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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 .螢火微光 一線希冀 文 / 晴空不晴

    也不知南子離和白沐到了內城之後尋不到她會不會著急。就算是著急也是徒勞無用的,三天的乞巧節畢竟在就過去。眼下只盼著她的傷早些好起來,也還尋個正當理由讓老人放她出城。

    每次當上官子語求著老人放自己回去的時候,都要被老人氣的氣結。

    「除非你打得過老朽,否者就一輩子留在這裡陪著老朽。」

    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平等條約,相差數萬年的修行她怎麼可能打的過他。打不過她便偷跑,可是每次都是被困在白茫茫的霧中迷了路,只得原路返回。

    「爧老前輩,您不告訴晚輩出去的方法其實是你自己也未出去過對不對?」

    「你啊,你啊。激將法對老朽早就不管用了。」爧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早知你想出城,若想出去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這法子老朽試了千年萬年也是未成功,更何況是你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狐狸。」

    「這麼說,真的有離開的方法!」無論是什麼,即使再難也要試上一試,總比被活生生的困在這裡來的強些「既然前輩也是一直在嘗試,不妨說與我一聽,多個人也是多分力量。」

    「想要出去倒是要借助遠古留下的神物血籐。」

    血籐,傳說中天界遺留下界的四件上古神物之一,和著重塑筋骨的鳶尾狐仙、半仙半鬼的六尾靈貓、奪人心魄的五色鳴琴,並稱上古四大神物。

    可傳說終究只是傳說,就連入城之前她所聽說的關於鳶尾狐仙出現在此次乞巧城中的消息也不知是真假。這四者中無論哪種真實存在都必將在妖界掀起軒然大波。

    「血籐?」

    爧點點頭,示意上官子語和他前去「小狐狸既然你想出城老朽今日便叫你見上一見血籐。」

    她雖不知離開這裡和上古遺留下來的四大神物有何關係,但見爧認真的模樣這連著之間的定是有著不小的關聯。當下跟在他的身後穿過重重迷霧,來到她起初見過自己前世靈魂的雲端之上。

    雲端之上,一株嫩綠色的幼芽慵懶的舒展著身體,吸收著日月天地精華。

    爧指著面前的幼芽道:「世人只道上古遺留下的四大神物只是傳說,卻不知傳說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這便是血籐?」面前嫩綠色的幼芽嬌小的惹人憐愛,絲毫不似傳說中上可通天下可達地的模樣。

    爧看著血籐的目光不僅多了幾許無奈「這便是血籐的幼芽,老朽將它種在這裡有兩萬年,如今它也只是嫩芽的模樣。想讓它發芽,終究是少不了那樣東西,那樣遙不可及的東西。」

    「什麼?」

    「神之血脈也就是神血連著澆灌一月,血籐便可長成其原有的模樣,上了通天下可達地。」

    上官子語微微聳著肩,在爧驚訝的目光下劃破手腕,殷紅的血液滴落在雲端血籐的幼芽之上。

    神血,她有。只希望這一切有用

    雲端之下的乞巧城中已是將近深夜,夜空中南王府特有的信號彈劃破寂寥的夜空。自從爆炸之後便四處尋找上官子語的沈凌風在見著這信號之時便尋了過來。

    同樣看見這枚信號彈的南子離和白沐也是急忙趕了過來,這信號彈是他南王府內這種特有的信號彈輕易不會拉響,一旦拉響便是有大事發生。這樣的一枚他只給過上官子語,此番定是她出了事。

    三人趕到之時皆是被眼前的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波濤洶湧無邊無際。乞巧城雖大,卻不至於大到容下一片海。

    結界,有人在這裡施了結界。

    沈凌風見南子離前來顧不得二人平日裡多不對付,急忙說出他所知道的情況「東城門爆炸之時,子語不知所蹤。不過可以肯定她還活著。」話說到最後連他也是失了底氣,那麼大的爆炸,身處正中的她何有生還的道理。

    「子語一定還活著。」南子離不是盲目,他所有的自信皆是源自那枚小小的信號彈「她一定在這結界裡等著我去尋她。」

    南子離話畢不顧身後的兩人,手中捏了個訣隻身闖進汪洋大海之中。沈凌風頓了片刻,跟了進去,獨留白沐一人在外。

    眼前的結界雖看似厲害,想要進入結界之內卻容易的很。這般的輕易讓兩人心中添了幾分防備。

    四周白霧茫茫,白的辨不清東南西北。彷彿自霧中有股無形的力量不停的拉扯著人的心魂。兩人面色都是一沉,這那裡是什麼霧,分明是多人心魄的招魂之霧,一不留神靈魂就會被從身體裡抽離,永遠困在這片霧中。

    大霧之濃,使人彷彿有一種置身於實木之中行走,不單辨不清方向即使行走半步也是極其困難。

    濃霧之中,百丈之遠似乎有微弱的燈火隱隱閃現。

    燈火之間上官子語正蹲在雲端白日見過的血籐嫩芽之前,手中握著匕首割著自己的右腕。白日裡她並未向爧隱瞞自己身上流淌著神血之事。

    她本以為爧會強迫著她救他出城,畢竟唯一能破了這裡結界的東西便是面前的血籐。未成想爧並不強迫而是隨著她的意願,本就出城心切的她更是願幫上他一幫。

    「血籐,血籐你要快快長大。」長大之後帶著爧和她離開這裡。

    爧說這裡的一月是外界的一天。這般算來乞巧節還未結束,如若順利她應是能趕在乞巧節結束之前離開這裡。

    若以外界的時間算著她只是被困在這裡半天之久就已百無聊賴,而爧確是被困在了這裡兩萬年之久,那與他來說更是無數個難熬的日日夜夜。

    上官子語左手握著匕首,正割著右手手腕,鮮紅的血液順著胳膊如瀑布般流下,已是冒出一點嫩綠的小芽吸收著神血嫩綠的芽身漸漸變為透明的紅。

    南子離和沈凌風頂著阻力向著燈火處走來之時,入目的便是她這副歡快的自殘場景。

    「你在幹什麼!」南子離慍怒的聲音在上官子語耳邊響起,未等她反應過來手中的匕首被人奪了去「你瘋了,割自己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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