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噩耗 文 / 夢遺凡塵
要是自己四相元氣,只這一劍定能斬殺李天霸,張玄辰暗叫可惜。
李天霸雖然全力接下,並提前撤刀,只接下了四層lang,只是奈何在上一次接5層lang時已經身受重傷,此時傷上加傷,直被震飛十數米,撞在牆上,將院牆都震榻少許,連吐幾口鮮血,強撐著沒有倒下,只是九玄刀早已被擊飛,不知落於何處。
右手更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全身骨頭不知道被震斷了幾根,劇痛鑽心。
只怕今日難逃一死了,李天霸眼神之中有著無盡的憤怒和不甘。
「師叔你還好吧?」柳仁小心的走過去詢問道,剛剛張玄辰和李天霸二人打鬥聲勢浩大,柳仁哪敢上前找死,早就嚇得躲在門外等候,此刻見李天霸受傷,柳仁才小心翼翼的進來。
柳仁剛剛扶著李天霸,李天霸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只是人還是清醒的。
柳仁見李天霸居然被張玄辰打的受了重傷,失去動手能力,嚇了一跳。
連李天霸都不是張玄辰的對手,自己豈不是……,果斷拋開李天霸道:「師叔,我這就去請夫人來救我們,你……你等著……」
說完也不待李天霸反應,御起飛劍一溜煙跑了。
李天霸氣的大罵道:「無恥的膽小鼠輩,無恥,滾,給老子滾!」大聲罵了幾句,只累的呼呼喘氣,可見傷勢極重。
而張玄辰自剛剛重傷李天霸,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甚至看到柳仁逃走也沒有追擊。
直到此時,直到柳仁已經逃走老遠,終於連吐了幾口鮮血,倒了下去。
原來張玄辰知道柳仁在門外,若自己漏出傷勢,只怕自己和青兒都難逃一死,所以強忍著傷勢發作,只為嚇退柳仁,果然柳仁中計遁走。
只是如此壓抑傷勢發作,更令傷勢加重,此時更是一時沒有動手之力,連站起來都困難,連忙運氣療傷。
李天霸見張玄辰如此,氣的大罵道:「柳仁,你個膽小如鼠的小人,啊……氣死我了。」
硬是氣上心頭,不由又是幾口鮮血吐出,連忙運功療傷。
若自己先恢復行動能力,就能活著。
張玄辰知道此刻幾位關鍵,忙回頭喊道:「青兒,青兒。」
青兒這才敢從殿裡跑了過來,關心道:「張大哥,你沒事吧,張大哥。」
「青兒,你快拿這劍將那人殺了,否則,若是他先恢復,我們都要死在他的手裡。」
「這。」青兒一聽說要殺人,嚇得不停顫抖。
「去,快去!你難道想看到他把我們都殺了。」張玄辰喘息著大聲喊道。
「不,張大哥救我,護我,就是我死也不要張大哥死。」那顫抖的手終於抓起長劍,一步步走向了李天霸。
李天霸自然知道時刻危機,生死只在一瞬,忙道:「小姑娘,你被聽著奸人胡說,我是來就你的,你殺了那人,你就自由了,回去我就做主幫你和星兒舉行大婚。」
李天霸竭盡所能的勸青兒別被奸人脅迫,說清自己是來行俠仗義救她的。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苦苦相逼,害死了爺爺,還要害死張大哥,為什麼?為什麼……」說到後來,聲音近乎於嘶喊。
「你說什……?」李天霸剛要說話。
青兒手中顫抖的長劍猛地刺入李天霸的胸口,鮮血噴出,濺了青兒一身。
李天霸死也不明白為何青兒會將劍刺向行俠仗義的自己。
「為什麼……」長劍再次拔出,刺入,然後青兒身子一軟坐在那裡,也不知是悲傷還是害怕,嚇得不停哭泣。
雨絲依舊,有風慼慼。
***太華山,落雁峰。
寒風一如往年,冷冽逼人。
松濤陣陣,叫人感慨,看來今年的寒冬定會冷過往年吧。
時近中午,出去做早課的弟子陸陸續續返回。
青木小院,青木道長正在堂屋看書,桌上香茶熱氣繚繞,多少為這寒冬平添了幾分暖意。
院裡突兀而來的腳步聲,打擾了這份安寧。
青木道長眉頭皺了皺,心裡不由有些煩躁,抬眼看去,來的是秦旭師兄門下的大弟子章安。
章安進門行了一禮道:「青木師叔,家師請師叔到落雁廳一趟。」
「哦?」青木道長收起書籍,放於桌上,皺眉道:「可知是什麼事情?」
「師叔……,師叔一去便知。」章安面色不安,支支吾吾道。
落雁廳。
「你說什麼,你說張玄辰葬身岩漿,郭旭,你可是親眼所見!」青木道長一驚,霍然而起,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大廳裡七八位長老也是歎息不已。
郭旭和董艷兩人站在大廳中間,神色悲慼。
郭旭「普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弟子沒有保護張師弟周全,請師父師叔們責罰,都是弟子的錯,不該貪功冒進。」
一時間大廳裡寂靜萬分,後輩弟子下山歷練是永遠也過不去的坎。
每次都有精英弟子命喪他鄉,在這的長老,哪個的師兄師弟沒有死在下山歷練上的。
眾人散去,秦旭沉默片刻道:「青木師弟,你可是心下在怪師兄。」
「師兄,高瞻遠矚,我沒有要怪師兄的意思,只是心裡有些難受罷了,師兄別多心了。另外張……玄辰身死他鄉,是否要稟明朝陽峰,重新挑選弟子補上會武名額。」青木道長神色悲傷道。
「我明日去朝陽峰去說,這個名額本就是你門下的,我看你門下的石頭修為不錯,就由他頂上吧。」秦旭喝了口茶,眉頭微皺,卻是早已涼了。
「朝陽峰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此事我會向掌門說明情況,韓師兄深明大義,必不會反對,你放心就是,倒是師弟你要保重身體,節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末了秦旭不由安慰道。
「是,師兄。」
「呼呼……」
一陣寒風捲動著樹枝舞動,窗戶也吱呀響了幾聲。
屋裡似乎更冷了些,兩人不由向外看去。
點點雪白,飄飄揚揚。
竟是下雪了,記得張玄辰上山也是個雪天,那個跪在雪裡的少年,青木道長怔怔的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也許注定今年的冬天會更冷吧。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冷過那心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