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重生，沉重 【2-010】夜晚娘倆閒話語 文 / 夢幻蝶衣

    「別怪你爹，他只是口頭上不饒人。」李程氏很晚的時候進了兒女的臥房，輕柔的目光看了看已經沉睡了的兒子，又把帶著些複雜的目光看向夢凡。

    躺在被窩裡的夢凡剛準備進空間呢，心中連呼僥倖，仰起小臉蛋對，看著娘親臉上難以見到的柔意，小聲地說：「子女沒有責怪父母的理，娘，您多想了。」無論是否心中有怨，畢竟她這血肉之軀來源於他們。

    不過，娘親來作父女之間的說客，這是爹的意思還是娘自己的意思呢？

    「哎……」李程氏歎了一聲，側身坐到床沿：「女兒啊，我們家窮，真的折騰不起，平日裡做飯，能省的就千萬得省著點兒，雖說這些日子有寺裡給我們的糧食，可那也不多啊，也總歸不是個長久的，你想想，你爹是我們家當家做主的，他操心的是怎樣才能讓我們一家人能夠活下去，他又沒有什麼賺錢的法子。你說若是現在我們就給你養成了大手大腳過日子，就算是你們姐弟平平安安的長大了，今後……又有哪戶人家養得起你……」

    「娘，別擔心，爹爹沒有賺錢的法子，我有；你也不用擔心以後的日子，今後啊，我會靠我自己的努力，養活我們一家子。」夢凡坐了起來，很是認真地跟娘親討論這個問題。

    可是，一個才不過十歲的小孩子說的話，又能有幾分讓人取信的餘地？

    李程氏肅整了臉色，低聲呵斥：「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想些有的沒的，今後靠你自己？那還不得餓死？我們女人，自然是得找個男人倚靠的，我和你爹也沒讓你跟村裡其他女娃娃那般，跟著大人上山下地，你只要一直這樣勤快的幫著家裡做些家事就成，其他的，有你爹呢。至少，你爹不會讓我們娘兒仨餓死。」

    我的天啦，我的地耶，我的親娘唉！

    你的思想我不能說是錯的，因為你這想法是千百年來封建社會女子延續過來的。不過，我是不能也不會把我今生所有的希望放到某個不知名的男子身上滴。

    本人，從前世今生的經歷來看，也或許是性格脾氣的原因，導致從根本上就知曉了，那，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跟一個很傳統的女人講女人也能靠自己的思想，絕對是不可行的，再說了，夢凡一直信奉的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自己的願望要靠自己去努力才能實現的。

    所以，她也懶得多解釋一句，而是直接對娘親說：「娘，今天我和弟弟弄回家的魚蝦蟹，你和爹爹明天一早送兩尾魚幾隻蝦去給爺爺奶奶，留一條魚幾隻大蝦和兩隻螃蟹給弟弟，其餘的，明日就是趕集，都拿去賣掉，如果爹爹顧忌面子，那就請四叔幫忙帶去鎮上找人買去，四叔認識很多做小生意的，無論他是按照批發價給別人還是零售價一點一點的賣出去都可以，賺來的錢錢，我是要拿來買些小雞仔回來養著的，您今天晚上就跟爹說這事兒去。」

    沒人會相信她一個小小農家女時常可以有狗屎運氣可以釣到這麼多魚蝦蟹的，所以這個辦法不可常用，得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事情來補充自己家裡的經濟。

    「養雞？」李程氏喃喃地，突然略微提高了聲音：「凡凡，現在是看著你買回來的那幾隻小雞都長得不錯，可是，我們這裡每年都會發雞瘟，一到那些日子，村子裡的雞鴨鵝就都存活不了的，到時候，咱買來的雞連本都會賠進去。」自家，賠不起啊。

    「娘，就雞瘟而已，不怕，我有法子，我們的雞，不會得雞瘟的。」她有空間靈泉之水，雖說她一直沒確定那泉水能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想必這人間的小小雞瘟還是能夠控制的。

    「小孩子家家的，盡說大話，你懂個屁。」怎麼女兒油鹽不進的老是聽不進去呢？李程氏有些怒了。

    「娘……，溫柔些行嘛……」夢凡有些無奈地低聲抱怨：「娘……，我只想，從今往後，我們家不會吃不飽穿不暖的，我也沒別的意思，就只是想現在能夠先養些雞，改善改善我們的生活而已。」理想很遠大，實現卻需要一步一步的來，不能急切。

    「這些事兒，我得跟你爹商量商量。」李程氏說著，站起身來，囑咐著夢凡早點兒睡覺，剛走出幾步，又回過身：「你說起養雞，我倒想起一件事，這日子，官府裡也該有秋蠶種下來了，今年我們要是養蠶的話，你以後就每天給我打桑葉去。」

    「喂蠶？」夢凡一愣之餘又是驚喜：「好，娘您放心，這採桑葉的事兒，您就交給我了，對了，我們能領到多少蠶種？」

    「想領多少都可以，問題是，我們家桑樹就那麼幾顆，也養不了多少。你得去山灣裡去找找有沒有野桑樹，還有，金山寺周圍有很多桑葉，我看寺裡的和尚對你天天在他們寺外的山林裡晃悠沒有啥意見，以後，你就多去那些山林裡找，這樣，我就讓你爹多領一些蠶種回來。」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娘……您千萬要說服我爹，讓他盡量的多領些蠶種回來啊，娘，一定一定哦！」

    夢凡心裡頭樂得不行，使勁地保證著。

    趁著萬籟寂靜之時，一直睜著眼想著今後好日子的夢凡急不可耐地閃身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