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相濡以沫，舉案齊眉 077 媽媽婆婆都是催生大使 文 / 安染染
眼看著白鳳霞就要將一切抖露出來，梁衣薰忍無可忍，「住口！我不想知道！不管他是誰，都跟你一樣，不配為人父母！」
「小薰，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否認，我永遠是你的親生母親！」
梁衣薰冷笑，「親生母親？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你當初為什麼生我？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如果你們真心相愛，那個男人會不要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他為什麼不娶你？有老婆有孩子？為什麼他敢一走了之？還不是因為你在人家心目中，根本就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拜金主義者？你敢說你當初懷孕的目的單純？你是真心想生我的嗎？你覺得你被拋棄了很委屈，那你想過我嗎？我做錯了什麼？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我是個人，不是一件垃圾！」
白鳳霞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因被戳穿的尷尬，所以心裡更忍不住著急，「小薰，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拋棄你，我當時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夠了！」梁衣薰沒有耐心再看她演戲，「故意也好，不故意也好，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對我而言，你一點都不重要！我欠你的生育之恩，也通過孟一美還清了，所以以後你別再來找我！還有，誰是我的父親，我也不想知道，憑你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了！你一個已經讓我夠鬧心的了，我不想再對人性失望！」
「小薰……」白鳳霞著急，又忍不住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梁衣薰往後一閃，手裡的一個袋子不小心脫手，袋子裡的禮物掉了出來，但她沒有立即彎腰去撿，而是冷冷地看著白鳳霞，一字一句地說，「我說過，請叫我梁小姐！小薰這個名字，你沒有資格叫！你這樣叫，我只覺得噁心！」
「……」白鳳霞不敢再說話。
梁衣薰最後冷冷地看她一眼，彎腰拾起地上的東西後，快步離開。
忍了許久，可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開門，家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更刺激了她的心，眼淚一湧而出。
「小薰！你怎麼了？哭什麼啊？」王嵐立即衝過去詢問，一臉關心。
梁衣薰看著母親，眼淚愈加洶湧，可她又不想讓母親擔心，只好找個理由，「我……不小心把禮物弄髒了。」
王嵐接過她手裡的米色圍巾，看見上面果然沾了些泥土，頓時哭笑不得，「你這傻孩子，就這點小事也值得哭？洗洗不就好了嘛！別說髒不髒的，只要是你買的，媽媽都喜歡！」
梁父也走過來，故意對梁母手裡的圍巾羨慕，說道，「你還有個髒的，不錯不錯！我連髒的都沒有！這不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qing人兒嘛，咱家閨女怎麼跟媽好啊？這對我也太不公平了！」
梁衣薰被父親逗笑，連忙拿出他的那一份禮物，「爸，您也有。」
同樣也是圍巾，只不過是灰色的，梁父立即動手圍上，梁母取笑道，「你這個色兒好！耐髒，不用洗！正好配你那張黑臉！」
「嗯！我閨女就是瞭解我！」梁父自我安慰。
梁衣薰的眼淚又忍不住湧出，只是這一次，不是傷心和難過，而是溫暖、滿足、幸福。
不多時後，鍾凌天也來了，同樣帶了禮物，給梁母買了個針灸包，給梁父買了個新棋盤，爺倆立即殺進書房了。
梁母也對那針灸包愛不釋手，忍不住跟梁衣薰念叨，「凌天還真是細心，估計是上回他看到我那個針灸包有些舊了，所以才買了個新的給我，這個可真不錯，大小合適，質量也好，就是不知道這價錢怎麼樣，會不會很貴啊？」
梁衣薰假裝對那個小包上面的印花字母視而不見，笑道，「不會啦，巴掌大的東西能貴到哪裡去？您就放心用好了！」
