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愛不放手 【123】以性命威脅 文 / 乙爾
皇宮。
慕子妤已經徹底清醒了,也得知自己對季歌開了槍。
不過,她不後悔。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皇宮,為什麼會有槍,事已至此,就算前方是沼澤,她也必須走下去。
砰。
門被韓城溪從外大力踢開,暴走到慕子妤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鷹眸冷厲。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還沒有處理她,她倒是先傷害他的女人了。
喉嚨遽然收縮緊,呼吸變得困難,她白皙的臉蛋一陣緋紅,嘴角勾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我就是要她死,她奪走了我的幸福,她憑什麼幸福?」冷冽的笑容,猶如從地獄散發而出。
「尼瑪,勞資不是你的幸福,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韓城溪衝著她瘋狂咆哮。
彷彿一瞬間他便會變成猛獸,將她連皮帶肉一起撕碎。
他的話變成了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劃傷她的心臟,一陣陣鈍痛,令她生不如死。
原來一直是她在自欺欺人。
以為韓城溪對她有感情,哪怕只是一丁點。
可如今事實告訴她,她不過就是一個笑話,韓城溪不愛她,也不在乎她。
「哈哈……她死了嗎?要不要我一命償一命?不,不對,是兩命償一命,因為我還懷著你的骨肉,你的孩子。」慕子妤嗜笑道。
「慕子妤。」她這是在挑戰他嗎?
以為她懷著他的孩子,他就不敢對她下狠手?
「城溪,你敢嗎?敢殺你的孩子嗎?」慕子妤拿捏住懷孕這一點,攻擊韓城溪的軟肋。
「你說呢?」韓城溪勾唇冷笑,眸底犀利而陰暗。
慕子妤一怔,搖頭諂笑,「不,不會的,你不會……」
「誰說我不會,我現在就做給你看,把她帶去康安醫院。」
「拿掉你孩子,我再和你算這筆帳。」
慕子妤臉色煞白,從未想過韓城溪會如此狠心。
「城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了我的孩子,求求你。」她雙腿彎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韓城溪心有所動容,可是一想到季歌如今還生死未明,他的心就撕心裂肺的痛。
扭過頭,決絕道:「還不帶走。」
「是。」
韓城溪想,如果自己夠狠,是不是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對於以前他的作風,他真的很抱歉。
是他給予了慕子妤希望,所以才會到分開時,她心存不甘。
慕子妤不壞,只是她這一次,真的做錯了。
她不該將季歌推向地獄邊緣,不該取她性命。
這是慕子妤犯的最大的錯誤。
韓城溪和黑衣人一同帶著慕子妤走出皇宮,正好撞上韓母。
「你們都給我放開她。」韓母上前便揮開黑衣人擒住慕子妤的手,將他們推向了一旁。
「城溪,你要把子妤帶去哪裡?」韓母厲聲質問道。
季歌中槍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她很意外慕子妤竟會做出如此大膽之舉。
只是為了她心底的野心還有她的孫兒,她必須來阻止韓城溪處置她。
「媽,難道你現在還要護著她?我的女人現在還在手術中,生死不明,你想我饒了她,不可能。」這一次,他絕不妥協和放過。
「伯母,救救我,城溪要帶我去醫院打胎。」慕子妤雙手緊緊握住韓母的手,苦苦央求。
韓母衝她釋然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和孩子的。」
「媽。」
「城溪,我們來個交易吧!以後我不會插手你和季歌的事情,但你必須放過子妤,一切既往不咎。」
「那孩子呢?」
「孩子必須生下來,他可是我韓家的血脈。」
「不行,孩子必須打掉。」若是真的讓慕子妤把孩子生下來,那又會是一大麻煩。
與韓母的這場交易,明顯他吃虧。
「不行,這個孩子必須留下。」韓母堅持,只是想要為以後留一手。
韓城溪是她兒子,她瞭解他的心思,他何嘗不懂她這麼做的目的。
韓城溪濃眉緊蹙,他不想不孝,所以不願意再繼續頂撞韓母。
愁眉不展之際,他突然拉過一黑衣人,從他身上取了一把槍,上膛,對準了心口。
「啊……兒子,你想要做什麼?」韓母驚恐,伸手去搶韓城溪手裡的槍。
韓城溪卻退後了,一臉固執的看著韓母。
「媽,這個孩子必須拿掉。」
韓母滿目痛楚,為了這個孩子,韓城溪竟然要以死相逼她。
呵,很好,真的很好。
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他,如今,他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威脅她。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無人能夠體會。
「城溪,你不要衝動,這件事情……」
彭!
