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侯府篇 爭執 文 / 脂墨
『她救你個屁啊!不過就是順手牽了個羊!還有小妹妹,你這句話有很多語病知道嗎?語文老師好好教過你要明辨是非嗎?嫦熹都能用狼子野心來形容了,你知道善良這個詞語是不能隨便亂用的嗎?迷途知返是好事兒,可別近墨者黑啊,這年頭,交友小心還是很重要的!』
我把還在抹眼淚的蒲青勾到旁邊:「喂,怎麼辦,你不會真要收留她吧?」
蒲青很快搖搖頭:「我又不是主子,要看少主的意思了,但既然你說是熹姑娘買來的,那如果她答應了也是可以的,府裡又不怕多一個人的飯。」
他說這句話,頓了頓,我兩回頭驚悚的再次看了眼堆積如山的盤子。
這可不是多了一個人的飯量啊。
而且,嫦熹才不會收留她呢,要是她真有這想法,那天就把錦瑟給帶回來了。她又不是開福利院的,哪兒能見到一個可憐人就收留。
「那就等少主回來再定奪吧。」
「不行!」揪住蒲青的衣領:「可不能被我家小姐看到了。」
嫦熹今天進宮擺明了是受刺激的,估計她回來的樣子樣子就是更年期提前外加生理期紊亂,她要是發現莫名其妙多了個誓死追隨的鐵桿粉絲,那還不得對我蹬鼻子上臉?
「為什麼?」
我唉了一聲,覺得蒲青還是靠不住。
我以要上廁所為借口跑出了廚房,兩眼一閉,氣沉丹田,恢復了隱身的狀態。
我決定把一屋子的人先打暈,把錦瑟弄出去再說。
我大搖大擺的走進廚房,剛想對著蒲青劈下一掌,他突然扭頭:「芙蕖丫頭,你幹嘛?」
我還沒劈下去的那半掌懸在空中,蒲青正天真無邪的望著我。
你看得見我?
蒲青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難道我應該看不見你?」
我反覆出去進去,試了十幾次後,終於還是體力透支而放棄了。
我大喘著氣兒趴在廚房的桌子上,還是一屋子的人都顧著關心錦瑟,只有蒲青偶爾對我拋來一個白眼。
見鬼了,難道我的開啟模式錯誤?
「芙兒,芙兒——」
這個聲音就如同哥斯拉一樣充滿殺傷力,在我看見蕭決的裝扮後就感覺被哥斯拉打中了腦袋。
他身著古裝,頭戴假髮髻,長袍掛身,並且面目猙獰的闖了進來。
「蕭決,你怎麼跑來了?!」
「芙兒,我是來帶你走的。」
由於他進屋子的動靜實在太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蒲青一眼就認出是這個男人是上次跟他打架的異鄉人。
蒲青擋在我面前:「帶她走?」
我的手悄悄的給蕭決比劃著暗語,這是我兩在民國相識之後學到的密碼手勢。
『靠!快給老娘,別添亂,還有你那身衣服是怎麼回事,拜託你專業一點好不好,現在可是漢朝,你這身唐朝的衣服從哪兒來的?』
『我在劇組裡面拿的,導演喊完卡我就過來找你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思考後還是決定跟你說。』
『別開玩笑了大哥,你沒看見周圍的情況嗎,快走快走,有事兒明天說。』
『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走!』
蒲青奇怪的點了點蕭決的肩膀:「穿的衣服還是跟上次一樣的怪,你是怎麼進來的?守門的難道不在嗎?」
「我蕭大爺要是想進來,誰都攔不住我。」
為防止局面更加的混亂,我把蕭決和蒲青分開了。
蕭決跟我站裡在後院一片枯林裡,我手腳並用的向他解釋了我不能隱身的問題。
這是非常怪異的事情,而且後果嚴重,在回不去二十一世紀的情況下我若不能在漢朝自由走動,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生存能力的。
蕭決抓著我的手腕把脈,他以前曾經做多幾十年的郎中,也不過我一直都認為他是江湖騙子。
「心跳正常,氣流正常,看你臉色也正常,可以排除身體上的毛病,那就只能用一件事情來解釋了,你一定是對漢朝水土不服,或者這裡大地的靈氣在干擾你的能力。」
我若有所思:「哦,這樣啊,只要不是有人對我扎小人就行了。」
「芙兒,跟我走吧,這裡不能待的,你遲早會出事情,開始是空間受阻,現在是能力受限,你在漢朝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幫不了嫦熹,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進去!走吧,我們回家,好嗎?」
蕭決拉著我的手,語氣讓人聽了就很不忍心,但我認識他這麼多年,總覺得有點問題。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親愛的,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幫嫦熹完成契約以後再走,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跟老娘說!」
蕭決拍掉我的手:「我沒有開玩笑,總之你不能呆在這裡,紫原長老說了,你留在漢朝會有危險,而且……」
「而且什麼?紫原那個老巫婆的話你都信?她兩百年前還說我會在哈爾濱動亂的被火燒死,結果呢?」
人人都說紫原的占卜最準了,可我偏偏就是不喜歡她,至少在我看來,如果她真的有本事,應該是能幫我算出來簪子的歸屬的。
蕭決臉色有點難看,他心急的時候就是這樣,總感覺胸口憋著一團臭氣。
「反正你就是不能呆在這裡,我對那個叫蒲青的也不放心,他明顯就是對你意圖不軌!萬一你被他勾引走了怎麼辦!」
我被他這種小媳婦吃醋的語氣給逗笑了:「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了?喂,可不像你啊,好啦好啦,我答應你,我今生今世只娶你蕭決一個人,好不好?」
蕭決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多少,我撇撇嘴,平日這一招都是很管用的啊。
我從衣袖裡面掏出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達令,你看啊,只要我能有機會找到這個簪子的線索,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回漢朝讓你擔心了,好嗎好嗎?」
「簪子簪子……你永遠都是簪子!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蕭決臉色驟變,他揮掉了我手裡拿著的髮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