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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 反噬 文 / 葉千竹

    陳泰然有點被「天下第一」什麼的所嚇到,但也不至於隨隨便便就相信——依照剛才跟小東西並肩作戰時的體會,天下第一稀有倒是可以相信,其餘的還是算了吧,膽子那麼小,一點王霸之氣都木有,還談何天下第一?

    「怎麼,你不信?」月姨微微一笑,轉身揭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一隻幽藍色的蝴蝶印在欺霜賽雪的肌膚上,翅膀、尾尖輕輕顫抖,有如活物——陳泰然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但仔細看了幾眼之後終於確認: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真的在動!

    一想到這裡,胸口處的炎蝶紋身似乎也起了反應,變得熱熱的,暖暖的,整個胸腔中好像蘊藏著一把火。

    「小子,你很幸運,炎蝶看中了你。」月姨穿好衣服,又道:「幾百年了,蝶靈向來只傳女不傳男,我們家太爺爺那一輩全是男丁,一個女孩都沒有,結果蝶靈傳承硬是斷了,直到隔代生出女娃來,蝶靈才再一次出現。」

    「這……」某人無言以對,真要問起來的話,得找系統,他本人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小子,你繼承了炎蝶,可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麼?」

    「反應?什麼反應?」

    「笨!」月姨敲了敲某人的腦殼,輕嗔薄怒道:「蠱靈可以讓蠱師得到一些特殊的能力,就算是再不入流的蠱靈,好歹也能讓人跑得更快,跳得更高,你繼承的可是天下第一的炎蝶,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

    陳泰然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他現在等級掉得一塌糊塗,更高更快什麼的,那根本想都不用想了。

    對於這個答案,月姨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但也沒再多問,轉而舊事重提,問起了水萱的事兒。

    「小伙子,你現在必須認真地回答我,你對水萱是真心的嗎?」

    陳泰然一個頭兩個大,將手一攤,無奈道:「前輩,我真的只把水萱當成小妹妹。」

    「這麼說來,你是打算死不認賬了?」月姨秀眉一挺,眼中泛起了一絲殺機。

    「不不不……」某人一看這架勢,不禁頭皮發麻,連連擺手道:「前輩,你要知道國家有法律,水萱今年才十八歲,就算我肯,沒到年齡也是不行的,不如寬限兩年,兩年之後,再讓水萱自己決定,你看……」

    「嘿!」月姨重重地冷哼一聲,語氣森然道:「我就知道,你們漢人男子都不是好東西!水萱的阿媽在十八歲時碰上了一個殺千刀的混蛋,我決不允許這種事再一次發生在水萱身上!」

    「喂喂,前輩咱們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啊。」陳泰然一邊後退,一邊暗暗凝神,提防月姨的手段。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那樣也太便宜你了。」月姨淡淡一笑,又道:「還記得你的師兄師弟,包括那個白鬍子麼,他們都在我手裡。」

    提起這茬兒,陳泰然的臉色登時變了,神情也凝重起來:「前輩,我敬你是水萱的長輩,今兒個你就算要打要罵,我都認了,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威脅我,尤其是拿我的親人威脅我,否則的話——」他頓了一下,目光變得陰冷如冰:「你一定會後悔的!」

    月姨是**湖了,豈會把這種話放在眼裡?當即冷笑道:「只怕到時候先後悔的是你……」

    一句話未完,陳泰然就衝了上來,一招手揮五弦,五道劍氣激射而出,分刺月姨身上五處要害!

    可惜這一招打在了幻象上,寸功未建,某人冷笑一聲,閉起眼睛,倏然手一劃,心劍已然出鞘!

    經過劇情場景中的一番激鬥,這廝的心劍無鋒已經升到了4級,遠非當日可比,月姨估計錯誤,登時中招,腦袋疼得彷彿要裂成兩半。

    陳泰然加速衝過去,拳鋒一擺,虎嘯山林咆哮出擊,只要打實在了,別說是月姨,就算是一尊相同大小的銅像,也得扭成一團爛麻花!

    關鍵時刻,月姨忽然雙臂一張,在她身後,一對幽藍色的蝶翼忽然伸展開來,輕輕撲騰了兩下……

    陳泰然突然感到有一股極寒的氣息從足底湧泉穴升起,只一瞬間便傳遍全身,直衝頭頂百會穴!

    :警告!您已受到高危技能的影響!

    這一招好生厲害,陳泰然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整個兒凍成了一根冰棍!太可怕了……

    不過反觀月姨,似乎也很不好受,在使出這一招之後,立刻踉踉蹌蹌地往後連退,直到脊背靠在洞壁上,才勉強停下來。

    陳泰然敏銳地注意到了一件事:月姨唇上的血色正在迅速消失,甚至連臉上、身上都是如此!

    她的皮膚本是白膩如雪的,看起來很舒服,但是這樣一來,反而變成了病態的蒼白,瞧上去只會讓人覺得可怕,甚至毛骨悚然。

    半分鐘過去,月姨已經開始發抖了,跟中了瘧疾似的渾身打擺子,一對美眸中全無神采,顯然正在忍受極大的痛楚。

    陳泰然很想問一句「前輩你到底怎麼了」,無奈面部肌肉被凍僵,根本開不了口。

    感受到他的心意,炎蝶忽然動了起來,而這一動,就是要嚇死人的架勢……

    「蹭!」兩道火流從陳泰然背上噴了出來,化為一對蝶翼,輕輕擺動,先前那股被凍僵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

    脫困後的陳泰然首先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了月姨的身子,關切道:「前輩,你到底怎麼了?需要我怎麼做?」

    月姨雙唇緊閉,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了指陳泰然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唇。

    「啥??」陳泰然嘴裡頓時嘎崩一聲,心道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開這種玩笑,難不成老子的吻技真有那麼強悍,能讓人永記心中,念念不忘?

    月姨見他猶豫不決,登時柳眉一豎,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力氣,忽然摟住某人的腦袋一按,二人的唇便再次貼到了一起……

    瞬息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如同過電一般鑽進了陳泰然體內!與此同時,他的心口處也跟著升起了一道熾熱的激流,針尖對麥芒地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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