡然一新似的。
等到他們都吃過晚餐以後，梁暮煙見他們每個人都精神奕奕的，似乎大家的興奮勁還沒有過去，於是她就開始和他們商量一下如何開發暮煙島的事，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今年年底的時候可以新建完工。
小白和小五各抒己見，他們的辦法既省時又省力，而且還能令整個暮煙島看上去更有氣勢。
梁暮煙很滿意他們的構思，尤其是小羽說，裡面要弄個天然的溫泉池，這個注意最打動某人的心了。
「好，就這麼幹。」梁暮煙也略顯興奮的說，還很期待規劃好後的暮煙島將會是什麼樣子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三人負責，我和汐兒不會過問那裡的工程進度，總之，在一切還沒有落成以後，我不想這件事太張揚了。」
小五說，「煙你放心，工匠方面我們會到不同的地方尋找過來的，在山莊沒有落成之前，沒人會知道你才是暮煙島真正的主人。」
梁暮煙點了點，她就是這個意思，雖然她現在有了他們三人，而且不用多久她還有八十隻魔獸做護院，根本就不用懼怕任何人來搗亂，可是她這個人不喜歡麻煩，想著等到安頓好以後在慢慢收拾那些找茬的人。
小白和小五他們三人也算瞭解她，一般沒人招惹她的時候，她可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的。
等到他們母子入睡以後，小五和小羽又離開了這裡，剩下小白和小美在島上照顧他們母子的起居生活。
一切似乎又恢復到了風平浪靜中，就像梁暮煙從未離開這座島嶼一樣，他們母子依舊過上了平靜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澆花種樹，日子過得很愜意，所有的煩心事都隔絕在了這座島嶼之外，外面的紛爭與他們無關。
大周，天水樓
夜絕漓昨晚就已經回來了，除此之外，秦雅萱也跟著他回到了皇城，現在也住在了這裡。
她說是想來皇城逛逛，上次和百里墨痕回來的時候她都沒有好好看看這裡的風景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故而，她借口跟著他一同來了這裡。
夜絕漓雖然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也沒有拒絕她跟著自己，畢竟她的這個借口令人不好回絕。
這不，秦雅萱今天出去買了很多東西，大大小小的加起來有幾十樣，有些她還拿到了夜絕漓的面前，「你看，好看嗎？掌櫃的非要十兩銀子，我好不容易還價到七兩，你說是不是很划算？」
夜絕漓看了一眼，這支廉價的髮簪頂多三兩銀子。
「嗯，很不錯。」他回道，並沒有打擊她，畢竟女孩子喜歡買東西是天性，而本地人喜歡欺負外地人也是時常發生的事。
秦雅萱被他這麼一誇獎，也笑了，又拿出了一塊布，是橙黃色的，「這個呢？是不是也很不錯？」
夜絕漓又點了點頭，看著面前擺放了七七八八幾十樣東西，他的眼睛有些亂。
「呵呵，皇城真是物阜民豐，東西很多呢，我聽墨痕說，香滿樓的黃金蝦不錯，九公主以前最喜歡吃了，明天你能帶我去嗎？」
夜絕漓聽她提起了九公主，眼神微微有了變化，他問，「你和百里墨痕認識很久了嗎？」
秦雅萱還是第一次聽他問起自己的事情，一時顯得有些意外，內心還忍不住的小小雀躍起來，在他的身邊坐下後就一五一十的回道，「嗯，已經有好幾年了，他和我爹是忘年之交。」
夜絕漓還不知道她爹是誰，又問，「令尊是……」
「呵呵，他不是什麼大人物，叫秦北，當初墨痕和我爹是在月牙谷遇上的，兩人相談甚歡，就這樣認識了。」秦雅萱說道，她不是什麼千金小姐，而是從小生活在月牙谷，這次也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出谷。
夜絕漓微微點了點頭，她爹的名號他確實沒有聽過。
「那你見過他的真面目麼？」他又問，自從幽冥宮在江湖上崛起以後，百里墨痕的名號就與神秘聯繫在了一起，似乎從來不曾有人見過他銀面之下的容顏。但就是這麼神秘的一個男人，居然和九公主有所牽連，這一點是他好奇的。
秦雅萱搖了搖頭，「沒有，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帶著面具。」
夜絕漓應了一聲，想來她是不會知道的。也許見過百里墨痕的人只有當今九公主吧！他這麼想著。
秦雅萱也知道他問自己這麼多，其實是想打聽百里墨痕的事，雖然她和百里墨痕是一夥的，可是剛才她可真沒有騙他。
