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2 哇哇落地一個胖娃娃 文 / 妖絮
不消多時，白魔獸帶著范子魏的屍體來到了他們在大周的落腳處，范玉起初還不信，她無法接受她的兩位哥哥都沒有活著回來，而當時在場的另一個女子，她眼眶通紅，卻沒有哭，她走到范子魏的屍體旁邊，輕輕的撫著他的臉，此時此刻他就像睡著了一樣，根本就不像沒有了呼吸的人！
「鳳暮煙，我與你勢不兩立！」范玉清站在一旁哭喊，憤恨聲直達九霄之外，而那女子的臉上卻很平靜，但就是在這平靜之下所掩藏的仇恨才最可怕……
而海面上，硝煙過後，海面上依舊可見船隻的殘骸和起起伏伏的屍體，軒轅琪找了很久，依然沒有見到梁暮煙，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她的屍體，他就相信她還活著！
如舊伊人遠去，但風景依舊！
當今九公主在除夕之夜突然消失的事已經在大周國傳開，有人說她因為貪去了其他地方，也有人說看見她帶著自己的駙馬出海了，還有傳她升天了，總是什麼版本都有……
而在軒轅府內，似乎沒有了這個人兒在，府上又恢復了從前了平靜，香夫人和大夫人都在心裡舒了一口氣，巴不得她和軒轅琪永遠不要回來，可是有些人卻覺得有些地方不一樣了，每次路過她的住處時，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往裡面看一眼，想著自己還能看見她坐在裡面，雖然平時她囂張狂傲了一點，有時候還無賴了一點，可是屋裡總是充滿了歡笑聲，時不時的還有一隻白虎的嚎叫聲傳來，顯得很熱鬧！
皇宮，鳳暮天已經看過梁暮煙寫給他的那封信了，上面的內容並不多，只有寥寥幾行字，她說這段時間很感謝他，如果當日他沒有把她當成妹妹，她也不會機緣巧合的得到白虎，還有她很感謝他當日在大殿內幫她說話，覺得有他這樣的皇兄是自己的服氣！
雖然鳳暮天從未親耳聽她對自己說謝謝，可是看著這封信，他的心情竟然覺得很高興。
天水樓
夜絕漓如她所願收留了青山綠水和小六子，與此同時還四處打探她的下落，只是至今都沒有她的消息……
不知不覺已經晃眼半個月了，在北海北邊的一座美麗小島上，本以為人跡荒蕪的地方居然有間雅閣，上面赫然寫著『香芙居』三個字！
當某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而且她是躺在了一張有些硬的木板床上的。
梁暮煙睜開了眼簾，眼中的視線迷迷濛濛的，有些不清楚。
「你醒了？」蒼老的女聲傳來，梁暮煙聞聲看去，見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在對面，手裡還端著一杯茶。
梁暮煙皺了一下眉，屈肘做了起來，「這裡是哪裡？」她還環視了一眼屋子，眼前的佈置感覺在哪裡見過似的。
「香芙居！」老婦人回道，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一張佈滿歲月的臉上卻依舊能夠看出她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傾國傾城，這個女人，給人一種特別的氣質。
梁暮煙盯著她看，如此直接的眼神似乎有些不禮貌，但是她不得不說的是，她被她的氣質給迷住了。
「香芙居？」梁暮煙重複了一遍，聽她這麼說了以後她才想起，當初她去香雪見的房裡時，那裡的擺設和佈置是和這裡一樣的。
「你是香芙居的人？」梁暮煙問道。
老婦人面色從容，沒有回答，反而問起了她來，「玄明鏡是他給你的？」
梁暮煙疑惑，一時不太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誰，可是隨著她的視線落在桌面上後，她見上面擺放著屬於她的東西，皓月當空，至尊金鈴，玄明鏡，還有召喚玄武的小瓶子。
梁暮煙暗下眼睛，立即下床走過去，想要拿走上面的東西，動作卻慢了些！
老婦人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面色依舊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梁暮煙覺得她很不普通，年紀起碼也有六七十了吧，可是動作很快，精神也很好。
「我不太明白你想知道什麼？如果是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不過這些東西對我很重要，我不能給你！」梁暮煙還算客氣的回答，畢竟眼前的女人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我不給，你以為你能拿得回去？」老婦人說著，眼中的光亮閃著篤定，似乎她很自信她不是自己的對手。
