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愛不放手 【114】我沒有說謊 文 / 乙爾
「你說什麼?她沒有死,沒有。」韓城溪一把擒住秦聖的衣領,眼神犀利。
「只有你還不承認,你看看,她的戒指就在你的手上,她那麼愛你,不是死,她不會取下來。」秦聖掰開了韓城溪的一隻手,拿出戒指。
看來,這一回,他又要做壞人了。
站起身,朝著落地窗靠近。
推開窗戶,將戒指從窗戶丟了下去。
「王八蛋,你瘋了。」韓城溪憤然起身,趴在落地窗看著戒指掉落下面的游泳池裡。
怒瞪了秦聖一眼,掉頭,直奔下面泳池而去。
「**!溪少……」秦聖謾罵了一句,跟著追了出去。
當他來到泳池,正看見韓城溪身形矯健的躍進了泳池內。
「溪少。」秦聖驚恐。
如今是一月,正是酷寒時分,韓城溪躍進這冰冷刺骨的游泳池,是瘋掉了嗎?
他在水底尋找了好一會,才找到戒指。
浮上岸,秦聖連忙拿著浴巾上前。
「我服你了,當真不要命了。」秦聖萬萬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的韓城溪,竟然會為了愛變得如此卑賤。
他無法想像眼前的韓城溪竟然是當初往季歌牛奶裡加避/孕藥的男人。
他仿若經過一番摧/殘,只剩下殘缺不全的軀殼。
季歌的死,帶走了他的心魂,令他活著也猶如死去。
「我不要命,我只想要歌兒。」他用極致沙啞的聲音說道。
秦聖語塞,無可奈何。
「回去吧,渾身都濕透了。」他將他攙扶起,回到皇宮vip房間,讓人送來了乾衣服。
秦聖本想陪著韓城溪,秦母卻來了電話,讓他回去。
自從秦父動了手術,秦聖就沒有回去過,如今事情處理完了,他也應該回去看看。
吩咐皇宮的人照顧好韓城溪,他便離開了。
這邊秦聖剛剛開車離開皇宮。
那邊韓母帶著慕子妤來到了皇宮。
得知韓城溪在他的專屬房間裡,不開心,喝了很多紅酒後,韓母一陣欣喜。
找了一個人,給了一些錢,讓他給韓城溪送酒,而且要多送。
兩個小時後。
韓母才拿著房間的備用鑰匙,拎著慕子妤來到了韓城溪的房間。
因為韓母是韓城溪的母親,所以皇宮的人都很配合。
並不曾想,這是一出母親坑害兒子的陰謀。
「子妤,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男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你自己加油吧!」
「嗯嗯,謝謝伯母。」
送走韓母,慕子妤關上門,將其反鎖。
摸索到臥房,看見坐在地上的韓城溪,她悄然的走了過去。
此時的韓城溪已經喝得迷糊,暈頭轉向了。
當慕子妤靠近韓城溪時,他突然抬起頭,黑幕中,他有神的目光看著她。
慕子妤心一顫,怔住了。
她以為韓城溪認出了她,心裡發毛、緊張。
「歌兒。」韓城溪猛然擁上前,跪在地上,抱住了慕子妤的雙腿。
「不要再離開我,求求你。」他悲鳴的聲音,勾痛了慕子妤的心。
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扯痛。
她也多想,自己能夠烙印在韓城溪的心裡,哪怕只有一點點位置。
這樣,她的心也不至於如此傷。
慢慢地,慕子妤蹲下了身子,也跪在了地板上。
蔥白的手溫柔的撫上韓城溪的額頭,然後沿著他的五官撫摸。
「城溪,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她輕聲低語。
他的大掌附在她的小手上,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淺笑。
「歌兒,我愛你。」他再次睜開眼睛,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封印上蜜唇,小心翼翼的輾轉。
慕子妤閉上眼睛,那一剎,淚水從眼眶裡奪眶而出。
她淪為替身,帶著季歌的名,在他身下承/歡。
她恨,她更怨。
冰冷的地板淹沒不了熱情纏/綿的兩個人。
韓城溪很深情,完完全全將慕子妤當成了季歌,愛撫著她,兇猛攻佔屬於自己的領域。
隔天。
一陣陰冷的風透過落地窗吹進了臥房。
寒意侵襲,令裸露著光潔胳膊的韓城溪蹙起了眉頭。
隨手去拉扯被子,卻不慎觸及到了她炙熱的玉體,忪醒了眸子,睜開眼睛。
遽然,坐起身,一臉愕然的看著身旁的她。
慕子妤,她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他們……
快速的穿上衣服,戳醒了美夢中的慕子妤。
她緩慢的睜開眼角,觸及到韓城溪時,笑容甜美而幸福。
「城溪,你醒啦!昨晚,謝謝你給予我的美好。」她擁進他懷裡,雙手緊緊圈住他的勁腰。
用行動告訴他,昨晚他們發生的一切。
他神色暗沉,猛然推開了慕子妤。
「你怎麼會在這裡?」表情冷然,沒有絲毫溫度。
「城溪,昨晚我本來只是來看看你,可是你卻不讓我走,還……還對我又親又抱的,後來我們就……」慕子妤一邊說,一邊羞澀的低垂下了頭。
