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 再揍孫一龍 文 / 葉千竹
看到這條短信,陳泰然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特瑪的,柳悅言這妞兒還真是個麻煩製造機,自打她來,就不停地出狀況,到底有完沒完了!?
話雖如此,該做的還是得做,陳泰然罵了幾聲,匆匆收拾東西出門,打個車直奔博倫酒店,按照小刀所說的,坐電梯上了七樓。
當然,就這麼直接過去肯定是不行的,對方並非簡單角色,說不定會派人在樓道裡望風,萬一打草驚蛇,可就不妙了。
陳泰然搞特種作戰是老手,才不會傻乎乎地犯一些新手才會犯的錯誤呢。
這貨在上來之前,就已經脫掉西服藏好,去附近的服裝店買了一套運動衫牛仔褲,外加一雙白球鞋和一頂鴨舌帽,整體看上去朝氣十足,彷彿一下子年輕了五六歲。
這樣一個人,提著一個裝著盒飯的塑料袋,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
外賣小哥嘛,不解釋!~此時的陳泰然已經安全潛到了七樓,先裝模作樣地觀察一下,發現樓道裡根本沒人,於是放下心來,進衛生間給小刀發短信。
小刀回得很快:「等著,馬上到。」
沒一會兒,一陣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陳泰然召喚出虎嘯手槍,先指著腳步聲傳來的方位,沉聲道:「可以了,就在那裡吧。」
小刀一臉尷尬地現出了身形,他這隱身的本事雖然可以騙過一般人,但對陳泰然這等除了眼睛之外,別的感覺也很靈敏的高手來說,幾乎沒什麼用處。
「陳先生,我沒有什麼惡意,你能不能先把你那個……收起來?」
「不能。」陳泰然一口回絕,「小子,我告訴你,人心是最讓人摸不透的東西,如果信任可以解決問題,那麼世界早就和平統一了。」
說起這個,小刀頓時啞口無言。
陳泰然運起冰心訣查探一番,確認真的沒有人跟過來,這才微微一笑,沉聲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講講具體情況。」
「行。」小刀抿了抿唇,將事情說了一遍,原來昨天晚上孫一龍找到他,要他繼續跟蹤柳悅言,防止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誰知道今天一早,柳悅言就企圖大量吞服鎮定藥物,還好被助理miki發現,這才沒弄出禍事來。
「等等!」陳泰然皺了皺眉毛,問道:「大量吞服藥物?她什麼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小刀聳了聳肩,「反正我看柳小姐神色鬱鬱,估計心情非常不好,嗯……你懂的。」
陳泰然點了點頭,又道:「那後來呢?」
「後來孫一龍知道了,就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傢伙過來了,他們進房間,把我撇在外面,我也不知道裡面到底啥情況。」
「靠!你怎麼早不說!?」陳泰然當場就毛了。
「我……我沒有陳先生你的號碼呀……」小刀一臉委屈。
「oh****!」陳泰然惱恨地拍了拍腦袋,雖然他現在很擔心很著急,但多年以來養成的處變不驚的習慣還是讓他快速冷靜下來,開始分析整件事情。
首先,柳悅言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或者積怨已久,才會生出自虐乃至輕生的想法。
這跟孫一龍的話對照一下,的確是吻合的。看來,銀風太子爺想逼她這啥那啥已經想瘋了,各種手段各種上,威逼利誘明壓暗害什麼都來。
柳悅言雖然貴為小天後,但本質上說白了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每天既要應對繁忙的工作,又要承受如此大的心理壓力,偶爾想不開也是合理的。
想到這兒,陳泰然忽然揮揮手,讓小刀先出去呆著,他自己則拉開一扇擋板門鑽了進去,坐下來關好門,發動了下蠱的後續技能效果「觀察」。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孫一龍身上的那枚幼蛹在這個時候起到了關鍵作用……
衛生間和708號房離得並不遠,如果忽視牆壁的話,直線距離估計也就三四十米,正好在幼蛹的清晰反饋範圍之內。
陳泰然利用這個方便,接通了與幼蛹之間的心靈感應,開始監聽房間內部的談話。
「你好好想清楚吧!我不多說了,反正好話歹話都講得差不多了,你這個丫頭怎麼就是不開竅呢?別怪我不照顧你,特瑪的我想照顧也照顧不了了!」
對面沒有回應,只有淺淺的抽泣聲,看來柳悅言此時一定是淚流滿面的可憐樣子,好在人還活著,這令陳泰然霎時放心大半。
「我走了,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給你十二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你仔細想想吧!」孫一龍結束了對話,起身推開門走了出來。
陳泰然立刻停止監聽,把小刀喊過來耳語了一番,又道:「小子,這次我謝謝你了,現在你先下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免得人家日後找你麻煩。」
「嗯嗯……」小刀哪裡需要他說,這小子吃裡扒外,此時心裡正七上八下,定不下來呢,一聽這話,簡直喜出望外,立刻隱了身往樓下跑。
陳泰然走到樓道中,裝作不經意碰到的樣子,隨便露了個臉,確定讓孫一龍看見之後,立刻面露驚惶之色,轉身往衛生間疾走。
「抓住他!」孫一龍面色大變,吼叫一聲,旁邊幾個虎背熊腰的黑西裝大漢立刻追了上去,直直竄進了衛生間!
孫一龍臉上充滿了復仇的快感……特瑪的,姓陳的臭保安,老子叫你牛!這次你可落我手上了吧?瞧老子不整死你!!
大經紀人一邊快步走向衛生間,一邊在腦子裡轉悠著待會兒應該把某個傢伙斷手斷腳還是開瓢掌嘴,或者……拿asp甩棍給他爆個菊啥的,也是不錯的主意!~衛生間裡傳來砰砰啪啪的聲音,三四秒後,沒動靜了,孫一龍心中一喜,快步走了進去,豈料還沒看清楚狀況呢,一個拳頭就在視野中疾速放大……
「砰」的一聲之後,孫大經紀人仰面朝天,倒在了冰涼的瓷磚地板上,腦子裡一片漿糊,怎麼也搞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