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19】有人歡喜有人愁 文 / 赫連蕭
婚禮結束後,冷梟一個人回了自己的住宅。
流蘇跟司徒青玄被葉老叫來休息廳裡問話。
「蘇蘇,他是誰?」葉老瞪著流蘇,真恨不得抬起枴杖敲死她。
這死丫頭,從來都不知道檢點,跟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今天他也看在眼裡了,冷梟一整天都不高興,婚禮一結束,一個人開著車子就離開了。
葉老跟葉非鄴都擔心,要是冷梟一氣之下,收回了那些屬於他的東西,他們是不是就要翻臉了。
流蘇垂著頭,心想,當初答應爺爺的,為了大哥的公司,會好好的跟冷梟在一起,如今,她又出爾反爾,她真的很慚愧。
雙膝突然跪下,跪在葉老面前磕頭,「對不起爺爺,我知道我錯了,不應該……。」
「我問你他是誰?」葉老忍不住,氣結的給了她一枴杖。
旁邊的司徒青玄看得心疼,忙蹲下身抱過她,對葉老說:「爺爺,我是她男朋友,您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吧,別打她了。」
男朋友?
聽到這詞,老人家更氣了,雙目犀利蕭殺的瞪著司徒青玄,「男朋友?你不知道,她已為人妻了嗎?」
司徒青玄抿著唇,點頭,「我知道,不過,她也離婚了不是嗎?」
「你說什麼?」
葉老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向流蘇,「他在說什麼?」
流蘇知道,她瞞不過的,只能硬著頭皮承認,「我跟你冷梟,已經離婚了。」
「你,你你……」葉老氣得心臟病又犯了,老臉貼青,摀住胸口,半天喘不出一口氣來。
流蘇感覺去扶他,「爺爺,爺爺您怎麼了?」
「你這個不孝女,走開!」葉老一推,直接將流蘇推開,抬起枴杖又一枴杖重重的落在了流蘇的背上,「你走,我葉家沒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走,永遠別再踏進我葉家的大門。」
流蘇連續挨了幾個枴杖,痛得要死。
她再想說什麼,司徒青玄過來抱過她,「流蘇,我們先走吧!」
流蘇知道,她跟冷梟分手了,在葉家的她,就沒什麼地位了。
本來爺爺就不喜歡她,現在她再這麼一鬧,爺爺更恨她了。
無奈之下,只好隨著司徒青玄離開。
……
今天是葉儲白跟葉赫塵的大婚,所有人都跟著嗨去了,唯獨遺忘了那剛離婚的兩個人。
婚禮結束後,送走所有賓客,無雙一個人回到婚房,坐在艷麗紅色的大床邊,滿腦子想的都是冷梟。
婚禮現場,她一直在注意冷梟,可冷梟卻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猛勁兒的喝酒。
她擔心他胃不好,喝那麼多酒承受得住嗎?
她想回去看他,可是剛起身,婚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葉赫塵。
他喝了酒,好像還醉得不輕,跌跌撞撞的走過來,逕直走到無雙身邊。
無雙看著他,哀怨的說了一句,「就不能少喝一點嗎?」
葉赫塵冷笑,一下子朝她撲過來。
「啊?」無雙措不及防,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今天老子結婚,老子高興,你管我喝多少。」
說著,用力一推,直接將無雙推躺在了床上。
還不等她起身,他撲去壓住她,隨後便寬衣解帶。
無雙現在哪有心情跟他做那事兒,想到冷梟不高興,她心疼得像針扎一樣。
葉赫塵又喝了酒,身上一大股酒精味,讓她聞著想吐。
她推搡著他,「你起開,葉赫塵,聽到沒有,起開啊!」
他沉重得像頭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本來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進行完婚禮的,現在婚禮結束了,他要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她竟然還敢抗拒?
