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7、不能說 文 / 龍鴻
那本是為了項龍而錄下的，現在項龍不在國內，她是否該先讓警方知曉？
心裡思考著這件事，一不留神，焱已經將轎車停在派出所門口了。
「陳小姐。」焱輕聲喚她，「不用緊張，只是例行詢問，做個筆錄就可以的。」
「喔。知道了。」陳甜甜下意識點頭。
下了車，陳甜甜這才察覺到焱看著她的眼神裡，儘是深深的擔憂和疼惜，陳甜甜不禁一怔。
「你在外邊等著吧，或者先回去。我一個人進去沒問題的。」
拒絕在此刻接受焱莫名的關懷，陳甜甜本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焱聽著只是一怔，下一瞬就低了頭，說：「我等你。」
讓他先離開，怎麼可能？他放心不下！
「好吧。」陳甜甜似乎沒意見。
這時候，跟在他們後邊的警車也停穩了，其中兩名警員走過來迎向陳甜甜。
「陳小姐，請吧。」一個年輕點的警員說道。
「嗯。」陳甜甜點頭，回眸看了一眼焱，她便跟在兩名警員的身後，一起進了派出所。
這時心中有了決定，她不想拿出手機的錄音先給警方聽。
雖然陳甜甜覺得吳太蘭下午車禍發生得很是蹊蹺，可誰能確定她就是被人害死的？
自殺怕是不可能吧？不然死了怎麼會瞪著眼睛？
陳甜甜決定了，想等警方查出了吳太蘭死於車禍一事是兇殺，到時候項龍回來了，她再讓項龍出面拿錄音給警方，那麼金羽蓉是否與吳太蘭之死有關係，她十年前犯下的罪責總是逃不了！
是滴，這世上能治金羽蓉這個惡毒女人的人，只有項龍！
半個小時後，筆錄做完，陳甜甜看了一遍便點著頭遞還給做筆錄的警員。
「陳小姐，你確定你沒有遺漏別的？」
雖然得到陳甜甜的確認，那警員還是有些微的不放心，本能追問一句。
「是。」陳甜甜點頭。
除了吳太蘭跟她提起金羽情的死因，兇手是金羽蓉一事，還有手機錄音，其他的她都說清了：
一、吳太蘭是因項龍找上她，因為項龍之前去廣州找過吳太蘭，現在又不在國內！
二、吳太蘭跟她提起金羽蓉的妹妹金羽情，說金羽情是項龍少年時最心愛的女孩子！
三、吳太蘭說她自己不喜歡金羽蓉做項龍的妻子，希望自己跟項龍在一起，成為項龍法律上的妻子。
反正是最重點的事沒說，不重點的卻通通說出來了。
見陳甜甜沒有半點猶豫就在筆錄上簽了名，警員最終只能選擇相信她，微笑著說：「那好，謝謝陳小姐配合警方的工作，慢走。」
「那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可陳甜甜站起身，卻不急著走。
「你問。」警員客氣地點著頭。
「今天吳醫生發生車禍，責任在誰身上？是吳醫生嗎？」
「對不起陳小姐，現在車禍事件正在調查中，我不能回答你任何有關車禍的問題。請你諒解。」
陳甜甜才剛問出口，不料警員直接擺手拒絕了。
對方說得有道理，陳甜甜也不為難他，微笑著頜首，轉身走了。
只是心裡邊，她有著很大的疑雲。
照理說，車禍發生了，誰責任大些不是很快就能查得清嗎？
至少是否兇殺還是自殺還是意外，這要查清才得費些功夫時間吧？為什麼警員不肯說？
出了派出所門外，陳甜甜見到焱一直倚著車門等著她。
見她走出來了，焱清俊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歡喜，匆匆奔上前來對著她說：「他們沒為難你吧，陳小姐？」
「沒。公安對我都很客氣，只是問問一些事。」陳甜甜點頭。
在焱的服務下，陳甜甜坐進了深灰色奧迪a8轎車的車後座裡，待焱將車開離了派出所大約三四百米處，陳甜甜這才問他：
「對了焱，阿龍能提前回國嗎？」
「要總裁提前回國？因為吳太蘭醫師的車禍案件嗎？」焱有點不解。
