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0 文 / 龍鴻
黎偉良聽著便笑了笑，再問陳甜甜說：
「不會吧？甜甜，曉雪以前可是你的學生，你怎麼怕她了？」
「我沒有怕曉雪呀，我只是覺得曉雪很不容易，我就順著她，不跟她較真。，而且曉雪是真的為我好，跟她較勁太不應該了。」
陳甜甜馬上解釋著聲，說的是她的真心話。
黎偉良聽了信，李宛歡也是信陳甜甜，只是李宛歡卻這樣笑說道：
「得了！你這人心也太軟了，所以才總是挨欺負的分！」
「也不能這樣說，甜甜是善解人意，能包容人。」
黎偉良忍不住接了話。
黎偉良似乎很理解陳甜甜的行為，李宛歡不由撇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罵道：
「切！不是你，你沒給人欺負，不知道疼！甜甜你也別聽著得瑟，做人要凶一點，惡一點，就像黎雨珍那樣的，只想有欺負人的分。都是來世上活一回，憑什麼總給別人欺負？」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豈不是要整天被你給罵了？」
陳甜甜忍俊不禁，笑了。
李宛歡卻是瞪眼：
「誰罵你？」
「你剛才不是一直罵黎雨珍死老太婆嗎？要是甜甜變成她那樣子，你不整天罵死甜甜了？」
黎偉良明白陳甜甜所指什麼事，黎偉良便笑著代替她答。
這回連李宛歡聽也忍不住笑：
「也是。好像做人也不能那麼凶……」
「那是……」
「呵……」
另兩人馬上笑得更歡。
於是，在他們三人的笑聲中，黎偉良很快將麵包車開至南江中路，距離陳甜甜八十八樓的家不到百米處的一幢酒店面前的露天停車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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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陳甜甜突然跑丟了，曉雪一直很緊張，她叫人幫忙找了好久都沒找著陳甜甜，只得回八十八樓給項龍打電話報告。
結果項龍說先不管陳甜甜。
曉雪心中是有怨言的，只是項龍都那麼說了，曉雪也只得作罷。
「今天就準備餵奶粉吧，陳小姐都跑得無影無蹤的，哪能按時給雙胞胎餵奶？真是的，哪有這樣做母親的？」
曉雪氣鼓鼓地嘀咕，聽得一旁的女傭人忍不住插嘴說：
「雙胞胎正在戒奶呢。陳小姐就算在家裡，也不能隨隨便便餵奶，項總裁知道了，會生氣的！」
「你懂什麼？」
曉雪人小脾氣卻是很大，冷冷瞪那女傭人一眼，道：
「之前陳小姐心情鬱悶不快樂，吃不好睡不香人自然就會消瘦，項總裁那是心疼她！現在可不同了，項太太暫時不管陳小姐和雙胞胎的事，陳小姐會越來越快樂，喂喂孩子奶，她不會再消瘦下去的！」
「說得好像你很懂，其實你只是個小屁孩！」
那女傭人聽著覺得很刺耳，她不由頂嘴了。
不料曉雪更凶：
「什麼？我是小屁孩？好吧，我是比你小很多，可我現在是管家了，你呢？你做事從來不用腦子想想，利姨讓你做什麼事你就做什麼事，利姨沒讓你做的事，你一丁一點都不肯為陳小姐去做！你又懶，性情又不穩重，你比我大又怎樣？還不是草包廢物一個！」
「你——曉雪，你，你太過分了！你憑什麼罵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利姨一走，你就能當上管家，還不是因為你不要臉，爬上了自己老師的男人的床！」
那女傭僕被曉雪罵得暴怒，本是在勺奶粉的動作，這會兒都頓住了，只知道回罵曉雪。
這話罵得太離譜了，曉雪氣得抓狂。
不顧及大客廳裡還有幾個女傭人在看著，曉雪猛然衝上去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胡說八道！你個臭丫，你居然敢冤枉我跟項總裁有一腿？我是那種人嗎？項總裁是那種人嗎？你太過分了！我要炒你魷魚！」
