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七十九章 慕容柘落難 文 / 寂月笙歌
「哼!」凌貴人從鼻孔哼了一聲,扭頭就預備著進屋,誰知道剛一轉身,就看到了從屋裡走出來的雲蘿與晚秋,臉色頓時一沉。
「這是誰啊?」又看了一眼她們身後一眼,頓時明白過來,「你是那個被皇上發落到這裡的傅雲蘿?」
雲蘿不禁一愣,心說自己原來都這樣有名了,卻又旋即勾了勾唇角。
雖然與凌貴人未曾見過,然畢竟在一個院兒裡住著,若是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似乎也說不過去。
想了想,上前一步。
「見過凌貴人。」她道,語氣不乏恭敬溫順。
凌貴人卻蹙了蹙眉。
「你站在那兒多久了?」她問,高傲的語氣裡是濃濃的不滿。
雲蘿瞇了瞇眼,自然知道她想知道的是什麼,也不拐彎抹角,逕直道:「貴人的話我都聽到了。」
「什麼?」顯而易見的怒意頓時就浮上了眼角眉梢,凌貴人簡直是難以置信,這丫頭,聽到了還敢說,而且是理直氣壯,仿若那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
「自然能夠聽到啊!」雲蘿卻依舊笑意不變,「我就站在門口,貴人的聲音又那麼大,我又不是聾子,若是沒聽到,那是不可能的事吧?」
「你……」凌貴人何時被人這樣強白果,心頭一惱,簡直就要被氣暈了,走過去一把就捉住了雲蘿的手腕,另一隻手抬起,作勢就要落下一巴掌。
卻被雲蘿利落的躲過,面色不變的站在那裡,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多皺一下,只是淡淡望著她,道:「貴人別動氣,我也不想聽到,只是沒辦法,誰叫正好趕上了呢,若是貴人不想讓我聽,那就當我沒聽到好了,正好我要出門,先告辭了。」
說罷,朝著凌貴人微微一福,轉身就走。
凌貴人還想著說什麼,然對方卻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蘿與晚秋自身邊走過,一張小臉兒瞬時就垮了下來。
這個傅雲蘿,還真是跟傳聞中的一樣不知進退,不過仗著有太子爺撐腰,就這麼張狂,看來得給她點顏色瞧瞧,否則還不知道要囂張到什麼地步呢!
想著,扭頭望了一眼雲蘿屋內,而後抬腳,走了進去。
雲蘿抄完經書回來,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一屋子的東西都被扔了滿地,還有幾個伺候的宮女縮著身子站在那裡,顯然是收到了驚嚇,一個個的,戰戰兢兢。
雲蘿不由得蹙了蹙眉。
「怎麼回事?」她問。
有膽子大些的宮女上前,福了福身,道:「是凌貴人來過,發了好大的脾氣,讓人把東西都給扔了出去。」
凌貴人?
雲蘿明顯愣了一下,旋即朝著外頭看了一眼,秀眉不覺一蹙。
這個凌貴人,還真是欺人太甚。
不過若是以為雲蘿是好欺負的,那她可就錯了,她可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傅雲蘿,欺侮到她的頭上,那下場只有一個!
