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愛不放手 【159】孤男寡女處一室 文 / 乙爾
心居然收縮緊,連帶呼吸都在扯痛。
「歌兒。」韓城溪聲線低沉略帶沙啞。
她那嬌小的倩影在他視線裡如此清晰,心劇烈的跳動給出了一種想念最真實的回答。
一旁的秦聖看出了韓城溪的不對勁,順著他目光看去。
震驚。
明明被他們弄暈在家裡面的季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時之間,秦聖很費解。
季歌因為是在車流中下車,剛下車就險些被車撞倒。
一輛又一輛的車疾馳過她的身邊,而她的眼裡卻只有韓城溪的車。
她拚命的衝著乘坐著假韓城溪的車子招手,腳下的步伐瘋狂的奔跑著。
「不要,不要。」季歌嘴裡大聲呼喚著。
「停車。」韓城溪突然冷聲命令道。
車子立馬停下,韓城溪推開車門,正要下車。
「溪少,你現在不可以……」
「那是歌兒,真的歌兒。」韓城溪一臉焦急。
秦聖遲疑了片刻,看向外面馬路上奔跑的季歌,手卻還是執著的拉著韓城溪。
「如果你現在下車,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的。」秦聖將韓城溪按坐在座位上坐好,然後自己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當秦聖剛下車的那一刻。
砰。
一聲巨響的爆破聲炸響,假韓城溪所在的車一瞬間支離破碎,碎片四濺,竟然還殃及到了一些行人和車輛。
很不幸,季歌額頭也被東西襲擊了一下,有炙熱的鮮血從額角溢流而出。
季歌伸出手,觸摸了一下額頭,是血。
「歌兒。」秦聖第一時間跑到季歌的身邊,見她受傷,立馬將她拉扯到一旁。
車內,韓城溪看著季歌受傷,心疼不已。
可是他卻暫時不能夠出現在她的面前。
韓城溪給蘇寧權打了電話,讓他可以把他被炸死的消息發送給媒體了。
搞定一切事情後,韓城溪離開了這裡,眼睜睜的與季歌分開。
他確定她是真的季歌。
只是她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剛剛她是向他的車奔跑,那焦急不安的樣子,很明顯有問題。
莫非她知道車子會爆炸?
季歌的出現與出事的時間太過於吻合了。
不對勁,不正常。
「歌兒,你沒事吧!」秦聖一手捂著季歌的傷,一面焦急的問道。
季歌傷口雖然有些疼,但意識還是清楚的。
她慢慢地從驚魂未定中清醒過來,抬起頭,看向秦聖。
清澈的眸底滿是疑惑。
秦聖見季歌看著他的神情熟悉而陌生,費解而懵懂,有些異樣。
「歌兒……」秦聖輕聲囈語。
「你是誰?」季歌問道。
一句話,瓦碎了秦聖的心。
他是誰?
難道說她不是季歌嗎?
「你不認識我?」秦聖一手指著自己,嚴厲的詢問道。
季歌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
記憶裡沒有了,印象裡更加沒有。
她堅信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
「我是阿聖啊,你看看,看清楚。」秦聖雙手抹了抹臉,表情極力的想要向季歌證明。
季歌還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想你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費笙歌。」
「費笙歌?」秦聖蹙眉,更加不解了。
樣子明明是季歌,可是為什麼名字不對。
「不,不可能。」秦聖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很不對勁,掏出電話,給韓城溪剛弄的一個私人號碼撥打電話。
季歌真的很費解,這個陌生男子好奇怪,難道說這就是小爸爸口中所說的搭訕方式嗎?