「啊……兒子……」韓母驚叫,看著鮮紅的血液自韓城溪的肩膀溢出。
韓城溪不笨,自然不會真的打心臟,他一槍打上了肩膀。
子彈衝擊力大,直接穿透了臂膀。
錐心的痛意,讓他越發的清醒,明白他必須要狠,要果斷。
面對生母和愛人,夾在中間的他雖然痛苦,卻必須做出選擇。
「媽,打掉孩子。」韓城溪堅持道。
「好,媽答應你,答應你,兒子,你怎麼這麼傻,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送少爺去醫院。」她的心都快碎掉了。
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韓城溪。
他怎麼能夠如此殘忍待她,怎麼可以如此傷她的心。
「不用,我要親眼見到她打掉孩子。」
「兒子,你不相信我?」韓母身子顫了顫,眸底滿是絕望。
「我沒法相信你,帶她去醫院。」韓城溪讓黑衣人帶慕子妤上車。
慕子妤早已經失了魂,韓城溪竟然以傷害自己身體來換取她打掉孩子,他……真夠狠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的愛這個男人。
愛到深/入骨髓,浸入血液。
**
康安醫院。
「兒子,媽求你現處理傷口好不好,你這樣鮮血一直流,媽,擔心……」
「死不了。」韓城溪冷聲道。
「你……」這麼固執,也不知道隨了誰。
就在這時,給慕子妤檢查的醫生出來了,「可以做手術。」
「現在就給我安排,快。」韓母現在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緒很亂。
生怕多耽擱一秒,韓城溪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危險。
醫生神色複雜的看向韓城溪,蹙眉納悶。
「快點。」韓母催促。
隨後,醫生安排了手術,韓城溪要跟著一起進入,醫生本來不答應的,但在韓母的權說下,才讓兩人一同進入了手術室。
慕子妤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眼神呆滯,表情絕望。
韓城溪真的傷透了她的心,一時之間,難以緩和。
感覺有冰冷的工具進入身體,然後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感近乎讓她痛暈了過去。
痛過之後,身體竟然毫無感覺。
她知道那是絕望,人只有在絕望的時候,才會午任何的感覺。
從小到大,愛著韓城溪,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心中的委屈組建成了更加強大的不甘。
在未來她會時常用這種痛提醒自己,不能夠輸。
因為她再也輸不起。
當醫生告訴韓城溪已經打掉孩子的同時,韓城溪雙眼一閉,直接暈厥了過去。
他渾身都被鮮血渲染,嘴唇泛白,面容毫無生息感。
渾身褪去了光芒,只是一個單純受了傷的男人。
韓城溪被推進手術室的同時,季歌手術室的燈滅了。
藍婕、蘇寧權、韓寶寶、秦母、宋君然、李明美走向秦聖和秦父。
藍婕匆忙問道:「怎麼樣?歌兒怎麼樣了?」
「大嫂怎麼樣?」蘇寧權擰緊了心問。
「聖哥哥,我大嫂……」韓寶寶眼眶緋紅,剛剛她已經哭過了。
她一直不喜歡季歌,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為她哭泣。
「手術很成功,只是她暫時還未脫離生命危險,接下來的二十四個小時很關鍵。」秦聖用一副醫生專業口語說道。
說完後,秦聖看向秦父,秦父豎起大拇指為他點了點贊。
果然虎父無犬子。
他為他兒子感到驕傲。
「歌兒……」季歌臉色蒼白的從手術室推出來,藍婕推著她,與她一同去了加護病房。
秦聖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韓城溪。
「溪少人呢?」秦聖問。
「說是去處理事情了。」蘇寧權道。
「給他打個電話吧!我先去卸下這一身行頭。」秦聖穿著一身手術衣服,頭上還帶著帽子,與平常有著很大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他俊逸的五官,永遠都散發著奪人光芒。
蘇寧權給韓城溪打電話,接電話的確是韓母。
「媽?怎麼是你,溪少呢?」蘇寧權覺得納悶,接韓城溪電話的是韓母。
韓母將韓城溪的受傷的事情告訴給了蘇寧權,他一張臉頓時變得毫無顏色。
「老婆,你大哥用槍自己打了自己,在手術室。」
「什麼?」
「快點帶我去。」
蘇寧權帶著韓寶寶去看韓城溪,宋君然和李明美緊隨其後。
夜上濃妝。
漆黑下,萬家燈火,猶如一粒粒璀璨的星辰,點綴出了一個又一個漂亮的珍貝。
這時,康安醫院門口停下了兩輛加長版林肯。
維朵娜一襲長風衣包裹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一雙粟色波浪髮絲妖冶而美艷。
她的身後跟隨著八名保鏢,隨同她一起進入了康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