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6 文 / 龍鴻
「對不起,陳小姐,真的不可以。(book./)太太交待了,以後照顧雙胞胎的工作,由我負責。陳小姐想見雙胞胎,就等餵奶的時候吧。」
利姨繼續冷酷地拒絕著,說完不再看陳甜甜,利姨直接關門。
吃了閉門羹的陳甜甜,震驚地瞪著那扇門,發呆……
當天晚上陳甜甜輾轉難眠,凌晨三點多,陳甜甜直接衝至雙胞胎所在的那小套房——
沒有想到陳甜甜會突然進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利姨,好是生氣:
「陳小姐,你怎能這樣?」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
陳甜甜氣憤地反問道:
「我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什麼不可以?現在起,雙胞胎由我一個人照顧,我就不信了,沒有你的幫忙,我自己帶雙胞胎就會連累雙胞胎生病!」
說著陳甜甜伸手就想去抱起正在沉睡中的嬰兒。
當陳甜甜的手差一點碰著雙胞胎寶貝時,利姨的手卻伸長了,迅速捉住她的手:
「陳小姐!」
利姨很生氣地低叱著聲:
「你是個成年人了,不是可以隨意耍脾氣的任性小孩子!現在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到這裡吵雙胞胎休息,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就不睡覺!是我自己的寶貝女兒,憑什麼不讓我關心她倆?」
陳甜甜卻是無畏無懼地瞪著利姨,又低聲吼: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項太太讓你從現在起開始找借口隔絕我與雙胞胎接觸,對不對?憑什麼,她們可是我生的!」
實在是太生氣了,陳甜甜完全不給利姨面子,直接點明了最重要的一點!
利姨先是一怔,隨後便陰著臉沉了聲,應:
「既然陳小姐已經知道了,這是太太的意思,你就該守好本分。不要忘記了,你現在跟少爺在一起,是為了還恩,不是因為你們之間有愛情存在!雙胞胎是項家的小小姐,等你與少爺分手了,她倆就跟你陳甜甜沒有任何關係!」
「你……」
沒有想到利姨說話會這麼毒,陳甜甜一時語結。
可是想想又不甘心,陳甜甜便耍賴,說:
「誰說的?明明就是我生的女兒,憑什麼說我跟她們沒有關係?」
「那依陳小姐的意思,你打算利用你跟雙胞胎的血源關係,一輩子糾纏少爺不放手?之前你答應太太的,只不過是借口謊言?」
利姨不由冷笑著,字字刺心直逼陳甜甜。
一提及她與項龍之間的關係,還有她與黎雨珍之間的約定,陳甜甜終於啞口無言。
良久,陳甜甜才喃喃聲應:
「我沒有……」
她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真的沒有!
她只是捨不得雙胞胎,她捨不得就這樣被迫與雙胞胎隔開!
也許是陳甜甜的神色看起來不像是說謊,反而眼底那一份壓抑的深深的痛苦,輕易感染了別人,利姨的冷酷面色終於緩和了……
頓了一下,利姨這才溫著聲勸說道:
「陳小姐請回吧。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你與少爺是沒有結果。不如從現在起,你就乖乖聽從太太的安排,少與雙胞胎接觸,省得到時候離別痛苦,難捨難分!」
「可是……」
一聲帶著嗚咽的泣聲,低低揚起染了一地的哀傷。
因利姨最後是好意勸她,陳甜甜眼底本能瀾起悲傷神色,喉頭只覺得一陣灼熱發緊:
「可是雙胞胎還那麼小,現在就要我跟她們分開,是不是太殘忍了?利姨,你也是當過母親的,你應該明白我現在的感受……」
實在是太痛苦太糾結,陳甜甜說到最後不忘提醒利姨,為人母親的辛苦。
陳甜甜的話,開始聽得利姨一陣沉默。
接著,利姨本能看看陳甜甜,又本能俯視睡得正香的雙胞胎。
再接著,利姨本能低低聲歎息:
「這樣吧,陳小姐,今晚你就留下來陪雙胞胎。不過明天起,請你配合我,別讓我難做!」
說完,利姨的面色漸漸變得平靜,隱隱約約似有一絲憐憫。
陳甜甜卻像接收了什麼大驚喜一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沖利姨欣喜應道:
「……好吧。謝謝你,利姨……」
知道這是利姨最大的讓步了,陳甜甜雖不甘心,最終卻點了頭。
當利姨退出了雙胞胎所在的房間,當房門被利姨無聲關上時,陳甜甜內心裡又鬱悶憂傷了,眼睛裡開始掉出了眼淚……
利姨說得沒錯,當她跟項龍分手時,她同雙胞胎不再有任何關係。
也許,雙胞胎長大以後,項家上下寧願告訴她們說母親死了,也不會願意告訴她們,說她們的母親就是她陳甜甜吧?