梁暮煙收回了手臂，直視她的眼神，說：「如果我不想給，也沒有人可以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她們兩人的性格倒是有些像，就連說話的語調也像是祖孫似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你是如何拿回去的！」老婦人挑了一下眉梢道，輕狂的模樣亦如梁暮煙。
某人揚起了嘴角，然後閉上了眼睛在心裡召喚了白虎，瞬間，房子震動了幾下，白煙消失之後，她的身邊便多了一隻白虎！
「嗷——」小白嚎叫了一聲，然後又仰著腦袋看了梁暮煙一眼，發出唔唔聲後就趴在了她的腳邊。
小傢伙的舉動也證明了現在屋子裡沒有危險，所以梁暮煙這下就更放心了。
而老婦人的眼裡卻打破了平靜了，不是很清亮的眼瞳明顯縮了縮，浮現了震驚之色。
她有想過這個年輕的女子會是香雪見所選中的玄武駕馭者，可是她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已經是白虎神獸的駕馭者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老婦人的臉色變了，沒有了起初的淡定。
梁暮煙卻微微一笑，略顯俏皮的說，「正如你所見，我只不過是一個孕婦而已，你應該不會欺負我吧。」說完，她又伸出了手，還徵詢道，「現在我可以拿回我的東西了嗎？」
老婦人瞇起了眼，直接問她，「你和香雪見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玄明鏡會在你的身上？」
梁暮煙莞爾，直覺告訴她，這位老婦人與香雪見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
她將玄明鏡和小瓶子都拿在了手裡，繼而才道：「我能先吃些東西再回答你嗎？好歹我現在還是孕婦，大難不死，總不能餓了是吧！」梁暮煙與她討價還價起來，還笑得一臉無辜和無害。
老婦人皺了一下眉，心裡有太多想知道的事情了，可眼前的小丫頭居然和她賣起了關子，眼下也只能先餵飽了她再說了。
梁暮煙就知道這個老奶奶也是口硬心軟的主，說不定她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沒一會，老婦人就準備了一些吃的，雖然簡單了一點，可是味道真心的不錯。
梁暮煙大口大口的吃，感覺自己餓了很久似的，還沒有一點淑女的形象，「對了老奶奶，我睡了多久了？」
老婦人聽她居然這麼稱呼自己，面色又漸漸變得平和，淡淡道「十六天。」
梁暮煙嘴裡咀嚼著東西，還不忘挑了一下眉梢，暗想自己也挺能睡的，幸好肚子裡的孩子超級頑強，不然胎死腹中了有木有？
「謝謝你救了我，皓月當空我送給你。」梁暮煙大方道，都說大恩不言謝，那太假了，怎麼說也得意思意思，這樣才有人情味嘛！
「不用了，你只要告訴我，你和香雪見是什麼關係，玄明鏡你是怎麼得到的。」老婦人現在只想這個。
「我和他沒什麼關係，玄明鏡也是他自己給我的！」梁暮煙說，喝完碗裡最後一口湯後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擦了擦嘴看著她說，「謝謝你的食物，我叫梁暮煙，請問你怎麼稱呼？」說完還伸出了手表示友好。
「花芊羽！」老婦人回道。
梁暮煙很喜歡這個名字，感覺與她的氣質很符合，微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叫你花奶奶麼？」
「隨便！」花芊羽淡聲道，眼神有些黯淡。
梁暮煙覺得她的心情真是變化莫測，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又有些不高興了。
「你也認識香雪見嗎？」梁暮煙詢問了起來，還猜測她會不會是香雪見的娘！
「他給你玄明鏡的時候，有沒有說些什麼？」花芊羽問道。
梁暮煙說，「沒說什麼，就是讓我來找玄武而已。」還問，「你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花芊羽暗暗歎息，還站了起來，「你就在這裡住下吧。」
「喂！」梁暮煙喊道，看她居然走了，暗想這老奶奶的性格也太古怪了吧，一直都是她問問題，自己又不回答別人的，難不成世外高人都是這樣的不同尋常？
「唔唔……」小白叫了起來，仰著頭看著她。
梁暮煙這會兒才有劫後餘生的感覺，抱著它的腦袋揉啊揉，「我們居然沒有死，嘿嘿！」
「嗷嗚~」小白又叫了一聲，紫眸熠熠生輝。
梁暮煙說，「不知道軒轅琪他們怎麼樣了？」