梁母這才放心，笑呵呵地收好。
母女倆一邊在廚房裡忙活，一邊聊天，梁衣薰和鍾凌天結婚也些日子了，梁母自然關心起了孩子的問題。
「小薰，你以前的月經不太規律，要不要媽媽給你配點中藥？你和凌天年紀也都不小了，早點要個孩子是正事！」
梁衣薰臉一紅，害羞地說道，「不用啦媽，中藥太難喝了。」
「良藥苦口，難喝也得喝啊！你身體寒，以後生孩子會遭罪，還是早點調理為好。」
梁衣薰臉紅紅的，不說話。
梁母輕笑出聲，說道，「媽媽看得出來，凌天對你不錯，而且他對岳父岳母都這樣周到，那將來肯定也會是個好爸爸的，你們趕緊生一個，現在人家都流行生二胎呢，雖然你倆都不是獨生子女，但鍾家以前不是香港的嘛，人家政策允許，過幾年你們還可以再要一個。」
梁衣薰羞死了，這一個還沒有呢，還第二個？
「小薰，你儘管放心好了，生完媽給你帶，你婆婆腿腳不方便，那我就多辛苦些，反正是我自己的外孫，我求之不得呢！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多多益善！」梁母一臉期待地說道。
「媽！菜快糊了！」
梁母「哎呀」一聲，連忙又將精力轉移回去。
梁衣薰微微鬆了口氣，總算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了。
不過，她高興得太早了，第二天南方小年，晚上吃飯的時候，羅廣珍也提起了這個問題。
「小薰，來，多吃一點啊，你呀，最近都瘦了，一定要多吃點補回來，不然以後生孩子會很辛苦。」羅廣珍一個勁兒給她夾菜夾肉。
梁衣薰看著自己碗裡那堆得跟小山一樣高的食物，忍不住為難，這麼多她怎麼吃得完？可她也知道婆婆這是為她好，又無法拒絕。
「謝謝媽。」她硬著頭皮說道，然後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下鍾凌天。
鍾凌天笑了笑，故意跟羅廣珍抗議，「媽，你也太誇張了！有了媳婦就忘了兒子啊！你看你給小薰夾一碗了，可連根香菜都沒我夾！這麼偏心，真的好嗎？」
羅廣珍立即發話，「你吃什麼香菜？給我吃韭菜！」
說完，把一大盤韭菜端到他面前。
鍾凌天一身冷汗，又吃這個？他在小島上已經吃得快吐了好嗎！
「還有這個湯，你也都給我喝了，一滴都不許剩！這個可是我讓廚房特意給你熬的，熬了一天一夜了，趕緊趁熱喝了！」羅廣珍又催促說道。
鍾凌天瞧了瞧，俊臉頓時一黑，鴿蛋、肉桂、鹿茸、海龍、刺梨……簡直是十全大補湯啊！
媽！您可真是親媽啊！您就不怕我氣血太旺而亡嗎？
羅廣珍立即瞪眼，你不喝試試？
鍾凌天什麼都不怕，就怕他家格格發威，端起湯碗，聞了聞。
呵！這什麼味啊？
「快點喝！」
鍾凌天深呼吸了下，勇敢地一口悶了。
不愧是十全大補湯，喝下去後頓時渾身冒汗！
羅廣珍這下終於滿意了，扭過頭來對梁衣薰說，「小薰啊，你也快點吃，吃完就上樓休息，你這上了一天班也夠累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啊！」
梁衣薰差點嗆住，這才七點啊！
鍾凌天忍不住了，「媽！您不就是想早點抱孫子嗎？那也不用七點鐘就趕我們回房啊！這還沒吃完飯呢！」
羅廣珍恨鐵不成鋼，「飯重要還是我孫子重要？你光吃飯，不給我生孫子，我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
鍾凌天哭笑不得，敢情這就是他存在的價值？
梁衣薰低頭猛吃飯，她簡直不敢想，自己的存在價值是什麼？
羅廣珍乾笑了兩下，又說，「小薰啊，媽不是那個意思，不管你生沒生，生男還是生女，你都是媽的好媳婦！媽就是擔心凌天那臭小子不夠努力！」
梁衣薰的臉紅得發燙，他還不夠努力啊？自從有了第一次後，就天天晚上不消停！一折騰一整晚，累得她第二天早上都起不來，還有好幾次他早上也不安分，害她遲到！他要是再努力下去，她骨頭都得散了！
見媳婦害羞了，羅廣珍也不再多說，只是吩咐說道，「陳姨，廚房裡還有湯吧，再給少爺盛一碗。」
「……」鍾凌天欲哭無淚。
當晚，在一整鍋十全大補湯的作用下，鍾先生表現得愈加勇猛無敵，一直奮戰到天亮還不肯鳴金收兵，梁衣薰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幸而接下來兩天是週末，她能在家好好休息下，可是沒想到……
「鍾凌天，你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了？」
「老婆，其實我也想讓你好好休息，可是湯喝太多了。」鍾凌天一臉無辜。
滾你的！梁衣薰羞憤得想罵人，湯是前天晚上喝的！都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