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漢宮驚夢:換臉王妃

第2卷 侯府篇 威脅 文 / 脂墨

    昨天晚上的雨正如我預料的那樣,最後還是捲著烏雲落荒而逃了,根本沒下。

    所以第二便有著初春的風光,是自入冬以來許久不見的明媚陽光。嫦熹晃著把布扇子,悠閒的漫步在侯府內。

    朱虛候府的規格不亞於未央宮內的修葺,花園景觀,小橋流水,石階鋪路,草叢果林,都別樣精緻。

    嫦熹身著粉色的長裙,簡單挽起的髮髻上面只戴了幾朵絹花,看起來委婉素淨,清爽宜人,映襯著周圍的風景,倒不像是個妖冶的女子。

    當然我這一身鵝黃色清爽可人的丫鬟妝也不會遜色。

    一路上難免有些下人指指點點,都在說嫦熹如此得寵,怕是要擠掉呂楚的地位。

    我掩著把扇子,貓著腰:「嫦熹,你的八卦都被推到風口浪尖了,這麼高調不像你啊,難道你真打算跟呂楚爭這份寵愛?你不怕侯府裡面的耳目把你的消息告訴宮裡的呂太后嗎?」

    「我想,如果不是呂楚親自跟呂雉說明府內的情況,呂雉是不會知道的。劉章在這方面要比別人精明多了,呂楚嫁過來是呂雉的什麼用意他怎麼不知?劉章一定好好審查過呂楚嫁過來賞賜的傭人,應該不會有紕漏,畢竟,他也不想府裡有細作。」

    嫦熹的理由很充沛,我點點頭。另外一方面感慨,嫦熹平日裡的腦子恐怕隨時隨刻都在處理著上百種難題。

    我伸伸懶腰,這方面,我可管不了她這麼多,耍陰謀詭計殘骸人命,都不是我該煩惱的事情。

    我和嫦熹朝著不遠處的涼亭走去,正想著要落個腳,卻早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是呂楚。」

    我怕嫦熹近視,提醒著。

    呂楚斜靠在涼亭邊,衣著打扮都彰顯著尊貴,如此看來,嫦熹今早的裝扮還是合乎禮儀的。

    她端了端身子,移步向涼亭。

    還沒靠近,呂楚就一經發現一臉堆笑走來的嫦熹,剛才還迷離的眼神瞬間凝聚起來。

    嫦熹縮了縮肩膀,腳下的步子挺住,她的目光收緊在呂楚手中抓著的髮簪上。

    嫦熹半蹲下身子,盡顯謙卑:「夫人安好,夫人,那個簪子?……」

    誰都沒想到的是,呂楚把手裡的東西收了起來。她整理好衣衫,向嫦熹走去。

    然後,突然擼起袖子就朝著嫦熹的臉掄過去,絕響的耳光聲迴盪在涼亭中。

    「喂!你沒事吧!」我扶著順勢倒下的嫦熹。

    看來呂楚受刺激了,又是一個發瘋的女人。

    我彷彿看見了兩隻母狗在對著狂吠。

    嫦熹只手撐在地上,耳邊被打的只能聽見隆隆聲,她摸了摸發麻的半邊臉,一會兒便已經通紅,舒起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跡,她仍是抬頭笑臉相迎。

    「夫人,賤妾做錯什麼了?」

    「錯?」呂楚瞇眸瞪向嫦熹,那眼神就是個淒涼的怨婦。

    她收起打人的手臂,又恢復了端莊的姿態:「熹兒,我知道侯爺寵愛你,我本想跟你和平共處,不生事端,這樣也好讓侯爺清淨,我能做得到,可你做不到!」

    「夫人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我姓呂,呂雉的呂,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獲得侯爺寵愛的資格,要說緣分,我在幾年前……」

    呂楚咬牙切齒,她哽咽住,那半句話她沒說完,又繼續道:「你在侯爺面前使離間計,足以證明你的居心不良,你不能盡心侍奉侯爺,我也沒必要跟你和平共處。」

    「夫人教訓的是。」

    嫦熹的臉上還是謙卑的笑,沒有絲毫怒氣,這樣的摸樣看的呂楚就更是著急。

    呂楚開始把話往嚴重裡說:「侯爺會寵幸你,完全是一時興起,你這個出身都不明的浪蕩女人,倒是挺嬌媚的臉,可惜你只能做侍女,永遠沒有名分。」

    「是,夫人說得有理,熹兒記下了。」

    嫦熹越是這樣,呂楚就更是越來越生氣,先前的好脾氣估計也被磨光了,卻又不好在眾人面前多說些什麼。

    最後只說了一句:「希望你以後收收心思,別再想法子勾心鬥角,我不會跟你爭,你也別挑撥我和侯爺,否則,我真的會讓你知道我姓呂的尊嚴。」

    呂楚說完甩袖便走,她旁邊的丫鬟小翠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故意踢一腳趴在地上的嫦熹,我也故意還了一腳羅漢腿。

    小翠哎呀一聲的朝台階下摔去,按民間的土說法就是摔了個狗吃屎!

    「喂,嫦熹,你真的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不是很疼。」

    「怎麼會,剛才她打的那麼用力!」

    我就像她親媽一樣關懷著,嫦熹很是感動的點點頭:「謝謝你,芙蕖,我真的不疼了。」

    「嘖!」我面露愁容:「你疼關我屁事,我擔心你臉上這麼一個大手印會不會留下遐思啊?……」

    嫦熹:「……」

    我拍拍她肩膀,拉她起來:「開玩笑的啦,至少還是有一丟丟關心你的。對了,這個呂楚現在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打算任她咬嗎?」

    嫦熹拎起衣裙從地上爬起身來,她淡笑著看向呂楚的背影:「急什麼,這巴掌,我遲早會還回來!」

    呂楚亦是呂家的人,嫦熹和劉章的一樣,甚至比他還要厭惡姓呂的。那種痛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概括,嫦熹憎恨有呂家血液的人。

    至少那種讓她刺鼻腥臭味兒,磨滅不了。

    我擼起袖子:「怎麼樣,要打架嗎,我樂意奉陪!」

    嫦熹白了我一眼:「當然不行,非但不行,還要討好她呢。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麼了嗎?」

    「什麼?」

    「一支髮簪,剛才呂楚捏在手裡的,和你的那支很像,但是你的髮簪太過於陳舊可能分辨不出來是不是一模一樣的。」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嫦熹,我有點驚喜於嫦熹竟然對我的這件事這麼上心。

    「呂楚,她怎麼可能會有我的東西,難道她跟我的前世有什麼秘密?」

    「所以啊,現在還是首先要把你的簪子復原,然後再找機會向呂楚問清楚簪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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