想著,轉向晚秋,輕聲的吩咐了一句,晚秋會意當即去辦,雲蘿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抬腳,進了屋內。
是夜,月色凝重。
一個身影自未央宮外走了進來,正左右的張望著,顯然是在找什麼人,然而忽的,他的腳步踉蹌了兩下,高大的身形幾乎片刻間就倒了下去。
「轟——」
「雲蘿,事情辦妥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那廂,眼見著慕容柘倒下,慕容沅方才從門外進來,朝著雲蘿那廂叩了叩門,待雲蘿出來,方才小聲一句。
雲蘿瞇了瞇眼,天色剛黑那會兒她已經將凌貴人騙了出去,這會兒迷暈了放在了外頭涼亭旁邊的草叢裡,所以這會兒只需要把慕容柘也放過去就好。
*
夜色越發的深了下去,整座皇宮卻一下子沸騰了起來,隨著宮女們振聾發聵的尖叫叫,所有的人都聞聲跑來了後花園。
只見涼亭旁的樹叢當中,一男一女赤|裸交疊的身影纏|綿在一起,因為看不到臉,所以並不知道是誰,但縱使如此,還是讓人群當中發出了一陣的嘖嘖聲。
宮中戒備森嚴,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還是在外頭『野戰』,叫誰誰也不會淡然的。
「蘇嬤嬤,你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皇后也聽了動靜趕過來,一臉的怒不可遏,當即便吩咐身邊的蘇嬤嬤過去查看。
「是。」蘇嬤嬤當即領命,心裡頭不覺隱隱的有些興奮。
也難怪了,她是皇后的陪嫁嬤嬤,在宮中待了二十多年未曾嫁人,寂寞難耐之下,平素裡少不得耐不住寂寞去偷看一些春|宮圖,不過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如今竟然有了真人在前,再加上那男人的身子看起來十分的精壯,倒是可以趁機摸上兩把。
只是剛剛把兩個人分開,還沒等著去試試手|感,蘇嬤嬤先是一怔,隨即,整個人都僵住了,扭頭望向皇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娘……娘娘,是,是三殿下跟凌貴人……」
這下子,不光是她驚愕了,便連圍觀的人都驚呆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個時候,在藥力作用下睡得昏沉的兩個人總算是醒了,看著週遭一大堆的人,凌貴人摸了摸後腦:「怎麼這麼多人?你們在做什麼?」
「賤人!」話音未落,皇后卻已經衝上前來,劈頭蓋臉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來。
這一下卯足了力氣,凌貴人被打的眼冒金星,整個人倒在那裡,後背落向一旁的石子上,咯的生疼,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著寸縷,只有一件肚兜鬆垮垮的罩在身上。
這會兒她完全的醒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抱住自己身子,整個人一陣的慌張:「我,我這是怎麼了?」
記憶還停留在昏睡前,分明是在屋裡用晚膳,後來聽到傅雲蘿的聲音就想出去示威,而那之後……
頭有些痛,她伸手摸了一下,後來好像就暈倒了過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
「賤人,還有臉問你怎麼了,我倒是想問問你,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勾引皇子,還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
勾引皇子?
凌貴人一慌,猛的扭頭,就見身旁躺著的,同樣赤|裸|著身子的慕容柘。
她不由得一陣的驚愕:「三……三皇子?」
不叫還好,這樣一叫,皇后越發的來了氣了,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對著蘇嬤嬤吩咐了一句將他們先關起來容稟報皇上之後再發落,之後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轉身便走。
凌貴人這下子徹底慌了,想要追上去,可是身上沒有衣物遮蔽,只能作罷,瑟瑟的縮在那裡,望著皇后遠去的背影,最後轉向了人群之中看熱鬧的雲蘿。
「是你對不對?是你在搞鬼對不對?」
分明聽到了她的聲音,之後就暈了過去,若說跟傅雲蘿沒有關係,她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雲蘿卻依舊長身而立站在那裡,聽了這話,秀眉微蹙,垂眸望她,聲音輕柔而低緩:「凌貴人在說什麼呢,你自己做了錯事,怎麼反過來來誣陷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是不是誣陷你心知肚明!」凌貴人大喊了一句。
雲蘿反而笑了:「是啊,心知肚明,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貴人現在可是百口莫辯啊!」
一句話,讓凌貴人沒了對策。
是啊,百口莫辯,竟然跟皇上的兒子睡在了一起,這下子,她真的完蛋了。
——
皇后當夜便將此事稟報皇上,皇上大怒,甚至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便下令將凌貴人處死,而慕容柘,則是禁足於皇子府,非召不得出。
消息傳來的時候雲蘿正在院子裡曬太陽。
幾日的光景,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平素裡再多注意著,太醫說過不了十天半月便會痊癒。
雲蘿倒是並不在意多久能好,反正傷口這樣的東西,只要好生調養就沒有問題,她擔心的反而是艾虎一事。
那夜裡慕容沅曾說有了眉目,卻並未細說,然不知為何,這兩日雲蘿卻總覺得有些不安生,似乎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正想著,外頭就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一陣風過,慕容沅的臉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孩子們,你們在看嗎?為毛覺得我是一個人在戰鬥?艾瑪,最近累慘了,每天都完不成任務,大家也不給力,我就更沒動力了,看看早早完結吧,大家要是在,就出來冒個泡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