季歌轉身,欲走。
「歌兒……」
「你幹什麼?耍流/氓嗎?」季歌狠狠揮開秦聖的手,冷厲道。
秦聖一臉尷尬。
「那個……」
「這位先森,麻煩你想要搭訕也高明一點吧!這一招小爸爸都告訴過我了。」季歌喃喃道。
說完,轉身便走了。
秦聖愣站在原地,看著季歌遠去的背影,發了呆。
而他手中的電話已經接通。
「怎麼樣?」韓城溪焦急的聲音傳輸進他耳裡。
「好像不是歌兒,她說她叫費笙歌。」秦聖如實道。
「不可能,一定是她,跟著她,然後告訴我,我這就過去。」
「溪少,你……」確定要現身嗎?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韓城溪便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秦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跟隨季歌而去。
季歌走到了車子爆炸的現場,現場有很多人圍觀,透過人群,季歌看到車子已經燒灼成了一團,裡面有屍體,不過因為爆炸,傷得已經面目全非,看不清楚了。
那一刻,她眼眶濕潤了,淚無聲的溢流而出。
心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季歌先到一家大藥房,買了藥水紗布自己包紮了傷口。
包紮好傷口後,她便打車直接回了酒店。
秦聖跟著她來到酒店,將她所住的酒店房間和號碼都告訴給了韓城溪。
他甚至到前台去確認了一下,名字的確叫費笙歌,而不是叫季歌。
可是韓城溪的性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他必須要親自去證明。
秦聖想,或許錦香御苑的季歌是真的,只是韓城溪疑心病太過於重了。
如果那個季歌是真的,真不知道韓城溪要怎麼收場。
季歌離開費斯私人別墅的時候沒有帶任何通信設備,更加沒有帶手機。
就是怕被費斯找到。
現在既然那個叫韓城溪的人已經死了。
她也應該離開了。
這一次來外面也算是見識了一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卻也很混亂。
她還是習慣在費斯的私人別墅裡面生活。
她想等到有一天她將魔術學成了,她會再出來開一場大型的魔術。
進入浴室,洗完澡,季歌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然後,明天回法國。
當她從浴室裡出來,神經便敏感的嗅到空氣中混合著一股陌生的男人香水氣息。
她提高了防備,只是她的噴霧不在身上。
隨手拿起酒店一裝飾花瓶,緊緊握在手中。
她將房間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打算出去客廳。
她沒有想到,剛出房間,便有人從身後摀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吸入肺葉,頓時,她便感覺渾身無力。
她甚至不知道來人是誰,便直接暈厥了過去。
韓城溪剛剛是躲在門後面的。
他將季歌給放倒在了床上,認真而仔細的打量著這種熟悉的容顏。
用手撫摸。
是她,他的心確定是她。
只是為什麼她說她叫費笙歌?
為什麼她會改名換姓?
這短短時間裡,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多太多的疑問,韓城溪無法解開,他必須要知道,所以,便用水弄醒了季歌。
季歌一睜開眼睛,便怒等著韓城溪。
對著他,一臉防備,「你是誰?」
「怎麼,你不認識我?」韓城溪的心扯痛了一下,心裡有著說不出的苦澀來。
季歌冷笑,「莫名其妙的人可真是多,告訴你,我不認識你。」
「可是我認識你。」
季歌突然轉過頭,眼神緊緊的盯著韓城溪。
倏然變得一臉驚訝,指著韓城溪道:「你……你韓城溪……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你沒有死?」
難道她算錯了?
這太不對勁了。
難道巫術也會出錯,不可能啊。
還是她給他報信,真的改變了他的生死?
韓城溪蹙起眉,緊盯著季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會出事?」
「我當然知道,就是我給你送去消息的。」季歌自得道。
「歌兒,告訴我,誰是幕後真兇?你都知道些什麼?」韓城溪倏然扣住季歌的手,質問道。
「你放開我,放手。」季歌掙扎。
「歌兒。」
「都告訴你了,我叫費笙歌,我不是你的什麼歌兒歌兒,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莫名其妙的男人怎麼這麼多。」
季歌碎碎念道。
韓城溪的心如履薄冰,很是失望,手漸漸鬆開季歌。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連我都不認識了。」韓城溪看著季歌,滿目悲傷。
季歌雖然有些聽不懂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但是她的心好痛哦。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她也不知道。
這種感覺是從她偷偷看了未來事情開始的,難道這是後遺症不成?
「你……還不快從我的房間離開,你再不離開,我可要打電話給酒店了。」季歌威脅道。
只是韓城溪豈會怕這樣的威脅。
他轉身,朝房間大床靠近,身子一歪,直接睡在了床上。
「喂,你……」季歌氣憤不已,拿起酒店的電話,要打電話。
「你打電話讓人來看好戲嗎?」韓城溪閉著眼睛,不慌不忙,淡淡出口。
「什麼意思?」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他們上來會看到什麼場景?」韓城溪倏然真開眼睛,眼神曖/昧的盯著季歌。
季歌身子不由得一顫,腳步後退了退,「你……你想幹嘛?」
韓城溪站起身,朝季歌靠近,季歌想逃,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她被他拽進了懷裡。
一副邪佞而玩味的湊近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壞壞道:「對你我什麼都想幹,尤其是滾床單。」
「你……無恥。」季歌揚起手,欲打韓城溪,卻被她扣住手腕,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