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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八七十七章 遼夏公主 文 / 寂月笙歌

    東百樓是城東最大的酒樓,其對側是東百湖畔。

    此時才是初春時節,夏日裡花葉田田的荷塘,此時都還只有根根枯管,片片殘葉,在微風當中輕輕搖擺。

    他帶著她飛身上了東百樓的最上頭,也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兩壺酒,其中一壺遞到了她的跟前,這才自顧自的坐下。

    「如何?這個地方不錯吧?」

    不錯?虧他好意思說!

    「我說你啊,快點送我回去,我不要在這裡跟你吹冷風。」

    「不!」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仰頭大口喝了一口酒,溫涼的觸感潤入肺腑,他才抬眼看了一眼還杵在那裡鬧情緒的雲蘿:「坐下。」

    雲蘿實在討厭被人逼|迫著做什麼事,可是這會兒又逃不了,只能站在那裡以示她心中的不滿。

    男人卻沒有理會她的不滿,拿著酒壺,自顧自的喝起了酒,雲蘿不由得有一陣惱火,

    「喂,我說你啊……」

    話音未落,一雙大手卻忽的伸到了跟前,一個方形的盒子赫然放在手心,他朝著她翹了翹眉梢,道:「打開來瞧瞧。」

    明顯有幾分的驚愕,沒料到竟然還有禮物,這會兒不免一陣的歡喜,忙接了過來打開,就見一根紫檀木的簪子赫然放在裡面,精緻小巧,還有幽幽清香,不絕於心,雲蘿不禁眉眼一亮。

    「好漂亮的簪子。」她道,伸手拿出來。

    對於首飾物件兒,她平素並不怎麼喜歡,然這簪子卻甚是別緻,讓人看著就覺得歡喜。

    「嗯,瞧你平素不怎麼打扮,這簪子樣式簡單,倒是極適合你。」

    瞧著她歡喜的模樣,他也心情大好,又喝了口酒,方才朗朗開口。

    雲蘿不禁一愣,目光之中是他含笑的臉龐,大抵是喝了酒的緣故,他那一雙黑眸格外的幽深,一瞬不瞬的望向她時,她的心竟然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總之是有些慌亂的,忙不迭的別轉過頭去,對方卻已經先了一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自然而然的從她手中拿過那枚簪子來,稍一靠近,就將那簪子插入了她的發間。

    她的長髮如墨,原本未佩一物便清麗動人,這會兒在那簪子的點綴下,倒是越發的添了幾分的平和之美。

    他不覺心下一動,望向她的目光就又多了幾分的溫和,直看的雲蘿心慌意亂,一顆心也砰砰的亂跳了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呀?難道也醉了嗎?可是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呀!

    回去蘭苑已經是子夜時分,慕容潯將她平安的送回房內,目送著他離開,她的小/臉兒卻依舊熱度未退。

    那種感覺從未有過,便是當年面對慕容柘之時都未曾這般,她不禁越發的煩躁了起來。

    傅雲蘿啊傅雲蘿,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一夜無語,翌日醒來天已經大亮。

    小青牆過來吵著要雲蘿陪著她去放風箏,她便與她一道去了後門臨街小路上。

    那原本是一條鮮少有人經過的道路,今兒個卻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個個翹首以待,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小青牆好奇心重,這會兒也不顧得放風箏了,拉著雲蘿就鑽進了人群。

    「大叔,你們在做什麼呀?」

    前面是一個約摸四十歲的大叔,小青牆過去拉著人家的衣袖就問了一句。

    那大叔扭頭看了她一眼,見是個小丫頭,這才揚了揚下巴,「是遼夏國國王帶著公主來覲見,要從這邊經過,聽說那公主是個美人兒坯子,所以大家都來瞧瞧呢!」

    遼夏國的國王與公主?

    雲蘿翹了翹眉梢,卻並未多言,只是朝著那廂又看了一眼,方才帶著小青牆轉身又出了人群。

    「姐姐,咱們不在這裡瞧瞧嗎?」小青牆年紀小,對什麼都好奇,瞪著一雙大眼睛就問了一聲。

    「人這樣多,還是不瞧了吧,你不是要放風箏嗎?咱們去別處瞧瞧。」雲蘿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語氣溫柔。

    小青牆顯然是有些糾結的,不過聽了雲蘿這話之後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一隻手抓緊了手中的風箏,另一隻手拉住了雲蘿的手,姐妹二人方才轉身,朝著巷子的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一上午的光景很快便過去。

    晌午時分兩人方才意猶未盡的回去府中,誰知剛一進門,迎面就見傅孟庭身邊的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見到雲蘿明顯一喜,快步上前。

    「大小姐可算是回來了,老爺找您找了許久了,快跟奴才過去吧。」

    急切的語氣,倒像是天大的事一般,雲蘿不禁一愣。

    「什麼事這麼著急?」她問。

    小廝頷了頷首,「是宮裡頭來人了,吩咐了些什麼,小姐快過去吧。」

    宮中來人?雲蘿眉心挑的更高了,想起先前在街上看到的熱鬧景象,不禁微微一怔。

    難道是因為那個?