「不是。吳醫生在死前找過我，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了嗎？是有關金羽情小姐的死因，我得早點讓阿龍知道。」
「嘰！」陳甜甜的話才剛說完，焱本能踩了剎車，莽撞地將轎車停在了路邊！
「嚇我一跳！焱，你不用這麼激動吧？」
因為轎車突然前進受阻的貫力使然，陳甜甜的人幾乎是猛猛撞向前方，幸好慌亂中她及時出手抵住了前座的靠背。
陳甜甜會責怪焱魯莽是自然的事，焱歉意地接受了她的指責。
只是焱現在更多心思在於陳甜甜剛才的話：「陳小姐，你剛才提到金二小姐的死因？她不是病死的嗎？」
「可以說是病死的，只是有原因。焱，我知道你關心阿龍著急這事，可能不能先回了家再說？這裡不能停車的，我怕等一下交警發現了……」
「好！」陳甜甜的話沒說完，焱已然重新發動車子。
回了家裡，焱也不急著追問陳甜甜有關金羽情十年前的死因了，他是先上網給項龍和東各發了一封郵件，說了吳太蘭今天下午死於車禍一事。
項龍遠在太平洋彼岸，焱這麼做，說明現當下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好了。陳小姐，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合上銀白色筆記本電腦，焱正經八百地坐著問陳甜甜話，眼神無比的嚴肅認真。
「我給你聽聽錄音。這段錄音，我還沒有跟警方提起。」陳甜甜答。
然後她迅速掏出手機找到錄音段播放給焱聽。
當焱重複兩遍將手機錄音從頭聽到尾，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的時候，焱驚得一時目瞪口呆。
「金羽蓉！」反應過來，焱本能咬著牙叫著金羽蓉的名字。
在陳甜甜跟著憂傷地低歎聲時，焱突然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陳小姐，不管總裁接下來能不能提前回國，總之你暫時不能將錄音放給總裁聽。」
「什麼？為什麼？」
陳甜甜不解，更多的是震驚！
焱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金羽蓉那麼惡毒殘忍，難道不該將她的罪行公開嗎？
「你不知道，陳小姐，很多事情真的很無奈。如果讓總裁知道金羽蓉就是害死金羽情小姐的真兇，總裁一定會親手殺了金羽蓉的！總裁是項家唯一的兒子，總裁現在身負嘉俊企業集團跨國發展前景，擔子不輕，他絕對不能犯罪出錯！」
「可也不能就因此，一直隱瞞金羽蓉的罪行呀？金羽蓉那麼殘忍歹毒，難道她逍遙十年了，還不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嗎？」
焱的話，陳甜甜無法認同，陳甜甜忍不住生氣地質問著。
焱聽了卻只是苦笑；「陳小姐，你不知道，董事長欠了金家很大的恩情。當年如果沒有金家幫著隱瞞總裁不是董事長夫人親生兒子一事，董事長根本沒辦法打敗他的表哥，接任嘉俊企業集團的董事長，得到整個嘉俊企業集團！」
「怎麼說？」
陳甜甜不由傻眼了，心想有錢人真多秘密呀！
「我知道你聽了不信，陳小姐，可這是真的。總裁雖說是董事長項曉莊與董事長夫人黎雨珍的骨肉，可並不是董事長夫人親生的。」
「當年嘉俊企業集團上一任董事長，是總裁的祖爺爺項賦。當時，現任董事長的姑姑生有一個表哥，因為出世不久父母離婚，他也跟著母親姓項，叫項曉奕，很得前任董事長的喜愛，與現任董事長項曉莊是財產繼承人的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