「炒我魷魚？你以為你是誰呀？不就是一個管家嗎，你真當自己是項總裁的家裡人了？！」
突然間就挨了一巴掌的女傭人，這會兒氣沖沖撲過來跟曉雪扭打在一起。
而且，女傭人的嘴裡還不斷罵著曉雪。
眼看二人很快就扭打著滴落在地毯上翻來覆去，看熱鬧看傻眼的另幾個女傭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去勸架，想分開二人。
她們都知道，之前利姨當家時，這個不安分的姐妹，一直巴結著利姨，想做項太太和利姨的心腹。
只是沒想到項太太突然間就撤走了利姨和小余，這會兒她孤勢，再沒能折騰的機會了。
而新管家曉雪，是項總裁和陳甜甜的人。
眾女傭明白，曉雪今天是故意藉機生事，其實是她正在找機會準備攆那女孩子離開八十八樓。
好不容易分開了二人，見曉雪還是怒不可遏地衝著女傭人罵罵咧咧的。
眾女傭先是對視一眼，緊接著眾人同心協力，硬將那挑釁誣蔑新管家的女傭人給生生『請』出了八十八樓大門外去！
「曉雪，你不要生氣了，不就一點小事嗎，跟自己過不去，是傻！」
年紀大點的傭婦，上前勸了曉雪一句。
曉雪只是淡淡抬眸看著她，接著低眸坐在沙發座裡，不知道在想啥。
那傭婦不由側眸看看其他女傭僕，接著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清楚曉雪此時心裡到底又想幹什麼。
就在這剎那，曉雪突然說道了：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看待陳小姐的。現在我就一句話，我管家的時候，你們不可以對陳小姐無禮。以前的事，我知道大家其實很無奈，我當時也跟你們一樣，我明白那無能為力愛莫能助的感覺。現在項太太不管項總裁跟陳小姐的事了，以後陳小姐就是咱們的女僱主，我們要尊重她順從她。要不然，我就炒你們魷魚，像這麼高薪水卻很輕鬆的幫傭工作，你們上哪都找不著！」
「知道了。曉雪，你放心吧，我們明白要怎麼做。」
那傭婦馬上先應出聲，直聽得曉雪本能點頭。
這會兒，如果疏忽曉雪還是花季少女的年齡的話，曉雪看起來還是挺有威嚴的，像一個真正的管家。
同一時間，黎偉良、李宛歡和陳甜甜將大包小包提回大二居之後，就開車去了焱的公司。
焱的公司原來開在陳甜甜新家所在的那幢大廈，在二十八樓。
一聽說這事，陳甜甜意外驚得美眸圓瞪。
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喃喃聲說：
「原來焱一直在這裡？我以為他去了很遠的地方了……」
「本來項總裁要焱在嘉俊總公司大廈旁邊附樓租房開公司，焱不願意，焱堅持在這裡租半層寫字樓，就開了一家龍焱廣告公司。」
黎偉良笑著解釋，率先推開了焱的總經理辦公室。
這時候焱不在，公司裡幾個主要能手都認識黎偉良，倒是由著他喧賓奪主，熱情招呼著陳甜甜和李宛歡。
「要不我也在這裡上班吧？」
李宛歡想想，突然說。
這話嚇了黎偉良一大跳，黎偉良馬上拒絕道：
「算了，你還是乖乖呆在家裡。依你的脾氣，你要來這裡上班，公司裡不知道將有多少同事會給你氣出病！」
「切！我就那麼壞呀？不招惹我的人，我向來對他們很好的！」
李宛歡不由撇嘴。
陳甜甜卻是笑：
「不一定。你脾性不穩定。像以前你不就曾在一家小公司裡呆過？那時候工作很不順心喔。」
「是嗎？我都忘記了。」
李宛歡不由偏著頭努力回憶著，接著又笑著說：
「好像是吧？都過去那麼久，我都忘了。好吧，我不上班，我這輩子就讓偉良養著好了。黎偉良，你可得多賺錢喔，是你不讓我出來上班的，餓死我我跟你急！」
用撒嬌的口吻跟黎偉良說著話兒，李宛歡還不忘笑著推他肩膀一把。
黎偉良趕緊點頭：
「好。我的姑奶奶，你不用急，我保證餓不死你！」
「不是吧？不是餓不死，是要養得我肥肥的白白的，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
「別嚇我宛歡，現在的人都欣賞有弧線的好身材……」