    小廝口中傳旨的太監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傅孟庭獨自一人坐在那裡,聽到外頭的動靜方才抬起頭,見是雲蘿,唇角當即揚起了一抹笑意來。

    「來了。」

    雲蘿點了點頭,身子微微福下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待到起身方才道:「聽說遼夏王與公主進京,父親怎麼沒在宮中陪著,反倒回到家中了?莫不是有什麼事?」

    只不過瞧著傅孟庭的神情並未有異樣,原本還微微有些懸著的心這會兒也稍稍的沉寂了下去。

    「也沒什麼要緊的,只是遼夏王與公主進京,宮中免不得要擺宴,為了已示隆重,要正三品以上官員攜家眷出席。為父想著你姨娘這是初次進宮,未免會有紕漏,所以想讓你陪著一道。」

    陪著?出席晚宴?

    雲蘿一愣,隨即本能的拒絕。

    「父親,這樣的場合我出現恐怕不太合適吧?」她道。

    其實卻是有私心的。

    雖然已經向慕容沅明示暗示過了,但是為了讓皇后不再亂想,她覺得自個兒還是少進宮晃悠的好。

    「哪裡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又不是頭一回進宮,而且先前還在宮中呆了一段日子,禮數周全的很,帶著你姨娘最合適不過了。」

    「可是……」雲蘿還是有些遲疑。

    傅孟庭卻驀的臉色一沉,「雲蘿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推三阻四的?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嗎?或許,你與太子殿下鬧得不愉快?」

    他想不出旁的緣由來讓她如此的推脫,除了與太子殿下有事之外,只怕再無其他緣由。

    「啊?」倒是把雲蘿問的一個激靈,隨即忙搖了搖頭,望著傅孟庭那張寫滿了探究的臉,她幾乎是勉強扯起了一抹笑容來。

    「沒有的事,父親你多想了。好吧好吧,既然你讓我去,那我便陪著姨娘去便是了。您先忙著,女兒這就去準備。」

    傅孟庭滿意的點了點頭,雲蘿見狀忙站起身來,轉身的瞬間,小/臉兒不禁驀的一沉。

    父親何時變得這樣犀利了,竟然一語就道破了緣由,只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的確是因為慕容沅自己才不想進宮,否則到時候被追問起來,她可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是夜,月影重重,抬著雲蘿與馮氏的轎子,便從丞相府一路抬了出去。

    因為傅孟庭交代了讓雲蘿好生的指點著初次進宮的馮氏,是以一路上,雲蘿一直唸唸叨叨的給馮氏講說著,怎麼坐怎麼站,何時該行禮,何時該沉默,反正她所知道的的都給講了一通,末了,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到時候跟著旁人做就行了,他們做什麼咱們便做什麼,若是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隨大流兒,那便按兵不動,有我在你身邊,不用擔心。」

    馮氏點了點頭,手心卻是汗涔/涔的一片,總覺得由心底冒出來的緊張,讓她有些慌。

    *

    與此同時汀蘭水榭已經被佈置一新,林立在殿內的十二根漢白玉/柱子上皆鑲嵌著拳頭大的夜明珠,將殿內照耀的亮如白晝。

    殿內左方設有一席,是預備給皇上的座位,右側擺著兩把紫檀貴妃塌,分別是皇后和貴妃的座位,而左手邊的第一位則是為遼夏王以及公主預備的。

    正座下頭,兩邊擺著一溜的紫檀木桌椅,椅上鋪著錦繡團墊和各色靠墊。桌上設著杯盞,擺著雕漆攢盒,放著各式的點心。

    雲蘿一行人去的時候早有宮女候在外頭,一路帶著他們去往了一早就安排好的位子上,雲蘿示意著馮氏過去坐下,自個兒則是挨著她,也坐了下去。

    ——之前因為後台改動,我這邊出了點問題,今天編輯上班才解決,所以沒有更新,給大家道個歉,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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