「如果讓你找到了九公主，你會怎麼樣？」秦雅萱好奇的問。
「不怎樣，只是不想她再次遇到危險而已。」夜絕漓回道，時隔這麼多年，再次提到那個狂傲的女子時，他的內心依舊會有一份悸動，不過當初他沒有開口向她表白，以至於錯過了，現在如果再遇上，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當他是知己。
夜絕漓又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與某人相遇的畫面，在醉鄉樓第一眼看見她時，他就知道她是女子，那時的他就對她有了一份好奇，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女子，居然敢喬裝成男子來這小倌館，還敢指著他讓他伺候，直到後來，他知道了她是當今的公主，就想讓鳳暮天撮合他們，可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走到一起。
夜絕漓介懷的事，就是自以為自己瞭解女人，當初他還以為她選了一個傻子當相公，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沒想到最後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我想九公主一定是一位特別的女子，不然你和墨痕不會一直掛念著她。」秦雅萱說道，也很好奇大周的九公主到底長什麼樣的，居然可以有同時讓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念念不忘。
然而，夜絕漓卻輕輕揚起了嘴角，心裡也低喃了一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呢？
仔細回想起來，九公主也不是他見過的最美女子，但行事作風卻與別的女子不同，沒有淑女該有的嫻靜與柔美，眼中總是會閃爍著慧黠的光芒。
「嗯，他啊確實是一位特別的女子，就像謎一樣，令人捉摸不透。」夜絕漓這麼形容道，如果讓他仔細說說梁暮煙的特點來，他也說不清楚，只是他覺得她有很多面，令人無法真正揣摩透她。
這下秦雅萱就更好奇了，越是說不清，那就說明越是有魅力，不是麼？
「我想她一定是一個讓人著迷的女子。」她說道，內心越發的想見見對方了。
夜絕漓也不否認，還點了點頭，幽幽道：「是啊，確實很有魅力……」
秦雅萱見他的眼裡有種對往事追憶的亮光，令他整個人看上去好溫柔，看得出他和曾經的九公主一定也有過令人難以忘記的回憶……
這個時候她的心裡有些擔心了，一個如此深情的男人，自己真的有本事讓他移情別戀麼？貌似真的很有難度呀！
嗚嗚……要是自己早些與他認識就好了！
秦雅萱在心裡這麼想，還有些氣餒了。也不知道自己忙活半天能不能贏到美男心的。
就在這時，天水樓的上端傳來了一陣鳴叫聲。
聞言，屋裡的夜絕漓和秦雅萱皆是面色一怔，聽出了這種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秦雅萱立即站了起來，還跑到了窗口，見天空飛行著一隻魔獸，通體雪白，一雙血瞳在盯著他們的這個房間看，而魔獸的身上並沒有駕馭者，看來對方是躲在暗處用意念操控著它。
「是白魔獸！」她回頭告訴他。
夜絕漓知道是上次那個神秘人，這次追到了這裡，似乎是想對他趕盡殺絕了。
「一會聽到任何聲音你都不要出來。」夜絕漓也已經走到了窗口，還交代一聲，然後才從窗口直接跳了出去，瞬間，朱雀的鳴叫也在夜空響起，只不過眨眼間，他就站在了自己的神獸身上。
「夜絕漓！」秦雅萱叫了起來，很擔心的看著他。
而天空上，夜絕漓站在了朱雀身上，看著眼前的巨大白魔獸，眼神幽沉又暗。
白魔獸也盯著他，一雙晶亮的血瞳中倒影著他和朱雀，叫了一聲就向他發動了攻擊。
站在窗口的秦雅萱不放心，上次朱雀就受傷了，聽說就是和這只白魔獸交手的，這次再遇上，一定也贏不了。
她想著，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天水樓，打算召喚出自己的白狐獸幫忙。
夜絕漓沉著眉眼，他們在上空打鬥，以朱雀和它的威力，足以毀掉天水樓，他可不想讓這只醜八怪毀了這裡。
「飛遠一點。」他下令一聲，讓朱雀離開皇城的天空。
一聲雀鳥的叫聲，朱雀揮動絢爛是翅膀，頭頂的七綵鳳冠還瑩瑩閃動著，雖然它們的身形都很龐大，可是動作卻很敏捷，一個轉身，它就飛出了很遠。