陳甜甜也忍不住笑。
就在這時候，焱從外頭回來。
一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看到陳甜甜正在跟黎偉良和李宛歡說笑，焱就本能怔住了。
「焱。你在這裡開了一家公司，怎麼不跟我說？」
陳甜甜正好面對著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她第一個看見焱回來，她本能笑著問他。
不過秀容上的笑，卻是一秣帶有苦澀滋味的笑。
焱又怔了一下，才勉強自己笑答：
「不好意思，陳小姐，因為最近太忙了……」
「是借口！樓上樓下的，你要想告訴我有的是機會。是不是阿龍不讓你見我，怕我問你外頭很多事？」
陳甜甜本能打斷焱的話質疑著他，一番話問得焱啞口無言。
陳甜甜猜得不錯，是項龍不讓焱見她。
可是陳甜甜不知道，焱因為越來越在意她喜歡她，現在都不肯專心當項龍的保鏢，覺得當一個跟班沒有資格喜歡一個美麗女人。
焱堅持離開項龍自主創業，項龍也答應出資資助他做老闆。
可項龍只有一個條件，無論焱多喜歡陳甜甜，不能讓陳甜甜知道，不能再見陳甜甜！
現在陳甜甜就在眼前了，焱一時感覺很是無措。
面對陳甜甜的質疑，焱嘴笨，一時找不著好的借口搪塞陳甜甜。
最後，是黎偉良笑著幫他解圍：
「應該不是吧？焱最近確實很忙。焱想開辦公司，項董事長一直不同意，是焱奔波好久，好不容易才徵得同意，創辦了這家廣告公司。甜甜應該沒有焱的手機號吧？我看焱也應該也沒有你的手機號？原本一個電話就能說清的事，這不是因為你們兩人無法電話聯繫，就一直耽擱著麼？」
「說得也是。焱真的很忙。焱創辦龍焱廣告公司，偉良一直前後幫忙著，我都沒怎麼見著焱，見了也沒能說上話。」
眼看陳甜甜與焱之間氣氛不太對，李宛歡本能接著黎偉良的話尾，笑著幫焱說話。
陳甜甜便笑了，答：
「喔，原來是這樣呀。我就說呢，我跟焱是好朋友，焱應該不會突然就不理我的，對吧，焱？」
焱馬上點頭：
「當然。」
只是總裁不許，我不得不避著你！
「好啦好啦，誤會解釋清楚了，都沒事啦。坐吧，大夥兒坐著說話。」
李宛歡馬上招著手，要求焱坐到小客座裡來。
待焱坐定了身子，李宛歡又開了口，說：
「拜託你，焱，趕緊給項龍打個電話，就說我們三人很想見見文阿姨……」
「估計不能。」
李宛歡的話還沒說完，焱卻突然出聲打斷她，道。
焱說得極其嚴肅和認真，陳甜甜怔住了，黎偉良本能與李宛歡對視一眼。
「怎麼說？」
黎偉良接著反問焱。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聽東的意思是總裁跟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有什麼約定。因為文阿姨的病情不太樂觀，剩下的日子將安靜在董事長家裡度過；只要這期間總裁孝順聽話，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就不會為難文阿姨，讓她走得安心。」
「為難文阿姨？難道項先生項太太對待文阿姨，就像之前對待我一樣，是軟禁？」
陳甜甜大驚失色，本能尖著聲追問。
焱回眸看她，頓了一會，才答：
「軟禁倒不至於吧。不過好像是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手裡握著文阿姨的什麼把柄，利用那個把柄，總是威脅文阿姨和總裁。」
陳甜甜又驚又疑，忍不住又問：
「要這麼說的話，項太太為什麼現在又放我自由？曉雪說是項太太讓步了？」
「是。」
焱點頭，又說：
「之前總裁跟董事長夫人好像一直吵架，鬧得很不愉快，可能董事長夫人是怕總裁恨上她吧，董事長夫人就讓步了，說是暫時不管陳小姐跟總裁和雙胞胎的事。」
一番話說下來，陳甜甜沉默了，黎偉良與李宛歡也噤聲不語。
因為四人都突然沉默了，總經理辦公室內的氣氛變了，似乎是十分詭異的寂靜和悶重。
