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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攤開底牌 心亂如麻 文 / 晴空不晴

    房內一時間寂靜下來,過了半晌北冥玄悶悶的乾笑起來,無奈至極。呵呵,也是子語體內流淌的血液也是與其它妖怪不同,是神血。她死後後世得道成仙並不是不可能之事。

    若真是這樣他豈不是害了子語。

    「現在你該告訴我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前世,到底是誰在這背後操控了一切。」許是獨屬於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這一切並非僅是牽扯到妖後,妙玉兒與北冥家。風家這般簡單。

    自己前世的身上到底還有何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上官子語合上眼,過往之事一幕幕滑過,並未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

    「是,是。」北冥玄幾次開口又頓了住「在我說出實情之前,我能問個問題麼?」

    上官子語點點頭。

    「你還是子語對麼?那個我在妖界認識的小狐狸子語。」

    「是。」晶亮的眸中閃著無比堅定的光,她是上官子語,上官子語也便是她。無論這個身子是否是自己前世的。自己的前世也曾說過,這副身子現下歸還。

    許她回到自己的前世,不單是北冥玄的功勞,也許也是上蒼冥冥之中操控著這一切,方是如此。

    她回來不單是回來這般簡單。每件事必有其因果循環,不是不來,而是時候未到。眼下所能做的便是做好眼下的一切,靜靜的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北冥玄終是鬆下一口氣來。無論面前之人是子語的前世還是後世,皆是他所認定之人。只要是子語,有何必在乎的過多。唯能做的便是守護住眼前之人,三年前羅雲山事件,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我便說與你聽。那人是個女子,我們稱其為主上。主上術術修為高深到沒人猜得出,也沒人能及的上她。」

    「數萬年前,無相一族被滅族可是她所為?」

    「這個說不好,畢竟時隔數萬年沒人說得清道的明。即便連我也是只見過那女子一次,便是三年前羅雲山那次。」北冥玄歎出一口氣來「子語,你躲起來,從此隱姓埋名也好,不問世事也好,躲起來,再也不要讓人看見你,再也不要出現。」

    一股寒意自上官子語胸腔內升起,北冥玄的模樣似是極其恐懼那人。能讓北冥玄恐懼到如此地步之人,定是極其強大之人,強大到讓人發指的存在。

    「為何?」

    「主上她恨你。」

    「恨我!」她頗有些驚訝的指向自己,恨她。她並不記得數過什麼敵人,若是說有那便是妖後與妙玉兒,然,這兩人也是受著北冥玄口中的主上所控制,那她便是從未數過敵。

    這般算來,唯一的敵人便是那個一直追殺無相一族及其後代之人。

    無相一族剩下的族人也只有,爧、白沐與她而已。

    這個主上猜的不錯的話,定是那人。

    「子語你的性命頗有,躲起來從此隱姓埋名,只要你願意,我便與你一起再也不理世事。」

    「躲起來終是有被人尋到的那天,不若主動出擊,先發制人興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子語!」北冥玄猛的遏制住她的肩膀,死死的壓下她的身子「不可,連我都不是主上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即便加上你們的師父、南王爺、出雲的皇子沈凌風,也終是不敵主上分毫。」

    她沉默,北冥玄說的不無道理,現下的她連他都不敵,更是不敵那什麼主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此事雖需從長計議,但時間緊迫,他口中的主上已是知曉她還活著,定是不會放任她這般逍遙自在。

    「你只要躲起來定時無事。主上對於要你的性命,現下似乎更願意看著你痛苦。」

    是痛苦無錯,凡事上官子語所珍視的東西,幾乎都曾遭受過主上的毒手。雖是不殺,卻也叫他們活的不自在。又是他也曾想過,為何主上會如此,思來死去,終是猜不透,放棄了。

    「你先放開我。」上官子語擺脫他的壓制「你放心,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是不會去雞蛋碰石頭的。」

    聽見她保證,北冥玄一顆懸著的心方是放了下來。

    「你能再和我說說主上的事麼?」俗語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或許直接對上主上,她不是對手,但刀刃慢慢使在細碎的功夫上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北冥玄不禁苦笑,對主上的瞭解似乎除了術術高強,神出鬼沒之外並無其它「我也只知主上術術及其高強,我們任何人皆不是她的對手。但若是能集了北冥家,風家與百善堂三家之力,說不定能與之抗衡。」