「說謊。」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他嘴角一直沉浸在失去季歌的痛苦中,怎麼可能那麼魂淡。
慕子妤的話,不可信,一點都不可信。
「城溪,我沒有說謊,你自己做過的事情,怎麼可以賴賬,你明明就對我……」
「滾。」
「城溪……」
「我最後說一次,滾。」他殘暴、凶狠的朝她咆哮道。
慕子妤扁嘴,捂著嘴,轉身哭著跑了。
慕子妤走後,房間裡響起了東西破碎的聲音,那是韓城溪在使用暴力發洩他的憤怒情緒。
離開酒店,慕子妤便給韓母打了電話,告訴她事情大功告成,等待結果。
**
帝國冷無情的半山別墅。
季歌已經一個禮拜不曾見到韓城逸了。
這些日子,她一個人在別墅裡轉悠,很無聊。
她沒有任何通訊設備,更上不了網,她的身後總是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只要她稍有輕舉妄動,便會制止她。
她時常在自己房間看到外面有一個杵著枴杖的男人,一個人憂鬱的坐著。
季歌很想要去和他聊聊天,看看他是什麼人。
結果每一次都失敗了。
今天,她竟然慶幸的又看見了他。
可正當她一步一步靠近他的時候,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對不起,季小姐,你不能過去。」很嚴肅,一絲不苟。
「為什麼?」她一個人很無聊,只是想要找人說說話。
「因為我們老闆不喜歡被人打擾。」
「老闆?」季歌抬眸看向冷無情,她只覺得看見他的背影,感覺很寂寥,憂傷。
她想他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因為只有一個有故事的人,才會連憂傷都如此的高雅貴氣。
黑衣人的態度很堅決,季歌轉身,打算離開。
這時,冷無情轉過身,看到她充滿落寞的背影。
「季小姐。」
她停下步伐,慢慢轉過身。
冷無情杵著枴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季歌禮貌性的朝他點了點頭,微笑,用這樣俗氣的方式打著招呼。
「季小姐,不想知道城逸去哪裡了?」他意味深長的詢問道。
「他去哪裡了?」季歌問道。
冷無情狡黠的眸子佈滿了濃郁的味道,隨即他又笑了。
「他在哪裡恕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向他保證過,會好好照顧好你,所以有任何需要,你可以找我。」冷無情終究沒有告訴季歌韓城溪的去向。
季歌顰眉,感覺被人耍弄了一番。
不得不說,冷無情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既然他都說了,那麼她不妨開口試一試。
「可不可以讓我回國?」她滿心期待道。
冷無情凝眉,繼而又舒展開來,「很抱歉,季小姐,這個我做不到,城逸回來之前,希望你好好的待著。」
說完,冷無情便在黑衣人的跟隨下,離開了。
季歌無奈的歎了歎氣,走到剛剛冷無情站的地方,發現這裡風景甚好,可以觀看到山下的風景。
那景色美得極致。
這樣無憂無慮想念韓城溪的日子,又過去了十多天。
季歌來到客廳吃早餐,在餐桌上看見了一份報紙,她正準備去拿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冷無情的咳嗽聲:「咳咳……」
季歌立馬收回手,坐下,吃早餐。
自從與冷無情見過一面之後,他便開始與她同桌吃飯。
冷無情坐下,然後拿起桌上的報紙,翻看了起來。
季歌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餐,想著嘴角的日子雖然無憂無慮,卻過活得毫無激情。
她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韓城溪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
韓城逸那一晚說的話,還奪走了她的戒指,到底有什麼目的,她至今都不知道。
心裡很不安,卻又無能為力。
對面響起冷無情翻閱報紙的聲音。
季歌不經意抬起頭,眼神竟鄙見了報紙上的一則頭條新聞。
《疑第一少韓城溪將奉子成婚:二婚妻子乃當紅明星慕子妤》
匡當。
她手裡的刀叉落在了瓷碟中,清脆的聲音乍響而出。
冷無情看向季歌,只見她眼神錯愕的凝視著他手裡的報紙。
翻閱過來一看,頓悟了。
季歌憤然起身,一把奪過冷無情手裡的報紙。
「季小姐……」
「……」黑衣人想要阻止,卻被冷無情給制止了。
「昨日,有記者發現韓城溪的母親帶著慕子妤婦產科檢查,兩人高興的離開醫院,隨後又去大型商業區逛嬰兒店,疑似慕子妤懷孕,婆婆臉色一直掛著幸福笑容,看來,剛剛經歷妻子離世的韓城溪即將迎接他的第二春……」
季歌手緊緊的拽進報紙,恨不得將其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