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一不小心愛了 231 他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文 / 安染染
俗話說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潘今和西門很快決定要一起面對困難,而且立即投入到了實際行動中去。
西門重新回憶那晚手術時的情況,其實一開始孕婦就有些胎位不正,本該直接進行剖腹產手術的,但是家屬不同意,他們聽信民間傳說,認為剖腹產生出的孩子生日時辰不准,不吉利,執意要讓產婦自己生。
然後他只能盡可能地滿足他們的要求,連同助產士一起,幫助那名孕婦自然分娩。好不容易,胎位稍稍正了一些,但胎兒在腹中稍稍一動,又變成了臍帶繞脖。
那種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然生的了,必須動手術,否則胎兒有生命危險。再三警告下,家屬才終於願意簽字,同意剖腹產手術。
可是,剖腹產手術也進行得不順利,在胎兒取出後,他正準備給產婦縫合的時候,產婦忽然發生了大出血的症狀,他和助理醫師連忙實施急救,奈何沒有效果,產婦的情況岌岌可危。
他以前在美國做學術交流的時候,曾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病例,那一次他果斷地為病人做了切除子宮的手術,而後大小平安。
所以這一次,他也當機立斷地做出決定,打算為病人切除子宮保全性命,可奈何病人家屬不同意。他和其他醫護人員苦口婆心,再三勸說,可家屬仍舊冥頑不靈,封面迷信的思想和重男輕女的思想一起作祟,導致搶救錯過了最佳時機。
最後,他忍無可忍,也實在是再也不能拖延了,只好擅自做主,堅持己見地為產婦做了子宮切除手術。但是很可惜,之前延誤太久,產婦已經體力不支,回天無力了。
然後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產婦死亡,新生兒一出生就沒了母親,孩子的爸爸卻只顧著敲詐訛人。
實在是世風日下!
潘今聽了西門的回憶性陳述,對情況有了更為詳細的瞭解,但他這些知識口頭上的陳述還遠遠不夠!
「當時的手術記錄是誰做的?」
「徐護士。」
潘今的眉頭微微一皺,怎麼這麼巧,為什麼偏偏是徐護士?
雖然她不是婦產科的人,但對於醫院裡一些派別爭鬥也是很瞭解的,婦產科的醫護人員競爭最為激烈,西門在婦產科是獨樹一幟,但是樹大招風,很多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但背地裡不知道有多恨他呢,而徐護士恰好是站在婦產科副主任的那一隊,所以這次西門可以說是腹背受敵,副主任和徐護士是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整倒他的機會的。
「看來手術記錄是沒有什麼正面的參考價值了?」
西門微微苦笑,「如你所料。」
潘今忍不住罵道,「一群賤人!」
西門搖頭苦笑,現實就是這麼無奈,他早就對局面做過判斷,所以他之前才那麼坐以待斃,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牽連太多人,他不想拖她下水。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也只能如此了。」潘今無奈地歎氣。
手術室當時就那麼幾個人在,輔助西門做手術的助理醫師是沒有資格作證的,負責記錄的徐護士又是綿裡藏針,家屬還擺明了訛人,形勢實在是不容樂觀。
不過,有一個最直接、最有效、也最有說服力的辦法——屍檢!
通過法醫鑒定,判斷出產婦死亡的直接原因,從而洗脫西門的過失罪名。
但是,中國人的傳統觀念都是保存全屍,大部分人是很難接受屍檢的,病人已經死亡了,還要在屍體上進行解剖,從感情上來說,一般家屬都是不能接受的,尤其產婦的丈夫還是如此自私自利,利慾熏心,不用問都知道他是不可能同意屍檢的。
「我有個朋友是律師,我去跟他咨詢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潘今想了想說道。
西門卻是微微皺眉,「你說的律師該不會是姓程吧?」
「是又怎樣?」
「不准去!」西門一口否決。
開什麼玩笑,那個姓程的以前追求過她,聲勢還挺浩大的,在醫院樓下又是拉橫幅又是幹嘛的,不過她不吃那一套,一口回絕了他,搞得姓程的很沒有面子,現在她要反過來去求人,那不等於是羊入虎口嗎?
不行!絕對不行!
潘今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你亂吃什麼飛醋?人家程律師才沒有那麼小心眼呢!」
「你知道什麼?男人對這種事情最記恨了,他肯定對你懷恨在心!就算他嘴上不說,但心裡面肯定還是有疙瘩!你可千萬別傻乎乎地去找他,誰知道他會安什麼心!」西門酸酸地說道。
潘今覺得好笑,「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人家程律師又帥又多金,上趕著的女人都排成隊,我算哪根蔥?」
西門懶得跟她說了,這女人就是太單純了,雖說是泌尿科的,對男人的身體瞭若指掌,可他對男人的心理瞭解程度為零!那個姓程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心眼的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蔥啊蒜的,反正你不許去找他,我會自己想辦法。」他安慰她說道。
潘今不愛聽他這麼說,甚至有些生氣,她故意沉下臉,嚴肅地說,「西門,我們兩個之間需要分的這麼清楚嗎?我只是想幫你,不管是程律師還是其他人,只要是能幫到你的,我都願意去見見。你現在應該把時間和精力放在醫院,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我們兩個分工合作,這樣才更有效率!你跟我見什麼外?我們倆現在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西門一把拉她入懷,胸前暖暖的,心裡更是暖暖的。
他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會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