誰讓她跟項龍只是交易的關係?
沒有愛情的男女關係,本就是一種見不得人的尷尬關係……
「寶貝,寶貝你們知道嗎,媽媽真的很愛你們。」
越想越傷心,陳甜甜沒有上床陪雙胞胎睡覺,反而是輕輕坐在床沿邊,伸手溫柔地撫摸著沉睡中的嬰兒嬌小的身子……
「媽媽真的很愛你們!如果可以,媽媽現在就想帶你們走得遠遠的!可是不能,媽媽欠了你們的爸爸好大的恩情,媽媽沒有資格跟他爭奪你們的撫養權……」
在這瞬間,似有一顆淚輕輕滴在陳甜甜的手背上,她只覺一陣溫熱濕潤……
「可是寶貝,無論媽媽以後能否繼續陪在你們的身邊,你們都要記住,我就是你們的媽媽,親生的媽媽,知道嗎?」
「她們當然不會知道。」
突然,陳甜甜的背後傳來低低的答話聲。
是曉雪。
曉雪居然沒睡,無聲打開著門定定站在那看著陳甜甜。
因為被人打擾了,陳甜甜悲傷的情緒無形中受到影響壓制,陳甜甜本能止住了淚,回首用模糊的視線看著曉雪的臉。
陳甜甜就這樣一直靜靜地回看曉雪,卻一直沒有說話。
也許是她被驚著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話好吧?
曉雪不是她,曉雪在這當兒卻又說了:
「陳小姐,我勸你別這樣,你越是捨不得,你就會越覺得痛苦。還是回去睡,雙胞胎,我們會照顧好的。」
「曉雪,你不懂的……」
聽著這話,陳甜甜本能揚起一秣淒美的笑,帶淚的美眸水汪汪的很是漂亮。
看著有一股楚楚動人的可憐。
曉雪感覺自己的心狠狠揪起,曉雪卻狠下心沉聲應道:
「是,我沒當過母親,不懂你的故事。可是陳小姐,你知道嗎,聽說今天項總裁知道雙胞胎生病的事,很是生氣,是生陳小姐的氣。因為利姨告訴項總裁說,是你照顧雙胞胎出了錯,害得雙胞胎生病。」
「你怎麼知道?又為什麼告訴我?」
陳甜甜一怔,接著本能提問。
她突然想起了,今晚項龍送雙胞胎回來時,對她的態度有點奇怪……
曉雪卻笑了,是一秣略帶嘲諷的笑容,似乎是針對陳甜甜:
「我聽小余跟她男朋友講電話時說到的。陳小姐,我現在悄悄跑來告訴你,就是不希望看見你在雙胞胎面前流淚,沒這必要,你再痛苦,她們都不懂,因為她們還小。要她們記得你,除非你在她們懂事的時候,才跟項總裁分手。試問,你有這信心嗎?」
說著,曉雪緩緩走過來,輕輕扶起陳甜甜,認真地盯著陳甜甜的雙眼。
見陳甜甜眼底漾著晶瑩淚光,曉雪本能伸手幫她拭淚,接著重複問多陳甜甜一遍:
「陳小姐,你確定你有這份信心嗎?!」
「沒有……」
陳甜甜下意識喃喃聲低語。
她沒有信心,現在情況這麼混亂,她真的沒有信心,一絲一毫都沒有。
「那就該冷靜,陳小姐。正如利姨說的,你是聰明人,你沒必要為難自己,跟項太太過不去。」
曉雪馬上應上話,手繼續幫陳甜甜拭著淚,眼神卻變得清冷。
陳甜甜怔怔地看著曉雪那張稚嫩的臉,卻感覺,駐在那稚嫩的少女身子裡的靈魂,是個成年人。
因為曉雪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麼的成熟——
「曉雪,你變了。」
「是,我是變了,因為我被迫長大了。可是老師卻一直沒變,好像永遠長不大。」
曉雪笑,看起來似乎是譏諷。
陳甜甜跟著笑,是一秣苦澀的淒美的笑:
「是嗎?也許吧,依靠他有一段時間了,彷彿都忘了自己曾經的堅強。」
說著,陳甜甜下意識退後一步,眼神漸漸變得清明冷靜,陳甜甜又問:
「是項龍交待你看緊我的,對嗎曉雪?項龍還要求你做什麼?除了監視我不讓我過多接觸雙胞胎之外?」
「老師真的很聰明。難道項總裁那麼在乎你,非要我用心對你。」
曉雪又笑了,這一次是一秣複雜的笑容:
「可是,老師,你誤會項總裁了。項總裁是生你的氣,可項總裁更明白你的苦。項總裁一直在想辦法,想辦法多讓你陪著雙胞胎,照顧雙胞胎。你知道嗎?如果最近他不這樣冷酷絕情地待你,說不定你早被項太太逼著跟雙胞胎分別了,現在根本見不著雙胞胎。」
「你是說……曉雪,你到底還知道什麼?我越來越覺得,你不是因為家裡遭遇不幸才來這裡打工的?」
聽曉雪越說越多,敏感的陳甜甜本能多了心,開始追問。
可曉雪似乎不想說了,曉雪只是輕輕牽陳甜甜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一起離開雙胞胎的房間。
陳甜甜不肯,曉雪用力拽她。
可陳甜甜就是不願意這樣離開,曉雪無奈,只得說道:
「老師,我也不騙你了,我確實不是非來這裡打工不可。之前我跟你說的,也是真的。只是項總裁本來還想送我同弟弟一起去國外讀書,是我自己非要求他給我機會留下來,代他照顧你。因為我知道,項總裁是在乎你的,不然他不會救我和弟弟。」
「怎麼說?為什麼說他是因為我才救的你和你弟弟?」
陳甜甜聽著不解,心裡本能生起團團疑雲。
曉雪沒有及時回答她的疑問,曉雪只是略略側眸,出神地望著那門後。
好一會兒了,曉雪像是確定了什麼後,才答:
「我爸爸媽媽跟項總裁無親無故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是老師的學生,項總裁怎麼會從賭場老闆的手裡救下我和我弟弟?」
下意識拿手輕輕包覆在陳甜甜的手上,曉雪認真地看著陳甜甜的眼睛,繼續說:
「我來八十八樓之前,曾經找過項總裁,問過他為什麼要救助我們姐弟。當時項總裁沒有明說什麼,不過他身邊的保鏢的話,卻讓我明白了,項總裁真的很在乎你,只是現在情勢不利於項總裁,項總裁不能不對你冷淡。所以我才毛遂自薦,說要過來這裡幫傭,因為我要代項總裁好好照顧你。只是,項太太也派了人來這裡管事,我有時候不能護你護得太明顯了。」
說完,曉雪迅速拿一根手指捂在陳甜甜的唇上,頓了好一會,又說:
「好了老師,你現在不要再問了,也別說謝我之類的話。你只要聽我說的做,以後什麼事都聽利姨的,利姨怎麼說,你就怎麼做,那樣你就可以留在項總裁身邊久些。聽說項總裁因為悔婚一事,他已經暫時失去了項家產業繼承人的身份了。如果你這邊再有令項太太不滿意的事,到時候不止你再也見不著雙胞胎了,還會連累項總裁永遠失去孝順文阿姨這位代孕媽咪。具體原因,我不大清楚,東不肯多告訴我,所以,咱什麼都別說了,盡量忍著就行。」
「……」看曉雪不似說謊,陳甜甜小嘴張了張,最終卻應不出聲音來。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項龍竟然為她做了這麼多事?
而且因為她,他還承受了那麼多本不應該承受的煩惱?
