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沙漠成因 文 / 敘夢散人
「什麼？！怎麼會這樣？！」聽了眼前這個身影的講述之後，莫凡已經完全認定了眼前之人正是輕塵老祖當年所說的那位唯一一個進入到這個這個元明大陸的弟弟——莫輕風老祖宗。但是卻被他接下來的故事給驚住了。
在他所得到的消息中，無論是自己家族的記載，還是他從莫輕風自己留下的留言石板之中，都表明這位驚才絕艷，一手創立了莫氏一族，並帶領它走向大陸頂端的輕風老祖已經是飛昇成功，離開這裡去了更高層級的大陸的。
「呵呵，原本應該一切都是非常順利的，而且飛昇這個事情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只要能夠達到飛昇的條件，那就一定會飛昇離開的，因為這個事情是被此間大陸的天道所認同的，也是受到保護的……」
「可是，我的那一次飛昇卻是生生地被破壞了……嗯……並不是我的仇家之類的，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懼任何人，在這個大陸上已經不會有人願意再對我出手，而且想要破壞飛昇也不是這個大陸的人能夠做得到的……」
莫輕風看了看眼前一臉疑惑的莫凡，淡然地笑著說道，彷彿是已經看開了一切一樣，好像此時講述的只是一個故事而已，並沒有因為回憶而痛苦。
「當年我飛昇開始的時候，我恰好處理完這裡的最後一個禁制，也就是你現在所在的這處沙漠所在的地方，唉……原本這個地方可不是這個樣子啊……也是因為那一次……」
說到這裡，莫輕風彷彿陷入了對當時美景的沉醉之中，幾個呼吸之後，他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繼續講述起自己的遭遇來。
「呵呵，也許真的就是誓言所限吧，當年離開銀苗州的時候，我曾發過誓言，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將大哥他們解救出來，可是直到我飛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還是無能為力，你也知道，一旦離開這個大陸再想回來就困難了，所以，可能真的是對誓言有所違背吧，才讓我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呃……輕風老祖……不知您當時到底遇到了什麼，您不是說飛昇的過程不會被打斷嗎？」莫凡聽著眼前的這位酷似故人的身影的敘述，越聽越糊塗，不由得輕聲打斷了一下。
「哦，呵呵，人老了……就喜歡絮叨了，呵呵……嗯……當時是這樣的……」在被莫凡打斷之後，莫輕風彷彿一下子從沉浸中清醒出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大乘期的修真高手，此時的表現倒是有些像凡人間的古稀老人一樣，總是會沉浸在往事中的那一些不完美中不可自拔。在莫凡的問話之後，他瞬間恢復了正常，繼續講述起來。
「當時，正當我到了飛昇的最後關頭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開始緩慢消散，如果飛昇成功的話，將會在飛昇到的新的高級大陸中重新出現，但是就在這是，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個元明大陸瞬間陷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我的飛昇之路彷彿就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切斷了……」
「而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基本上完成了分解，就差最後一步神魂的傳送了，結果，在那一次瞬間黑暗之後，我就成了現在的模樣，這還沒完……緊接著我就發現，整個大陸上好多地方上空都開始落下了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卻又憑我當時的實力根本無法一一探測的東西，而就在我的頭頂之上也同樣落下了一份……」
「別的地方的那些蘊含著巨大能量的東西我沒有機會去探查，因為當時正在我頭頂之上的那一份已經讓我疲於應付了，因為我剛剛失去了身體，雖然對於已經完成了仙人轉化的我，就算是神魂也已經可以施展各種法術甚至與常人無異，但是卻始終是因為飛昇被打斷而遭受了損失，至少一半的實力無法發揮出來……」
「結果最後，我不得不靠著剛剛佈置好的這些大陣來抵擋，最後是在沒有辦法，不得不施展出最後剩下的全部的靈力，將整個這些所在整體挪移到了現在這個地下的為止，才堪堪躲過了最後被壓迫地粉身碎骨的地步……」
「而那從天而降的巨大之物在落地之後卻並沒有再向地下壓迫而來，而是轟然散落，最後就形成了你經過的上面的那個沙漠，從此之後這裡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慢慢地原有的美麗風景都變成了沙漠，靈力也開始越來月紊亂，直到後來所有的生物全部消失，這裡徹底變成了生人勿近……」
「而且這種情況還在不斷地蔓延……後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這一片百萬里的範圍之內全部變成了沙漠之後，也不知道是恩那個亮已經耗費完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它停止了擴張……」
「後來，我慢慢恢復了一些實力，就離開了這處礦洞出去外面看看，結果我卻發現，我已經走不出這片範圍了……呵呵……曾經我一度認為是因為沒有完成誓言，天道對我的懲罰，可是後來我在這篇區域的邊緣接觸了一些後來的人之後，才知道，就在那天，整塊大陸上都出現了變故，一種叫做蠻荒遺跡的東西出現在了大陸上，影響了原有的大陸佈局……」
