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一杯紅酒下肚 文 / 醉心竹
本來想開機看看,溫姨有沒有打電話來,沒想到卻一直只收到霍啟潤的來電。楚瑾的倒是有兩個短信未接提示,但也沒有再打來。
可能是霍啟潤封鎖了她逃跑的消息,以為她還在醫院裡吧。
不過轉念想想,這已經是好幾天過去了,她的瑾瑾難道還以為她在醫院嗎?
白小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開了機,她想聽聽楚瑾的聲音。開機的第一時間,便給楚瑾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有人接了。
「喂,你好!」聽筒裡傳來女人的聲音。
白小米腦袋當機當機,沒有說話,只是維持著手機貼在耳邊。
「喂,你找誰?」電話那邊見白小米一直不開口,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白小米聽著,呆站在花園裡。
那邊啪一下掛了電話。
白小米只覺得臉上冰涼,伸手去摸,原來她哭了。
慌忙的扣出了手機的電池,癡癡地看著手裡散架的手機。
月亮已經過了半空,深夜的鳥兒因為起風,撲顫了幾下翅膀。
白小米合上手機的手機,一閉眼,狠狠的扔出去。
「一切都是在騙我嗎?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嗎?你已經是別人的人了嗎?」
白小米放肆的大喊著。吵醒了熟睡的linda和蕭清。
蕭清和linda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穿了衣服下了樓,來到了花園。白小米已經哭的累了,蹲在了草叢裡,只是習慣性的抽泣著。
linda從沒有看見白小米這樣脆弱的一面。
「小米,你怎麼了?」蕭清上前蹲在了白小米的身前,很想將白小米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但看見linda在一邊,也沒做任何動作。
白小米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不理會蕭清的問話,只是一味的哭泣著。
過了良久,抽泣聲漸漸消失,換來的卻是白小米平穩的呼吸聲。
linda一個白眼。還以為白小米有什麼大的本事呢,能讓她們陪著站了這久。
蕭清無奈的皺皺眉頭,知道白小米睡著了。給linda遞了個眼色,兩人便抬著白小米進了別墅。
「linda,離去休息吧。沒有我的吩咐,你們誰都不許再想外界打電話或者而是發短信了。」
linda癟癟嘴,點了頭就離開了。
蕭清為白小米蓋好被子。慈祥的看著白小米。
「小米,你和末末一樣,把愛看的太重,把情看的太重。你們,注定磨難多啊。」
白小米在夢裡睡的很不踏實,一會兒踢被子,一會兒咬著自己的手背,狠狠的不肯放開手。
手上幾乎都被她咬傷了。
蕭清看著,該是多麼的痛,才會選擇在夢中這樣下狠心咬自己呢。
蕭清看著心痛,但卻不阻止白小米瘋狂的行為。清醒的她壓的太苦,夢裡,就讓她好好的發洩吧。
蕭清一直坐在白小米的身邊,看著她折磨自己。
清晨的陽光從高窗打落進來,鳥兒清脆的叫喚聲喚醒了白小米。
腦袋很沉重,好似這一晚不叫睡覺,叫做折磨自己。
看看被自己咬傷的手背,輕笑一聲,低語自嘲。
「白小米,你都壓抑到在夢裡自殘自己了。瞧瞧你現在,,多可悲啊!」
門外,linda敲門。說是早餐已經準備好,等她下去吃。
白小米不想讓蕭清和linda知道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急忙這房間裡找了藥箱。
