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家中議事（一） 文 / 敘夢散人
「小凡哪，你說說你在問道宗的經歷吧，按理說你如果只是簡單地五靈根的話，向問道宗那樣的頂級宗門是不會看得上的，你是不是把你驚人的武學天賦給表現出來了啊。」莫家秘境之中，莫凡坐在中間，一幫大人們圍坐在周圍，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呃……沒有吧，也沒有機會讓我表現啊，只是經過兩次測試，好像我的分數還可以，所以就被留下做了記名弟子了吧……」莫凡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會這樣，隱約中只是感覺可能跟自己第二關測試的表現有些關係。
「那你把當時測試的情形詳細道來我們聽聽，不瞞你們，就在小凡他們被送回來的時候，你們看到那飛舟飛走消失之後，我卻接到了那位大人的傳音，被其召喚到飛舟之上，小談了一會兒，那位大人給了我很多的指點，並賜下了一千塊下品靈石，還有一部適合我修煉的地級功法，如果不是小凡有什麼被他們看中的敵方，他們怎麼會如此關照我等。要知道，一千塊下品靈石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啊……」
莫家老祖莫雲飛看著莫凡，感歎道，他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走出來，畢竟自從自己怒反家族，自立門戶之後，就沒有一次性地見到如此可觀的一筆靈石了，即使是地級的功法，因為當初年少輕狂，並沒有接受其母親偷偷塞給他的那些財富，所以除了《武經》和《煉體訣》，自己也有千年左右沒有見過如此高等級還能契合自己靈根屬性的功法了。
莫雲飛離開自己家族自立門戶的時候，才剛剛三十歲左右，一身修為已經是築基初期，雖然資質不算頂尖，但是作為家族嫡系一脈之中，以他的火木雙靈根的資質加上刻苦的修煉，還有歷練時的些許奇遇，也是在同輩之中混得風生水起，要不是當年為了愛情，遭了小人算計，自己也許現在在家族資源的支持下早已窺視到那金丹大道了吧。
自從離開了家族之後，莫雲飛就變成了一個散修，原本轟轟烈烈的愛情也因為自己失去了家族的支持，變成了一場鬧劇，人家看中的只是其家族的背景，而不是他這個資質不算頂尖的嫡系少爺。自此，他失去了一切，又因為離開家族的時候鬧得那麼決絕，還發下了如果今生自己以及自己的後代中如果沒有人晉級元嬰大道，絕不回返之類的重誓，也沒有臉回去。
後來，歷經磨難建立的現在的海山莫家，千年的經營，成就了現在的規模，但是後代中卻一代不如一代，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從自己之後，這資質一代比一代差，為了家族的發展，自己兒子那一代放棄了煉氣的功法，而是轉修武學，以《武經》為基礎，倒是在凡間江湖打下了根基，可是又有什麼用，最後還是沒有人能夠突破那個界限，築基入道。
隨著家族的壯大，二代的犧牲，為三代的子孫，也就是莫向山他們，創造了修煉的條件，也弄到了一些人級的功法，可是奈何三代的人資質還不如二代的，後來的四代，也就是莫凡他爹莫天他們那一代更是比上一代還差，本來莫雲飛已經要死心了，隨著自己大限的來臨，他也覺得自己有生之年也許只能眼看著自己一手創立的海山莫家淪為一般的凡人世家了，心裡也慢慢地開始接受了現實。
不過，莫凡的出現倒是讓他眼前一亮，那一次莫凡對於武技的凝練，以及後來對《武經》的參悟和註解，使得自己的二代子孫們接連突破，甚至已有兩人已經以武入道，成功築基了，先不論這築基的效果如何，今後又該如何，至少家族又有了希望。這是莫雲飛這段時間最高興的事情之一了，每天他也開始研習起莫凡留下的武技和心得，越是參悟越是覺得自己這個重孫子是一個天才。
這一次，問道宗收徒，他本來也只是想，按照自己家的情況，這莫凡的修煉資質肯定好不到哪去，雖然這武學資質厲害，但是大宗門看的那是靈根，對於武道修者一般不是那麼喜歡，所以本是打定主意，如果莫凡被刷下來的話，回家之後，舉全族之力也要讓莫凡在武道一途走的更遠，因為他修煉多年紫微斗數鍛煉出來的那種直覺告訴他，這個重孫子將是他海山莫家的機會。
可是他猜到了一，沒有猜到二，誰成想莫凡不但順利地成了問道宗的記名弟子，而自己還被如此高手親自指點，又是贈送功法又是給靈石的，雖然這問道宗比起自己出身的家族來說還只能算是一般宗門，但是在如今的青州，那也是最頂級的，何況，就算是在自己出身的家族中，自己得到一個一隻腳邁進元嬰期的高手親自指點的機會那也是少的可憐。
大家族中，即使你是嫡系，你是少爺，那也需要修為作為支撐，否則在家族中想要得到相應地支持，那是難上加難，大家族中一切都是資源，而資源的分配那可是要看人下菜碟的，你就算身份高但是修為低的話，獲得的資源也是有限的。
