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文武全才 文 / 敘夢散人
莫老爺子說完，朝著台下一揮手，只見他兒子莫天抱著剛滿月的孫子，慢慢地走上台來，莫凡這個時候也不哭也不鬧的，實際上他在下面已經聽到他爺爺說什麼了，心想，嘿，這還有這麼多講究啊，看來還真不能瞎選，選錯了，回頭日子就難過咯~
莫天把兒子放到了已經擺放成一圈的二十五件器具，仙一套就用了一塊玉石般的閃著光芒的石頭代替了，如果有修真的人看到的話一定會看出那是一塊下品零食的碎片，這個東西在俗世間難得碰見一塊，也就是一些稍微大一點兒的家族，祖上如果有修仙者出現過的，可能會有那麼一點兒碎片，而莫家就恰恰有著這樣的東西。這塊東西，普通人看了也只會以為是一塊比較之前的玉石，修真者看了也只會不屑一顧的，所以莫家敢拿出來，也不怕別人搶去，除了那三家，在這海山鎮還沒有人能對他莫家怎麼樣，更何況那三家與莫家一樣，這樣的東西不能說司空見慣，至少還是有那麼一塊兩塊的，也當然不會眼紅他們的。
武一套用了刀劍、槍戟、斧鉞分別代表了上中下三品；農一套用了米糧、雞鴨、牛羊分別代表了上中下三等；山一套用的是弓箭、陷阱、棍棒三種；海一套用的是舵、漁網、魚竿；商一套用的是算盤、褡褳、車馬代替；文一套用的是書籍、筆墨紙硯、琴棋書畫代替；男一套用的則是吃食、酒水、骰子；女一套用的是針線、碗筷、胭脂水粉。
莫凡就坐在這些個東西圍成的一個大圈裡，他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後看看，卡巴著大眼睛，心裡頭思考起來對自己最有利的，也不至於讓老爺子丟面子的選擇。
「嗯，女人的那一套就不選了，男人的那一套嘛，吃喝還是得選的，文一套都選了，這一世咱也瀟灑一下，再來，再選個劍，嗯那個石頭也不錯，這樣……嗯……差不多了。」
想好了的莫凡，按照自己的想法，向著要選的東西一一爬去，不過這孩子是先選的吃和喝的，這讓檯子下面的李木山看見了，迫不及待地挖苦起來，「莫老頭……你這孫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呀……你看看……還不是一個吃喝玩樂的浪蕩貨……哈哈哈……」
還沒等他笑夠，莫凡接下來的選擇，讓他自己不得不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見莫凡又選了文一套全部的東西，雖然還不是最好的，也比他家的孫子強了許多。等他看到莫凡慢悠悠地爬到劍的旁邊，一張嘴就再也合不上了，不過是吃驚的表情，而不是喜悅的表情。當莫凡又一次把那個代表著仙一套的石頭扒拉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老小子的臉直接憋成了豬肝色，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一走了之，只好「哼！」的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起了悶酒，彷彿要把老莫家的酒都給喝光了一般。
一場鬧劇因為莫凡的出眾表現而結束，不過莫老爺子開心之餘也沒想過要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嗨，李老三，怎麼樣？！嘿，我家孫子不賴吧，哈哈……你瞅瞅~這可是文武雙全啊，哈哈哈……哎，李老頭，改天讓倆小子比一比，怎麼樣，哈哈哈……」
直到李老三被他挖苦的吹鬍子瞪眼的，猛吃菜猛喝悶酒，他才消停下來，對著父老鄉親們大笑地說道，「哈哈，鄉親父老們，今兒個敞開了吃、喝、好好玩哈，今天老夫高興，咱們不醉無歸，莫家的人聽著，快去辦置新一輪的酒菜來，另外，在給所有在場的賓客都準備一套我莫家所產的深海魚片作為禮物帶回家！」
能看出老莫頭是真高興了，他們家所產的那特色的深海魚片，可是用離岸邊萬里之外的深海中捕獲的大型糠魚，剔骨去刺，粉碎魚肉，然後添加莫家特製的各種材料等加工而成，滋補強身的聖品，對於練武之人也具有非常大幫助，因為產量並不是很大，市面上一兩的價格都被炒上一兩黃金了。這次在座的可是有上千人，這一送可是要送出千兩黃金哪，莫家的存貨估計也要消耗大半了。不過得一虎孫，莫向山這些錢還是捨得的。
「你！……哼！」李木山被擠兌地無言以對，一吹鬍子一瞪眼，拂袖而去，他兒子也緊跟著離開了。還好現在酒席已經進入尾聲，這個時候人們也陸陸續續地也有離開的，所以即使是有臉有面的四大家族成員這個時候離開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何況這兩個老傢伙不對付，鎮上的人都明白怎麼回事，就更沒人沒事找事兒了。
李木山和他兒子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別人的性質，酒席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十分，才陸續散場，倒是賓主盡歡。