藥箱裡正好有她要的東西,一種能很快淹沒傷疤的膏藥。那是白沉吟口裡說的獨門秘方,小時候的白小米調皮,擦傷摔傷,只要傷口不再流血,就用這種膏藥。
在蕭清這裡找到,她一點也不稀奇。
快速的塗好膏藥收拾好了自己,便下了樓去吃飯。
蕭清坐在主位,linda和白小米坐在兩旁。
「白小米,昨晚,你為什麼那麼傷心?害的我被你那鬼哭狼嚎給驚嚇醒了?」linda吃飯,嘴並不閒著。
蕭清吃飯,不看白小米,只用刀叉吃著早餐。
白小米面前的是中式的小籠包和稀粥。linda和蕭清的面前都是西式的麵包加牛奶。
這幾日住在這裡,蕭清一直用的是這個來招待她們兩個。
白小米對蕭清無微不至的照顧,有那麼些感動,但看到她很支持linda的問話,心裡又有些介懷了。
白小米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想爸爸媽媽了,就沒再說話了。
linda還不想放過白小米,一直追問。只因為昨晚睡得太沉,白小米喊出來的那句話,linda沒聽清楚。
一頓早飯,蕭清和白小米都皺著眉頭吃完了。只因為linda顯露本性,太嘰嘰喳喳了。
早飯後,蕭清讓白小米去趟法院,說是在法院那邊已經打好了招呼,只要白小米過去就行。
白小米按照蕭清的話,自己開著蕭清準備好的一部低調的東風標緻的車去了城裡。
而進室內的必經之路就是霍老夫人的那件咖啡廳。
霍老夫人說過,有事情可以找她。現在是不是時候呢?
白小米還是在一邊的街道停了車,車裡的冷風有點大,白小米稍微調小了點。就那麼坐在車裡。
車子很普通,淹沒在車海裡。一群嘻嘻哈哈的學生在街上打鬧,很不巧的,一個易拉罐就那麼直衝著白小米的車窗飛了過來。前擋玻璃就那麼被砸碎了。
白小米雙手護著臉,希望沒事。
外面一陣唏噓。白小米終於移開了雙臂,看著那群學生。
「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嗎?」來人似乎是剛趕來的,對於剛剛的一幕,並沒有看見。
白小米很清楚這是誰的聲音,再看看這群高中生,不是安瑤瑤還會是誰呢?
現在見她,無疑是告訴楚瑾,她在哪裡,無疑是告訴所有人,她在做什麼。
想都沒想,抓起副駕駛座上的包包就開門衝出了人群。
「那不是情人門,白小米大明星嗎?」高中生沒想放過白小米,大聲叫喊著。
………
安瑤瑤明白了一切。
眼裡剛剛還單純的看好戲的清澈沒了,換上的是一層憎恨,只可惜白小米只顧著跑,哪能發現身後的那個她曾經以為的指示調皮了些,而實際心眼不是很壞的安瑤瑤的恨和眼底的殺意。
白小米拚命的跑著,呼吸急促,胸前很難受,喉嚨更是乾涸的不行。
後面的聲音漸漸變小,看來,那群高中生放棄了的追來。
白小米躲在了巷子的一個角落。大口的喘著氣。拍拍胸∼脯,感歎著自己的體力。
「哎,下次出來,一定要好好的化妝,化到誰都不認識。」
白小米只顧著平衡呼吸,完全沒留意到身邊的危險已經靠近。
白小米這次出來,沒有準備將霍啟潤告上法院,而是想找楚瑾問問清楚。霍啟潤雖然利用她,傷害了她,但是這麼久,確實沒聽到確切的消息證明她白小米就是洩露標底得人,那麼霍啟潤還是在給她機會,讓她證明自己。
她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一開始,沒有和霍啟潤接觸,也許只要有人真的想給她證據,她肯定將霍啟潤告上了法院。
可這麼久的接觸下來,每次到自己做真正為難,落難的時候,霍啟潤都一直在她身邊,替她處理好所有事情。
也許,找到蘇凌雲,她能知道接下來,她要不要和蕭清一起,將霍啟潤告上法院了。也許,蕭清的目的比所有人的都要惡劣。
白小米想清楚了,正準備要走,一個麻袋就蓋了下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綁架嗎?