「走吧陳小姐。你別以為利姨剛才答應你留下來陪雙胞胎,真是為你好,才不是哩。如果我沒有猜錯,利姨已經給項太太打過電話了。」
見陳甜甜似乎沒有問題了,曉雪便牽著陳甜甜的手要她一起離開。
這一次陳甜甜沒有反抗,任曉雪將她的人給牽了出去。
就在曉雪帶著她回她的小套房時,當門輕輕關上的剎那,走在後頭的陳甜甜似乎瞧見外頭左側有人影閃動。
難道曉雪猜對了,利姨真的不是好意?
這一夜,陳甜甜沒有睡,睜著眼直到大天亮……
這一夜,項龍陪著金羽蓉躺在同一張大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睜著眼,直到天大亮了,項龍才覺得發困。
金羽蓉倒是睡得很香。
雖然項龍沒有抱她的意思,也不想跟她親熱,可他的人睡在一旁,金羽蓉就本能覺得滿足。
這幸福全是拜她未來的婆婆黎雨珍所賜——
項龍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嘉俊企業集團所有權的繼承人身份,項龍卻無法拋下文莉和陳甜甜不管。
當黎雨珍威脅項龍說,如果他不乖乖給金羽蓉一個交待,給金家人一個交待,她就會做出令文莉和陳甜甜身敗名裂的事來懲罰他時,項龍便沉默了,最後妥協了。
自從知道項龍是文莉生的那個孩子的那一刻起,黎雨珍就變了。
不再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寵愛項龍這個兒子。
因為黎雨珍知道,項龍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只愛她這個母親,項龍從小就心心唸唸著另一個『母親』,是叫文貞惠的那個女人!
反而,金羽蓉越來越跟黎雨珍親近,變得彷彿是親生女兒一樣的親近。
現在黎雨珍只要金羽蓉,黎雨珍說了,不管金羽蓉以前真做過什麼,她只要金羽蓉這個兒媳婦……
當項龍從金羽蓉那裡回來時,黎雨珍正在切水果。
淡淡抬眸看項龍一眼,黎雨珍就低頭繼續手上的切水果動作,只是嘴本能發問:
「羽情的情緒穩定了沒有?」
「還行。」
項龍漠然應道。
「那就好。小龍,你別怨媽咪狠,金家跟項家,相交三十年,絕對是不能決裂做仇人。」
切完水果裝盤,黎雨珍本能多解釋一句。
項龍只是勾起一秣冷笑,答:
「我知道。」
「行了。我知道你現在急著見文貞惠,去吧,順道陪她吃早餐。」
黎雨珍馬上擺手。
自己卻是端著水果上樓去了,應該是送進書房給丈夫項曉莊吃去吧?
若是以前,黎雨珍肯定是端著水果盤走至項龍的面前來,一味要他多吃點,剩的再給丈夫項曉莊吃。
可現在,黎雨珍的心裡,丈夫項曉莊比兒子項龍重要多了。
因為黎雨珍很清楚,丈夫項曉莊心裡只有她一人,兒子項龍卻一直惦記著文貞惠那個女人!
黎雨珍無意中表現出來的疏離冷漠,看得項龍繼續冷笑。
待黎雨珍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裡,項龍這才轉身,去了後邊院子裡的一處小閣樓。
那小閣樓建在花園中,順樹而建,看起來很漂亮。
現在裡邊住著文莉。
「媽咪。」
人還沒走到小閣樓門前,項龍就看見文莉等他的身影,本能心酸地叫了她一聲。
文莉已經等了項龍一夜了,這會兒被喚醒,文莉又喜又憂,說:
「小龍,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媽咪,您怎麼不進屋裡睡?」
心疼地脫下外套輕輕披在文莉的身上,項龍孝順地扶著文莉走進小閣樓裡,坐到溫暖柔軟的毛料沙發座裡。
「我擔心你。我聽他們說,昨晚項太太跟你吵架了,後來你就半夜離開。我好擔心。」
接過項龍為她倒的一杯熱水飲一口,文莉憂心忡忡地解釋著。
項龍聽著,心頭本能一揪,隨口道:
「我真希望您就是我的親生媽咪,我是您的親兒子!」
「怎麼了?難道你跟項太太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一聽這話,文莉很是著急,本能放下手中水杯,用力握住了項龍那雙溫暖漂亮的大手,追問道。
項龍不願意看到文莉為他憂心難過,項龍勉強自己扯出一秣微笑,說:
「不。我只是覺得,媽咪對我真的很好,可我現在好沒用,只能讓媽咪受委屈了。」
「我哪裡會委屈?項先生項太太對我很好的,讓我住這麼漂亮的一幢閣樓,還同意只許我一個人住,沒有我同意,傭人們不能隨便進來。我真的很好,小龍,只要能時常見到你,我就覺得很滿足很幸福,你不用想太多。現在我倒是擔心你和甜甜,聽說項太太希望你趕緊跟甜甜早點分手,好跟金羽蓉小姐復合?」
看得出項龍是在勉強地笑著,文莉感覺很是心疼。
只是對於項龍所面臨的複雜難題和麻煩,文莉無能為力愛莫能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項龍受苦。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說話寬慰項龍的心,文莉希望項龍心裡好過一點。
文莉的心思,項龍怎麼會不清楚?