想到她之前跟冷梟抱在一起,想到整個婚禮的過程中,她都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冷梟,葉赫塵氣得肝腸寸斷,心裡一火,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壓她在身下,強來。
無雙知道他又要發酒瘋了,使力的將他推開,「葉赫塵,你身上全是酒味,就不知道去洗一下嗎?走開啊!」
他被她推得有些不耐煩,擰眉看著她,冷了語氣,「嫌我身上有味道?那你去幫我洗掉得了。」
他一把將她拉起來,就往浴室的方向拖。
無雙懷有身孕,那受得起他這樣折騰,肚子猛然傳來一陣刺痛,她難受的彎下腰,按住肚子不能走了。
葉赫塵頓住腳步,回頭看她,看她那好像撞死的樣子,他冷哼,「怎麼?裝病呢?」
無雙是真的肚子疼,抬頭無力的看著他,「你讓我休息一會兒。」
葉赫塵怎麼可能信她,就知道今天新婚夜,她全部心思都在冷梟身上,想借此借口推脫她妻子的義務。
他心一狠,強行拽起她,「少給我裝,進去。」
他毫不溫柔的將她直接推去趴在了浴缸上。
無雙光著腳,地上有些滑,她一不留神,整個人就撞在浴缸上,接著不小心磕到膝蓋,腿一疼,整個人就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就因為那一跌,無雙癱坐在地上,沒能再起來。
腿間,似乎有液體流出,她驚恐的睜大眼睛,低頭看著地面上。
不一會兒,一股鮮血就流淌了出來。
葉赫塵也看見地上的血了,他以為她是磕到了腳,毫不在乎的說:「起來,一點小傷,別要死要活的。」
無雙絕望得眼淚奪眶。
她沒想到,只是這麼輕輕的一跌,她就流產了?
她看著地上不斷流淌出來的血,眼淚一滴一滴的滴答在地面上,心,碎了滿地。
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葉赫塵蹲下身問她,「你傷到哪兒了?」
無雙還是不吭聲,就那樣癱坐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葉赫塵有些不耐煩,扯著她大聲的問,「你到底傷到哪兒了?」
她抬起頭,滿目怨恨的瞪著葉赫塵,「我,流產了。」
流產?
下意識的葉赫塵低頭,推開他的腿,看見鮮血是從她的腿間流淌出來時,他呆了,不可思議的盯著無雙問,「你什麼時候懷的孕?」
她麻木的坐在哪兒,一動不動,更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給沒了?
葉赫塵,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殺了你的孩子,你殺了的你的孩子。
她咬著唇,悲痛欲絕的抽泣著。
還不及思考別的,葉赫塵猛地彎腰抱起她,「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他說著,抱著她就奪門而出。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很痛恨這個女人,很想報復她,可每次看見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他就好似發了瘋的為她著急。
就因為他輕輕一推,她就跌倒在地上流產了,葉赫塵心裡說不出的自責跟難過。
都怪他,要不是他心裡積澱了太多的怨恨,對她又不是特別的關心照顧,怎麼會不知道她懷孕。
要是這個孩子真沒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原諒自己,怎麼去面對她。
低頭,看著懷中的她痛得額頭虛汗直冒,他心痛得要死,抱著她跑出家門,上車,車子直達醫院。
因為是夜深了,所有人睡了,所以葉赫塵的這一舉動,並沒有吵到任何人。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見華麗喜慶的婚房裡,正上演著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
一陣翻雲覆雨後,葉儲白抱著懷中的女人,低頭吻上她血紅的傷疤。
何碧含羞窩在他懷裡,很是不好意思,「你別一直看我啊?我這麼醜,你就不覺得很噁心嗎?」
丑?
葉儲白抬起她的下巴對視自己,「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你還害羞啊?再說,你再醜,也改變不了你是我老婆的事實,嗯,我覺得,我還是喜歡你這個樣子,要不,我們不去整容了?」
這一聽,何碧皺緊眉,「難道,你就不怕我這個樣子,給你丟人嗎?」
丟人?
葉儲白很無奈,今天在那麼多賓客面前,她都不絕對丟人,怎麼現在倆人溫香軟玉的,她到顧及起那麼多來了?
不過說的也是,她也在為他著想嘛!
想了想,葉儲白說,「要不這樣,我們只做傷疤這一塊,其他的地方都不做了,免得你變了一個樣子,我怕我愛的不是豬豬了。」
何碧最喜歡聽他叫自己豬豬了,豬豬兩個字從他一個大男人的口中叫出來,她感覺特別的喜感。
她雙手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好,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葉儲白覺得,這女人真心聽話,看來他當初的衝動,是對的。
或許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娶到這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吧!
這輩子,一定用畢生的精力去疼愛她,寵她,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