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妓樓篇 靈契 文 / 脂墨
但我心裡想的是,沒準嫦熹真的把劉章給吃干抹淨了。
「為什麼?」
我非常肯定蒲青的情商基本為零,雖然他智商也不太高。
我循循善誘:「蒲青公子,你懂什麼是愛情嗎?」
他輕蔑的笑了一聲:「那種東西,我當然不懂,我也不需要懂,只有你們沒有遠大抱負的女人才需要這些情啊愛啊。」
我冷笑:「你怎麼知道,你不會因為愛情這種東西赴湯蹈火呢,你又沒嘗試過,未來的事情,說不準的,小屁孩!」
蒲青反譏笑我:「芙蕖丫頭,你還沒我大,少拿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又比我明白多少?
「我……」我話停在嘴邊,並不是因為我說不過他,而是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蕭決正站在那兒看著我。
我將目光移開,挑嘴一笑,扳過蒲青的腦袋:「那本姑娘就讓你明白明白!」
我將嘴/唇湊上去,狠狠貼到他的嘴邊。閉上雙眸的時候,看見了蕭決詫異還有蒲青驚恐的表情。
……
廂房內點著燃1情香,從香爐捲起的一縷縷青煙,讓房間裡瞬間多了曖1昧的氣息。
嫦熹雙手環住劉章的頸項,她湊近劉章的臉,將她抹著艷紅口脂的唇瓣貼上劉章的薄唇。
劉章不可思議的看著嫦熹,口中是她的氣息,甚至能感覺到嫦熹貼著自己胸/口,那裹胸/下突起的雙1峰,誘/人無比。
嫦熹鬆開了一點雙唇,她呢喃出聲:「我今晚就在等著侯爺,侯爺出了錢,那熹兒便是侯爺的人了。」
嫦熹將青絲撩/撥到身後,伸出細長的手指解/開胸/前的繫帶,紅色的外紗順著她肩膀滑落,最終掉在地上,她大半個香肩就這樣暴/露在劉章的眼前。
劉章這一刻竟然挪不開眼神,盯著嫦熹嬌/嫩/欲/滴的紅唇,不敢看向別處,可還是分明能瞧見她胸/口乍/的春/光,劉章抹了抹額頭的一滴汗,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樣的場面難免會心生悸動。
嫦熹繼續解開了外裙,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讓整個屋子顯得那樣淫/靡。她此刻只剩下繡著碧荷的胸/巾,還有單薄的裘/褲。
嫦熹單腿勾向劉章的腰/身,利落的騎了上去,正好壓在劉章那敏/感的地方。
「你……」
雖然是嫦熹主動,可她眼裡絲毫沒有別的女子的浪蕩。嫦熹將頭埋於劉章的肩膀處,聲音有些沙啞:「謝謝侯爺肯對熹兒這樣好,熹兒無以為報……」
從她口中吞吐的氣息撩/撥在劉章的耳畔,這樣挑/情的氣氛讓劉章有些迷離。
劉章本是沒打算要嫦熹的身子,但他現在卻沒力氣反抗,完全陷在嫦熹的溫柔/鄉中,怎能抵抗的住這樣誘/惑的身子。
開始的淡淡的親/吻,在劉章的迎/合下,兩人的舌/尖觸/碰到了一起,翻/騰著,吸1允著。
「恩……」
嫦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喘,因為劉章的手攀向了她的細腰,慢慢向上撫去,碰到她裹/胸下的玉峰時,她坐在劉章腿/上的身子便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嫦熹挑/撥到了劉章身下的滾熱,劉章深吻著嫦熹,愈發難控制住身體中的燥/熱,他手下的力道越來越深,按在嫦熹胸1前的手也越來越肆/意。
「輕……輕點……」嫦熹皺著眉頭忍不住在劉章的唇瓣邊發出一聲呢喃。
劉章透過迷離的視線看著嫦熹,她臉頰通紅,弓起腰/身貼著劉章的胸1口。只是這樣本該淫(和諧)蕩的畫面,卻被嫦熹眼角那一滴淚給擊潰。
那滴淚也就像一場冷雨,澆熄了劉章身上的燥火。
劉章突然停下了吻著嫦熹的動作,手也從嫦熹身上滑落下。他使勁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太衝動了。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占嫦熹便宜,因為並不是他想要她的身子,而只是單純的想救嫦熹罷了。若是在與她繼續下去,那和往來的嫖/客又有什麼分別?