白小米被麻袋困在了裡面,來人不說一句話,很有默契的給麻袋裡放進來的一刻冒煙的丸子,白小米就那麼昏睡下去了。
等再次醒來,白小米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十字架上。
看看四周,並沒有任何人,這裡怎麼看都是一所教堂。
「有人嗎?有人嗎?」
白小米急了。
手腕被綁定生疼。試著動了動腳,加上綁的更緊。一動就覺得鑽心的疼,調整姿勢往腳下一看。差點嚇昏過去。
腳上不是綁著繩子,而是綁著密密麻麻的刀片,只要她使勁晃動,腳上的腳筋和血管一定會被割斷。
這到底是誰啊。她和誰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嗎?竟然這樣對待她。
白小米只能僵硬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不停的呼喚著。
希望有人來救她。
一直不停的叫喚讓白小米口乾舌燥。這裡的教堂顯得有些陳舊了。估計是近期是不會有人來這裡的了。
白小米現在真是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了。
難道她就這樣被綁在這裡,如果三天不來人,她就要三天被綁在這裡。要是一個星期不來人,她就算不動,沒被刀片割傷,流血而死,也會被活活的餓死。
白小米第一次覺得什麼叫做完全的絕望了。
霍啟潤,你能找到我,你會來救我嗎?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白小米嘴巴很渴,她不再呼喚,有點聽天由命了。可心裡的那點小期盼,讓她被餓暈,渴暈的腦子還在想著那個看似深沉似海的男子的臉。
霍啟潤,為什麼你還不來?
白小米沒有想過,在這樣真正絕望的時候,第一想到是霍啟潤,也知想到霍啟潤。現在的她只是本能的反應。
身子已經支持不住了。調理好的胃開始和她作對。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教堂裡一片黝黑,就像無邊的地獄。白小米害怕了。她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只是在心裡默念這霍啟潤的名字。
白小米最終還是敵不過身體的虛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腳腕處還是鑽心的疼,這疼,讓她多少清醒了些,看看外面,太陽已經很大了。
還是沒有人來。
現在的她,嘴唇已經乾涸的裂開了口子。身體也疲弱的不行。水,只想要水。
白小米轉頭看看周圍,又看看頭頂,瓦片是碎的,老天爺要是下點雨,也許,她還能活下去。
人可以一個星期不吃飯,但卻不能三天不進任何水分。
白小米抬頭看著屋頂。
太陽依然毒辣,並沒有因為白小米心底的祈求而變一點點的天色。
白小米想著,到底如何,才能自救。
現在的她,如果再不進水,也許再也醒不來了。
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下唇。鮮血直流,白小米顧不得疼痛,像餓久了的嬰兒般,貪婪的吸食著自己的鮮血。
血腥味漫布整個口腔。白小米的眼淚齊刷刷的流下來了。沒有人來救她。
白小米的身材本來就偏瘦,再這樣吸食自己的鮮血,只能逼著她自己更進一步的跨進地獄的大門。
華神大廈,霍啟潤焦頭爛額,眉宇間刻上了疲憊和擔心。不是因為華神的標底被洩露,而是這麼久了,還沒有任何白小米的消息。
唐風說的對,對白小米,他早就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心,只是他一直不承認。現在,只要白小米能回到他身邊,他願意承受所有,願意將她好好的保護起來,報仇的事情,他一個人來做。
「姑姑,叫於茜雅過來,告訴她,今晚,我帶她去酒店。」霍啟潤扶著額頭,摁掉了電話。
杜峰拿著一大堆的文件出來了。
