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0】 又中招了 文 / 葉千竹
月姨根本不理某人,轉而看向水萱道:「妮兒,你別傻了,剛才你應該也聽到了,漢人男子向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多少苗家姑娘被騙去了女兒身,玉珠是,你娘也是,難不成你還想重蹈你娘的覆轍麼?」
水萱咬唇不答,眼眸中似有淚水泫然,將流未流。
「今天你要來,我不讓你來,你就給我尋死覓活的,好,我來了,結果鬧成這樣,你滿意了?」月姨撫著胸口,順帶著瞟了某人一眼。
「不是的,我……我……總之是我不對,害得月姨你受了這麼大的苦,我……」
「行了,別說了。」月姨擺擺手示意水萱別說話,轉而盯著陳泰然,冷笑道:「小子,你想不想救你的師門中人。」
「還請前輩指點。」陳泰然此時已經說不了啥了,月姨的一番話,揭露了很多小秘密,讓他知道了水萱這個小丫頭究竟為他做了些什麼。
今天這情況,可以說是生死一線,要不是為了水萱,月姨怎麼可能出手幫忙?說句不吉利的,月姨若不出手,師兄弟三個今兒就真得攜手去跟閻王爺屁股後頭混了。
陳泰然自小就被師父灌輸了一條觀念: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這還是救命大恩,重於泰山!
月姨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玉珠,抬了抬下巴道:「小子,解鈴還須繫鈴人,我雖然能幫你解除蠱咒,但解藥也是必不可少的,誰放的蠱,你就得找誰。」
陳泰然點點頭,走過去開始翻檢黑衣美婦的衣服,雖說這麼干有點不敬,但眼下人命都快保不住了,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黑衣美婦的兜裡空空如也,陳泰然沒辦法,只好去搜她懷裡。
不得不說,34d的美胸摸起來確實很爽,雖然這娘們的年齡絕對有三四十了,但手感和形狀還是保持得相當好。
當然,陳泰然現在根本沒心情去管別人家的老婆胸部有沒有下垂,這他娘的解藥呢?不要告訴老子沒帶在身上啊,那不熄火了麼!
水萱在旁邊看了半天,忽然伸出手,指著黑衣美婦的頭髮道:「陳大哥你看,那支珠花裡面好像有東西。」
「啥!?」陳泰然急忙從玉珠頭上拔下珠釵,反覆翻看了幾下,果不其然,那顆珠子的光澤不對頭,裡面好像有一些黑色的粉末。
隨便搓幾下,那珠子竟然可以被轉動,顯然裡面有螺紋。
陳泰然心中一喜,當即將珠子旋下來一看,漂亮,裡面真的有東西,是一些粉末,聞起來奇香撲鼻,令人渾身舒爽,看來應該就是解藥無疑。
「謝謝你。」陳泰然回過頭,感激地看了水萱一眼。
小妮子俏臉一紅,小聲道:「跟我說這個做什麼,沒時間啦,快去救東哥虎哥他們吧。」
「好。」陳泰然刮了刮她的鼻子,剛要起身,卻忽見身下閃過一道金芒,直刺自己眼底!
不好!陳泰然暗叫糟糕,本能地運起罡氣護體,但那道金光竟然透過眼瞳,直刺腦海!
只一瞬間,某人就腦袋一沉,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中似乎有個巨大的黑影逼近……
這玩意兒看起來形貌醜陋,眼多,腿多,怎麼瞧怎麼讓人難受,陳泰然對爬蟲什麼的雖然不敏感,卻還是本能地感到不舒服。
當然,這都不重要了,因為這貨已經「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陳大哥!」水萱大驚失色,衝過去抱起陳泰然,急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喊什麼喊。」月姨翻身坐起,姿態悠閒地撩了撩耳邊的亂髮,看她這樣子,似乎整件事兒早在她的意料之內。
「你……你……」水萱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我做得不對?」月姨秀眉一挺,反問道:「難不成你還要怪我?就為了這個男人?這個跟你認識還不到一個禮拜的野男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水萱的兩排貝齒緊咬著櫻唇,支支吾吾半天,才咬牙道:「三姨,我……或許就像你所說的,我是個傻丫頭,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陳大哥……」
月姨歎了口氣:「傻妮子,你才多大年紀,又知道什麼是愛?」
水萱柳眉一蹙,低聲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愛,但是每天一回到家中坐下來,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他,想他開車載我到處跑,想他徒步背我游大山,想他笑的樣子,想他發怒的樣子,想他為我打架的樣子,想他為我著急的樣子,想他幫助孩子們時一擲千金的豪氣,想他為兄弟們出手時眉都不皺的義氣,我……我沒有辦法,我控制不住自己。」
月姨揉了揉太陽穴,歎氣道:「歇歇吧,你口中的這位『陳大哥』,人家是外地的老闆,出手很闊綽,功夫也很好,以他這般年紀,能達到如此功力,絕對是人中之龍!你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會看上你這樣一個鄉下丫頭?」
一提起這茬兒,水萱真是無言以對,當即咬住嘴唇不說話了。
月姨勸住水萱,又趁熱打鐵道:「妮兒啊,姨不是想干預你的感情,姨只是怕你被人騙,你現在年輕,漂亮,又可愛,哪個男人不喜歡這種水嫩嫩的小丫頭?但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你能保證你的陳大哥不嫌你年老色衰,腳一蹬找別的小丫頭去?」
這些話,之前應該早就說過,水萱根本聽不進去,但現在主動權握在月姨手上,她也不敢頂嘴反駁,只好繼續聽著。
月姨看她神色,也知道自己這話估計又被當成了耳邊風……
「哎,你個死妮子,怎麼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呢?真是執迷不悟!我攤開了跟你說吧,這小子去搜玉珠的衣服,呵,膽子也真是不小,玉珠浸淫蠱術二十餘年,她的身子,別人豈能碰得?小呆瓜傻不愣愣地去搜,這不,中了人家的迷神咒,還被下了第二蠱,這下子莫說救別人了,自己就得先下去找祖宗哭鼻子訴苦。」
這些東西,水萱都聽不太懂,她盯著月姨看了半天,忽然雙膝一軟,泣不成聲道:「三姨,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陳大哥,你……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月姨微微一笑,嘴角彎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