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0 文 / 溫柔詩穎
「你們這像結婚的樣子嗎?」
自助燒烤婚宴上,男女主角出場的時候,陽光不由小聲對他們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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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們穿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情侶t恤還有牛仔褲,好像是牽手到菜市場買菜,而不是結婚,這也太隨意了一點吧,結婚是很莊重的事。
「我們覺得這樣不錯呀。」小米和天天異口同聲地說。
小米昨天看著天天狐疑的眼神,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和他快快樂樂地結婚,那麼婚紗是絕對不能穿的,不然會成為天天心裡永遠的刺。
和媽媽聊了很久,已經十點多了,現在出門已經晚了點,想起自己和天天昨天領完結婚證,順便逛街買來的情侶裝也是新的,就翻了出來,丟在天天前面說:
「老公,我們明天穿這個結婚。」
她看見天天頓時笑了,笑得那麼璀璨奪目,她知道自己應該這樣做,有時候婚姻裡是需要某一人做出一些退讓的,她願意是那個人。
雲兒聽著他們異口同聲,不由笑著說:「果然是同聲同氣呀,我覺得不錯,很有新意。」
她悄悄地對陽光說:「今天人家結婚,你不要說掃興的話好不好。」
「怕什麼,那是我的兄弟。」陽光不以為然地說。
自己和雲兒結婚的時候,他還穿得很正式,雲兒還穿著小禮服呢,畢竟結婚一生只有一次呀。不過看著雲兒振振有詞的樣子,他也就不再說什麼。
小蜜看了蘇果一眼,他彷彿還是以自己的老公自居,自己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這讓她感覺到有點尷尬。
看到小米沒有穿那件如夢似幻的婚紗,她彷彿做錯了什麼事般說:
「我真的已經送給小米了,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穿,待會兒找機會我問問。」
她是雷厲風行的女人,立刻找了個空把小米拉到旁邊說:「怎麼今天穿成這樣,為什麼不穿我送的婚紗。」
小米靜靜地看著她說:「小蜜,那件婚紗最少十萬,難道真的是你送的嗎?」
「那麼貴呀?」
小蜜脫口而出,然後覺得自己失言,頓時紅了臉。
她的心裡掠過一種針刺般的痛苦,十萬元是什麼概念呀,相當於自己漂泊多年存款的兩倍。蘇果那是多麼精明的一個男人呀,恐怕只有對小米才這麼慷慨大方吧。
到現在她還記得在新婚之夜,他一步步走近她,小蜜以為他是要吻或者抱自己。沒想到他非常小心地摘下她的所有首飾,那些閃閃發光的鑽石,然後去了書房,鎖進保險櫃裡。
當蘇果再回來的時候,小蜜完全失去了那種新婚之夜的激動,木然而被動地配合著他。在蘇果最狂熱的時候,聽到他在呼喊著小米的名字,然後崩潰在她懷裡。
然後蘇果做了一件讓小蜜更加心灰意冷的事情,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床單,發現沒有任何疑似血跡的東西後,常常地吁了一口氣。
小蜜已經在外面漂泊多年,也有過感情經歷,不再是潔白的女人,但是蘇果好像對這點非常開心,彷彿小蜜如果還是清清白白的,他就會有些許的內疚。而那一刻,小蜜親眼看見他釋懷了,對於自己他再也沒有任何的愧疚。
看著小蜜若有所思,小米知道和這昂貴的婚紗還有蘇果有關,她冷靜地分析說:
「小蜜,我覺得對於蘇果來說,把婚紗送給我是他對我們之間感情劃上的一個句號。」
「也許吧,但是和他有關的一切,從今以後都和我無關。」小蜜淡淡地說。
「寶貝,快過來。」這時候天天媽媽在高聲叫著。
雲兒好奇地問陽光:「那是誰呀,是小米的媽媽嗎?」
「不要胡說,小米的媽媽已經去世了,那是天天的媽媽。」
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非常自然地摟住小米的女人,他們真的像母女一樣親密無間。想起自己家裡那個如同冰雕的婆婆,她不由小聲抱怨著:
「你看看人家對兒媳婦多好,一口一個寶貝地叫,還那麼親熱,你看看你媽是怎麼對我的,天天都是那麼橫眉冷眼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樣,她才會滿意。我現在每天都活得特別特別壓抑,你知道嗎?」
心裡的那絲絲縷縷的苦,突然在小米婆媳的溫馨場景裡徹底地爆發出來,看著沉默不語的陽光,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人在曠野裡對著遠山,對著空氣說話,除了回音什麼也聽不到。
陽光這個二十四孝兒子,不知道多維護她媽,但是自己是他老婆呀,是一輩子相濡以沫的親人,他就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場為自己哪怕說一句半句話嗎?
知道雲兒心裡委屈,陽光只好任由她說,有什麼辦法,雖然雲兒不懂人心險惡還是和經理走得很近,讓他有點生氣,但是在婆媳關係上,完全是老媽的錯。
不過他是做晚輩的,總不能背地裡在媳婦面前數落自己親媽吧,只能沉默地聽著雲兒東一句西一句地埋怨他媽,埋怨他。
陽光悄悄地歎了口氣想:「人活著真累呀,其實誰不是特別特別壓抑呀,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