「大表哥。從一開始,你其實也是想要白小米看到標底,想考驗白小米對楚瑾的愛是不是已經到了能冒著犯法的危險去幫他的地步了是嗎?」
霍啟潤不喜歡別人揣摩他的心思,但對杜峰,他沒說什麼,也沒什麼表情,只是坐在椅子上,雙腿搭在了辦公桌上。
「可是你算錯了一步,蘇凌雲並沒有告訴白小米,言氏集團也來競爭這個大項目,而且,楚瑾在就已經在秘密的策劃這奪權的事情。對於這一次的收到信封的事,他也一時大意了。」
杜峰將自己的分析說給霍啟潤聽,霍啟潤抬起脖子,淡淡的看了眼杜峰,不想說話,修長的手指細碎的瞧著椅子的邊緣。
杜峰沒辦法,聳聳肩,將文件放下後就出去了。
霍秋水一套黑色的職業裝,拿著黑色的包包,進了霍啟潤的辦公室。
「啟潤,你確定要那麼做了嗎?」霍秋水不肯定問。
霍啟潤閉上的眼睛隨意的打開。如同星辰般的眸子閃過的亮光隨即消失,變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姑姑,有些事情,你比我清楚。大媽那裡,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何用意?」
霍啟潤只是看看霍秋水,轉而坐起身子,打開了杜峰送來的一大堆的文件。隨意的看了起來,看到很快,卻又能仔細。
表面隨意的他其實很認真。霍秋水瞭解自己的侄子。
「我不太清楚。只是,她吩咐了我,好好留意白小米,說,到時候,能為楚家帶來很大的好處。我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霍老夫人做事,你知道的,以楚家的利益為主。」
霍秋水並沒有稱霍啟潤的大媽為大嫂子,而是用了格外見外的稱呼--霍老夫人。
霍啟潤也不看霍秋水,還是低頭處理著文件。
一大堆文件處理完,抬頭見霍秋水提著黑色的包包和穿著一套黑裝。想到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姑姑,我不能陪你去。代我姑父說聲抱歉。有時間,我回去給他掃墓,和他說說話。」
霍秋水聽到霍啟潤如此說,眼裡的晶瑩慢慢的雲集起來,趕忙自己掏出了手帕,急忙說了聲「好的」就出了霍啟潤的辦公室。
霍啟潤將處理好的文件放進了一邊的抽屜,看看時間,差不多是下班的時間了。
打了唐風的電話,問問看找沒找到白小米。唐風只是沉默不語。唯一的線索是於茜雅的一通電話裡,說到了白小米。
攔截下來的語音內容是:
「茜雅姐,我看到白小米了,在大街上。就在xx咖啡廳附近。」
「嗯,瑤瑤,謝謝你。我知道了。」
「茜雅姐,那就看你的了。」
這是距離一個陌生人的來電之後,接近白小米消失的最近時間查到的線索,那麼從於茜雅的身上下手,是下對了。
霍啟潤看看手錶,時間該差不多。
一路奔馳來到了酒店的總統套房,霍啟潤很有情趣的點燃了一株泰國香,打開了一瓶紅酒,倒在了兩個別緻的高腳杯上。
還在一個高腳杯上用黑色的筆寫上了幾個字。
「雅,有你,很好。」
隨後,霍啟潤去了浴室,打開了水龍頭,脫掉了一身的西裝。安靜的聽著外面一切的動靜。
果然,門緩緩開了。於茜雅聞到了霍啟潤喜歡在家用的泰國香。香味,很好聞。於茜雅沒想到霍啟潤今日這麼有情調。
接到霍秋水的電話說霍啟潤今晚找她去酒店,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經過再三的確認,才肯定了自己聽到的是真的。霍啟潤重新對她產生了性趣。
那這能說明什麼?說明,白小米的消失,就是她的機會。而且這機會還來的很快。
於茜雅今日的裝扮很清新小百合,身上還噴上了百合香水,只希望竟也的霍啟潤,能讓她這只打扮的酷似清新小百合的她能變成暗夜最魅惑的百合。
高跟鞋一點點的跨進豪華套間,於茜雅聽見浴室的水聲,得意的笑了。
兩個高腳杯在籌措的燈光下誘惑著於茜雅的味蕾。霍啟潤特意製造的氛圍,於茜雅怎能不上鉤。
一杯紅酒下肚。於茜雅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