「侯爺你?……」嫦熹沒招架住劉章的突然停手,深喘著不勻稱的氣息。
劉章伸手撫去了嫦熹眼角的淚痕,將剛才脫/掉的衣衫拾起給嫦熹披上。
嫦熹的青絲散在胸/前,遮住了她衣衫凌/亂的身體,劉章移開眼神,強壓住身體裡燥/熱的欲/火。
「如果我在這時候要了你,那我成什麼了。」
嫦熹鼻子一酸,掩面哭了起來,她把臉藏在雙膝裡,卻是帶點笑意的表情。
她料定依著劉章的性格,絕不會碰她,如果等會劉章會繼續下去,嫦熹也會推開他。因為她不是完璧之身,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劉章發現。
劉章扭頭,看見嫦熹在哭泣,一時慌了手腳:「熹姑……熹兒,你怎麼了?」
「我覺得好丟人……侯爺身份尊貴,別人只會取笑我是淫•;;;;娃•;;;;蕩•;;;;婦……」
劉章心裡一緊,雙手捧起嫦熹帶著淚痕的臉:「你聽著,我不在乎你的身世,我劉章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你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侯爺……」
嫦熹撲到劉章的懷裡,緊緊抱著:「熹兒能有侯爺這番話已經別無他求……」
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
她好像,好像挺劉盈也這麼說過的,在很久以前,她也這樣抱著劉盈,緊緊抱著不願意鬆開,也曾經說過,只有能有劉盈的陪伴,別無所求。
芙蕖說的對,如果要接受劉章的感情,利用他的感情,自己也就背叛了和劉盈生生世世的誓言。
嫦熹心裡明白,呂雉為親自她畫好了廝殺的未來,呂雉是罪人,她也是罪人。
但現在一切都無法回頭,她心甘情願的恨著,只是面對劉章對自己純潔的感情,她心裡有著極強的負罪感。
『劉章啊,如果你再昏碌一點,再放蕩一點,或許我就不會這般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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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親我家芙兒,今天我就讓你見祖宗!」
「你是不是瘋子啊,穿的這麼奇怪……是她自己親過來的好不好!你要打架我奉陪,但你別辱了我的名聲!」
「放屁——老娘親你怎麼成了辱沒了你的名聲!」
「都是因為你,你莫名其妙!」
「芙兒是我的,既然你親了他,那你的嘴是不能留了!」
「蕭決,老娘都跟你說過八百遍了,不許叫我這個名字!」
我,蒲青,還有剛剛殺過來的蕭決,都陷入了一場混戰中。各自為派,起因當然就是我親了蒲青。
我主動親過去完全是權宜之計,就是為了氣氣蕭決,難道只有他可以和別的女人睡覺,我就不能親別的男人?
所以才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可沒想到蕭決竟然會在這個朝代現真身。
知道現在多少人圍觀嗎?
真的夠組成一個小型的演唱會了,蕭決穿著休閒小西裝,頭髮換成了栗棕色,不過總好過是之前的螢光綠,否則別人一定把他當妖怪抓起來然後困在十字架上火化。
最重要的是,蕭決和蒲青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口水戰告一段落後,他們陷入了真人格鬥的階段。
周圍的人完全把他們當成了請來的雜戲團,甚至還有人拍手叫好。
我對著蒲青喊道:「你小心點,哎!你打不過他的,快停手吧!」
蕭決一聽,醋意大發:「芙兒,你怎麼就知道關心他!你是不是劈腿了!」
這就是典型的賊喊捉賊,我翻個白眼:「到底是誰劈腿了?」
蕭決和蒲青赤手空拳的打起來,但是明顯是蒲青佔下風,所以我的提醒是對的。
蕭決跟我這個吊兒郎當學武的不同,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天天健身,當時哈爾濱動亂時他潛入滿洲國下屬的警察廳做間諜,跟著日本人學習了劍道,空手道,他的搏擊術也絕對是頂尖水平。
蒲青連我都打不過,跟蕭決比絕對是吃虧的。
這不,才兩分鐘的時候,就被蕭決一腳踹在地。蒲青氣的臉都綠了,像條絲瓜。
眾人拍手叫好,已經徹底把這裡當成了雜耍團。
蒲青已經怒不可遏,他拔出佩劍就向蕭決刺去,我見形勢不妙,翻個跟頭上前攔住他們。
用周星馳的話來說,當時蒲青刺向蕭決的劍距離我的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我倒是不怕,可是蒲青的驚得臉色慘白,抽回劍的時候,我用手擋了一下,還是在我的手腕上割出了一條血痕。
「芙蕖丫頭!」蒲青比我還緊張,抓過我的手擔心起來,一臉的愧疚:「我不是故意的!」
蕭決出拳打掉他抓著我的手:「手拿開!」
我把傷口在衣服上蹭了蹭,血也差不多止住了。我和蕭決並沒有為此傷口擔心,因為這人皮都是別人的,我們感覺不到痛楚,也不會讓我們致命。
蒲青指著我,驚問:「你不疼嗎?」
我看了蕭決一眼,恍然大悟,然後我爆發了我驚人的演技:「疼……鑽心的疼……不行了,我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