項龍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擁過文莉的肩,就這樣靜靜地摟著她這位『母親』!
項龍避談金羽蓉跟陳甜甜的事,文莉不好再過多追問,她只得被迫沉默著,任項龍這樣靜靜地摟著她……
項龍離開項曉莊跟黎雨珍的家之後,黎雨珍馬上叫傭人去找來文莉。
「項太太,你找我?」
看到黎雨珍坐在主宴廳的沙發座裡抬眸看她,文莉小心翼翼走過去,站著問。
「坐吧。」
黎雨珍微笑著擺手。
她看起來很是客氣,文莉卻本能覺得膽顫心驚:
「謝項太太。」
應著聲,文莉乖乖坐到黎雨珍的斜對面。
「喝茶吧。」
黎雨珍推來一杯茶。
文莉不敢去端,只是緊張地看著黎雨珍,眼底似乎閃過警惕神色。
黎雨珍笑了,看起來似乎帶著一絲諷刺和鄙夷:
「那麼怕我呀文貞惠?連我親兒子都敢爭呢,你膽子還小嗎?別做作了,叫你喝茶你就喝!」
「……」
文莉趕緊端起茶杯飲了。
當文莉放下空著的小茶杯時,文莉很是委屈地解釋:
「項太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小龍,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我也不敢。」
「那你為什麼要回來惹我煩心?」
黎雨珍瞬間冷凝了臉,又說:
「文貞惠,你知道嗎?我每次一想起小龍是你生的孩子,而我生的孩子早在出生那天就夭折了,我就忍不住恨你!」
說著,黎雨珍本能用仇視的目光瞪文莉,文莉趕緊低下頭去:
「我知道項太太討厭我。因為我跟小龍沒有任何血源關係,可是我卻不安分,偷偷跑回來找小龍,搞得小龍現在非認我作媽咪不可。對不起,項太太,要是我讓你不痛快了,你就怨我恨我,你對我做什麼,我都無怨言。可是……你可不可以別折磨小龍了?他畢竟是你的親骨肉呀,都說血濃於水!」
「啪——」
應著文莉的一番話,黎雨珍暴怒甩去一巴掌,直接打在文莉的臉頰上:
「親骨肉?你自己有眼睛的,你看看小龍真當我是他的母親嗎?在小龍的心裡,你更像他母親多一點吧?再說了,我哪裡折磨他了?要說折磨小龍,是你,是你文貞惠在折磨小龍!」
黎雨珍面色突然間變得十分難看,文莉很是緊張,手本能緊緊捂著挨打的臉頰。
好一會兒了,文莉才痛苦地看著黎雨珍,問:
「是嗎?那我到底要怎麼做,項太太才會水氣,才肯放過小龍?我說過我願意離開的,是你非要我留下來……」
「我當然不能放你走!你當我是傻子嗎?放你走,然後眼睜睜看著小龍去追你這個外人,認你這個外人為母,永遠棄我而去?」
怒聲打斷文莉的話,黎雨珍怨毒地瞪著文莉,又說:
「文貞惠,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我要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做什麼,否則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說著,黎雨珍坐回沙發座裡邊,用手拍了拍那邊一個牛皮紙大信封。
那信封鼓鼓的,好像裡邊裝了什麼東西。
原來文莉看起來就很怕黎雨珍,這會兒聽著黎雨珍的話,文莉的老臉立即變得慘白如死人臉。
黎雨珍看了,卻是得意洋洋地笑著,彷彿是報復過後痛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