「爹，凡兒已經抓周定性了，接下來怎麼辦？」酒席散場之後，再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之後，莫天與他爹莫向山在書房裡開始了又一輪的討論，圍繞的話題當然是這個寶貝少爺了，「今天眾目睽睽之下，凡兒抓到了武和仙，這武還好說，咱們家族這幾百年來也搜羅了上百套秘籍，甚至還有老祖宗帶過來的武修功法，雖然武修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去修煉了，但是即使修煉不成也是凡世一方高手；可這仙……，可怎麼辦呢，我修的是煉體功法，即使結合我族武修功法也無法真正地媲美那些修仙煉法之人哪！難不成讓他修煉那紫微斗數？唉，老祖宗怎麼就不傳下一些高級的功法啊……」
莫天跟他爹抱怨著，實際上在海山莫氏創族的那位老祖宗，傳說乃是一方修真大族出來的嫡系高手，因為族中糾紛，怒闖家族煉心之路，脫離家族而去。後來來到這海山鎮地界，就在這裡創下了如今的海山鎮莫氏一族，而傳說中，那位莫雲飛老祖宗脫離家族的時候，帶出不少功法秘籍，當然大部分是一些凡俗武功，不過在俗世間任何一本都會讓武林中人捨生忘死，拚命爭搶罷了。
據說，雲飛老祖只帶出了三部修真者的功法，一是莫家嫡傳的紫微斗數，只要是莫家子弟皆可修習，而莫雲飛則是那一代修為最精深者；其他兩種都不是家族的功法，而是莫雲飛自己出去歷練的時候，從先人遺跡之後獲得的，一本是武修功法，一本乃是體修功法，這兩種功法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功法，但是在如今的修真界已經很少有修煉的了，因為武修易修難精，練不好也只能在凡俗稱雄，一輩子築不了基；體修耗費巨大，還要忍受巨大的筋骨熬煉的煎熬，所以除非實在沒有辦法或者靈根實在是很差的話，也沒有人去選擇這種修煉方法，但是光是那煉體需要的藥材就讓很多人放棄了。
莫天也是因為靈根屬性實在是無法修煉那所謂煉氣的功法，當然也是他們這個層次的家族還接觸不到真正的好功法的緣故，無奈地選擇了雙修族中傳下的武修和體修功法，雖然艱難，但是也早就了他如今在俗世之中難逢敵手的地位。莫家有很多人都與莫天一樣，也不只是當初老祖宗莫雲飛太過逆天，還是脫離家族的後遺症，海山莫家到了莫向山那一代就已經沒有好於三靈根的人了，到了莫天這一代，更是沒有超過四靈根的人了，所有，儘管幾百年來也搜集了一些練氣功法，但是除了用來強身健體，修煉的效果還不如那武修和體修功法來的實在了。
「你小子，別埋怨老祖宗了，小心他聽見了，回頭收拾你！」莫向山操起煙袋桿兒使勁敲了一下兒子的腦殼，「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老祖宗們可是還都活著呢，小心他們過來抽你……」
「哦，嘿嘿，我一時給忘了，呵呵，老祖宗啊，您別見怪啊……」莫天挨了一下揍也不敢叫喚，忙不迭得朝著家中某個方向不停地作揖……
「好了，好了，記住就行了，老祖宗也沒那麼小心眼，不過你記住了，這個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傳出去。」
「嗯，孩兒謹記。」
「好。我們還是來說說小凡兒的事情，這孩子今天可是給老頭子我掙臉了啊，呵呵，一定得好好培養，」莫向山說著，彷彿想起了日間發生的事情，露出了開懷的笑容，「從現在開始，滿足小傢伙一切的要求，修仙一事也急不得，這測試靈根還要等到六歲以後，三歲之前，就讓他先習文解字，三歲之後，先讓他跟著家裡那些小傢伙們學學基礎武學吧，不過也不要過分強求，這孩子啊，將來肯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就讓他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吧。」
說道對莫凡今後的安排，莫老爺子又想起了莫凡出生當日那奇異景象，還有自己那模糊不清的推算結果，於是，對兒子說一切不要強求，任其自由發展，他直覺地認為，自己這個孫兒未來注定是與他們不一樣，他的路將會比他們所有人都更加精彩，而海山莫氏也許也會因為他這個孫兒，從此一飛沖天。
「好了，你回去睡吧……我明天去與你大伯三叔他們合計合計……」
「嗯，爹，你也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莫天辭別父親，轉身離開了。
莫向山望著兒子離開的身影，歎了口氣，轉身走入臥室，「唉，看來……明天得叫上大哥和三弟一同去老祖宗他們那裡坐坐了，這世界恐怕要大變了……我莫氏今後該如何去走，還要請老祖宗定奪啊……也請老祖宗為凡兒再起一卦……」
莫向山百年來精研家傳的紫微斗數，雖未小成，也頗有一番心得，那天的卜卦，其實他還看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只是沒有對莫天去說而已……