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2】 夜色撩人 文 / 葉千竹
「什麼不太好,你在說什麼??」徐穎蘭一頭霧水。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個老笑話,你估計沒聽過。」陳泰然笑得一臉蕩漾,擺擺手道:「哎,太那啥了,算了不說了。」
「說!」徐穎蘭一臉凶巴巴的,把鏟子舞得老高。
「是是是。」某人一副慫樣兒,笑嘻嘻道:「說,從前有個小寡婦,經常去街邊王小二那兒買黃瓜,小二見她常來,就發了善心,提前幫她給切成了片兒,豈料這小寡婦來了之後,急了……」
「嗯?」徐穎蘭看某人半天不說話,也急了,「到底為什麼啊?」
「咳咳……」陳泰然假裝清清嗓子,以一副很下流的語氣笑道:「小寡婦指著小二鼻子就罵:『你當老娘是存錢罐啊!!』哈哈哈!~」
這貨笑得很開心,但徐大經理卻柳眉緊鎖,面色鐵青,手裡的鏟子很有飛出去直接拍在某個傢伙臉上的趨勢……
「ok,ok。」陳泰然乖乖地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閉口不言了。
幾道小菜做完,徐穎蘭打開櫃子,拿出了幾瓶紅酒,陳泰然一見頓時皺起了眉毛:「吃這個還喝紅酒?」
徐穎蘭愣了一下:「怎麼,你想喝什麼?」
「不吃西餐的話,還是來點白的吧。」陳泰然臉上一本正經,「吃這些涼菜再喝紅酒,感覺怪怪的。怎麼,你不能喝?~」
「沒。」徐穎蘭微笑著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身為公關部經理,不能喝酒還干個毛線?
別說蘭姐嚇唬你,幹這行幹得好的,紅白齊上只是基本功,八兩斤半也算不上能喝,連續大杯一口悶才能博得人叫一聲好,至於能喝……等你把所有人都幹得滑桌底了,你自然當得起一聲千杯不醉。
蘭姐在公司裡有不少外號,其中有一個就是千杯不醉,年底聚餐的時候,即使是安保部的壯小伙兒們,也不敢上前跟她拼酒,找shi不是……
可惜的是,這一次,蘭姐碰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至於這傢伙到底有多強,這個……說句老實話,徐穎蘭也沒搞清楚,因為喝到後來,她已經糊塗了……
在這種心境下,徐美人也是放開了心防,把許多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她,徐穎蘭,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按照網上某些小男生小女生的說法,她已經是一名剩鬥士了,黃金段位不敢講,白銀、青銅啥的一點都不過分。
難道徐美人當真沒人要嗎?扯犢子!看看鄭經理,再看看王大律師就知道了,必須搶手不解釋啊。
可是徐穎蘭這個人很怪,一般化的男人,她根本沒興趣,甚至理都懶得理,在她看來,只有像美劇中那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渾身帶著神秘氣息,發呆時眼神深邃而滄桑的男人,才是她的菜。
當然,這些都只是臆想,現實生活中上哪兒找這樣的男人去?
選來選去,最後不還是悲哀地發現,身邊只有一群花花公子,成天衣著光鮮高談闊論,屁大點事兒就唧唧歪歪跟個娘們兒似的。
老天作證,徐穎蘭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娘炮!
可惜,天嘉是一家娛樂公司,來這裡工作的人,一般都是比較愛美的都市型男那一類,身上陰柔氣息比較重,吃飯時衣服弄髒了都要皺眉半天,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鄭新傑倒還好,沒那麼娘,但他是個無賴……
尤萬達也還行,勉強算個爺們兒,可惜沒什麼文化,一介莽夫,無法交心。
只有某個傢伙……嚴格來說,他沒有阿湯哥和邦德那樣帥得掉渣的臉,也沒有深邃而憂鬱的眼神,但他本事很大,神秘氣息也很足,勉強算是達標了。
於是,徐美人動心了,而前幾天發生在凱撒的事,更是讓她堅定了決心——在如今這社會,一個心存道義,敢為萍水之交強出頭的男人,已經快絕種了,抓住他沒錯的!
聽完這一通之後,陳泰然簡直哭笑不得,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鳥樣子還能被動泡到妞兒,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有木有!~一小時後……
餐桌邊,陳泰然看著趴在桌上沉沉睡去的徐穎蘭,不禁歎了口氣,點上一支煙靜坐不語。
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這麼做,因為這他娘實在是太二了不是嗎……
俗話說,那啥從門前走,不搞是傻叼。這話雖然粗俗了點兒,但是話糙理不糙,陳泰然本身就不是什麼好男人,也向來不自詡為君子,何必呢?
想想吧,深夜送美女上司回家,洗了澡,吃了飯,喝了酒,人家還穿著真絲睡衣給你裹傷,跟你深談,最後喝多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是什麼?這是信任!或者說……勾引?
好吧,說勾引或許過分了,但說一聲半推半就總沒錯吧?
陳泰然呢,一個大老爺們兒,心理生理正常,各項指標很強,難道真就無動於衷嗎?日後人家問起來,難道要說:老子那晚就在她家打了一晚上的極品飛車嗎!??
不能忍!這絕對不能忍!!
陳泰然心裡鬥爭了半天,還是扶起徐穎蘭進了大房間,把她往床上一擺,輕手輕腳地脫掉衣褲,準備提槍上陣。
徐穎蘭忽然翻了個身,睡衣被拉開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潔雪膩的肌膚,看得某人更是雙眼通紅,心中似火燒。
正當他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徐穎蘭的嘴巴忽然咂巴幾下,嘟囔道:「學長,你……你快回來吧,否則我真的要跟別人走……了……」
簡單一句話,立刻澆熄了陳泰然渾身的慾火。
他娘的,這個什麼「學長」又是哪位啊?難不成老子就是個替代品!?
陳泰然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事,如果只是萍水相逢來個onenight,那倒無所謂,天亮以後大家各奔東西,從此天各一方杳無音訊。
可是徐穎蘭不同,陳泰然現在真對她起了「某種」念頭,畢竟茫茫人海一片雜草,遇見鮮花憑啥不採?
但這也有個前提,如果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那還糾結個毛線啊?備胎這種職務,誰他娘愛干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