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又到朝陽峰 文 / 夢遺凡塵
「不是。」
張玄辰說道,青木道長和秦旭舒了口氣,隨即疑惑,那是誰殺的呢,正要問,張玄辰已經小心的繼續道:「只有幾個長老是我擊殺的。」
聽張玄辰說完,青木道長和秦旭表情一起僵在那裡。
張玄辰以為自己闖下如此禍事,得罪了黃石門,師父和師伯生氣了,連忙辯解道:「弟子不是故意的,只是那黃石門門主之子,為禍鄉里,草菅人命,強搶民女,弟子看不過,所以才將他打傷。那些黃石門長老,不分青紅皂白,一路報復弟子,弟子也是被逼無奈的。望師伯師父明察。」
過了一會,秦旭苦笑著轉頭對青木道長,道:「師弟,你這徒弟真是士別三日叫人刮目相看。想不到數月曆練,居然鋒芒畢露。」
「咳咳,師兄,先問問再說吧。」青木道長轉頭看著張玄辰,道:「玄辰,你之所言屬實。」
青木道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不被自己看好的弟子,居然如此出類拔萃,可是這進步也太大了些吧。
「是,師父。」張玄辰以為師父在問黃石門長老的事情,饅頭冷汗的接著道:「弟子真的只殺了幾位長老。」
「不是,我是問你修為突破的事情,還有領悟道義之事。」見張玄辰反應之慢,青木道長眉頭一皺,心裡的懷疑更大了些。
「是的,師父。」張玄辰這才明白過來,師伯和師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修為,如此進步,於是解釋道:「弟子在跌入岩漿之後,僥倖未死,醒來之時發現被困在一個石洞之中。石洞之中空曠,只有中間有一巨大青石,中心小坑裡面有一些水,我喝了之後,渾身燥熱,疼痛難當,然後莫名其妙的就突破了三相元氣,四相元氣則是在最近才突破的。」
「岩漿下面的水。」秦旭思索了一會,忽然驚道:「是萬水之精!師弟,絕對是萬水之精。」
「萬水之精!」青木道長也聽說過這異寶,想不到竟然真的存在。
「玄辰,這是你的機緣,想不到你大難不死,居然還得到如此天材地寶。」秦旭高興的笑道,如此地寶強筋鍛脈,這張玄辰將來修為比不可小覷,落雁峰後繼有人了。
青木道長臉上也是笑意盎然,連連點頭,但是隨即想起正事,於是道:「你剛剛說黃石門的長老,不是全部死在你的手下,是怎麼回事?」
秦旭也收斂起笑容,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張玄辰的身上。
張玄辰將李天鳳和王虎被獨孤劍擊殺的事情,和後來自己和張喚靈被黃石門數十人圍殺,然後突然出來一群黑衣人,也將張喚靈說的還有另一群人在暗中伺機下手的事情說了出來。
「哼,黃石門妄稱名門正派,居然十幾位長老圍殺一個後輩弟子,當真是卑鄙無恥。」青木道長聽說黃石門三番五次的,聚集長老圍殺張玄辰,惱怒道。
張玄辰見師父如此緊張自己,心裡一陣暖意再次襲上心頭。
「那獨孤劍和黑衣人還有後來的人,你認不認識?」秦旭卻想的深遠,眼睛盯著張玄辰問道。
聽秦旭問自己認不認識那些人,張玄辰如實道:「弟子不認識,那些黑衣人有可能是黃石門長**軍帶的人。據弟子所知,這江軍和黃石門門主黃興榮一向不和。至於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弟子就真的不知道了。還有個紅衣的獨孤劍,有些莫名其妙,說什麼要我努力修煉,五年之後要找我切磋,還說什麼若敗了就要死。」
「哼,好猖狂的小子,當我們太華山好欺負的。」青木道長冷哼一聲道。
「但是這個叫獨孤劍的少年修為,真的深不可測,一招擊殺四相元氣的修者。這等修為只怕我們太華山年輕一輩中還真找不出來。玄辰,你以後遇到他,小心些就是。」秦旭思索著,怎麼也想不出這獨孤劍是哪一號人物,想不到這些年輕一輩中,居然有如此天資絕倫之人。
「是,師伯。」
「按你所說,那黃石門的長老多半是內訌致死。黃石門只是為了遮醜,才推脫在你身上,至於那些藏在暗處之人,既然你沒有看到,那就沒有存在,你可明白。」秦旭看著張玄辰一句句道,到底張玄辰時落雁峰的人,而且前途可觀,秦旭自然是要全力周全的。
張玄辰一時間愣在那裡,沒有弄明白秦旭是什麼意思。