「唔唔……」
「一會我們就去找他們吧？」梁暮煙又道，雖然心裡也有了壞的打算，可是想到百里墨痕應該會救那些人，心中又抱著一絲希望。
「嗷嗚——」小白表示自己現在還不能召喚神力，腦袋趴在了地上。
「你怎麼啦？不願意嗎？」梁暮煙看它是這種反應，有些著急。
「唔唔……」小白低唔道。
「你不會是受傷了吧？」梁暮煙這下才想起這個可能性來，還給它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見它的身上沒有傷口。
「它暫時還無法恢復神力，你們短時間是走不了的。」花芊羽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咦？怎麼又回來了？
梁暮煙看向門口，雙眸還微睜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白虎是陸地上的神獸，不熟水性，你們在海上漂流這麼久，沒死不是你命大，只不過你有神獸護體，要不是它將神力護著你，你早就一屍兩命了。」花芊羽說道，這些天來，她心中的疑惑也都沒有了。
回想當時她救起她的時候，見她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可是脈象居然比正常人的還有平穩，這令她很不解，但是現在知道了她是白虎神獸的駕馭者以後，一切謎團也都解開了。
梁暮煙看看她，又看看小白，心裡感動極了。原來不是自己命大，是自己命好有小白在，不然她真的在海裡喂鯊魚了，死相一定慘不忍睹。
「小白你真好。」梁暮煙越發溫柔的給它順毛，看著它的眼神也溫柔無比。
「你讓它把這個吃下！」花芊羽啟聲道，還將手裡的一瓶藥遞給了她，原來剛才她出去就是為了給小白拿藥。
「這是什麼？」梁暮煙雖然接過了，可還是問了一句，都說藥不能亂吃，尤其還是給她小白的，當然要問清楚了。
「這是給神獸吃的，我說了你也不懂。」花芊羽直接丟下這句，還一副你愛吃不吃的樣子。
梁暮煙今天算是遇上對手了，別看這老奶奶年紀一大把了，可是脾氣還是一如年輕的時候。
「唔唔……」小白唔唔的叫，似乎是信任花芊羽的。
梁暮煙摸摸它的腦袋，倒了瓶裡的藥給它服下了。
花芊羽說，「這個藥力和香雪見種植的不同，發揮的比較慢，最快也要半個月。」
梁暮煙現在也是好奇得不得了，很想知道她和香雪見是什麼關係。
「你和香雪見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一個人住在這裡？」
「我是他妻子。」花芊羽回道，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平靜。
「妻子？！」梁暮煙意外了，這、這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忘年戀？可是差別也太大了吧！
「很意外是麼？」花芊羽淡淡道，還說，「你覺得我很老，不配做他的妻子麼？」
「不是！你別誤會！」梁暮煙隨即應了一句，雖然她心裡真是這麼想到，可是當然不能說出來了。
然而花芊羽卻笑了笑，帶著幾分嘲諷和傷感，「你知道他現在幾歲了嗎？」
「二十五！」梁暮煙回答，這也是聽鳳暮天說的。
「呵呵……」她的笑意更濃了。梁暮煙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不禁微微擰了一下眉頭。
「他永遠都是風華正茂，永遠不會老去，可是身邊的人卻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他，有時候生離比死別更令人痛苦！」花芊羽幽幽啟口，彷彿在追憶著什麼似的，眼神有種悠遠的感覺。
梁暮煙不太明白，靜靜的聽著她說。她的直覺在告訴自己，這位老奶奶也是擁有故事的人。
「小姑娘，你喜歡香雪見嗎？」花芊羽突然這麼問她。
梁暮煙立馬搖頭，「我是有相公的。」雖然她並不愛軒轅琪，可是也不討厭！
花芊羽以為她深愛自己的丈夫，帶著艷羨說，「若是能和心愛的人天長地久，那是世上最美好的事。可你知道，世上最殘忍的事是什麼嗎？」
梁暮煙搖了搖頭。
「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你們真心相愛，可是對方卻必須看著你慢慢變老，慢慢死去，執子之手，卻不能與子偕老！」花芊羽幽幽道，眼裡有了點點的淚光。
梁暮煙還是不太明白，感覺是像聽禪理一樣。
「那他知道你在這裡嗎？」梁暮煙問她，突然心裡挺同情她的，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相守在一起，那多可憐呀！
