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1 南轅北轍 文 / 妖絮
沒一會，老鴇就帶著十名小倌又進來了，這次的眼神是直接落在梁暮煙身上的，還很直白的問：「大爺，您看看，這些可是我們店裡的十大花旦，個個都是有絕技的！」說完還朝她眨了一下眼色，神情和語調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梁暮煙皺了一下眉，心知他說的絕技一定是床上功夫了，而小汐兒也顯得有些反感，拿起雞腿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說，「你們這裡的十大花旦就算這樣的嗎？你看這個，弱不禁風，怎麼禁得起我哥哥折騰？」
老鴇面色微微變了變，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左邊第一個的小倌，他可是他們這裡最柔美的，很多客人就是喜歡他這種柔柔弱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了。
「下一位！你叫什麼名字？」小汐兒已經吃完了雞腿，扔掉了雞骨頭，擦了擦小嘴，打量了一下第二位小倌繼續問。
「奴家叫香兒！」被問的小倌開口道，還低著頭，一副怯懦嬌羞的模樣。
聞聲，小汐兒的眉頭擰得更深了，還毫不客氣的說，「你的聲音太奇怪了，你也不行，下一個！」
這時梁暮煙卻彎起了笑來，看來兒子已經知道怎麼消遣別人了。
「你也不行……」
「你也不行……」
「你們都不行……」小汐兒將他們都數落了一通，不是嫌他們皮膚太白就太黑，要不然就說他們的頭髮不夠柔順，或者是他們的身材不夠好，總之說的是頭頭是道，可是在老鴇的眼裡就有些雞蛋裡挑骨頭了。
「這位小爺，我們這裡的小倌可是月亮城最好的，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老鴇不幹了，他打開門做生意這麼久，還沒有遇上一個客人連說他十名小倌不行的。
「我說的是事實。」小汐兒說的理直氣壯，還側著腦袋看著梁暮煙，「哥哥，你說是不是？」
梁暮煙點了點頭，看兒子的心情好些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便說，「不是他們不夠好，而是本少爺要求高，這些銀子你們拿去分了，全都下去吧！」
老鴇見是兩張五百兩的銀票，一雙眼睛都直了，立馬改了臉色奉承道，「爺，其實我們店裡還有幾位不錯的小倌，我這就帶他們過來讓您過過目。」
「不必了，你只要再送些酒和吃的就行了，我不想再被人打擾。」梁暮煙吩咐道。
「是是是，我馬上讓人去準備。」老鴇拿著銀子趕緊應答，只要有銀子，他就可以把對方當成皇帝似的供著。
等他們一走，小汐兒就問了，「娘親，為什麼要給他們一千兩這麼多？」
梁暮煙扯起了嘴角，反問起他來：「那你現在開心了嗎？」
「嗯。」小汐兒點了點頭，吃飽了，還消遣了別人，心情是好多了。
梁暮煙摸摸他的腦袋，又道，「那就好，只要汐兒高興，這一千兩花也值。」
「娘親你真好。」小汐兒覺得好感動，平時她都是精打細算的，可是現在為了他卻捨得一擲千金。
梁暮煙笑得很開心，為人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女，只要他們高興了，自己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梁暮煙溫聲道。
「嗯，晚安娘親。」小汐兒柔柔的說，然後才抱著小五去了床榻那裡。
梁暮煙喝了半壺酒，沐浴之後也去休息了，那時候小傢伙已經睡著了，可是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了她的氣息，還是會向她靠攏過來，然後抱著她，小腦袋依偎在她的懷裡，接著猜沉沉的睡去。