青木道長看了看秦旭,眼神閃了幾閃,暗暗點點頭,轉頭見張玄辰愣在那裡,喝道:「玄辰,秦師伯的話你記住沒有,根本就沒有什麼隱藏在暗處之人。」
「啊,是,師父,師伯。弟子記下了。」張玄辰連忙回道。
「嗯,你下去吧,過幾**跟我們去朝陽峰。若是掌門問起此事,你也要這麼說,知道了嗎。」秦旭見張玄辰迷迷糊糊,皺了皺眉頭,再次叮囑道。
「是,弟子知道了。」
張玄辰走後,秦旭笑著道:「師弟,這叫傻人有傻福麼。就你這弟子,我還真是看不出什麼天才的一旦痕跡。」
「是啊。」青木道長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氣道:「這絕世異寶,居然就給他得到了,真是活生生的浪費了。」
「哈哈……師弟你是羨慕嫉妒恨吧。」秦旭不由笑道:「不過,你這弟子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我也是嫉妒的很呢。」
***五天之後,張玄辰跟著秦旭、青木道長到朝陽峰。
朝陽峰景色依舊,一路走來直到朝陽殿,沒有遇到一個熟人。
接引弟子領著三人,走進朝陽殿行了一禮道:「兩位師叔請稍坐片刻,弟子這就去請師父。」
秦旭點點頭,和青木道長一起坐在右手邊的椅子上,張玄辰默默走到青木道長身後站定。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腳步聲,尚未見人便聽到韓慕白朗聲道:「為兄不知兩位師弟前來,讓兩位師弟久等了。」
然後四個人影走了進來,為首正是太華掌門韓慕白,韓慕白依舊精神奕奕,儒雅中透露著威嚴。
後面三人,分別是史彪、韓柳靜、謝江,反而原來位高權重的元依南沒有跟來,看來元依南被掌門囚禁的事情,應該不假。
大家都是熟人,張玄辰也都認識,韓柳靜雖然上次比試敗在張玄辰手下,但是卻並未結仇,對著張玄辰點頭微笑,算是招呼。
張玄辰也點點頭,但是張玄辰的目光卻落在最後那個一身白衣翩翩,風度不凡的謝江身上,那謝江感覺到張玄辰的目光,卻是一臉笑意,似乎面前之人不是張玄辰一般。
「掌門師兄客氣了。」秦旭和青木道長一起站起身來,笑道。
「坐坐,都坐,大家都是自家人。」韓慕白的目光卻是掠過兩人,在張玄辰身上掃了一眼。
張玄辰心裡募得一驚,不知道怎麼在掌門師伯的溫和眼神之中,張玄辰卻感到一股戾氣。
幾人坐定,謝江和韓柳靜站在韓慕白身後。
倒是史彪看到張玄辰已經猜出個大概,卻裝作不知道,笑著向秦旭和青木道長問道:「不知道兩位師兄今天前來所為何事?」
見史彪問起,韓慕白幾人也露出詢問的目光,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豈會不明白。
秦旭眼神之中有異芒一閃,目光在史彪身上停留了那麼一瞬,呵呵笑道:「史師兄此言差矣,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看看幾位師兄嗎?」
韓慕白滿臉欣慰之色,讚賞道:「是啊,秦師弟說的在理。咱們幾十年師兄弟的情誼,自然是該多聚聚的。」
「呵呵,倒是小弟說錯話了。」史彪笑著回道:「只是回想以前,咱們師兄弟們一起外出歷練,一起和魔教妖人殊死搏鬥。現在師兄弟們走的走,還有元師兄,誰曾想到元師兄……」
韓慕白的臉色漸漸有些蒼白,眼神之中有幾分繼恨和傷懷。
史彪也意識到說錯話了,忙站起身愧疚道:「掌門師兄,小弟失言了。」
韓慕白笑著歎了口氣,語氣中有些淡淡失落,道:「你坐下吧。」
見韓慕白臉色一變,秦旭和青木道長一起為此行,捏了把汗。
「掌門師兄,保重身體要緊,你可身擔著門派重擔。」秦旭開口寬慰道。
「嗯,師弟,我有分寸的。」韓慕白臉色淡然,只是淡然中卻隱約帶著無盡的痛。
「其實,這次來,除了向掌門師兄問好,還有件事情要來稟報師兄。」秦旭心一橫,此番來都來了,而且還帶著張玄辰,意思已經很明確,已是騎虎難下不得回頭了。
「說。」韓慕白目光在張玄辰身上掃過,語氣之中有著淡淡冷意,張玄辰不由身子一顫。
「是,師兄。玄辰,你出來。」秦旭看向張玄辰,眼神之中有著沉重的擔心。
張玄辰走到大殿中間,彎身行禮道「弟子張玄辰參見掌門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