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v5】春藥? 文 / 瀟瀟魚
漆黑無風的夜,厚重的烏雲密密實實遮著天空,沉甸甸當頭壓下來,空氣沉悶的令人透不過氣。
純白的別墅裡,氣壓低的更甚外面陰沉的天氣,慕靳寒坐在黑色皮質沙發裡,滿臉陰沉。
「我們的人跟丟了。」阿豹愧疚的低著頭。
今日傍晚慕靜柔出門,慕靳寒特意讓他派人一路跟著,既是保護,也是擔心她一去不回,他當然不敢怠慢,特意挑了底下幾個機靈的人跟著,豈料,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們當中一人匆匆趕回來報信,說他們跟丟了,而事情是這樣的:
說是當時慕靜柔進了一家咖啡館,他們當中有兩人隨後跟了進去,剩下兩人就留在外面看著,慕靜柔點了一杯咖啡,坐下後還不停看時間,像是在等人,約是過了半個小時後,她起身去上洗手間,他們沒特意跟著,豈料,就是這麼一個小疏忽,竟然就不見了慕靜柔的身影。
他們幾乎把咖啡館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她,不得已,他們只能派了一人回來報信,其餘人則繼續尋找慕靜柔。
「廢物,」一聲暴喝,慕靳寒不顧尚未痊癒的右腿,猛的拍案而起。
「寒少,」阿豹一臉的愧疚,卻又擔心他腿上的傷勢,「你的傷,」
慕靳寒卻頹然的坐下,許久,無力的擺擺手,「出去吧。」
阿豹沒有如釋重負,看著他這樣哀傷頹廢的模樣,心裡反而希望他把自己臭罵一頓洩氣,於感情上他向來遲鈍,眼下看著慕靳寒這個樣子,卻好像是忽然間茅塞頓開一樣,瞬間想通了緣由。
「寒少,我想慕小姐不會不告而別的,我讓兄弟們再去找。」
慕靳寒頹然癱在皮椅上,沒吭聲。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反覆迴旋,靜柔姐離開他了,她不要他。
得不到回應,阿豹也顧不了許多,匆匆離開書房,他大步走到別墅外,掏出電話,「繼續去找,孤兒院,慕家,還有蘇哲和葉欣住的觀瀾苑,務必把人給我找回來。」
他知道慕靜柔對寒少的重要性,即便要把a市翻個遍他也不介意,只要能找到慕靜柔,讓寒少安心。
「阿豹——」屋裡傳來一聲厲喊,一分歡喜,四分震怒,五分擔憂。
阿豹拔腿往回跑。
書房裡,慕靳寒兩手撐著桌沿,全身肌肉緊繃,死死盯著面前的電腦桌面,眼裡暴風肆虐,額跡青筋暴起。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憤怒的寒少,頻臨爆發邊緣,極度危險,恐怖。
然而,當他走近,看到電腦上播放的視頻時,他只覺得寒少的表現顯然已經是十分克制了。
那是一個直播的視頻,鏡頭正對著房間中央,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大而空曠的房間,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kingsize的床,床上鋪著鮮紅的床褥,垂著金黃的流蘇。
鮮紅的床單上並肩躺著兩個人,一個是慕靜柔,另一個,是蘇哲。
他們都昏迷著。
「寒少,他們,」阿豹心裡明明有無數的疑問,卻一個也難以啟齒,慕小姐怎麼會和蘇哲在一起,寒少又怎麼會看到這個視頻,背後是不是有人操縱,如果是,那麼會是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針對的是何人,寒少?慕小姐還是蘇哲?
「有人用靜柔姐的手機給我發了網址。」慕靳寒的聲音冰冷似千年寒冰。
「是誰?」阿豹急切追問。
慕靳寒的面色愈加陰沉,「蘇哲的號碼。」
沉默,短暫的沉默,阿豹不知如何接話,他不相信蘇哲會做出這種事,慕靳寒亦不再吭聲,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屏幕上的畫面沒有動,純白的牆壁,大而華麗的床,鮮紅的床褥和金黃的流蘇,還有兩個昏迷的人。
「視頻是直播,想辦法查出他們在哪裡,」
「是,」阿豹領命退下,很快,門外再次響起一串腳步聲,阿豹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一位戴著金絲框架眼鏡的男人,「我需要網址,」他淡然道。
「拿去,」慕靳寒稍愣,從桌上拿起手機,丟了過去,「麻利點。」
那人聳聳肩,「我盡量。」
「阿豹,派人去咖啡館調監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動我的人。」恢復一半理智的慕靳寒冷靜的佈置行動。
阿豹眼中閃過欣喜,快速領命退下。
暗沉的書房一片死寂,慕靳寒緊緊盯著面前的液晶屏幕,指關節咯咯作響。不管是誰,既然有膽子在老虎頭上拔毛,希望他能承受得起這後果。
畫面變了,從正對著床的鏡頭切到床左側靠後的鏡頭,現在出現在屏幕上的畫面沒有了空曠的房間,而是對準了那張床。
慕靜柔和蘇哲安靜的昏睡著,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畫面還十分平靜。
突然,慕靜柔睫毛顫了顫,她醒了,她先是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下一秒,猛的坐起,嘴唇微動,應該是在說著什麼,然而直播的視頻沒有聲音,慕靳寒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擱在桌上的拳頭越握越緊,蘇哲也醒了。
一瞬間的呆愣後,他也是猛的坐起,轉頭,對上慕靜柔的目光,他伸手握上慕靜柔的肩頭,像是擔憂的問著她有沒有什麼受傷之類的話。
「渾蛋,不許碰她。」慕靳寒爆吼。
視頻裡的人當然聽不到,兩人依舊在說話,慕靜柔眉頭輕蹙,「這裡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慕靳寒懂唇語,他根據慕靜柔的唇型讀出這句話。
蘇哲說了什麼,但是因為鏡頭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他的側面,無法根據他的唇型讀出他的話。
這時,阿豹推門進來,「寒少,監控到手了,阿恆在研究。」
「嗯。」慕靳寒低低應了聲,視線片刻不離電腦屏幕。
「蘇哲,你的手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他照著慕靜柔的唇型讀出這句話,心裡卻是咯登一頓。
「寒少,」站在他身後的阿豹緊張的看著他,一臉的凝重,顯然兩人都想到了最壞的一種可能。
蘇哲不是發燒,而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