「嗯。」花芊羽點了一下頭。
「那他為什麼不來找你？」梁暮煙覺得奇怪，既然他知道，又深愛她的話，沒有理由不來找她的呀！
「是我讓他不要來找我的。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再執著呢？」花芊羽說道，其實內心她是希望香雪見來找她的，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島上一住就是三十年。
梁暮煙的心裡有些難過了，她說，「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會離開那個男人，既然兩個人相愛，就算不能相守到老，可是能在一起一天就多幸福一天，何必想的那麼遙遠呢？這樣不光是自己痛苦，愛你的人更痛苦。」
花芊羽知道她是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對方長生不老，而你注定將會老去，你忍心讓他看見自己老死的樣子嗎？」
梁暮煙這下明白了，原來香雪見擁有長生不老的本事，而她卻沒有！難怪當初香雪見說話的時候會那麼玄乎了！
不由的，梁暮煙的神色怔了一下，真是世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那既然他有辦法長生不老，為什麼不讓你和他一樣呢？這樣你們就能做神仙眷侶啦。」梁暮煙這麼說道。
「他等了三百多年，再也沒有等到這個機會。」花芊羽回道。
梁暮煙沉默了，她想起了香雪見當時給他玄明鏡的時候曾有事相求，他希望她能召喚出靈鷲神寵以後把許願的機會給他，原來香雪見是為了她！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香雪見都死了，就算靈鷲神寵真的被召喚出來，他們兩人還是不能在一起。
梁暮煙看得出花芊羽直到現在還很愛香雪見，如果告訴她自己等的男人死了，這該是多麼殘酷的事？
「夢想其實都很遙遠，有些是你努力一輩子都無法追求到，但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棄了，因為世上還會有奇跡發生，如果你沒有堅持，就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梁暮煙說道。
「這個夢我追了半輩子，如今我老了，而他應該也已經忘記我了吧！」不然的話，這麼多年來，他怎麼會真的不來找她呢？
花芊羽的神情覆上了傷感，雖然這幾十年她也習慣了一個人，可是現在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隱隱作痛！
梁暮煙現在好像能明白她的感受，那種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感覺一定是刻骨銘心的。
她沒有勸說她繼續去追這個夢，因為她知道她會繼續的，只要她認為香雪見還活著，她的餘生都是活在這個夢想中，哪怕痛苦，但也幸福！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愛情了，梁暮煙有些羨慕，同時也為造化弄人感到難過。
「花奶奶，你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吧！聽說香雪見的眼光很高呢！」梁暮煙想多知道一些她和香雪見的事，那種淒美的愛情故事可比那些肥皂劇更有意義！
花芊羽微微一笑，雖然她如今已經雞皮鶴髮，但那雙眸子依舊清亮，第一眼，梁暮煙就覺得她是個美人！
……
她們在屋裡聊了很久，梁暮煙第一次安靜的聽人說這麼多的話。她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花芊羽知道香雪見已經死的消息，不然的話，她一定會難過自己白白了幾十年的時間。
……
梁暮煙很快就適應了島上的生活，似乎她就像一株生命力頑強的蒲公英，只要落地就能生根！
花芊羽一直將玄武帶在身邊，在沒有召喚它神力的時候，這只神寵只不過是一隻很小的海龜，三十幾年來一直被養在小築北面的缸裡。
如今梁暮煙是為了尋找玄武而來的，而且又是香雪見指定的玄武召喚者，所以花芊羽在她醒來後的第三天就帶她來了這裡，並讓她召喚了玄武的神力！
那瞬間，北海的整個海面都在翻滾，好像海中有巨大的海怪浮出海面一樣，與之前三隻神獸一樣，它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大，足足可以容納上千人。而它的一雙眼睛金光燦燦，如同驕陽一般的耀眼。
梁暮煙的眉頭內又出現了金色的印記，由深到淺，直到隱沒在她的身體中！