白魔獸緊追在後，這一次它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吃了它！
而秦雅萱見狀，心房都懸了起來，喊道，「白狐，跟著他們！」
白狐獸前身躍起，雪白的皮毛被月色渡上了柔光，就像批了一層透明的水紗，每一根毛都能閃著銀光。
天上的兩隻獸寵已經開打起來，現在朱雀對付白魔獸確實有些吃力，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對一都能穩贏。
夜絕漓看秦雅萱居然追來了，有些擔心，居高臨下的喊：「你快回去。」
「相信我，我能幫你的！」秦雅萱回道，雖然她的白狐獸不是神獸之一，不過她的這只獸寵可不弱，起碼戰鬥指數也有三星的。
夜絕漓見她是不會走的，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朱雀飛高一點，這樣白狐獸就無法參與到戰鬥中來。
白魔獸也沒有將陸地上的那隻小狐狸視為對手，這次它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毀了眼前的這種紅色神獸，摧毀四大神獸的威力，將它們的力量逐一瓦解殆盡！
秦雅萱仰頭看著上空的激烈戰鬥，心裡只能乾著急，很想現在就去天下第一莊去找百里墨痕來幫忙，可是又擔心時間來不及，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戰況越來越激烈，剛開始朱雀和白魔獸還不分上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夜幕下劃過了流光，雙方都使出了自己的絕招，但隨著時間的加長，朱雀再次處於了下風，身體被白魔獸的利爪劃出了很多的傷口，漂亮而神聖的羽翼也從它的身體上脫落下來，在夜風中飄零，帶著淡淡的淒慘感，震撼人的視覺與每一根神經。
秦雅萱急得眉心深擰，只能乾著急。
她的白狐獸不能飛，現在也只能乾巴巴的看著，想要幫忙又愛莫能助。
「怎麼辦？怎麼辦？」秦雅萱不停的說，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朱雀的叫聲又響徹夜空，在被白魔獸的黑色瘴氣刺傷眼睛以後，它的身體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秦雅萱驚得大叫，「朱雀！」
白魔獸這次趁勝追擊，雙翅飛展朝著地上的朱雀飛來，又長又尖的嘴巴已經張開，打算給它最後一擊，讓它在自己的面前化成灰燼！
就在一瞬間，白狐獸已經跑到了朱雀的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白魔獸的攻擊。
白魔獸狠狠的一口咬在了白狐獸的右前蹄上，還將它的一塊肉咬了下來，頃刻間它雪白的身體就被血色染紅，身體也往左邊重重的倒了下去。
「白狐、白狐！」秦雅萱從它的身體上跳了下來，看著它疼的在地上喘息，好像快不行了一下。
夜絕漓瞇著眼，看了白狐獸一眼後又看著自己的朱雀，它不停的撲扇著翅膀，想要飛起來，可是卻像氣力殆盡了一樣，不管怎麼努力都不行，而且它的眼睛已經失去了色彩，看來是被剛才的瘴氣弄瞎了眼。
「沒關係，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夜絕漓抬起了手撫著朱雀的身體，讓它先平靜下來。
朱雀發出哀鳴聲，雖然看不見他，可是卻將腦袋朝向他這裡。
秦雅萱已經紅了眼眶，她看了一眼夜絕漓，目光落在白狐獸的身上時，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摸摸它毛茸茸大腦袋，哽咽道，「別怕，很快就不疼了，很快……」
白狐獸已經叫不出了，肚子起起伏伏，呼吸變得很急促，黑色的鼻孔噴出的氣息將地上的塵埃吹起，兩隻前蹄還在抽搐，眼瞳漸漸變得渙散無關。
秦雅萱捨不得它，哭著道，「白狐獸……。嗚嗚……」
白魔獸看著它們在自己的面前奄奄一息，居然得意的在天空饒飛一圈，一邊叫一邊閃動它的翅膀，彷彿在享受它們狼狽的模樣。
幾秒鐘中，它再次朝著朱雀飛來，這一次，它想沒人可以再來救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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