從焱的龍焱廣告公司裡出來之後，陳甜甜搭電梯去了一樓，再進入八十八樓專用電梯回家。
一出電梯的門，陳甜甜就聽見被攆的女傭僕正在破口大罵著，罵曉雪。
陳甜甜不明所以，不由問：
「怎麼啦？」
「曉雪那死丫頭說要炒我魷魚！還不給我進門拿東西！工資也沒結清！」
女傭人很是氣憤地應著話。
陳甜甜不由蹙了眉宇，淡淡聲問：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曉雪不可能這樣蠻不講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誤會？我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我說的是實話，是那臭丫頭做賊心虛，怕我說出她的事才炒我魷魚的！陳小姐，你等著吧，曉雪早晚會變成你和項總裁之間的第四者！」
女傭僕越說越氣，一不小心又說漏了嘴！
陳甜甜呆住了，馬上聯想到曉雪最近總是『未卜先知』，還有她心心唸唸忠誠對項龍的表現，陳甜甜便沉默了。
伸手試著輸入自己以前設置的簡單密碼，結果發現密碼不對，大門開不了。
陳甜甜無奈，只得按響了門鈴。
沒多久，曉雪幫她開的門。
陳甜甜才剛走進門，曉雪就直接丟那女傭僕的提包，罵聲道：
「滾！滾得遠遠的，工資都結清了，在你包裡！」
說完曉雪猛地關上門，「崩」的一聲震響，嚇得陳甜甜本能回眸呆呆看著曉雪——
什麼時候起，曉雪變得這麼兇惡了？！
「老師，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不吭一聲就跑掉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回頭曉雪就氣呼呼地指責著陳甜甜。
陳甜甜又是一怔，接著反笑：
「別這樣嘛，曉雪。我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要不是你管我，我怎麼可能會不交待一聲就悄悄跑？」
說完陳甜甜面色淡淡轉身就走，迅速走進了雙胞胎所在的小套房裡去。
身後邊，曉雪卻緊追不捨，小嘴裡還唸唸叨叨：
「拜託老師！我管你，是為你好。我怕你不小心惹著項太太，她生你的氣了，可怎麼好？」
「好啦我知道錯啦。曉雪，你別嘮叨了，小心變成老太婆！」
陳甜甜苦笑著回眸看她，應了一句。
這話聽得曉雪一怔。
緊接著，曉雪看陳甜甜的眼神變了，很是複雜。
再接著，曉雪沉默著轉身就走，嬌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小套房的小客廳裡！
陳甜甜也跟著斂收了笑容，怔怔望著那空空如也的小客廳，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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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黎雨珍靜靜坐在書房辦公桌後邊的皮椅上，似在想著什麼。
項龍推門走進來，黎雨珍便淡淡抬眸看他一眼。
「母親，您找我有事？」
項龍淡漠走至黎雨珍的面前來，俯首定定看著黎雨珍的眼睛，問。
黎雨珍卻笑了，是一秣熟悉的笑容，眼神裡充滿慈愛神色：
「坐吧小龍，媽咪有事想跟你談。」
「你說。」
項龍堅持站著看她。
黎雨珍面容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不得不低眸看辦公桌，用一種讓項龍猜測不透的平靜語調說道：
「你居高臨下，我看你的臉太難受了。坐！」
「是嗎？」
項龍淡淡反問著，同時拉來一把皮椅坐下身。
直視著黎雨珍的眼睛，項龍頓了一下下，又是淡漠疏離的口吻，問她：
「說吧母親，您這麼晚還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是有關文貞惠病況的事。」