梁暮煙笑了笑，在他白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他們母子睡得都很好，老鴇收到錢以後也沒有再來打擾他們，等到天亮以後，她就帶著兒子離開了『暮光殿』，那時候老鴇還顯得格外慇勤，很希望這位財神爺可以經常來捧場。
梁暮煙一直都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管是在哪個朝代，哪個空間，白花花的銀子都是最受歡迎的！
兩母子在月亮城找了一家四合院，就像當初她帶著軒轅琪的時候一樣，地方雖然不是很大很、很奢華，可是只要他們母子在一起，住在哪裡都是最好的。
「娘親，今天我們要去哪裡？」小汐兒歡喜的問，見她換上了女裝，顯得格外漂亮。
「今天我們先去逛街，找一些材料回來，娘親給你做好吃的。」梁暮煙說道，換上女裝之後，女子的美麗動人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好啊，我想吃娘親說的水果糖葫蘆。」小汐兒念念不忘著糖葫蘆，好像無時無刻都想著吃一樣。
「嗯，走吧。」梁暮煙的心情也很好，牽著他的小手一同上街去了。
一路上很多人都會看他們，雖然月亮城不是很大，可是也不小，來來往往有很多商客，但想這麼特別的母子還真是少見，這也難怪有很多人一直盯著他們了。
「娘親，我們買這個吧！」小汐兒問道，站在賣糖人的小攤面前不肯走。
梁暮煙依他，今天他想吃什麼她都給他買，還到衣鋪店裡定做了幾套冬衣。
小汐兒不太明白了，現在正值夏日，天氣很熱的。
「娘親，我們為什麼要買冬天的衣服？現在又穿不到。」小汐兒疑惑道。
梁暮煙回道，「離開月亮城之後，我們下一站是雪城，那裡的氣溫會比較冷。」
「哦，那娘親知道四玄魔石在哪裡嗎？」小汐兒又問，手裡已經拿著很多東西了。
「雪城往南就是冰河川，遺落在那裡一共有三顆『四玄魔石』，兩顆給了小白和小五以後，我們還剩下一顆，如果以後汐兒也得到了小魔獸，那剩下的一顆就可以給你。」梁暮煙說道，已經計劃好了所有的事情，只要得到『四玄魔石』，她的兩隻神獸就可以化身成人，而且神力還會大大提升。
「那太好了。」小汐兒也很高興，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四玄魔石』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就像石頭一樣的東西。
「我們會在這裡逗留三天，然後再啟程，在這段時間裡，汐兒可以吃些好吃的，把肉肉給養回來。」梁暮煙這麼說道，還是覺得他肥嘟嘟的比較可愛。
「嗯。」小汐兒用力的點了點頭，母子兩拎著很多東西回到了住處。
梁暮煙給他做了很多好吃的，有水果糖葫蘆，還有炸薯條，另外還有最最平民的烤蕃薯，總之把他的小肚子吃的鼓鼓的，可是小傢伙還是覺得自己沒吃飽似的……
「娘親，明天還有吃。」小汐兒又道，自從離開島嶼以後，他發現很多東西都是自己沒有吃過的。
「明天娘給你做肉夾饃吃，把雞肉炸的香香脆脆，然後包著吃，你一定會喜歡的。」梁暮煙說道，今天的晚餐剛剛吃完，他們就想好明天要吃什麼了。
小汐兒很期待，很想明天快快來。
梁暮煙就喜歡看他笑，黑黑亮亮的眼睛瞇了成了線，而且還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好像在他的世界裡，所有的事情都是美好的。
晚上的時候兩母子在院子裡喝茶賞月，小白和小五也被召喚了出來，兩隻神獸安靜的趴在他們的身邊，令那些蚊子和蒼蠅都不敢靠近他們半分。
「月亮好圓好亮，可是沒有我們在島上看見的漂亮！」小汐兒突發感慨，仰著頭看著夜幕上空的那輪滿月，小臉映著皎潔的月光，顯得皮膚微寒微亮。
梁暮煙也覺得，看著月亮點了點頭，還問他，「你是不是想回島上去了？」
