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大難不死 必有後福 文 / 晴空不晴
兩人趁亂把受傷的眾人搬回南王府,這些人的道行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被傷成這樣,實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亂了。」沈思靈也是混亂的不行,他們原是打著和親之名來傲雄幫著雪銘辰擒拿假妖皇的,本以為勝算十之成十,沒想到卻落了個如此下場。
如今的雪銘辰也是遍體鱗傷的躺在床上,好在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加之妖的恢復能力卓絕。到了明早便無大礙了。至於沈凌風只是暫時性昏迷。上官子語卻
「發什麼呆,快磨藥。」
「是。前輩,南王妃的傷口還在流血麼?有沒有醒過來?」
爧沉默著不說話,小狐狸的傷本無什麼大礙,卻遲遲止不住血。他翻看了傷口,胸口的位置被人重擊出一個通透的洞來,即使是封住了周圍穴道也是無濟於事。
「把這藥給雪銘辰送去讓他自行處理傷口,打盆熱水送到小狐狸的屋去。」說著自己端著滿滿一籃藥草風一般的飄走了。
聽雨閣內,南子離面如死灰的守著在床上昏睡的她,寸步不離。手下機械的重複著向傷口裡塞藥草的動作。
爧走到近旁放下藥筐拍了拍他的背。小狐狸的狀況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傷口還在向外滲著血,一床錦被也是被染的通紅。
「你休息一會兒,已經一夜沒睡了,這裡由我看著。」
看著他無動於衷的樣子,爧歎出一口氣來「你再這麼下去沒等小狐狸醒來,你就先垮下去去了。」
他搖搖頭沒說話,把已經空了的草藥筐放在外面,抓起新換來的藥筐裡的藥機械的重複著剛剛的動作「如果她醒不過來,報仇之後我定隨她而去。」
爧一驚,這是報了必死的決心了。真是苦了這對鴛鴦,本是好好的卻總有人前來攪局。
「唉,不是不能救只是救起來不容易。」
南子離騰地一下站起來,直勾勾的看著爧「說,就算賠進去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要你的命做什麼,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救不活小狐狸,他醒來看見你死了還不又跟著你去了。」真是當局者清,只怕現在的南子離大腦裡亂的什麼都裝不進去了。
「小狐狸的心不再身上,把心找回來人也就好了。」
「心。」他一聲苦笑,哪裡還找得回來「妖皇殿內,已是被假妖皇捏碎了。」
爧邦的一聲敲在他的後腦勺上「說什麼混話呢,為師第一次見小狐狸時就知道她沒心,上那裡被人捏碎了去。」
見他震驚的看著自己,爧豁然開朗起來「你不會不知道小狐狸一直沒心這件事吧!」
他點點頭,在妖皇殿裡見假妖皇把手插進她的心窩時,他就報了和她共死的決心。子語以前也從未提過,他怎的會知道這麼一樁大事。
「連你都不知道,小狐狸是把心藏到那裡去了?」
「或許上官琪會知道。」他們相遇的早,又是憑借這胎記相認,或許子語和他提起過也猶未可知「我寫信與他,權讓白沐借了沈思靈的風獸去送這一遭。」
聽雨閣門外聚集了大大小小的靈魂都在等著上官子語一命嗚呼的那一刻,好佔據這具身體獲得重生的機會。沈凌風皺著一張臉手中覺著符紙守在門口,靠近者魂飛魄散,鬼魂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南王府藥房裡的藥都是搬空了也是沒能止住她胸口不住流出的血。
搬空了南王府的藥,他們就趁亂去皇宮打劫藥材。在打劫到第三天的時候,上官琪帶著一身的風塵踏進了南王府。什麼話都沒說,直奔自家妹妹的床邊。
她的心他找不到,不過自相認以來,無論自家妹妹受多大的傷只要呆在自己身旁總是好的很快。
上官琪握住昏睡在床上的人兒的手,心中默默的祈求著。
三天後,上官子語已是生龍活虎的滿王府亂竄,一點都沒有三天前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沈凌風怕府裡的鬼魂對她不利特意留下了一堆符紙什麼的讓她隨身攜帶。
「徒弟你不在床上好好呆著,下來亂竄什麼。要是受了風寒南子離可是饒不了我的。」
「我已經沒事了,在床上躺了三天,不下床活動活動就要長毛了。再說他現在在皇宮裡忙著幫雪銘辰重建皇宮呢。」
「恢復的怎麼樣,胸口還痛不痛了。」
「不痛了,你們給我吃的什麼藥好的這麼快?」
爧裝作沒聽見一樣轉移著話題「徒弟啊,如今有句話為師是不得不和你說了,你將心藏在了那裡?」
上官子語猛的愣在那裡,眸光閃了一閃「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嗯,有分寸,雖然你藏了心加上神之血脈讓你暫時成了不死之身,可萬一哪天藏心的地點出了問題,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放心不會有事的。」辯不過爧,她索性耍起無賴來伸出手就是堵住耳朵,不再聽他的說教。
「在聊什麼這般開心?」南子離捧了一本舊的發黃的書進了來。
見是南子離,上官子語歡喜的迎了過去,欲要接過他手中的書。南子離趁機握住她的手,斷了她接過書的念頭。
「才剛好怎麼不多休息休息,吹了風可是要著涼的。」
「我已經好了。」怕他不信,她特意又蹦了幾下「不過這本書是什麼?」
南子離把書丟給爧「這是初代妖皇留下來的妖典,裡面記錄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妖怪或許能在這裡找到一點關於前任德妃的線索。」
他握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這次一定要抓住她!」
經過半個月的休整,外加妖界中人神速的辦事效率,被燒得幾乎只剩下灰燼的皇宮,也是恢復了原樣。讓上官子語這個現代人也是驚歎這種建房速度,不知道質量是不是也過得去關。
南王府內的眾人,好似商量好的一般,不許她隨意的我外出。閒暇之餘只能陪著爧坐起了翻譯妖典的工作。
說起來她也是個文盲,看不懂、也寫不會妖界的字,也只有在一旁幫著磨墨。爧又是懶得提筆,只得由白沐執筆。
可憐了白沐在人界有好好的營生不能做,倒是被困在南王府內做起了撰寫妖典的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