黎雨珍終於又笑了，溫溫的儘是寵憐：
「我看文貞惠最近吃不香，心生鬱結，再這樣下去，估計她活不了一個月。小龍那麼在乎她，想必小龍看她這麼難過辛苦，你也會跟著傷心吧？」
這話太出乎項龍的意料之外，項龍本能瞇了眼，眼底精光立露：
「母親想要我做什麼事？」
黎雨珍突然間這麼關心文莉的病情和心情，項龍馬上猜出她一定是有事要他去做！
對文莉好，不就是希望他乖乖聽話做事？
「別這樣說，小龍。」
黎雨珍笑臉一僵，眼底似乎閃過尷尬的神色。
頓了一下，黎雨珍又似乎緩過這尷尬勁了，面容上又漾起了那抹充滿慈愛寵憐的笑：
「媽咪知道，小龍心裡很牽掛文貞惠的病情，如果她最後的日子過得不快樂，她走後，小龍一定會自責。小龍是媽咪的親骨肉，你難過，媽咪也會跟著難受。所以，媽咪想……」
說著，黎雨珍本能看項龍一眼，然後斂了眼眸又說：
「媽咪想，就讓陳甜甜陪文貞惠度過她剩下不多的人生路吧？文貞惠喜歡陳甜甜，我是知道的，有陳甜甜陪著她照顧她，想必她心情會慢慢好起來。文貞惠走得安心，小龍心裡不也就好受了點？」
「那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母親突然對文媽咪這麼好，想必是有要求有條件的吧？」
項龍冷笑著，心裡似有歡喜高興，薄唇輕動，卻是一句無情的質問。
他真是一針見血，黎雨珍笑臉終於堅持不下去了。
黎雨珍開始沉默著，只是靜靜地看項龍的眼睛。
項龍眼底卻無半點感激之色。
黎雨珍足足看了項龍約十秒鐘了，黎雨珍才低低歎息一句，然後說：
「你呀，總是這樣傷媽咪的心。既然你非要問媽咪有什麼條件的話，媽咪就直說了：媽咪希望文貞惠走後，你就聽從安排，乖乖跟羽情舉行婚禮。」
見項龍薄唇輕張，似乎是想應句什麼，黎雨珍馬上又道：
「至於你和陳甜甜的事，以後媽咪不管，你想讓陳甜甜當你一輩子的情婦，只要陳甜甜和羽情同意了，媽咪也就接受了。」
因她最後這句話語，項龍兩片薄唇終於合上了，不出聲。
黎雨珍都這樣說了，說明她想得很通透。
如果他現在拒絕，他的代孕媽咪在人生最後的日子裡，將過得不快樂不開心。
所以，項龍默應了，只為讓文莉最後日子過得舒服些……
回到自己的臥室裡躺上大床，項龍拿出手機靜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是陳甜甜的一張正面照。
這張照片，是以前李宛歡給陳甜甜照的，那時候陳甜甜還是大學生。
也許是生活過得辛苦，可心靈上卻感覺很滿足快樂吧，照片中的陳甜甜笑得很開心，看著很美很迷人。
這張照片是項龍無意間從李宛歡的手機影集裡找著的，就要了過來。
現在項龍將陳甜甜的照片作成了他的手機屏幕，陳甜甜卻一直不知，因為陳甜甜從來不曾主動碰過項龍的任何物事！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項龍卻感覺全無睏意。
所以，項龍一直仰躺在大床上，靜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陳甜甜的照片。
直到有一通電話打進來了為止——
是金羽蓉的來電。
這麼晚了，還給他打電話？
項龍本能蹙著眉，聽著來電鈴聲，卻一直不接通。
大約就在來電鈴聲響到自己快要掛斷的剎那，項龍這才滑動接聽鍵，拿至耳邊道：
「什麼事？！」
很冷漠很疏離的聲音，平靜中似乎夾雜著一絲厭棄。
不料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卻是一把男聲，熟悉的男聲——
是穆景天：
「金小姐想見你！」
「不去。」
項龍馬上應著聲，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可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