小汐兒搖了搖頭說，「我只想跟著娘親，娘親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梁暮煙笑了，有時候聽他說話，她總會想起那個傻小子軒轅琪來。
「以前他也這麼說過。」梁暮煙突然這麼說道，目光還有了改變。
小汐兒以為她是在說爹，就問了，「娘親想爹了嗎？」
梁暮煙抿唇搖頭，面色有些不自然，「他不是你爹，不過卻和汐兒一樣，也說過剛才的話。」
小汐兒好奇的問，「那他現在在哪裡呢？」
梁暮煙眸色微暗，淡淡道，「他死了。」
小汐兒也沉默了，看著她數秒後又問，「娘親是不是想他了？」
梁暮煙也沒有否認，還點了點頭。雖然她和軒轅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挺開心的，她可以在任性的時候拿他發脾氣，開心的時候可以戲耍他一下，而他總是遷就她，不是傻笑，就是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看著她，等聽到她氣消以後他就會娘子娘子的叫著她，雖然很傻，可是還是很可愛。
「有一點。」梁暮煙回道，還說，「其實他的身世也挺可憐的，一出生就沒了娘，他爹又不疼他，一直以來都孤零零的，我以為他跟著我會好點，結果死的更快。」
梁暮煙又有些後悔當初帶著軒轅琪一起離開大周了，如果讓他留在軒轅府，也許他先還活著。
小汐兒安靜的聽她說，見她目光幽幽，也知道那個男人一定是好人，不然他的娘親不會還記得他。
「娘親你別難過，就算他不在了，可你還有汐兒呀，汐兒會一直陪著你的。」小汐兒說道，還說的無比的感人。
梁暮煙勾起了嘴角，摸了摸他的小臉，頗有感觸的說，「是啊，幸好娘親還有你。」
小汐兒也彎著笑說，「娘親，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梁暮煙點了點頭，讓他先進去洗澡，自己又在外面坐了一會才進去。
他們兩母子在月亮城呆了三天，第四天的清早，他們又重新啟程向著雪城趕去，而另一邊，已經抵達皇城的百里墨痕和秦雅萱現在就住在了凌霄閣中。
「我有事要出去，你可以留在這裡，或著在城內到處逛逛。」百里墨痕說道，打算今天去天水樓找夜絕漓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我能不能跟著你啊？」秦雅萱問道，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其他地方好去。
「不行。」百里墨痕很直接的拒絕了她，眼神和語氣都是沒有轉還餘地的。
秦雅萱抿了抿唇，只能乖乖的留在天水樓等他回來。雖然她不是太瞭解他的脾氣，可是這麼明顯的神色轉變，她還是能讀懂這是什麼意思的。
百里墨痕獨自前往天水樓，在路徑軒轅府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了變化，他在這個家裡過了二十幾年，他唯一覺得開心的日子就是和某人在一起的點滴，也是因為有她的存在，他才覺得那是一個家。
如今再看，他只覺得這裡門庭冷落，陌生的令人沒有半點眷戀之情。
百里墨痕並沒有在哪裡多呆，收斂了心神以後就直接去了天數樓，可是夜絕漓並不是在，聽他的下手說，他在前幾天已經離開了皇城。
百里墨痕有些失望，可他並沒有放棄，回到凌霄閣以後他還派出了手下去打聽夜絕漓的下落，現在他只有這那個男人合作才有機會召喚出靈鷲神寵，而他也相信夜絕漓一定不會拒絕他的！
有時候男人的直覺比女人的還要敏感，他早就看出了夜絕漓也喜歡他的娘子，甚至在他得知某人懷孕以後，他依然對她抱有幻想，所以百里墨痕很肯定，若是他得知自己的用意以後，他應該會同意的。
眼下，他覺得他們應該盡快碰面，兩人商妥之後可以早點行動，一個人尋找玄武，一人尋找白虎，憑借他們手中的青龍和朱雀，相信用不了幾年就會找到其他兩隻神獸的，到時候就算是死人也可以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