「而且，這些蠻荒遺跡各不相同，有的是凶獸橫行，有的妖物出沒，還有的是各種毒草叢生……而這裡，沒有這些東西，只是一片毫無生機的沙漠，或許，這也是當初因為我的緣故吧……」
「後來，我為了防止更多的人誤入這裡，花費了很長時間，從邊緣開始，將這裡混亂的情況一一理順，但是後果就是只能允許返虛期的人進入這裡，還只能像個凡人一樣行動，另外倒是保證了凡人不受影響，不過卻鮮少有凡人能夠跨越這百萬里的範圍……」
「但是，這樣以來我好不容易恢復起來的力量，卻又生生地耗了進去，這一次卻是沒有辦法恢復地如原來那麼快了，因為整個這百萬里範圍內的陣法的陣心是設置在我的神魂之身上，也只有這樣才能靈活的控制住這裡……」
「這數百萬年間，我的神魂之力因為沒有肉身的緣故無法繼續修煉精進，之後只能選擇沉睡來減少消耗，但是即使這樣，如今也已經耗費過半了，這也使得這裡現在只能支撐元嬰期實力的人進出了……如果不是你來到這裡，我可能還會繼續沉睡下去，直到消亡，到那個時候，這裡徹底成為死地……」
洋洋灑灑地說了這麼多，莫凡終於從眼前身影的講述中，瞭解了個大概，此時也知道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竟然也是一個蠻荒遺跡，只不過因為有莫輕風老祖的存在，所以才沒有出現當初在青州出現的那種獸潮景象。
「那……輕風老祖，不知小子能為您老做些什麼呢……小子又如何走出這百萬里的沙漠範圍呢……您知道沙漠的另一邊是什麼地方嗎？」在莫輕風講述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後，二人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然後莫凡猶豫了一會兒，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呵呵，孩子，既然你能來到這裡，那就說明咱們爺倆有緣，我這個做老祖宗的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後輩子孫，而且是如此優秀的子孫就這麼被困在這裡，老祖我會送你到邊緣的，不過在這以前，你需要幫助我辦幾件事情……」莫輕風呵呵一笑，看向莫凡，和藹的說道。
「不知道老祖您有何吩咐？但有小子力所能及的事情，您儘管吩咐……」莫凡拱手施禮道，此時他再一次恍惚起來，一樣的一老一少，一樣的相對而坐，一樣的交談……彷彿這一切又回到了當初在銀苗州的時刻……
「呵呵，看來我是跟莫家的老祖宗們有著扯不斷因緣啊，呵呵，同樣的場景竟然會發生兩次啊……呵呵……」莫凡沉入識海中的一部分神識，與凌霄也在探討著問題，此時卻是兀自的搖了搖頭，笑道。
「嗯……看來，你與這個莫氏一族還有的糾纏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凌霄也同意的點了點頭。
現實中的莫凡此時正在認真地聽著莫輕風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其實也沒有多複雜，「孩子，老祖我也不需要你做多少事情，只是需要你幫助我完成這個陣法最後的一部分，這一部分需要五行平衡，同時完成，如果是從前，我還有肉身的話，做起來也非常輕鬆，但是自從我只剩下神魂之後，我只能每次操控一種靈力，卻無法同時引導五種……」
「所以，最後一步需要你來幫我完成，我可以看出，你卻是如今的修真界少有的五行同修之人，當這一步完成之後，這裡的陣法就可以自主運行了，我的神魂也可以徹底進入深層次的休眠之中，或許無數年之後，我們還有在外面相見的一天……」
「嗯，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你看到中心那座沙堆了嗎？就是你掉落進去的那堆，那裡面有一個陣法，原來其實就是你要找的那座傳送陣，只是後來出現變故之後，我將它修改成了此處的陣眼，但是經過了這些年，還差最後一步無法完成，只能靠我的神魂不時的主持著……」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將此處散落的這些五行屬性的中品靈石，各自開採出來一萬顆，然後將它們按照順序填入到我已經開鑿好的陣法節點之中，接著運用你的五行靈力在陣法的中心最後激活整個陣法即可……」
「我此時神魂之身已然毫無靈力，無法去做這些事情，如果不是等到了你的到來，也許我只能等著消亡了……幸好，你來到了這裡，呵呵，也許是大哥的在天之靈吧，一直在保佑著我……」說著說著，莫輕風的思路又開始了混亂。
「凌霄，你怎麼看？按理說，以輕風老祖的實力，他的神魂應該不會出現如此不穩的情況吧……」識海之中，莫凡就這個現象問凌霄道。
「嗯，一般來講是不會的，不過他的神魂經過數百萬年的消耗，已經出現了損傷，又加上還要支撐著這麼龐大的禁制，出現些許混亂也是正常，不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可就不好說了……」凌霄的結論並不是那麼的樂觀，引得莫凡一陣的心情低落。
「那怎麼辦？怎麼能幫助他一下呢？」
「神魂的損傷，以你現在的實力也無法幫助他什麼，而且你現在手頭也沒有修復神魂的東西，林峰主人倒是留下了一些，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使有我幫忙也沒有辦法取出來，至少也要等到你達到返虛以上的神識強度才有可能……你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幫助他完成最後的陣法，或許他自己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恢復的方法，只是靠他自己無法完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