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v84 文 / 溫柔詩穎
下班後,同事提出很久沒聚過了,大家去喝一杯。在喧鬧的酒吧裡,嫣然蜷縮在沙發的一個角落,神情落寞。澈想要走過去,卻又忍住了,也許自己才是讓她最煩惱的根源,既然如此,又何必讓她煩上加煩。他無助地看著嫣然,開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把自己放到在沙發上。
眼尖的吳姐看到了他喝醉了,就對公司的小李說:「你不是會開車嗎?老總喝醉了,你先送他回家去吧,他這種樣子怎麼開車呢?
小李吃力地把他扶起來,先離開了。從澈離開的那一瞬間,嫣然開始心疼了,澈一直是個很自製的男人,她從來沒有看見他在任何場合喝醉過。她心裡明白是自己無言的冷漠傷了他,所以他才會借酒澆愁,喝得那麼醉。不知道他到家後,會不會頭痛,會不會難受,會不會……
這時候,同事吳姐晃晃悠悠地過來,把頭靠在嫣然肩上說:「嗯,我好難受呀,真的是喝多了。」突然她跳起來,向洗手間衝去,開始……
讓旁邊的同事幫忙照顧吳姐,嫣然抓起包包,對同事們慌亂地說:「對不起,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到了外面,打了車,嫣然對司機說了澈家的地址。他一個人住呢,如果吳姐回去了,還有老公會照顧她,會給她泡蜂蜜水,會給她拍後背。那麼澈呢,不是要一個人難受到天亮。不行,自己一定是要永遠守護他的,不然還有誰會管他呢。
到了澈的家,打開房門就看見澈正趴在沙發上,果然沒有猜錯,小李把澈往家裡隨便一扔就跑了。
這時候澈轉過身來,在醉眼朦朧中看到了嫣然,他不可置信地說:「是你嗎?你不是不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嗎?」
酒意夾雜著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脫口而出,帶著孩子般的委屈。然後他又覺得一陣頭痛,栽倒在沙發上。
嫣然找到蜂蜜,給他泡了一杯,聽說這樣喝下去,第二天就不會再頭痛的。把澈扶起來,讓他喝完蜂蜜水,然後吃力地把他扶到了房間,放在床上。
澈伸出手抱住嫣然痛楚地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
看著他此刻脆弱地像個孩子,哪裡像公司裡叱吒風雲的老總,嫣然的心裡感覺到非常憐惜。把他的頭攬進懷裡,撫摸著他短短柔順的發輕聲說:
「乖啦,澈,好好休息下,我不走,我不離開你。」
在嫣然柔軟的懷抱,溫柔的輕撫裡,澈心裡的傷感終於飛到了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言的感動。
抱著自己的這個女人,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卻終究沒有放開自己的手,這一點,他永遠會記得她的好,永遠……
路拿著電話,猶豫了很久該不該給嫣然打電話呢。已經是午夜兩點了,和同事聚餐應該也散了,為什麼嫣然還沒有回來呢。
今天早晨,嫣然明媚的笑容,還有她親手為自己準備的精早餐,才剛剛讓自己有了一線希望。
難道一切又回到原點了嗎?像以前一樣,自己深深地愛著嫣然,嫣然深深地愛著澈……
貝貝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悲哀地看著哥哥說:
「你打她的電話吧。」
雖然她永遠無法理解,哥哥是怎麼戴著一頂巨大的綠帽子生活的,但是她也捨不得看到哥哥這麼無助的表情。
路點點頭,按了1號鍵,手機就撥通了,嫣然在他的聯繫人裡,永遠是排在第一位。
路彷彿祈禱般地小聲說:
「不要關機,不要關機。」
貝貝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溜小跑進了自己房間,撲到在床上壓抑地哭泣。為什麼哥哥要活的這麼悲哀,如果他是自己的男人,自己會把他當皇上一樣地養著,只要他開心就好。
手機響起,讓嫣然嚇了一大跳,打開手機,看見是路的電話,她尷尬地看看澈,快速起身,到了外面接電話。
「嗯……我馬上就要回家了……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接完電話,回到臥室,嫣然看到澈正用悲哀的眼神看著她。
她奇怪地問:「澈,你怎麼了?」
「你和他講電話聲音好溫柔。」澈的話語裡透著濃濃的酸味。
「沒有呀。」
嫣然想說那不是溫柔,是心虛,女人在心虛的時候怎麼可能聲音佷大呢。
「我真的感覺到妒忌了。「澈坦白地說。
「我們家豬豬居然吃醋了。」
嫣然捏了捏澈的臉蛋,卻近距離地看見他眼中滿溢的憂傷。
「你要回家了是嗎?」澈十萬分不捨地抱住嫣然。
「嗯。」
「太晚了,我送你吧。」澈掙扎著要爬起來。
嫣然堅決地說不要,把他強行按了下去,澈自己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還談得上送自己。
「你休息吧,我走了。」
嫣然抓起包包,迅速地離開了澈的家。
回到家,因為的士進不去小巷子,嫣然在巷口下了車。這時候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美女,陪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嫣然有點慌亂地想要躲開,卻被其中一個人強行拉住了……
「我還是出去看看你嫂子有沒有回來?路看著外面黑暗的夜色說。
「我陪你一起去吧。」貝貝漫不經心地說。
路害怕貝貝等會兒又拿臉色給嫣然看,還是搖搖頭說:
「不用了。」
「乖了,很晚了,你先睡吧。」
貝貝跳到路的身邊,抱住他的手臂開始大力搖晃。
「哥,我也要去。」
路被她吵得沒有辦法,他這個妹妹是太難纏了……
「好啦,一起去。」
走到巷口,路一眼就看見拉著嫣然不放的男人,不由非常憤怒地衝了上去。但是他三五下就被兩個男人打倒在地……
貝貝簡直是快氣瘋了,這兩個什麼東東,竟敢欺負自己的哥哥,今天就讓他們嘗嘗自己的鐵拳。她衝上前去,把路扶起來,怒視著那兩個足有一米八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