三百年來，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同時召喚兩隻神獸的人。玄武與白虎，如今只會聽命她一人的話。
梁暮煙也給玄武起了一個簡單又親密的名字，叫小五，而不是小武！
一轉眼，她在島上過了數月。
初夏的天氣還不算炎熱，但對她這個大肚婆來說是有些吃不消的，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
梁暮煙已經期盼了許久，一直都希望孩子早些落地，可是越到要生的時候，一項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居然開始擔心起來，據說說生孩子很痛的，當初她就決定剖腹產，這樣痛苦能減輕一點，可是來了這裡，生孩子的事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也不知道是得了產前憂鬱症，這幾天梁暮煙總是心慌慌的，坐不安，站不穩，吃不好，睡不著！
「啊！」梁暮煙突然大叫一聲！
「怎麼了？」花芊羽聽到聲音以後就從屋外走了進來，這幾天她也挺擔心她的，感覺這丫頭像是一隻不安分的獅子。
「我肚子好痛……」梁暮煙捧著大肚子，還一臉急色，「我、我不會是要生了吧？」
這下某人就更擔心了，貌似害怕多過疼痛！
「那你還不躺下？」花芊羽也急了，別看她這把歲數了，可是從來沒有生過孩子。
「呀！不行了，我真的要生了……」梁暮煙大叫，孩子真的是等不及要出來似的，下腹的絞痛一陣大過一陣……
「你別怕，我、我馬上去燒水去！」花芊羽也慌了，扶著她躺下以後就出去燒水了。
梁暮煙在那裡疼的大叫，小白在外面聽到聲音也跑了進來，看她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它也被嚇得了，眼神怯怯的，還不停的走動，嘴裡發出唔唔聲，而小五的動作比較慢，從門口爬進來，它足足花了好幾分鐘！
「啊……我不生了……唔唔……」梁暮煙不停的喊，花芊羽做好一切準備工作以後就在床邊守著她。
「你用點力！」
「我、我沒力氣了……我不生了，疼死我了！」梁暮煙頭髮都濕了，現在才知道生孩子那是要人命的。
「你現在不現生，那當初你別做呀！」花芊羽也不安慰她，還沖了她一句。
「我沒打算要孩子，是、是百里墨痕那個混蛋……啊！」梁暮煙大叫，雖然很疼，可還是要反駁，一想起那個男人做的好事我就委屈！
「你就給你省點力氣吧！趕緊用力，我看見孩子的頭了！」花芊羽又說。
梁暮煙委屈死了，她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被吃干抹淨也就算了，那混蛋還在她身體裡留下了種，現在好了吧，那個混蛋是舒服快活了，讓她現在活受罪了！
「我不生了！」梁暮煙大喊，可是有本能的在使勁，雙手抓著枕頭，好像都要被她扯破了。
花芊羽見狀，又道，「你要是有骨氣，就把這個孩子給我剩下來，誰讓你現在活受罪，日後你找他去！，別那麼多廢話！」
「啊！」梁暮煙覺得她說的對，還憋住了一口氣，然後大叫一聲！
孩子終於落地了，哇哇聲在不大的房裡響了起來。
「唔唔……」小白也叫了，看著梁暮煙的眼神都是快哭的那種。
「給我、給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梁暮煙終於解脫了，有氣無力的問著。
「是個大胖小子。」花芊羽回道，捧著孩子的手上沾了不少的血。
「啊？怎麼、怎麼是個帶把的？」梁暮煙有些失望了，她可是一直當孩子是女兒呢，名字都在心裡想好十七八個了。
「這孩子長得真俊，比你可好看多了，估計像他爹！」花芊羽把孩子洗淨之後就抱在了襁褓裡，捧著小傢伙的感覺真的會令人的心間都軟下。
梁暮煙更生氣了，可是她剛才生產花費了不少力氣，心裡的想法還沒有想完，她就暈過去了。
這一覺真是睡得好滿足，梁暮煙醒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放在了她的身邊，白白胖胖的，小臉還鄒巴巴的，有些難看，可是她看著孩子的時候，眼神卻是最溫柔的，而且她一點都不介意孩子現在這個樣子，她覺得它好小，好柔軟，很需要她的保護。
梁暮煙扯起了嘴角，還伸出了手摸摸他的小臉，好嫩好嫩，就算她已經很輕的撫摸他了，她都擔心會不會弄傷他。
孩子好像感覺到了娘親在撫摸他，小嘴還抿了抿，睡得很安詳。
梁暮煙覺得自己現在還好幸福，身邊躺著小小的他，可是她的心裡就想裝了整個世界一樣，那是從前所不曾有過的感覺。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