    上官子語默然。集人界三大除妖師家族之力方才能與之抗衡,這所謂的主上究竟是何許人也。北冥家與百善堂自不用說,她有那個信心,這兩家會在將來合作的很好。

    只是風家,風家該如何是好。合作定是不可能之事,若是合作必然存在諸多隱患,若是不合作說不然連與那個主上拚上一拚的機會都是沒有。

    風家,風家。真真是一個難辦的家族。

    「拿下風間之城便是得到風家的主動權的第一步。」

    「你是打算直接取代了風家?」這法子雖好,卻也存在著諸多變數,風家畢竟是存在了數萬年的大家族,一朝一夕難以完全取締的了。

    「算是,換種更確切的說法是將風家位高權重之人全部換做北冥家中人。風家依舊是風家,只不過」

    「名存實亡了而已。」

    「名存實亡。」

    兩人相視一眼,會意的笑出聲來,這似乎比取締了風家來的更為貼切,更為合理。

    「好法子,祝你早日取締了風家,為了能和你那什麼主上對恆,我願意進自己的一份力。」

    北冥玄定定的望著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撫在她的臉頰上,待到近處突覺不妥,又是變撫摸為屈起手指,在其鼻端寵溺的刮過。

    「你只要安全就好,其餘的交給我來做。如今我已是將我知道的一切全然告訴了你,子語,你是否也可告訴我你與青鸞公主的關係?」

    提起當今的青鸞公主,上官子語有一瞬間的失神,關係,以往曾是最好不過的姐妹,現在她見到自己已是如同陌路人一般。箇中滋味,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她啊。」話還未完全說出口,鼻端一酸,眼眶紅了起來「她啊,她或許是再也觸不到的姐妹。我定是要查清楚這一切的一切。」

    人界皇宮,青鸞公主殿內青鸞公主趴在妙玉兒的腿上哭了半宿,哭的眼都是紅腫起來。

    「青鸞乖,不哭了啊。你是好姑娘,是北冥玄自己不懂得珍惜你,別哭壞了身子。」

    「嗯。」青鸞乖乖的點點頭「可是母妃,玄哥哥小時候明明說過,長大了會娶我為妻的啊。」

    妙玉兒默然,北冥玄怎會說過這句話,這些虛假的記憶皆是主上為你設計的,只求你一心一意守著北冥玄,做主上的又一個眼線,又一隻耳朵。

    「母妃,小時候玄哥哥還常常帶著我玩,總是說『伍兒最美了,將來也是要做哥哥的妻子。』可是現在,現在。嗚嗚,他卻,他卻娶了別人。嗚嗚。」

    「青鸞,這些皆是過去之事。母妃定是會為你尋一個比北冥玄還要好的夫婿!」對於這個自己無意間撿到的女子,妙玉兒此刻心中有著無盡的心疼與憐惜。

    是她,是她毀了這個和自己有著一樣容貌的女子。可憐的孩子,現在心中一定害怕極了。

    嗚嗚嗚靜靜的趴在一旁,看著這兩個相擁而哭的人。它雖是聽不到青鸞公主的心聲,卻是聽的清妙玉兒的心聲。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隨著妙玉兒的心聲上下起伏著。雖,它一直認為偷窺她人內心確有些不道德,卻也無奈,誰叫這些事情與自家主人有絲絲關聯。

    誰叫它也是聽不出這個青鸞公主的心聲。這世間除了自家主人上官子語外,這還是它第一次聽不見他人的心聲。

    「母妃,取消了我和玄哥哥的婚事吧,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睡吧。」妙玉兒的手拂過青鸞的眼前,伏在膝上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睡醒了,忘了這一切。既然主上要你嫁給北冥玄,我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一拂衣袖,妙玉兒化作一縷青煙飄出皇宮之外,飄向城外的北冥府。

    今日雖是與北冥玄說了個明白,可見青鸞自北冥府回來的模樣,北冥玄似是有陽奉陰違之意。無論是北冥玄還是如今的青鸞,她皆是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來看。

    即是孩子,便要守著護著。

    但願她守得住,護得住。

    北冥府中一片燈火通明。明日便是大長老北冥谷的九十壽辰,府中自是要大辦一番,到處張燈結綵,如過除夕一般,好不熱鬧。

    據傳明日的九十壽辰,請了各大除妖師家族的重要人物,到時定是京城各界人士齊聚的壯觀場景。

    一片燈火通明之中,唯有後院的一幢小樓之內熄了燈火,零零星星的點著些燈火,昏昏暗暗。

    妙玉兒藉著昏暗的燈光湊到窗前,正是見著北冥玄為上官子語掖好被角,又是回身將案台上的蠟燭熄了,方才出了房門。

    「站住。」她出聲叫住他的腳步。

    「你此時不在宮中,怎的在這?」

    柳眉挑了挑,暗示心中的不悅「主上的命令,你切莫陽奉陰違。」

    「我自是知道。」北冥玄自懷中掏出信箋來「你將這請柬交到青鸞手中,還有這封信,信中解釋了一切,切記交到青鸞手中。」

    妙玉兒點點頭,化作一縷清風飄散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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