所以，莫雲飛此次不只是震驚那麼簡單，而是有些受寵若驚了，他現在更想知道，這問道宗是因為什麼才給他莫家如此的待遇，難道就只是因為自己那個有些天才的重孫子。作為一個家族的支柱，他不得不想這些事情，因為他自己的出身，他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的給你好處。
「呃……是這樣的，我第一關的成績，靈根是五靈根，年齡六歲，骨齡是零歲，其他的測試項什麼武學修為啊、真氣修為啊、修真境界啊統統都是不詳，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就得到了個綜合得分六十分，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麼就過了第一關……」莫凡實話實說道，雖然他自己有猜測，但是沒弄明白之前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嗯？你的骨齡竟然是零歲？怎麼會這樣？！」眾人都很吃驚，他們畢竟不像龍子騰那些修煉高手一樣見多識廣，對修真界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勉強修煉而已。像這些深層的細節的東西不是一般的散修家族或者小宗門能夠知曉的。
「骨齡零歲？嗯……」這個時候，出身大家族的莫雲飛倒是想起了什麼，沉吟許久，對著莫凡說道，「小凡，據我所知，這骨齡變為零歲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武道入先天之後，也就是相當於煉氣後期的時候，為了築基做準備時，人的骨齡會開始歸零，當骨齡歸零之後就可以開始著手築基了……」
「第二個就是築基之後的一段時間，人們無論如何修煉達到築基之後，都要重新選擇修煉的功法，無論是以武入道，煉體入道還是煉氣入道，都是一樣，可以說，築基是人從凡入真的門檻，在這之前萬般道路任選，大都是鍛煉自身，煉精化氣，無論難易，最終都是一個目的，就是築基。
築基之後，才算是真正地修真，修的是天地靈氣，所以必須重新選擇功法來學會調動和吸收天地靈氣的法門，而就在築基之後還沒有開始新的修煉之前，人的骨齡會有一段時間保持著歸零的狀態，開始修煉之後，才會正式計算以後修真的骨齡。難道……」
「結合其他屬性不詳的測試結果，難道……，小凡你難道是已經築基入道了？！」莫雲飛果然是出身於大家族，經過一番仔細的回憶和推測，他終於找出了一個非常相近的答案，單純地從他們的思維上理解，也只有這個解釋能夠說明白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莫凡是一個穿越者的事實。這才是引起這一切不合理的根源。
「什麼？！小凡築基了？真的嗎？！」在座的其他人都被震驚了，因為在他們眼中，築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自己的二代祖輩們努力了多少年，才在前段時間剛剛成功築基了兩人，還有兩個人還差了很多，更不用說他們這些三代、四代的人了，所以一個個都驚住了。
「小凡，這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跟我們通個氣？！」面對著幾代祖宗一直保持著恭謹安靜地莫天，作為當事人的爹，這個時候冒出了聲音，有點急切還帶點兒責備的意思，好像是說，臭小子，這麼個秘密也不讓自己的爹先知道，真是欠揍了。
「呃……這個……這個嘛，嘿嘿，就是今年過年那天嘍……」莫凡抓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是想說的來著，不過後來洗了個澡就給忘了，嘿嘿。」
「臭小子，你倒是能憋得住，快，說說，你是怎麼築基的，這段時間，你歸納的九九八十一招武技不但讓家族的武力提升很多，還讓你祖爺爺們連連突破，難道……你是以武入道了？」莫向山對著莫凡笑罵道，不過他倒是猜出了真實的結果。
「嗯，是啊，我那時天天修煉武技，結合《武經》，兩相對比，最後就那麼讓我給悟道了，嘿嘿……僥倖，僥倖而已。」莫凡摸著自己的腦袋，訕訕地笑著。
「唉……僥倖啊……僥倖，你這一個僥倖，可是我等求了幾百年之事啊，呵呵，天助我莫家啊……」莫向山的父親，也是那四個二代莫家人之一，但是還未築基成功，但也是突破在即，這一切還都是拖了自己這後輩子孫的福氣。聽了莫凡那有些玩笑的話語，不由得感歎道。也是，他們苦苦修煉追尋了幾百年，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小孩子短短幾年，擱誰身上都得感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